�,我若想在这施法,只怕太妃早已经发觉,找个藉口就把我轰出去啦,哪有机会?”
“本宫明白你的意思了。”帐后仍是那不急不徐、从容好听的声音:“总之,你是想先用话挤住本宫,好让你待会儿在此施展一个鑑别真身、或者别的什麼用途的法术,本宫都不该有什麼意见是吗。”
“岂敢岂敢。”男子恭敬地说:“说什麼鑑别真身、施展法术,敝人既没这麼大的能耐,也没这天大的胆子敢冒泛凤躯;但是要说到看穿黑斯赫人那点三脚猫的彆扭把戏,却也还用不到施展光明神术这麼麻烦。”
“哦,怎麼说?”
“这话要从头说起。敝人能成为光明神殿的圣宗卫,除了大神保佑之外,幼时以一孤儿之身得到神官大人收养后,勤力不懈方面,自然也不敢妄自菲薄。只是与后来的奋发努力无关,我除了与圣宗卫身分相应的、后天练就的本事之外,却还有一种天赋的才能,那就是——我的鼻子很灵。这话说起来也许冗长了些,但是不从头说起,却很难解释清楚。”
“说下去。”
“也许太妃娘娘并不知情,前前夜有一黑斯赫的魔女潜入我的房中,意图将我收买。我虚以委蛇,跟她囉唆了老半天,就是为了要多得一些线索;还因此跟亲王殿下起了一些误会,幸好这误会已经解开了。”
听得满头雾水的克隆,好一会儿才发现话题落回自己身上,连忙点点头:“母亲大人明察,确有此事。”
“我想要多得什麼线索呢?试想,城防甚严,黑斯赫的魔女再怎样法力无边,却如何能来去自如?现在说原来是他们暗裡掘了地道进出,自然有事后诸葛之嫌。
当时不知情的我,想藉机追查魔女出入的路线,所以趁著拖延时间,牢牢记住了那魔女的气味。“凯文煞有介事似地说道:”那并不什麼女子体香之类的,反而像是一种黑魔术药材的混合气味,想来魔女长期浸润在黑魔术当中,沾染了这种气味怎麼洗也洗不掉了。因此,既然当时已经被我牢牢记下,只要对方是黑斯赫的魔女,十步之内,敝人不用施展什麼神术,也可以清晰辨识出来。“
克隆听了心裡暗自高兴,这位圣骑士若有这种本领,那以后也不用担心魔女潜入了;不过为什麼偏要挑此时说,他仍然有些浑浑噩噩。
男子还在继续:“那夜魔女来试图收买我,我应付式的一句‘答应会考虑一下妳的提议’言犹在耳……”讲那句话时特别加重了音调,才继续说道:“黑斯赫人不讲信用,光明大神的信徒却非不义之徒,我们与黑斯赫本无仇恨,搜出那魔女之后仍交由小王爷发落便是。虽然魔女不在此间,可是那特殊的、我绝不会认错的幽香仍在敝人鼻边缠绕不去,显见一定藏身在宫中某处;敝人此来正要跟殿下及太妃娘娘秉告,我们圣骑士团有个秘招叫做‘七十二芒大破邪阵’,由七十二名圣骑士联手佈成法圆,范围足以笼罩整座钢霞王宫,等到阵法完成,那魔女再有什麼奇谋秘术也无法使出,插翅难飞矣!”
克隆一听,大喜过望说:“英雄这时才回来,原来就是暗中安排如此大事,我钢霞城可安心了!只是不知,这阵法什麼时候才能完成?”
凯文乐极心想:“乖殿下,就是欠你如此一问。”表面上恭恭敬敬地说:“今日傍晚可成,在那前后,可不能放鬆对任何出入王宫的閒杂人的监视,免得黑斯赫奸细混逃出城;又为了防止奸细图穷匕见、绝境反噬,宫裡的大人物们,身边要特别严加戒备才好。”
“英雄说得极是!”克隆连忙向母亲邀功,一揖道:“孩儿这就去安排。”
年轻的殿下早忘了凯文擅闯深宫之罪,一出宫门就大声吆喝、连下了好几个指令,吩咐琴仑加派重兵保护皇亲国戚,而宫廷内外出入者无论是谁也一定都要严加盘查、不得让易容的黑术士蒙混了。
之后便带著凯文回御书房等待。来回踱了几步,又感到有些不安了,这时琴仑和手下们一一回报,说大小諭令都已经执行妥当,但是小王爷心裡还是有点惶恐,甚至对亲信的琴仑多看了几眼,想看清楚她是不是神不知鬼不觉被魔女掉了包。
圣卫千骑长静立一侧,意平气和,耐心等待著。
过了几柱香的时间,克隆终於有点按捺不住,对凯文说道:“英雄,依你看,那魔女藏身於宫中,原本意欲何为?你猜测她可能藏身於何处?”
男子斩钉截铁地说:“那魔女不在别处,正在未央宫当中!”
克隆大惊:“那、那麼母亲大人岂不是危险了?英、英雄辨别不出她乔装成母亲大人的哪一位婢女吗?即、即使如此也不能将母亲大人置之险地……”
“魔女绝非乔装成太妃娘娘的任何一位婢女,正是乔装成太妃娘娘本人!”圣骑士队长依然斩钉截铁地回答。
“你、你……”小王爷惊得瞠目结舌,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为何不立刻翻脸动手是吗?”凯文嘆道:“是擒杀魔女优先,还是顾念太妃娘娘的安危优先?当时我并无把握能从魔女手中抢救出太妃娘娘,於是只用话挤兑她,希望她知难而退,放了太妃娘娘一条性命。”边说还心中冷笑:“我岂只是没有把握把太妃救出,如果马上翻脸动手,恐怕你这白目小萝卜头,也命悬人手、变成人质了!”
克隆气急败坏地说:“焉有此理!说不定娘亲早已遭了她们的毒手,如果还放任那魔女逃走,岂不是两头落空!”
“殿下稍安勿躁。”凯文慢条斯理地分析道:“死人会腐坏生虫、有尸臭,照理来说活人比死人好藏,且太妃娘娘对黑斯赫来说是很有价值的人质,我们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太妃娘娘还活著。魔女听了在下的话语,知道阴谋已经败露,我们额外施恩给她一线生机,她自己仓皇逃离尚且不暇,怎敢再杀太妃娘娘额外激怒殿下?
我是个武人,武人指挥兵卒最重要的就是牢记对手也是人,所谓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因为都是人,才得以猜测对手的心意,诡变百出,因此打仗时不只是要信任部下,有时候也得信任对手才行。“
第六章
小王爷似懂非懂地听完了,一时无法反驳,可是却急得满头大汗,结结巴巴地说道:“可、可是,明知娘亲身处险地,我这不肖孩儿却只能信任敌人放娘亲一条生路,不能亲自领军将她救出,这、这实在太……唉。”
男子表面从容,心中却也不由得有些紧张。他这是一场豪赌,赌的可不是黑斯赫人的慈悲、而是言语中的暗示自己和对方仍有合作空间。这次他冒大险放魔女一条生路,如果魔女不知恩图报、仍将太妃杀害,那麼自己和克隆亲王的关係就会恶化到再也无法合作的地步——当然,这麼一来,对黑斯赫人来说也不是没有好处;但终究没有买通(假扮)内奸吃裡扒外以攻陷钢霞来得轻鬆划算。
正在暗自担心之时,突有亲兵戒慎惶恐地入秉:“啟、啟秉王爷,太、太妃娘娘不见了!”
“你说什麼!”克隆嘶声大吼:“好好一个人怎麼会不见!”
“殿下放宽心。”凯文这才放下了心,以传音入密说道:“正确地说,是指假扮太妃娘娘的魔女不见了才对。”
“啟秉王爷,下、下午殿下离开未央宫之后,太妃娘娘语风一转,却说想出去吹吹风,命人起轿。八个下人抬著轿子在御花园裡转了好几圈之后,有一会儿没有再听见轿内的动静了,察觉有点不对劲,冒死揭开轿帘一看,却发现轿内没了太妃娘娘的影子,只有一名不知几时被人掉包的昏厥的宫女。和事情有关的一干人等已经全部五花大绑、下在大牢裡,严重看管,等殿下发落!”
克隆耳边响起凯文的指示……或者该说是建议,脸色缓和了些,道:“发落什麼?人先找到再说。我想母亲大约是嫌那几个下人轿子抬得不稳,自己偷著下轿散步,散完步便偷溜回未央宫了。起驾!我们去未央宫找找。”
说完也不再看凯文一眼,转身便走。见小王爷餘怒未消,圣骑士队长也未免有点心下惴惴,想著绝不能耽在此处,如果太妃真的已遭毒手,这脑袋少根筋的小王爷说不定又命人把自己下到牢裡、严加銬打,甚至埋伏数百刀斧手直接让自己身首异处算了,於是便重施故技,溜出了御花园。
这次既然老马识途,在潜往未央宫的路上便顺利许多;只是没了琴仑的掩护,多少仍有些心惊胆颤,毕竟被抓到仍是不由分说的死罪。幸好路上听得传令下人奔相走告,说是太妃娘娘找到了,贵体无恙,这下会因此掉脑袋的人铁定少了许多,眾人皆额手称庆,男子也稍微放了下心来。
凯文转头一想,也该与自己那群部下见见面、探探他们的情况,於是又潜出未央宫。琴伦早就跟她讲明了圣骑士正被安置於王宫外的一处行馆,凯文向宫门侍卫问清楚方向也就自己去了。
来到行馆与自己兄弟聚在一起,总是多了一番欢叙之情,他们摆下酒宴,自行庆祝这次脱险。
坐在凯文左首的那个年轻男子留著一头火红色长髮,他这时犹自气愤的拍桌道:“虽然克隆那傢伙中午说是为了我们开了个宴会,看来也是拉不下脸道歉,用这方法表示,可是这反覆不一的小人请客,我们又怎麼喝的下他的酒?”
“是啊是啊,只怕他的酒也是臭的。”
凯文就是看大家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那才另外又开聚会,只是他们人数太多,大多也是几十人几十人的分房间坐,凯文刚刚把每一房间逛完,回到这百骑长的聚会听,就听到火红长髮的洛尔在对他抱怨。
“好啦,我们没必要跟钢霞城翻脸,就算要翻也不是这个时候,不然只怕我们杀到城外,也要损失几百个兄弟。”
洛尔抓著他的头髮,说道:“我就是不想受他的气,那种身体被酒色掏空的贵族,真够令人噁心的了,要不是大人您的命令,昨天就不帮他们杀敌,看著黑斯赫人满王宫乱跑,我心裡可高兴了。”
凯文看满厅人都露出深有同感的表情,顿时觉得啼笑皆非,说道:“你们不过是给关了一天而已,那算什麼?我给另外关到死牢裡,那才是生不如死。”当下把琴伦如何折磨自己粗略的讲了。
虽然他只是轻描淡写的说过,但整个厅内也是叫骂声大作,他们皆是光明神殿出身的正统神职骑士,虽然有武人的粗豪却兼有文人雅风,连骂人都是不带脏字。
洛尔恨恨的说道:“这钢霞城领主这麼污辱我们圣殿中人,对大人这样凌辱,我看城不守也罢,大人,我们这就走了吧?”
凯文说道:“那怎麼行?我们还有任务呢。洛尔,你这人什麼都好,却要先学会顾全大局,我们先把钢霞与黑斯赫底细摸清再说。”
这十几个人又欢闹了一会儿,有人来报,说是克隆有请圣殿骑士千骑长前往宫中,凯文对这频频招唤颇不耐烦,又不得不去,只好稍稍整理衣物就与来请人的士兵离开。
当王宫中的下人领自己前往未央宫方向时,凯文深皱眉头,总觉得正牌王太妃不会请自己过去论功行赏,真不知又是什麼事情横在眼前了。
来到未央宫中,克隆正与一个华服美妇谈话,两人瞧来年纪差不多,那美妇看起来也才三十餘岁,身材极是丰腴,这时期兰达雅国各地方妇女衣饰相当开放,钢霞中亦是如此,中年美妇的洋装前襟大大开口,一片雪白胸脯被紧身衣物挤了出来,约有半个乳房露在空气中,凯文看了不禁吞了口口水。
(妈呀,这美貌女人是太妃?打死我都不相信,看起来比琴伦那头被虐狂母兽年轻漂亮的多了。)
凯文走近一拜,口中善祝善祷,却趁机用抬头的空档直盯著太妃瞧,那太妃也有点鱼尾纹在眼睛旁边了,只是善於保养,皱纹却是极淡,看来居然与自己儿子差不多年纪而已,她十五岁生下克隆,这时候不过也才三十二岁。
哪知道太妃见到凯文的脸时却像是看到什麼兇猛野兽一般,猛然向后一倾,差点就摔倒,克隆在太妃背后扶助她,乍异的叫了声:“母亲,怎麼了?”
太妃呼喊道:“侍卫、侍卫!快来人啊!”
听到太妃的叫喊,在未央宫值勤的卫士连忙衝了进来,看太妃直指著凯文,便层层将他围住。
凯文沉下语气:“这是怎麼回事?克隆殿下,还望你说个明白。”
克隆一脸尷尬的样子,说道:“我、我也不知情,只怕是我母亲受到什麼惊吓了?”
太妃抓住自己儿子的手,厉声叫道:“就是这恶人抓了我去,还……还……反正就卑鄙无耻!”
克隆也搞清楚是什麼事情了,他苦笑道:“母亲,黑斯赫人的黑魔术裡有个叫做改头换面的法术,可以偽装成任何人的脸,我想那是黑斯赫人的奸计,假冒凯文阁下,意图分化我们。”
太妃尖叫道:“怎麼不是他!我、我记得他左边屁股有颗黑痣!”
这话一说出凯文与克隆无比尷尬,就连包围住凯文的侍卫也感到脖子上寒风颼颼,太妃也许真是遭遇了什麼丑事,只希望这克隆不要杀人灭口了。
太妃一步一步退后,脸色却越来越见狰狞,她高声喝道:“还不快点杀了他!”
凯文哼了一声,克隆不希望再与凯文破脸,於是说道:“快下去!凯文阁下是钢霞的好朋友,怎麼可以得罪他?母亲,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您且安心。”
太后不可置信的瞪眼说道:“你不相信我?”
克隆不耐烦的摆摆手:“怎麼会,王儿只是想查清楚再说免得冤枉人而已。”
说完便牵著凯文的手走出未央宫来,来到外头,克隆诚挚的说:“凯文阁下,钢霞与光明神殿是最好的朋友,愚蠢的错误钢霞不会再犯第二次。”
凯文知道克隆未必真的相信他,只是这时候钢霞需要圣殿的光明神术对抗黑魔法,不得不与他保持良好关係,凯文也顺势示好,表示并不介意。
一番折腾,已经到了晚上,由於战乱关係,钢霞城中一到夜晚便实施宵禁,尤其今晚黑斯赫又来攻城,不但街道上半个人也没有,连巡逻的士兵对也班次稀少,凯文独自走在街上,往行馆方向走。
突然间,凯文站定身子,冷然说道:“都出来吧,又不是专职刺客,学人躲什麼躲?”
几个黑衣大汉便由街道四周走出来,凯文说道:“我什麼时候这麼惹人厌了,走到哪裡都有人杀我,城外、王宫、街上,下次是什麼地方?”
一个黑衣人说道:“只怕没有下次了!”
凯文哈哈一笑,笑声未歇人已经消失,左边那人猛人飞走,原来凯文已经给了他一肘,而后人影翻飞,三个呼吸间他居然与几个人都打了几拳踢了两脚!
(好武技……居然全都给挡下来了?)
凯文不敢大意,这些人全都是好手,他执起重剑左劈右砍,剑上隐隐有白色光芒出现,那几人拿起武器与他对打,却给剑中火燄逼退,那就是圣殿中几样能将神术与武技结合在一起的火焰连斩了!
这几个人的确厉害异常,凯文与他们翻翻滚滚打了上百招,拼著受了好几道伤口,才将他们斩於剑下,当战斗尘埃落定之时凯文这才想到事有古怪,怎麼打了大半天,居然没有巡逻队来观看发生什麼事情了?
“妈的,太妃这婊子,不分青红皂白乱杀人,我凯文可没欠你们钢霞半分!”
凯文忍住身上火辣辣的伤口,跳上一栋民房屋顶,一个美丽女子笑盈盈的在那裡等著,居然就是黑斯赫的魔女卡丽塔!
“妳可害的我好惨!”
“彼此彼此,你何尝不是令我黑斯赫损兵折将?牢狱之灾换三万士兵,你是大大值得了啊。”卡丽塔没有半分不高兴,仍是笑盈盈的。
“哎呀,帅哥,你也看到啦,太妃那老女人可狠的呢。”卡丽塔走近凯文身边,轻轻靠在他胸膛上,说道:“我们不过只找个跟你很像的人摸了她两把,可什麼事都没坐,她就要杀你,多狠心啊,哪有妹子我对你这麼温柔体贴呢?”
说话同时卡丽塔轻轻用舌头在他伤口上舔了几下,凯文甚是受用,却还是冷冷的说:“我知道她这麼多丑事,又是被人侵犯又是被人替换身份,她不想杀我也难怪,只是她动手这麼快倒是在我意料之外而已。”
卡丽塔嘻嘻一笑,说道:“和他钢霞合作哪有跟我们黑斯赫合作好,你辛苦半天也是招来杀身之祸而已。”
凯文笑道:“可是妳上次那订金我倒是觉得不够,何况妳又给我惹出这麼多麻烦来,我怎麼相信妳?”
卡丽塔发出有如银铃一般的笑声,飘然离开凯文怀抱,没想到凯文一把把她抓了回来抱个满怀,卡丽塔只好说道:“那这样吧,你先帮我重新混进未央宫中,等我取代了太妃,便跟你……太妃美貌丰腴,如果你想要那也一併赠送,事成之后再给你个美女相酬,怎麼样?”
凯文说道:“这件事倒是不难,反正我也看这太妃很不爽,只是如果妳日后再做出什麼妨碍我利益的事情,那可别怪我心狠手辣,别看我手上只有一千人,要拉妳陪葬、翻了这钢霞城还是办得到的!”
“唉呦,小女子怎麼敢怀疑凯文大人的武勇?这麼说你是答应了?”
凯文说道:“与妳合作的事情看后续妳的诚意如何再说,但是整太妃这事妳不做我也会做,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妳说是不是?”
卡丽塔大喜,也不去在意凯文边说话边在她身上作怪,鼻端嗯了几声,说道:“我们这就说定,明天就行动,妳看如何?”
凯文与卡丽塔商议定了,约好见面时间,隔日卡丽塔乔装成一个凯文随从与他进了宫,凯文对克隆表示昨晚又受刺客攻击,可能又有黑斯赫人潜进城来,要为太妃确定週遭佈防是否合格,需不需要安置圣殿骑士。
当然这只是节省进宫之路前半波折的藉口,随便敷衍一下。等到天色已经暗得差不多了,凯文便告退离开议政大厅。因为之前才发生过许多事,领行人自然不敢怠慢,前后重重把凯文和乔装的魔女围住“护送”。可是就算这样,也挡不住凯文和魔女两人联手,眨眼间就纷纷昏倒在地上。
“好啦!我最多帮妳到这裡为止,接下来若是再有起事来,我可护妳不住。”
男子冷笑著说:“如果宫裡响起警号,敝人也是自身难保。”
他藏了琴仑这一手关係,倒不只是为了提防黑斯赫的魔女怎样,毕竟男子这次来是真的盘算著对不起钢霞城的事情,多少对这新收的性奴问心有愧吧!
“放心,儘管跟我来吧!”魔女娇笑著答,笑容在假扮男子的脸上更显得令人毛骨悚然:“我可不是第一次来,要是第二次才给人抓住了,那就闹笑话了。”
魔女打算怎麼应付盘查呢?或者如何带著一个大男子穿过滴水不漏的巡哨?本来想在这裡抽手脱身的凯文按捺不住好奇,快步跟了上去。
只见明明只来过一次的卡丽塔左转右绕、好像把这儿当成后院似的,先是主动避过了许多盘查。等来到无论如何必经的、外殿和内院的锁口。把守的侍卫们见人靠近,执戟一横,喝令道:“已经入夜,什麼人都不准入内!”
“蠢蛋,不认识我了吗?”魔女音调一变,往脸上一抹,凯文不用看也知道她这会儿是变成谁了。
卫兵们吓得立刻纷纷下跪,颤声说道:“太、太妃娘娘恕罪……”可是心中不免疑惑,明明听说太妃娘娘吵著要把那位圣卫阁下给砍了,这会儿却怎麼要带著他进内院裡边去?
魔女化成的太妃脸色一晴,柔声说道:“克隆那孩子年纪还轻,办起事来有些靠不住,有些事情非得本宫出马才行。”语锋一转、话声化厉:“本宫这个时间和什麼人在此出现之事,若是惊扰了小王爷,或者有别人知道了,你们就自己把脑袋摘了吧!”
“知、知道了!”卫士们只好战战兢兢地答应了,心想原来太妃娘娘要杀凯文阁下的事情只是幌子,大人物办事情真的高深莫测,难以猜度。
如法泡製三、四回之后,潜近未央宫之后,明、暗哨便少了,大概是怕巡哨多少会惊扰了太妃娘娘吧!凯文心想:“如果这次偷天换日不成,我才不相信自己伴著太妃夜闯深宫之事不会曝光,到时候就难看了!这魔女也真够狠的,以这招釜底抽薪,迫我非得助她完成此事不可。”
不过他本来就预定助她完成此事,也就不觉得哪裡不舒服。“裡边一共有多少人?”男子问道。
“除了太妃之外,一共只有三名贴身侍女。”卡丽塔似笑非笑地说:“长相比起奴家自是差了一截,不过也都差强人意,圣骑士阁下如果有兴致,就一同为她们净了身吧!这点小事连做人情都算不上。”
“呸,谁在跟妳说这个。”凯文笑道:“不知那三人身手怎样?也罢,妳负责两个,我负责两个,一进门就让她们全躺下吧!”
“哪还要这麼麻烦的?”魔女摇著头说:“从入口处光明正大走进去就好。”
男子目瞪口呆地见魔女将脸一抹,果然大大方方地从正门口进去了,心中实在是猜不透她在弄的是什麼玄机。
饶是身经百战如他,这次也不敢光明正大地跟在卡丽塔的身后,躲躲闪闪地藏在附近。没想到魔女刚进门没几步,就有两名闭月羞花的宫女迎了上来,行了个万福,口颂:“太妃娘娘吉祥!”
“嗯,很好!很乖~”卡丽塔不见有多麼得意,轻描淡写地说:“那冒牌的太妃哪去了?在寝宫休息是吗?”
“这时辰正是太……呃,冒牌的太妃娘娘入浴的时刻,在澡池那边蕊香侍奉著呢。”宫女之一答道。卡丽塔点了点头,又说:“这位……这位圣骑士凯文阁下是我的贵客,妳们好好侍奉著;本宫亲自去拆穿那假太妃的诡计,凯文阁下还有些事情要找她办呢!”说话当真是大摇大摆、旁若无人地进了内殿。
男子在自己被介绍到的时候,连忙从门后窜出来,还要装出从容进门的模样。
一见两名宫女果然娇楚清纯,绝非上次小气克隆派出的庸俗脂粉可拟,且一点也没有对这时怎麼会有大男人擅闯深宫有任何疑问,伺候著凯文入座,还捶肩揉背、端茶倒水,忙了个不亦乐乎。
第七章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凯文感到一种法术念场延伸开来,显然是卡丽塔的结界;果不其然马上听到熟悉的、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啊~~来人啊!我大内深宫难道是无人之境了麼?怎麼这魔女三番两次闯入,来去自如?来人、快来人啊!”
声先人到,一会儿,还裹在大浴巾裡头、显然还赤裸著身子的敬淑太妃果然被扭送进门。一入内见到的是凯文,脸色半嗔半喜,佯作发怒道:“又是你这个勾结魔人的狗东西!你……”
话还没说完,就没卡丽塔打了一个老大耳刮子,魔女冷言斥道:“好个黑白不明的母狗,若不是妳颠倒是非硬陷凯文阁下入罪,他何苦甘冒大险引我来此?好好一座钢霞城,就是断送在妳们这些人渣手中,英勇的军兵将士和老百姓何辜?”
太妃吃痛楞了。上次魔女就算侍强闯入、还找来男人对自己轻薄,对自己仍保持一定的礼遇,自己一直以为是黑斯赫人对自己的身分仍有顾忌;哪时像现在这样恣肆打骂?卡丽塔继续说道:“本来我认为这种彆脚的技俩根本没用,要挑拨分化也有更漂亮的招式,妳的昏庸无能还真是到了一种让我大开眼界的地步。好了!妳们三个听好,凯文阁下这次既然护送本宫进殿,以后就是黑斯赫的大功臣,如果妳们伺候得阁下满意,以后有什麼好处也不消我提了,还有红丸的找机会献上,送不送得出就看妳们的本事了。”
话毕转向男子,娇声说道:“奴家承公子厚恩,一点薄礼不成敬意。”接著掏出一个小金线绣花荷包儿,看包装就十分名贵,内裡的东西想来大不寻常。卡丽塔从包裡珍而重之地倒出一小点粉末,洒在灯火旁。
“是药吗?”凯文失笑道:“要是待会儿咱们都玩疯了,谁来看门?”
“阁下放心,这药只对女子有迷乱心志的作用,对男性只有雄风大振之助;”
魔女吃吃笑道:“虽然奴家也免不了受一点影响,不过好歹习惯了些,不至於玩得连自己祖宗八代姓什麼都忘了。好了!妳们三个,上次教过妳们一次,怕妳们一时片刻还学不会,这次本宫再亲自为妳们示范一次,睁大眼睛看著了。”
她来到凯文身后,温柔地揽住了他的脖子,从耳后开始逐尺逐吋细心舔著,一边娇舌吞吐弄得男子好生舒服,一边不著痕跡地脱去凯文和自己的衣服。
这几天来回奔波也实在辛苦了,男子乐得不用自己动手,半坐半倚地平和享受著,但疑惑未除,仍忍不住问道:“妳应该知道我想问妳什麼,自己说了吧!”
“哦?是说蕊香她们三个的事情吧!”卡丽塔轻描淡写地说:“我当这个太妃娘娘连贴身人儿也要提防,未免太累了,不如话讲开了、大家好相处,就是这样而已。谁都不笨,这钢霞城既然迟早会破,与其落在下级兵士手中遭到蹂躪、生死不由己,自然还不如先认清新的主子找好靠山。我离开前就跟她们说过,只是有事出门攸转攸转,晚上就会回来,现在果然回来了,她们还不配合?”
圣骑士长讚嘆道:“好厉害!”
“哪裡哪裡,阁下所说的‘偶而也要选择信任敌人’,实在是深得奴心。您设身处地为奴家想想,奴家选择信任您、被您带进宫来,是不是甘冒大险,比您的处境要危急得多?如果您真的把奴家出卖,奴家想拉您陪葬,恐怕都有困难。不过事实证明光明神殿使者言出如山、果非虚名!”
卡丽塔边不间断地舔著男子的身躯,一边还可以保持说话,光这份功力恐怕就不是观摩个一两次就能学会的了:“不过您那番‘天赋异鼻’的善意谎言骗得奴家好苦,奴家差点儿就信以为真了!”
凯文忍不住又讚了一句:“好厉害!”原来克隆在御书房来回踱步、心慌意乱之际,卡丽塔非但不是仓皇逃出宫,更是乔扮成侍卫隐伏在侧,并且一定伺机接近自己数次一再确认那掰出来的“天赋异鼻”到底是真是假,真是异高人胆大。
“阁下可不要以为我卡丽塔这麼没用,假扮了人还要拉道帐子欲盖弥彰。那可是为了蕊香她们,她们深怕小王爷和那假太妃日日耳濡目染发现破绽,一再建议我说吹不得风、拉道帐子隔起来的。”说(舔)到此时,男女两人已是一丝不掛,卡丽塔正正坐在凯文腿间轻轻套弄著他的巨根。
魔女心中很清楚,虽然这位道貌岸然的圣骑士也在慾求自己的胴体,但说到底对自己这种御男无数的女人不会有太大兴趣。今天的主菜是啥、副餐为何可得弄清楚,如果顺序上反了,可是大倒恩客胃口,因此一边轻轻套弄让凯文胀得难受,一边转头指挥恃女三人道:“欸?阁下快不耐烦了,妳们三个还不快点去準备!”
蕊香等三女一听,连忙扑上床去,一人佔住一角把敬淑太妃的浴巾揭开。太妃吸了迷香,本来已经迷迷糊湖、春情勃发,现在陡然发现两女捉住自己的双腿往两侧大大分开、还含著那玉枝般的脚趾儿卖力地舔著;另一人从背后袭来,一边搓揉自己胀得隐隐作痒的怒挺胸峰、一边还正朝向男子把自己私处的苞瓣拨开到极限,慌得尖叫起来:“住手!妳们在干什麼,反了、反了……啊嗯~”
侍女指一屈,指腹紧紧地压住那颗肿胀的淫核滑动著,早已痒得难受的敬淑太妃登时爽得浑身都酥了,手足无力地软摊在大床上任人轻薄。
“可怜!”卡丽塔同情地说:“妳唯一的一个丈夫,就是一个老得根本只能靠药物勃起、脑中也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四个字的男人。上次那没有爱抚也没有春药、货真价实的强姦,也让妳荡胸摆臀、爽得像隻发情的母狗,该说妳是本性淫贱,还是可怜呢?今天就让妳第一次享受当个普通女人的滋味吧!”
凯文从容靠上前去,鼻尖凑近过去,细细品鉴著那肥厚的唇瓣说:“喔喔!看不出来是两个孩子的妈,怎麼这麼粉嫩的?”
当然是因为勤加保养囉,若让皇帝陛下看见紫黑色皱巴巴的私部,不龙顏骤变才怪。男子思及此处,想到这是皇帝级的享受,心中兴奋得意之情更盛,再不惺惺作态一扑而上,含住敬淑太妃的下体吧滋吧滋地狼吞虎嚥起来。
蕊香知机移开了手指,双手合攻太妃的巨峰。恍惚的太妃娘娘只觉得有千万条手指舌头反覆刺激著自己的乳头、趾间、大腿内侧、耳垂甚至秘处等等最敏感的部位,再也顾不得是否降尊紆贵地在陌生男子前打开双腿,拼命叫好起来:
“哦,哦,呼呼,呼呼,嗯哼嗯哼,怎、怎麼会这麼舒服的……啊啊、噢、嗯嗯嗯……啊啊、羞死人了,怎麼这样……”
“正牌的凯文阁下刚到钢霞城就闻名遐邇、出神入化的舌技怎麼样?这下子娘娘绝对不会再弄错人了吧!”魔女一边出言挑逗,一边望著如痴如醉、嘴角还滴出香唾的敬淑太妃,皱著眉头心想:“这副嘴脸怎麼见人?恩客要是闪神看见,噁心都噁心死了。”
於是旁若无人地取来脂粉盒,一双巧手根本不介意太妃娘娘正激烈呻吟摆荡,就为她上起妆来。首先是睫毛画浓画长变密,接著是颊上扑点腮红、宛若桃花,最后是丰厚性感的双唇抹上水漾的红膏。
也因此,当凯文喊著“干妳这贱母狗,居然湿成这样,不好好捣妳几棍子不会爽是吧!”上膛挺腰的时候,见到的敬淑太妃的相貌,正彷彿宫廷名画中的神仙人物,说有多痛快就有多痛快!
巨根在层环紧套的上等肉壶中横衝直撞,一阶又一阶把太妃娘娘推上了陌生又新鲜的快感新领域:“怎、怎麼这样?好奇怪,啊、啊啊、好舒服!那、那个怎麼这麼会动、嗯嗯、噢、嗯……啊哦!哦呵、哦呵……”
卡丽塔技巧地、韵律地推挤敬淑太妃的背脊,让她傲人的巨峰一次又一次抵紧著凯文赤裸的胸膛滑动,不,滚动著。那吹弹可破的奢侈触感真是舒服极了!
不仅是凯文舒服,太妃觉得自己的两枚乳枣被夹在两人体间来回搓弄,比起手指精密準确的揉捏正是一种不同好滋味。但意犹未足之时,卡丽塔已经暗示著侍女们把她掀翻过来,变成狗爬的淫荡姿势。
敬淑的一双纤腕被紧紧反绑在背后,本来必须脸胸著地是很不舒服的姿势,可是魔女巧妙地躺在她身体下方加以支撑,一边还拿自己骄傲的尖峰两两相对地刺激太妃娘娘的豪乳。
“爽吧!爽吧!身分是尊贵的太妃,骨子裡仍是个色迷迷的荡妇啊!”凯文根本无暇分神咀嚼卡丽塔高超的导引,腰部剧烈抽送,享受肉棒沐浴在氾滥四溢的香蜜中的快感,和一次又一次猛撞太妃娘娘丰满臀肉带来的视听触三感官享受。敬淑一次又一次在抽送中随之摆荡身躯,变得自己用乳首去摩擦卡丽塔的胸尖,别有一番异想不到的兴奋滋味。
“对!我是荡妇!啊啊,好爽,不要停,不要停,人家要飞了、要飞了!”
迷香对宫女们一样有效,目睹活春宫的她们忍不住一个个面染红霞、纤手在自己的身躯上游动,接著一个个地贴往凯文赤裸的熊躯,舔遍他的全身。
“欸,妳们几个真不像话,只顾自己爽、都忘了服务恩客,来来来我们再试一招。”卡丽塔指挥著,她们便把敬淑太妃重新翻了过来,但这次把她的臀部高高举起,氾滥的蜜汁顺著美丽太妃平缓的小腹曲线滑下、流往她的胸口。
“嗯……?啊!好奇怪,不要,不要~~”太妃偶然睁开眼,一看就看见自己开敞著、垂滴著香蜜的私唇,羞得拼命挣扎扭动。
“来,阁下请!这招可不是平时随便就上得到的,好好享受吧!”魔女导引著凯文跨过太妃娘娘的头顶,变成用屁眼虚压她的脸面、倒插她的阴阜。“噢噢!干得好,这招太妙了,爽啊!”圣骑士长发出快乐地嘶吼声,一棒长驱直入,开始不知道今天的第几战。
本来因为过度的羞耻稍稍恢復理智的太妃娘娘,也一下子就重坠快感的深渊,发出了忘情的娇吟声。卡丽塔虽然对这种自己奉送的春药有很强的耐性,可是见到凯文的高明技巧后也有些芳心难耐,来到男子正对面,意乱情迷地搂抱上去、丰唇相印娇舌倾吐,热吻了起来。
凯文下边抽插,舌尖与卡丽塔交缠,又伸手去磨蹭魔女坚挺丰满的胸部,只觉得人生至此夫復何求?
(好傢伙,一边插著一国的太上妃子,一边吃魔女豆腐,这种旷世奇缘几百年都找不出一个人能够,今天如果不捞捞老本,可大大浪费啦!)
心裡这麼想,凯文就加快了身下衝刺的速度,把太妃刺得爽上天去,口中叫喊娇啼的声音不断,到了最后却是有一阵没一阵的,原来太妃香汗淋漓,早已经没半点力气,只能任由凯文在她身上放肆。
“好……好美,我的、我的天啊……怎麼能这麼……啊、快……快要飞了!”
接连不断的衝刺让太妃终於全面投降,快感怎麼挡也挡不住,这深闺怨妇居然是生平第一次尝到高潮的快感,只感觉到快感一波接著一波,好像永无止境的浪头一般,几乎要淹没了自己,太妃无力的呻吟著,手指似乎要抓破枕头与棉被,却也只能无力的摊倒,淫水洩了一地。
圣骑士长哈哈一笑,说:“不愧是黑斯赫的魔药,果然痛快!我们光明圣殿可就没这麼厉害的药物了!”
魔女媚眼如丝的说:“圣殿哪需要这些偷鸡摸狗的小东西,骑士长大人,您这就满足了吗?”
凯文怎麼还不知道这小荡妇在渴求著什麼东西,虽知道魔女这番媚态也只是半真半假,可是仍然大大满足了凯文的征服感,於是他猛然转到魔女身后,捉住魔女那颗有如水蜜桃一般的肥嫩屁股,挺腰将怒吼火龙一插到底!
“唉呦……轻点……嗯……真是好、好东西……难怪太妃这麼……著迷……”
凯文笑道:“乖乖挨插吧,这麼多话!”
卡丽塔浑不在意凯文言语无礼,凯文若不是知道这黑斯赫魔女敢玩、放得开,那倒也是不敢这麼放肆的,而魔女听了这种霸道的话语,却反而身体更是火热,蜜壶小径紧紧夹住凯文的肉棒,当肉棒进出备感艰辛。
凯文喘了几口气,肉棒缓缓抽插,心裡暗暗想著:“床上功夫也这麼厉害?这麼能夹……我如果比妳早洩出来,其不是说我光明圣殿比不上妳暗黑魔宫?”
嘿嘿笑了几声,一隻手仍旧扶著卡丽塔的纤腰,一隻手却摸上她光滑的背部抚摸,卡丽塔怎知凯文这麼摸了几摸她居然就情慾大作,当那隻手摸到她肋骨下时,自己阴道猛然一缩,在凯文适时的几下猛力抽插,卡丽塔几乎溃不成军,脚都软了。
圣骑士长自然知道卡丽塔反应如何,这挑起情慾的手法原是他流浪时学得,没想到对魔女也生出奇效,不过如果不是黑斯赫祕药,成果也不会如此斐然。
凯文一隻巨龙仍在卡丽塔身体裡面肆虐,两手却同时玩起了魔女的双峰,又捏又揉的,弄得卡丽塔尖叫连连,阴道中淫水狂洩,当凯文得淫水帮助动得又快又猛,卡丽塔也只能受他摆佈,身不由己的甩头浪叫。
转眼间卡丽塔也已经洩了三次,凯文越插越快也到了尽头,他猛然拔出肉棒转过卡丽塔身体,将肉棒摆在卡丽塔胸口摩擦,卡丽塔知道他想法,将肉棒夹在胸口上下滑动,又将龟头含在嘴裡,舌间就在它上头转。
果然没两下,凯文再也忍耐不住,将精液全部射进卡丽塔嘴裡,卡丽塔一脸淫秽的将精液全部吞下肚,还伸出舌头去舔嘴角,竟像是意犹未尽一样,又用嘴去清理凯文的肉棒,好像是一个最为乖巧的妻子一般。
看著这样子,凯文怎麼能忍耐,肉棒重又翘起,在魔女的惊呼,与太妃无力的呻吟中又来了第二战……
经过一夜折腾,凯文腰酸背痛,不过卡丽塔说了,她既然混了进来那就有更好的计画要去準备,暂时不攻打钢霞,所以凯文正好可以休息两天。
克隆被魔女偽装的太妃叫去谈话一番,知道太妃再也对凯文没有意见,甚至大大的讚扬了这光明圣殿圣骑士长一番,克隆也从善如流的对凯文甚为礼遇。
不用打仗,圣骑士团又不像钢霞城内的守军需要驻守城门,只好整日无所事事,等到凯文回到行馆来才吩咐大家各自操练,不过行馆内毕竟没有足够的空间操演战阵,主要是练习魔法冥想、低阶神术的操作能力,并要武技较低的人去向人讨教心得。
虽然和魔女定了个协议,不过凯文目前的态度仍趋於观望,看看哪一方得胜会带给自己最大的利益,才来决定最后的动向。
虽然大地上的人们大都认为光明神殿与黑暗魔殿是势不两立的组织,一直以来大家也都有黑暗魔宫给光明神殿压的抬不起头来,但事实上并非如此,凯文於光明神术天份洋溢,甚至上达天听,能稍微得知诸神的意向。
实际上无论是光神緋毗緹斯萨满、暗黑魔神杰璐尔巴喀赫、水神纳鲁西帝等等,他们所谓的纷争顶多也就是像顽童兄弟间那种争吵,这也就是为什麼神话中诸神总是彼此发动战争,却从未听说过有哪个神明因此死亡。
而他们对於人间的管理也非常鬆散,虽然将神力借与人间,使得人类可在魔法之外取得神术力量,可是却对於除了世界毁灭外的所有事务採取放任态度,也就是说,就算凯文将整个圣殿的圣骑士带走去打天下,光神也不会有任何神諭出现。
就在凯文想著上回与父神的交流中,一个圣骑士走了进来,说是太妃有请,现在就有人在门外候著。
凯文想:“这妖女,不知道又再打什麼鬼主意了,居然又要我跟她去?”
他走到门外,却看到在外操练的几个兄弟频频回头,不知道在偷看什麼,凯文喝道:“做什麼!操练都这麼漫不经心,要杀上战场怎麼能活得回来!”
那几个圣骑士嘻嘻一笑,却收歛精神,认真对招起来了,凯文看他们拿著木剑对砍,一招一式都很是精準,已经得了光明圣殿剑术“勇如涛浪猛如火,不动如山动如雷”的精神,很是欣喜的暗暗点头。
这时他才发现门边站了个身穿兰达雅国制式鎧甲的侍卫站在一边,那人肩上雕著一朵金花,是侍卫长那一级的人物,她转过身来,却是一名如出水芙蓉的美女,只是她面色白皙全无一丝血色,连头髮眼珠都是湛蓝色,看上去无比冷艳。
第八章
她用那双毫无感情的双眼看著凯文说道:“未央宫侍卫长奥黛莉见过圣骑士长,太妃娘娘吩咐下官迎接贵宾。”
凯文寻思道:“这女人漂亮到了极点,却也冷到了极点,看起来好像一点感情也没有似的……但如果能把这块大冰块搞上床,倒也是一件人生乐事……”
凯文笑道:“原来是侍卫长大人,怎麼好意思劳烦你来呢?随便派个小侍卫来传我进宫就好啦。”
奥黛莉眼睛也不转,说:“一切都是太妃吩咐,下官不敢有异议。”
凯文说道:“那我们就一起进宫吧。”
外面停了一架轿子,凯文却不喜欢这调调,与奥戴莉各牵了一匹马,跨上马便缓缓朝未央宫而去,路上行人匆匆而过,虽然这两天没有战事,可是平民们总是害怕,凯文嘆道:“战争战争,却总是平民受累。”
他也不是心慈手善的人,不过凯文受光明神殿洗涤已久,在这不用战斗的时刻还是有些感慨,可是要妄想他在战场上心慈手软却是不能。
奥黛莉冷冷说:“凯文阁下,太妃娘娘正在等候,能否加快速度?”
凯文皱著眉答应,心裡却想:“太妃独守空闺十几年,身边的又净是这些冷冰冰的非人类,说起来还真够可怜的了,嗯……不知道卡丽塔怎麼处理太妃?如果直接杀了也不见得对她是件坏事……这麼孤孤单单的活著,唉……”
圣骑士长瞥了奥黛莉一眼,直觉得这块冰山令人无法不竖著肉棒对她致敬,但她冰冷的态度又让他觉得如果家裡有这麼一个老婆,可绝对不是件好事啊。
(哼哼,当个一夜情的对象倒是大大享受,这麼美的美人很少见啊……)
浑然没发觉身边圣骑士长心中转著齷齪的念头,奥黛莉执起马绳,加快坐座下坐骑的速度,领著凯文前往未央宫,凯文在后不离不即的追赶著,欣赏奥黛莉骑马的英姿,那是一股与温柔婉约恰恰相反的美态。
进入宫门中,就见到南门将军莉丝快步走了出来,她见到凯文进宫便来寒喧,拱手说道:“圣骑士长大人,有劳你为钢霞城费心了,刚刚小将向殿下匯报军情,殿下指示小将与骑士长大人共商抵御敌人的大计,不知大人今日是否有空?”
凯文对这美人将军甚有好感,她虽然不及冷冰冰的奥黛莉美貌,却也比太妃、琴仑等女漂亮不少,行事又合凯文胃口,如果说有哪天要娶位女子为自己妻妾,这莉丝将军倒是不错。
凯文装作沉思的样子,说道:“黑斯赫军的动态我也分析过,我想经过上次三万军队的折损,又经这两天阴谋被我拆穿,军中好手被一一翦除,暂时应该没有进攻可能了,等我与太妃见过一面后就来南门军营与将军共商大计。”
莉丝大喜道:“如此甚好,小将扫榻以候!”
莉丝匆匆而去,凯文知道她的南门正是黑斯赫猛攻之处,自从黑斯赫开始进攻后她每日睡不到三个小时,即使是这样的日子她仍是为了防务忙得焦头烂额,现在则是要回军营去加紧防务操练。
凯文瞥了奥黛莉一眼,知道这冰山美人不会与自己多说话,便嘆了口气直入太妃寝宫。
卡丽塔化作太妃形象端坐在房中,吩咐眾人退下后,魔女娇笑一声,缠上凯文,吐气如兰的说道:“帅哥,那块冰块是不是像钻石那样光彩夺目啊?有没有心动呢?”
凯文心中一动,语气甚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美是美了,但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可真叫人不敢领教,摆在家裡可会冻伤的。”
卡丽塔噗的笑了出来:“谁要你摆在家裡啦,你们这些臭男人见一个爱一个,尤其是像圣骑士长那样的英雄豪杰风流倜儻,又怎麼会定下来?”
凯文说道:“好啦好啦,别做这些小动作,有什麼要求就说出来吧。”
“也好,阁下快人快语,小女子岂敢不从?谈正经事情的时候,总得拿出点诚意来。”魔女往脸上一抹,恢復了本来的相貌,肃容说道:“上次和阁下的合作十分愉快,这次自然就是要详谈正式的合作了。”
“在那之前……上次的尾款能不能先付清?”男子往椅背一靠,翘起二郎腿,懒洋洋地说道。
“放心!今晚一定付清,而且还加付利息,货色方面还是请让奴家卖个关子,奴家相信这钢霞城中找不到更好的选择了,如果有这麼个万一,您不满意,今天在这裡谈的一切就当卡丽塔没提过好了。”魔女说道:“这几天奴家忙著,圣骑士阁下想必知道奴家在忙些什麼呢。”
卡丽塔显非对方的真名,卡丽塔没提过,可不表示眼前的魔女没提过,注意到对方玩了这一手语言诡计的凯文也不揭破,淡淡地说:“费尽千辛万苦混来一个假太妃的身分,想来不是只为了过过乾癮,也该是让它发挥效果的时候了。只是,如果我没料错的话,这件事可没有想像中那麼容易?”
“黑斯赫军在刑苍关外败退之后,已经放弃进犯中土。只不过虽然已经会师於钢霞城外,日前数役损失惨重,城门就算大开,能进攻的也实剩七万军马。”
“如果妳说的都是真的,洩漏这麼重要的军机,足见诚意。七万对两万,要在对手熟悉的地形中巷战、逐尺逐寸地杀进来呀……如果是我领军,当有必胜把握,但是免不了有惨重的损失了。”
“大前提是城中没有数十至数百名驍勇善战、又能使用‘死返归寧’神圣法术的虔诚光明信徒。”
“是啊;然而妳多半不是只为了这个大前提而来?”
“一半是,一半不是。”魔女谓叹道:“如果奴家只换得您一诺千金,奴家自然是信得过,只怕回去却无法交代。”
“少跟我玩花样?”凯文有点不耐烦起来:“妳若做不了主,儘管找能做主的角色来跟我谈。”
“这话说来丢脸,可是若不跟阁下说清楚,阁下想来是不信的。您既然有把握在七万对两万的巷战中获胜,黑斯赫也不是没有这等将才;但说难听点,奴家却对接下来的一役,很感悲观。”
“这是新型态的苦肉计?何必把自家人贬得如此不堪?”
“中土的兵法书非常了不起,第卅一条——阁下想必滚瓜烂熟?”
“……莫非阵前换将?”
“您一猜就中。”魔女苦笑道:“实情说了无妨:黑斯赫中也分有甲乙双方,甲方打了不少胜仗,胜得不想再胜,乙方眼红。甲方主张见好就收,乙方偏要唱反调。倒不是说甲方一向保守、乙方一向激进,只是彼此作对而已。”
“卡丽塔小姐想必是甲方,这次进城之战的主帅却是乙方……我倒不懂了,让乙方吃点亏,就妳的立场来说有什麼不好?”
魔女正容道:“奴家焉能在此等家国大事上是非不分?兵士们都是无辜的、都是我黑斯赫可爱的子民。”
“善哉此言。”凯文无奈地笑笑:“那麼妳有什麼苦楚,儘管说了吧!”
卡丽塔低声说了几句,圣骑士长脸色大变。
“这可难办!”
“奴家全力配合。”
“倒不是完全不能办,但妳可知,如果我被妳耍了,可是死无葬身之地。”
“奴家信任过您一次,请您想想奴家孤身随您入宫时的心情。”
凯文眼珠一转,也低声对卡丽塔说了几句。
这次换她脸色大变:“什麼!”
“诚意啊?小姐,要我拿出诚意,妳有没有诚意?”
“这……这可难办。”
“这也是我的台词。”
“先不说我这边的难办;这边的要求,圣骑士阁下打算如何著手?”
男子无可奈何地抓了抓头,低声说了一番话。
卡丽塔马上摇摇头:“非不为也,实不能也,我可不是黑斯赫的女皇——正确地说,就算我是,也没有那麼大的权力。”
“我没有要求妳做到那种程度,能做多少算多少。”
“这会使阁下陷入绝境。”
“我才没那麼笨。我一个人留在城裡.”
“……那麼,也会使阁下的子弟陷入绝境。”
“我很想说本山人自有打算,但是那不干妳的事,最好妳当作没听过。”
“这太难以置信了,我怎样跟同胞交代?”
“妳站在我的立场想想,这样一来,我的损失,难道会比和全面进城的黑斯赫人正面决战还要更大?”
“……但您还有个选择就是:跟奴家翻脸。这样一来,黑斯赫人未必能全面进城,您的损失自然就不会发生。”
“这样就白便宜了克隆那小浑蛋?如果我的部下在出城时战死了,那是他们自己学艺不精;试试自己的身手,或是白花力气帮助克隆、还要去瞧克隆那副噁心的得意嘴脸,我相信我的部下会做出跟我一样的选择。”
“这番说辞可难以取信我那上头。”
“只管说我高估了妳,判断黑斯赫人的进城不可避免就好了。”
“呵,好吧!那麼来谈谈谢礼部分。阁下的要求实在有点强人所难……”
花了三个时辰的讨价还价,凯文终於杀到令自己满意的条件,带著笑容离开了皇宫。不过,接下来要怎麼在答应卡丽塔的条件下减少自己的损失,可还得要大费周章,虽然大致上有个谱……想著想著,男子仍然不由得重新浓眉深锁。
但他并没有忘记先约,来到南门军营,一经通传,速速被请入内。
“真的不好意思,那太妃娘娘囉囉唆唆,费了我不少唇舌……”凯文一进帅帐就摇著头解释道。他说的倒全是出自真心。
“如果不这样反而奇怪。”美人儿将军笑著答道:“客气话就不多说了,我可不想也耽误了阁下的时间,我们马上进入正题。”
她使人在大桌上摊开了一张钢霞城四周的详细军用地图,接著便屏退左右,亲自拿起军棋在图上全神贯注地佈起阵来。凯文心中略觉讶异,进前一步,看了图上的模样更是讶异地张大了嘴巴难闔起来!
“难怪阁下有此表情,如果克隆那小气的小王八见著了,只怕我马上有杀头的大罪。”莉丝苦笑著说。现在钢霞的四墙八门守将,包括莉丝在内,过半不是克隆的亲信、而是原本就戌守边疆的将官,难怪他们连败后心生怨懟。
令男子惊讶的却不是这个,而是图上摆出的模样,正是几处城头重要据点皆已沦陷、黑斯赫军正要大举进城的局面!
“将军怎麼会认为事情可能落到这种境地?”凯文苦笑著说:“除非城墙上站的都是木头人,才有这可能啊。”
“我不得不信。这个月来,再怎麼不可能打败的仗,也全败了。”莉丝摇著头说:“以我一介女流之身,居然也连跳三级升任将军,还有什麼不可能的?”
男子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如果事情变成这样,我又能如何?”
莉丝将军咬咬嘴唇,突然眼眶一红,正对著凯文跪了下去。
“我何得何能当此大礼!”凯文大慌,伸手搀住美人儿将军的双腋。
“我只能求阁下了!”莉丝含著泪水说:“我自身荣辱生死早已经全献给了国家,从来也没怎麼放心上;只是跟著我近十年的老部下两千,一路上败退下来已经死伤惨重、餘不足千,我这个当长官的、怎麼忍心再看著他们白死在城中!”
圣骑士心中大为唉叹:“我自身难保,还要救妳的部下?哎,要是能卖个人情给这位美女将军那该是多大的好事,只可惜……”他突然福至心灵,眨了眨眼睛,装模作样地又长叹了一口气说:“将军可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莉丝赧著脸摇了摇头:“我书读得不多……”
“就是说,如果没有米,就算神乎其技的御厨也煮不出饭来。这个道理,套用在军人身上,也是一样的。”
听对方的语气似乎有鬆动,女将军连忙恳求道:“全凭阁下主张!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和真本事了!”
凯文点了点头,附耳对莉丝说了两句。美女身子一跳,半惊半喜地说:“这、这怎麼好意思?”
“别以为这样就能保得妳的老部下平安,或许这是害他们。”
“不!总比在这乌烟瘴气的城裡等死好多了!”莉丝俏脸一红,囁嚅著说道:“阁、阁下如此厚恩,莉丝身无长物,无以为报……”
“再装就不像了,妳又不是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儿,漂亮的女人要怎麼报答男人,妳岂有不懂的道理……”凯文笑著说完,突然心生一计,附耳对美女将军又说了一番话。
莉丝一张瓜子脸儿登时胀得通红:“这、这怎麼好意思……”
“不愿意的话,我从来没打算强迫妳,也不是拿来做什麼交换条件。”凯文以他富含磁性的嗓门温柔地说道。
“我……”美女将军垂下头去,声音细如蚊吟:“我也不是不愿意……”
这晚,回到寝室之后,凯文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用过餐,点上洒了薰香粉的烛灯,等待著即将来临的贵客。
想起今晚自己的安排,越想越得意,快乐地期待著。
不多时,响起了敲门声。“门没锁,请~~~进。”圣骑士长翘起二郎腿,从容拉长声音说道。没想到房门咿呀打开,露出一张意料外、冷冰冰的美艷脸孔。
“这不是禁卫队长阁下吗!”凯文收敛起放肆的态度,跳起来惊讶道:“无事不临门,贵客临门有何指教,莫非这个时辰了,王爷还要宣我去?”
“不是,此话慢说。”奥黛莉皮笑肉不笑地牵了牵嘴角:“不请我进门房坐下喝杯茶吗?这个时间对於招待客人来说,应该还不算太晚吧!”
“当然当然,请进。”圣骑士连忙摊手相迎,还果然笨手笨脚地泡起茶来。为了今晚的美事,他早就已经把下人屏退远远了,反正早已习惯一切自己打理。
而那冰山美人根本没有急著解释来意的念头,慢条斯理地坐下,慢条斯理地品茶,好像天花板塌下来她也要端坐不动先把这杯茶喝完再说。凯文急得在心裡猛跳脚,偏又不想欲盖弥彰,耐心地等奥黛莉把一杯茶喝完之后,才问道:“侍卫长来意为何,可以说明了吧?”
冰山美人似怒非怒地说:“阁下似乎有些急躁,莫非今晚还有要约?”
“有,当然有。”凯文有点不耐烦地说:“但是听妳说完来意的时间还是有,长话短说,我很忙。”
“阁下似乎不知道太妃娘娘尚未对您放鬆戒心。”
男子竖起了耳朵,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道:“如果妳只是好心来提醒我这一点,那麼谢谢了,但我可没有蠢笨到这种地步。”
“如果希望太妃娘娘疑惧稍减,阁下今晚最好不要随便出门。”
“我确实没有预定要出门。”
“阁下是说,阁下愿意保证今晚不会出这个房门?”
“这……”凯文心想:“这未免强人所难,我说不定想打打野砲.”便不太乐意地说道:“这和侍卫长夜间来访的任务有关。”
“有。”奥黛莉似乎下了决心,道:“我的任务就是今夜要留在此间。”
男子大乐:“女侍卫长愿意陪伴本人一宿?”
“您可以凭腰间配剑试试看。”
“……不是的样子哪?”凯文皱著眉头竖起了小指:“我不是说过今晚不太方便?”却不知冰山美人是不懂还是装作不懂,恍若未见的样子。
“好吧!我已经说得那麼清楚了,没想到女侍卫长仍然要一意孤行。”男子无奈地说道:“但只怕待会儿的访客,侍卫长不会太乐意见到。”
奥黛莉柳眉一蹙,冷冷地说:“我不会迴避的,那你打算怎样?莫非要矇住我的眼睛?”“妳误会了……”凯文摸摸下巴说:“莫非是我的讲法有问题?正确地说,待会儿的访客,侍卫长会不太乐意被她见到。也罢,我就算不卖妳的面子,也不能不卖太妃娘娘的面子。我就想办法和来人商量商量,给妳一个方便吧!”
男子重新斟了两杯茶,自己也慢慢啜饮著,一边用有色的眼光欣赏美丽得像块大理石的女侍卫长,心想:“这就是卡丽塔好意送上的‘利息’了……”
不多时,门外果然响起脚步声,然后很轻很轻地反手敲了两下。奥黛莉并未起身,但是纤手紧握剑柄、全神警戒。这次凯文可没有说什麼“门没锁自己进来”,镇重地迎了出去,还听见他说:“我有点不情之请……这样,可以吧?”
布料摩擦的窸窣声之后,凯文牵著一名眼矇黑布、果然美艳欲滴、艷冠钢霞的芳龄女子进来。饶是冷静如奥黛莉,见了来人也差点惊叫出声,恐怕见到太妃亲来也不会这麼惊讶:“王子妃……不,王妃殿下!”
没错,扭捏著十九岁的惹火胴体被牵著进门的,正是克隆正册大婚的妻子、堂堂前太子妃米玲彤。她虽然较克隆年长,可是比起其夫、更加是个不知民间疾苦的箱闺大家碧玉,这次和丈夫一起被黑斯赫人包围,可吓坏了。卡丽塔稍微一引诱,就答应投敌;可是哪有这麼便宜的事情,事证不知怎麼地全落到凯文手中。
不,其实是根本没经凯文的手。从胁迫到邀约,全是卡丽塔一手包办。
第九章
冰美人侍卫长哪知道其中情由,想自己竟目睹王妃偷情的场面,要是洩漏了那还有头在?浑身僵硬地掩著自己的嘴退到房角,大气都不敢透一个。
凯文根本当她不存在、或者当成了屋角摆设的大理石雕像,温柔地对王妃说:“衣服呢?照我说的穿来了吧?”
“穿、穿来了……”身上裹著带帽大斗篷的王妃,羞愧地说。
“快给我看看。”男子惊喜地说。
米玲彤伸出隐隐颤抖的双腕,腕上是闪烁著真珠光泽的纯白手套,解开斗篷的领结使它自然滑脱在地上,先是露出一头摇曳生姿、纵捲著散发波潾光芒的紫色长髮,然后是霞披凤冠、正式王族大婚时所著用的极美婚纱。礼服腰身合身得惊人的剪裁就不说了,光看上面的金钻宝石,都令人有目眩神迷之感。
“好美……”凯文不由得讚嘆道:“爱妻,今晚既是我们洞房花烛之夜,可以陪我跳一支舞吗?”半跪下来吻了吻她的手背。
“儂、儂看不见、、”王妃娇羞不安地答道。
“那就跳一支不需要看得见的舞吧!”男子露出一丝狞笑,突然把那美得过火的娇躯拉近,紧贴住自己的身体,尤其是按住米玲彤的臀部在自己的腰上,以极其淫猥的动作搂著她转了好几圈。
米玲彤意识到有根粗物抵住自己的跨间,又是一阵面如火烧。
凯文拉著她的纤手温柔地把王妃转了一圈,突然再度露出一丝狞笑,粗鲁地撕破了她的篷裙,玉葱般的美腿一闪即逝,王妃反射性地尖叫了一声,伸手遮掩。
“眼睛都矇住了,应该没有那麼怕羞了吧!”圣骑士坏坏地笑著说:“不想要我太粗鲁的话,自己脱掉。”然后拉把椅子,翘起二郎腿欣赏起来。
咬了咬嘴唇,米玲彤不得已开始逐尺逐寸地卸除身上的婚纱。由於凯文(卡丽塔)的指定,她未著内衣,婚纱底下只是一件紧紧的束腰马甲和纯白吊带丝袜。
初时少妇还有些遮掩,男子不满意地“哼”了一声,双腕才乖乖垂下。下体小撮紫色的屄毛美则美矣,怎比得上胸前风光,马甲本来就已经有托抬胸线的作用,还特地拉得高了些,把原本就已经十分丰满的胸峰挤成了两大颗半球,恰似晶莹滑润的玉珠缀著两枚香甘可口的甜红枣。
冷不防男子迎上前去,伸指在她胸口弹了一下。眼不见物、猝不及备的王妃娇哼一声,乳首不安地肿胀了些。
“漂亮!漂亮极了!”凯文讚嘆道:“过来这边。”
他把王妃拉到桌边,又命她将单膝跨上桌,跨间大开、臀部朝著自己和屋角的奥黛莉,命道:“就保持这个姿势手淫。”
“咦!?”米玲彤羞得连耳根子都红了。
“怀疑啊!”男子冷冷地说:“……哦,莫非是不会手淫?没关係,我一动、一动地慢慢地、详细地指导妳。”
“儂、儂会……”王妃一想,再听下去不知会有多少淫言秽语,只好咬咬鲜艳的嫩唇老实招认,一手拂上胸峰,一手探往跨间。
这下可苦了看得一清二楚又不敢动的冰山美人了,她那冰山早已融到不知赤道哪裡去了,颊如霞照地半瞇半睁妙目看著。
她望见少妇一手画著弧搓揉自己丰满的乳房,另一手以食指和无名指大方地拨开粉嫩的外阴唇,中指更灵巧地剥开淫核外的嫩皮、以指腹巧妙地固定住,然后指尖轻点裸露出来的蜜豆,甚至抵著它转圈儿。
“啊、啊……这样太羞耻了……儂居然在陌生男人面前……啊啊……可是,怎麼会……”吸了迷香的王妃,很快就有了感觉,香躯不安地扭动、淫汁垂溢。
奥黛莉何尝不是如此?不仅是在吸了春药下目睹美女自慰,眼前的更是她平日最敬爱的王子妃殿下……一种湿滑的感觉顺著她大腿内侧流下,她却恍若不知。
圣骑士长口中“嘖嘖”讚嘆,进前一步,伸手抓住了米玲彤还空著的另一枚玉峰。少妇娇呼出声,登时僵硬了。
“不准停,继续手淫。”凯文命令道。
接著他巧妙地避过了少妇伸往跨间的玉手,一指戳进了她的小穴。
“不准停,继续手淫。”凯文再度下令。
男子的手指还有多支空著,这次更一指刺进了王妃的蔷薇花蕾!
“不准停,……咦,妳很自动地继续嘛!很好很好,看来就算贵为王妃,和一般淫贱的母狗也没什麼不一样。”圣骑士长进行言语调戏的同时,双手激烈发功,让米玲彤的手淫无法不顺著自己的节拍慢慢加强了攻势。
“啊、啊、啊啊、好舒服、怎麼会、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不、不行、噢噢、啊啊啊、哦哦、快、快要丢了,儂、儂丢了啊啊~~”
瞬间凯文抽出了自己的手指,尊贵的王妃胴体一阵剧颤,一道半透明的香液从穴中喷出,随著少妇急促的娇喘声点滴洒落在地上。
不给她喘息的时间,凯文突然一个反掌打在她高翘的丰臀上,清脆地“啪”声后还有五枚鲜明的指印。“哎呀!痛、不要,不要这样啊……”
少妇哭著说。然而男人双指準準一挟,又使她发出了另一涵义不同的娇呼声。
“啊呀?妳才刚洩身,怎麼这个引死人的小豆豆又胀了起来?莫非刚刚那一掌、打得妳舒服极了?”
“不、不是……”
“对,不试不知,一试便知,妳果然有嗜虐的资质,我想克隆那笨蛋是无福消受了,别说是绳子,他大概连抽妳一鞭子都不捨得吧!”
“没、没这事……”
“没在这试一下可惜了,不是吗?本人虽然也怜香惜玉,可是却知道怎麼样对女人才是真正的好,今天特地用绳子招待。”
“不、不要!”
“或者,妳要不要挑战在三分鐘内用嘴让本人射白白?”
少妇迟疑了一下:口交虽然在房中术学过,可是克隆果然没敢叫她练习,殊无把握。凯文不耐烦地说:“唉,没把握不要拖延本人的时间,春宵千金!”
话毕双手箕张,像变魔术一样,三两下就把美美的一个王妃綑得跟粽子似的,细绳直接嵌入了少妇浑身每寸性感带,让她连苦都来不及叫,直接叫起春来。
“来吧来吧!我的大棒等得不耐烦了!”男子捧起少妇的美臀,直接保持那个她趴在桌上跨出一腿的姿势,一棒长驱刺入。
“啊呀!”米玲彤忘情叫好,背脊一挺,细绳再度牵动她全身的性感带,让她不得不一大扭带起三小扭地更加陷入感官快乐的蛛网中。
“讚!好爽!爽毙了!”男子边挺腰边称许道:“同样是王妃,和那两个孩子的妈肉道的鬆紧度就是不同!好舒服!”
作者註:这是迷信。
王妃早已丧失了刚进门时的一身矜持,唇间香唾倾吐,滑嫩的肌肤缀上点点闪亮的汗珠,挣扎中间或夹杂了两、三淫声靡音。
“上去吧!再上去吧!顶妳上天啊!妳就在上面别下来了!”凯文边三浅一深加上左捣右弄上挺下探夹杂螺旋运动,边还有餘裕思索著:“赶快干烂妳的鸡巴、把妳干到爽歪歪,然后放置,本爷今晚还有旁人要伺候呢。”
思及此处偷望了奥黛莉一眼,嘴角逸出一丝坏坏地笑意,不著痕跡地打了个暗号。话说此刻那冰山美人别说早已没了冰山,根本就是胸口袄热、春情难耐、双眼朦朧,待要自慰却又怕凯文突然转身看到,忍又忍不住。
幸好今天穿的是短裙,正好把双手背在身后装模作样一下,然后悄悄撩起臀后的裙摆,再从股间探入手指抚弄私处,好不舒服,全靠跨前一块薄裙布遮掩媚态。
却又怎麼遮掩得住?早已全收凯文眼底。
“怎、怎麼办?这样下去迟早忍不住,还是趁早去找爱人为宜;可是太妃娘娘镇重嘱咐,今夜无论如何不能让视线移开这叛贼身上……对、说不定他搞上王妃正是打算掩人耳目、待会儿就去和贼人接触……啊啊、怎麼办、”奥黛莉被薰得晕头转向,早已判断不出自己的思路有什麼逻辑错误了。
正当意乱情迷之际,一隻纤手突然从身后探出掩紧自己的唇。女侍卫长一慌挣了挣,以她的身手,虽打了很多折扣仍挣不脱,想必来人有两把刷子。听见耳边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说道:“别慌!别声张,是我,妳也不想被王妃知道吧!”
“琴、琴仑……”
“嘖嘖,妳看凯文阁下技巧多棒?这会儿王妃乐得连魂都要飞了。妳应该还是老处女一个吧!不趁现在上去恳求凯文阁下帮妳破身,哪还有更舒服的机会?”
“我、我不是!……”
“不是什麼?”琴仑奸笑著,双膝突然一屈迫奥黛莉也得屈腿蹲下,然后著高跟鞋的尖锐足前一挑,準确地挑中美侍卫长的阴阜。
“啊啊、”奥黛莉手脚一酥,无力地仆倒在地上。发出的声音不可谓不小,但幸好正在天堂云间徬徨的王妃没听见——大概打雷了她也听不见。
“还不是?不是哩!”琴仑柔声说:“不是的话,这裡怎麼会湿成这样?”她也跟著蹲了下来,将美侍卫长的香臀抬高,又以无比精準的技巧,隔著纤薄的底裤以舌尖直击奥黛莉的蜜核!
“别、别这样,在男人面前,我不要……”冰山美女正待挣脱,琴仑的双手却伸到前头来抓住自己鼓凸的胸峰搓弄,这下她的手脚又软了。
凯文转过身来,见到冰山美女的痴态,双眼简直像是要喷出慾火,高举著肉棒致敬,向女侍卫长逼迫而来。奥黛莉又是一慌,正想侧闪,琴仑却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地拉扯她火红的短髮迫她往后坐倒,接著更捧著她的双腿将之分开,反成了她敞著大腿欢迎男根的难堪姿势。
“妳、妳做什麼,妳这个女人的背叛者!”奥黛莉气急败坏地微声嗔道,低头一看,更发现自己不知几时内衣裤都已被琴仑褪去。短裙下的内裤只要割断就可以轻易办到,内衣要在不脱衬衫时神不知鬼不觉摸走,琴仑这份神技也不容小覷.
女侍卫长的体态甚美,只有一个自以为耻的地方,那就是乳枣甚大、接近鸽卵的程度,幸好平常有内衣遮掩看不出来。现在不但失了内衣,乳首更是高高勃起,在衬衫表面撑出了明显轮廓,当真把她羞也羞死了;待要伸手遮掩,偏偏被琴仑压紧动弹不得。
“好美……”没想到凯文凝视著那双乳头,陶醉地说,伸指抠逗。原来男人见著某些生理特徵突出,非但不会觉得异常,还会觉得格外兴奋。
“哈……不、不要、不要用男人的脏手碰我……啊啊、噢哦哦哦……”
“阁下,她是第一次,请您务必温柔一点。”琴仑恭恭敬敬地说。
“哦?怎麼会二十好几的女人还是第一次?真稀奇。”凯文惊奇地说。
“因为,比较喜欢女人……”
“呵,原来如此,也幸好没有选择危险的玩具。”圣骑士长听到这令他雀跃的消息,更觉这份“利息”实在划算,熊腰一挺,巨根就已经抵紧入口。
“住手!你这混……”奥黛莉正要破口大骂,瞥见桌上的王妃,突然惊觉要是自己乱出声被王妃认出,马上就有杀头的大祸,一句话马上吞了回去,双唇咬得艷红忍得十分辛苦。
凯文见到她苦於不敢出声的可爱模样,知道她顾忌什麼,更觉兴奋,故意不长驱直入,根端抵著美侍卫长的小豆一顶一鬆,就是不给她一个痛快。
奥黛莉的下身又痒又胀,难过得连眼泪都掉下来了,不得已哭著低声哀求道:“我、我错了、对不起,我、我要肉棒,求求你,给我吧!”
“给妳了!”男子一棒突入,果然有破瓜的触感。痛楚使得冰山美女暂时恢復了一点神志,可是还来不及做些什麼,又重新被快乐的浪潮淹没。
“谁!这房裡还有谁在?是谁在那裡!”王妃一出声,奥黛莉自然又得把快乐的呜咽苦吞回去。不过少妇挣了挣,却怎能挣脱重重绑缚,只是又给自己一阵新一波的感官享受而已。
“哎,吃什麼醋,一起来吧!”凯文拔出巨根,回头几步抱起米玲彤,便往床上走去。琴仑对美侍卫长悄声说道:“真好呢,托阁下的福,有机会和妳最~爱慕的王妃殿下有肌肤之亲呢!”接著也将她抱起,让她面对面地趴在少妇身上。
这话深得奥黛莉之心,还管什麼九九乘法,见矇著眼睛的米玲彤动弹不得,便肆意向她发动狂吻。“好!干得好!让爱妻见识见识女人的手段!”圣骑士长见状大为兴奋,来到两人跨间掏出肉棒,一下插插这个穴、一会戳戳那个洞。
琴仑温顺地来到凯文身后,以一双酥胸摩擦他的后腿,娇舌灵巧地舔舐男子的屁眼。是役凯文在两名刚得手的美女身上固然爽爽发洩了数次,却也不能不褒奖褒奖琴仑;等三女战成一团、浑然忘我,他终於有机会抽身而退时,即使是健壮如圣骑士长也不免略感疲累。
他悄悄退至帘后,转身拉开一只大衣柜的两扇木门。门裡居然还有把带扶手的大椅子,椅子上还有人——还是位成熟美女,通体精光不著一丝、仅有薄如蝉翼的轻纱欲盖弥彰覆著三点重要部位,双手被反绑固定在椅背,一对肌肉轮廓分明的健美大小腿则被分开成M型、分别固定在两扶手上。
不仅仅如此,她的嘴裡、跨下两穴裡却都塞著一根扭动著的假阳具,两枚乳首也分别上了夹式耳环、只是坠子换成了跳动的蛋状物。淫蜜汩汩不绝地顺著假阳具边缘留下,不仅濡湿了坐垫,还沿著椅脚滴了下来。
儘管如此她却没有一丝不乐意的神情,不但如此,还满怀热情地望向凯文。圣骑士长恶作剧似地往她下身的两支假阳具底部各拍了一下,成熟美女马上浑身猛颤一阵,差一点这样就要洩身了。
“莉丝,这场活春宫够精采吧?不枉费妳被缚著忍受了这一夜?”男子附在她耳边,柔声说道。
女将军万般娇羞地点了点头。
“今夜我服侍那三个如狼似虎的女人实在服侍得累了,肯让我休息一下、服侍我的也只有妳了。来!”他取走了莉丝口中的假阳具,把真货递往她的嘴边。
莉丝哪有半分迟疑,马上探颈囫圇吸住。
第十章
凯文大大地伸了个懒腰,瞥瞥窗前洒下的微光——嗯,应该已经是晨曦时分。
“今天是几号了?”他掏出记事本看了看,呆了一会儿,不由得突然跳了起来。
“糟了,已经是三十一号了,约好的时间已经到了。”
他马上整装进宫,求见小王爷。
“英雄您来得正好。”显然一夜不得安寝的克隆也疲态尽露,诉苦道:“黑斯赫的大军显然已经匯聚於钢霞城外,据估计有十二至十五万之眾,整戈励驥,眼看指日就要大举攻城,关於这一仗怎麼捱过去,我满朝文武官员是人人有信心、各个没把握,不知英雄有何高见?”
“我没有什麼高见。”凯文一反平时装出来的客套,冷漠地说:“千名光明神殿託付给我、率来援助的圣骑士,今晨便要出城离去。”
小王爷和眾官员登时色变,克隆僵笑著说:“这、这个……不知本王是哪裡怠慢了英雄?”
“怠慢倒是没有,只不过,我们本意是来帮助守城的,给人这样软禁著,一举一动都被严密监试,等黑斯赫人攻来别说帮忙御敌了,恐怕还没找著兵器,就被人给杀了!自保尚有困难,何况援助?”
“什、什麼监视、软禁,哪有此事?”
“日前黑斯赫人大举於城外会师,我曾建议王爷趁敌军阵脚不稳之时、派我军出城衝杀、获取战果,王爷何故婉拒?”
“那、那是考量到各位远道来此,还没经过充足的休息……”
“还要休息?再休息下去,等黑斯赫军攻入城中,就永远安息了!”凯文愤怒地大吼道:“圣骑士队一本善意来援,却被当成犯人般看管,莫非想要自行离去、自负安危也不行?殿下正在跟黑斯赫交战,顺便也要与光明神殿为敌吗!”
克隆僵笑著,一时再也挤不出半句话来。某佞臣见情况危急,也不顾身分长幼次序,附耳对王爷说了番话,克隆才吞吞吐吐地说:“这个……要本王与光明神殿为敌,那当然是没有的事;只是自称光明神殿的使者之中,也未必都对神殿真正忠心。俗话说一箱苹果中总有坏掉的,若有害群之马,本王……”
“王爷您究竟是什麼意思,不妨明说。”凯文的脸色很不好看。
“简单地说,外头黑斯赫军围得滴水不漏,不过千人的圣骑士队如何能平安离去?凡人皆爱惜生命,就算光明神的信徒应该也不例外,哪有自投送死之理。未免令人猜想是否有人与黑斯赫人有勾结。本王原本对这类谣言是绝不採信,不过此情此景,这种合理的怀疑却又免不了了。”
凯文点了点头,道:“我相信黑斯赫人必然会放圣骑士队离去,毕竟我队并没有和黑斯赫结下不解的死仇,而目前王爷才是黑斯赫的主要敌人,他们会懂得轻重缓急。不过王爷的怀疑也有道理……这样吧,本人留在城中做人质,如果我的部下出城后有与黑斯赫人勾结的任何跡象或可疑行径,殿下便摘了我的脑袋如何?”
“这……”克隆委实犹豫难决。
“王爷如果仍推三阻四,未免有失领袖风范!”凯文恶狠狠地大吼道:“我伸出脑袋等你砍还不行,你意犹未足,是不是要我自己割下脑袋奉送?再不放人,何不乾脆直接下令、把千名有背叛光明神殿嫌疑的圣骑士一齐都砍了!”
小王爷还可以怎麼说呢?
於是这天巳时三刻,墙头城下数万对眼睛眾目睽睽之下,城门居然开了,然后一整队圣骑士枪不高举、剑不出鞘地放马徐驰,缓缓地出了城。但更令人惊讶的事情还在后头:黑斯赫魔军居然一声令下,缓缓分开、让了一条通路,容纳圣骑士队通行。当然,开口在骑队通过后很快就再度收窄,没有任何可趁之机;只是看在墙头上的钢霞守军眼裡,都恨不得自己身为圣骑士队的一员,就算日落前就被追上而战死,也好过在这城裡受日復一日似无止境的活罪。
然而他们不会,因为黑斯赫人预定此日太阳刚下山、死返军团战力由衰转盛的关键时间点就要大举入城。不过在那之前,还有一架要吵。
“戴卫将军!”黑斯赫帅帐中,一个面目狰狞的小老头正在歇斯底里地狂吼:“我命令你立刻好好给我解释,为什麼眼睁睁看著千名敌军离去!没看到我手中这只假节绒兵符吗!”
“元帅勿燥。”下首处,一名鹤髮苍苍的老将拱手说道:“事有轻重缓急,今日便是我军大举入城攻陷钢霞之日,为这些已不构成威胁的敌人损耗我军战力并不妥当,这是我身为第一线指挥官的判断。”
“胡说!”那小头锐面的元帅霍然起立,戟指大骂:“本帅早就下令一定要把那些该死的光明神信徒屠戮殆尽、不留任何活口,你以前明著主张和他们和谈,现在更是公然抗命放走他们,你可知阵前抗命是什麼罪!”
“敢问元帅,所谓要把光明神信徒屠戮殆尽的命令,是指我军现在立刻就得班师离开,掉头攻陷刑苍、入侵中土,把光明神殿连根拔起?老将今天收到的指令是攻城,不是去扫荡离城途中、已不构成攻城威胁的圣骑士队;如果分兵去追剿圣骑士队才是抗命;今日老将并未抗命,元帅硬派抗命之罪,老将不服!老将今日就算人头落地,皇上面前自有人分说!”老人却不吃这一套,不卑不亢地答道。
“好、好、好,今天我兵符在手,如皇上亲临指挥,你居然还敢说什麼皇上面前有人分说,是否不把军法放在眼裡!今天的军令虽是準备攻城,你身为第一线指挥官,在明知可以轻易获取战果的情况下,居然不知变通!”
“若是元帅认为本将的判断有错、不适任此位,请元帅责以老将判断失準、貽误军机之罪,将老将撤职查办,听候陛下发落。军令如山,老将不敢不服。”
那元帅听得脸都气紫了。不过,撤职查办是不行的,只怕对方军营内马上就会起哗变,今天的攻城大功也就不那麼轻易到手了。虽然撤职查办不行,分兵追杀千名圣骑队倒还做得到,他把戴卫将军飭回后,马上下令轻骑出动。
而离城的圣骑士队早已料到此事,当他们消失在城墙守望人眼中的地平线那一端之后,马上纵马疾驰,能跑多快就跑多快。即使如此,能不能逃过黑斯赫人的截杀仍是未知之数,这且慢表。
此日黄昏,面对兵临城下的黑斯赫大军,守军们本来压力就已经够大了;等到八处大小城门一齐起了大爆炸、炸了个片铁不留,士气一会儿登时全崩溃了。
“是黑魔术!”耳语悄悄地传开:“黑斯赫的黑魔术,太可怕了!”“居然一瞬间把所有的城门都炸燬了!”“之前他们根本还没使出全力!”“真刀实枪的交锋还有胜算,黑斯赫人真的使起黑魔术,拿手指一指,门都炸了,人怎麼办?”
虽然钢霞守军总算乱中有序、收缩了战线,固守皇宫以及其四周,但观诸兵士们的血肉只能和对手的腐尸枯骨来彼此消耗、阵地逐尺逐吋地在变小,任谁都知道钢霞的沦陷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其实,城门之所以会炸开,当然不是因为黑斯赫有如此出神入化的黑魔术,而是卡丽塔以假太妃身分下令进行的城门补强工事、暗地裡埋下了炸药的缘故。魔女完成自己的任务之后,恢復本来的身分,大摇大摆地回到了自军的帐营,準备接受英雄规格的欢迎。
等待她的却不是这个,而是元帅的斥责。
“妳好大的胆子!我军好不容易攻陷了钢霞城,敬淑太妃、十二王爷克隆等极具价值的人质却一个也没抓到、全都饮了毒酒自杀身亡;其他如长公主明鈺、十二王妃米玲彤等人连尸体都没见到,居然跑得不见踪影!说!人是不是妳放的?”
“元帅阁下,”卡丽塔厌烦地说道:“我名义上虽然掛了将军职位,也是为了称呼方便,我所属的特务系统直接由陛下指挥,并不受您管辖;陛下交付的任务我已经尽数达成,至於其餘过程乃至於细节,似乎不需要由您来过问吧?”
帐外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那麼我有没有资格过问?”
魔女立刻转向帐外,恭恭敬敬地跪下说道:“末将不知三公主殿下圣驾蒞临,未及远迎,请殿下恕罪!”
帐门口走入一名身材高佻、青髮浓长舞扬、全身装饰功能犹胜实战性能金光闪闪的鎧甲的大美人儿,正是黑斯赫身分显赫的第三公主蓝若稜。那小头锐面的达斯彼能从戴卫手中抢过元帅之位,这位第三公主在父皇面前嚼舌的功不可没。她轻蔑地低头瞪了卡丽塔一眼,也不命她起来,直接喝问道:“刚刚达斯彼元帅问妳的话还不快点说了!莫非还要本公主再问妳一遍?”
“回殿下的话,”卡丽塔依然朝向公主殿下,看都不看那元帅一眼,恭恭敬敬地回答道:“臣下潜入钢霞指挥中心,扮演太妃是虚,暗助我军攻城是实,为了达成主要任务,其他方面可不能做得太过了,比方说安排克隆贼子、敬淑贼妃自杀,安排某些宫中要员逃脱,都是为了安钢霞人的心,让他们不怀疑到我这个假冒的身分之上,绝非有意纵放对我军有价值的人质。”
“好个‘为了主要任务’!”蓝若稜大骂道:“我看妳明著是把兰达雅王妃和长公主,送给那妖邪神殿骑士凯文,当礼物去了吧!”
“公主殿下明鉴,臣下敢以性命起誓绝无此事。”魔女边说边在心裡想著,那两人是争取凯文帮助的交换条件,绝不是什麼送给他的礼物。
“哼!那妳又有脸大言不惭地说什麼、都已经完成了父王交代的任务!给妳的任务之一,就是让那千名妖邪骑士不能妨碍我军进城,妳却纵放他们离去,这一点妳有什麼话说!”
“回殿下的话,他们出城逃去,今非昔比,绝不可能掉头衝击我军,的确不能再妨碍我军进城了,臣下不知哪裡做得不周到?”
“还敢顶嘴!如果不是妳和妖邪骑士私下勾结,他们怎麼会準时乖乖出城,戴卫将军那个老叛贼又怎麼会下令放他们离去?妳有什麼解释?”
“臣下自忖在城内杀不光他们,於是把他们吓逼出城,达成使他们不能再妨碍我军进城的命令,自问没有做错什麼;至於戴卫老将军为什麼放他们走,殿下应该找戴卫老将军问话才是。”
“妳、妳、妳——妳倒推得乾净!”
“臣下辛苦一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好不容易完成了任务,请问殿下还有什麼要问清楚的吗?没有的话,臣下想退下休息了,免得延误圣上的下个派令。”
蓝若稜气得快要爆炸了,可是也拿她没法子,只好让卡丽塔下去。随即,高傲的美女转向达斯彼道:“我吩咐你在那贼女人手下安插几个奸细,办得怎麼样?”
“殿下放心,已经办得妥妥贴贴。”那小老头恭顺异常,哪有丝毫元帅样?
“马上著他们打听卡丽塔有没有什麼异常的命令和举动,如果她和妖邪凯文勾结要把他放走,一定有些异常的指示才对!”公主下令道。
即使如此,她回到自己帐中之后,仍然气愤难平,来回踱步不停。
“殿下何事心烦?”亲信知机问道。
高傲的公主把事情简单解释一遍,便骂道:“就算把那妖邪骑士凯文捉起来千刀万剐,也於那贼贱女人无损,她想必还会因为助我军攻陷钢霞城有功而得到父皇的褒奖,想到就有气!”
“如果殿下想要扳倒那个女人,臣妾却有一计。”
“快说来听听!”蓝若稜直到此时才总算露出一丝笑意。
“如果公主殿下要扳倒卡丽塔,那麼擒补那妖邪骑士头领时,就不要用到任何可疑的军队,只指使自己手底下的亲信便是。捉到以后,再加以严刑逼供,逼他说出卡丽塔通敌叛国的真相……”
“有理!妙计!”
因此,当埋伏在卡丽塔身边的奸细探得凯文一行人逃脱的可能路线之后,蓝若稜率领手下的三千精骑马上拔营直追,没有惊动任何人。不过,她最忌惮的除了前日方才离城的一千圣骑士之外,还有刑苍关驻扎的四千骑。自然也吩咐下去、密切注意他们的动向。
刑苍关的四千骑不消说,根本没有打算再度出关;至於追杀出城圣骑士的快速反应部队不久也传来捷报,那一千骑被杀剩三百多人,已经逃入刑苍关了。
“是真的杀剩了三百多人吗?”公主小心翼翼地求证道:“会不会只是佯装只剩下三百多人,其他有少部分精锐圣骑士埋伏在隐密处等待接应他们的队长?此地毕竟是兰达雅国境内,他们更佔有熟悉地利的优势。”
“殿下放心!”传令兵说道:“属下已经非常小心地求证过了,追杀那一千骑的部队确实割下了死者的左耳仔细地收集起来,算一算,也收集了六百多隻了,数字非常吻合。”
蓝若稜这才总算放下心来:“这样好!”
这时探子来报:“已经发现了类似兰达雅十二王妃、长公主一行的逃难部队踪影,先头部队已经赶往他们前头设伏。”
“好,给我捉活的,这次一定要他们插翅难飞。”想到终於可以给那个瞧不起人的贱魔女一点顏色瞧瞧,三公主不由得嘴角又溢出一丝微笑。
由圣宗卫千骑长凯文率领的十二王妃逃亡部队一共只有百餘人,但全部都是从兰达雅禁军中挑选出来、百中无一的好手。即使如此,面对敌方的埋伏和衔尾疾追一时也慌了手脚。何况,蓝若稜的部队一经交手可就不是单纯的三千人而已,几乎不怕损耗的骷战、骷弓、骷法、骷骑还有僵尸、食尸鬼等等打头阵,一再消耗护卫御马车的禁军们的体力。
“可恶,都给我躺下吧!”凯文巨掌一挥,死返归寧的圣光到处,骷髏们纷纷倒下。然而刚才被杀死的敌我人员尸身却动了动,重新化为僵尸站了起来。
而且埋伏在道旁深林中的千百隻箭矢趁圣骑长露出破绽的那一剎那集中往他身上招呼著。虽然他很快再度挥起密不透风的剑舞挡下,仍不免要在非要害处吃上两三箭。至於黑斯赫拿手的毒簇,对擅长净化法术的圣骑士而言是没用的。
一边没命地驰逃,一边穷追猛打,几个时辰下来,精锐的禁军卫士能跟得上的也只剩下了四十来人。更糟的是前方数道木砦、壕沟塞道,眼看著马车过不去了。
凯文举剑一声高呼,禁军们快手快脚地解下拉车的马匹拉乘,一齐散入了林中。蓝若稜确认马车中没有陷阱之后亲自查看,裡边根本空无一人。
“看来王妃和长公主都已经乔装改扮、躲在那批禁军当中了。”她自言自语。
“也不能排除之前就已经偷偷脱队逃生的可能性。不过殿下放心,之前和本队失散的其他禁军都有别动队围剿,绝不走脱了一个。”
“如此甚好。”
又经过整夜的追剿,凯文身边剩下的好手只剩下七、八人,而且俱皆伤重疲累不堪一战,也不知是否有王妃或长公主混在其中。他们被黑斯赫的追击队赶入了山谷底的死胡同,眼见难以衝出了,但是凭藉著蓝若稜下令生擒而非诛杀,兀自负隅顽抗、苦战不休。
一道凌厉的剑气破空而来,顿时又有三名蓝若稜的亲军身首分家。浑身是血的凯文豪气干云地狂笑道:“再来呀!还有没有?你们乾脆一点,把本大爷射成刺蝟便罢,想要生擒光明神忠实的圣宗卫,却是休想!”
“好,本公主来会会你!”蓝若稜看得斗志陡昇,拔出腰间长剑,纵马衝向凯文。男子根本没有把这个娇滴滴、幼嫩嫩的大姑娘放在眼裡,随便出手相迎。
没想到“噹”的一个交剑,两人都把持不住、后翻下马,心中均是一惊,知道自己遇上了前所未见的最强对手。
这不但没有把蓝若稜吓怕,反而令她骄傲地大笑:“好!有这等身手,才够资格成为本公主手底败将,让你见识一下黑斯赫高手的真正实力!”
一团不祥的黑雾突然自她身后影子处升起,包裹住黑斯赫公主姣美的身躯。待黑影散去,只见一具浓黑色的的重鎧将她全身裹住,背后还有一对可怖的黑翅。
“这是传说中的黑魔术‘魔装束’!没想到黑斯赫人当中果然还有人会使!”
饶是凯文身经百战,仍不由得色变。
“躺下吧!”黑翼幅展鼓动,有如巨蝠扑来,下衝之势结合蓝若稜的邪剑给予凯文沉重的一击,他不由得“哇”地喷出了一口鲜血。
蓝若稜骄傲地大笑起来:“哈哈!我还以为圣宗卫千骑长是什麼东西,连本公主的一击都承受不住。来人呀!把他给我缚了。”
四周却静悄悄地无人答应。
“来人?”公主殿下四下张望,感觉有点不对头了。
黑压压的身影从四周慢慢涌出。可是却非黑斯赫三公主的亲兵,而是——圣骑士!“怎麼、怎麼会这样!”蓝若稜惊慌失措的大喊:“这些圣骑士哪来的?那千人骑队早已分崩离析、四千镇守刑苍的部队也没有动作啊!难道是更早以前就埋伏在这裡的?但、但这不可能呀,此地还是我军的佔领区,怎能埋伏这麼久……”
“傻瓜。”佯伤的凯文舐舐嘴角的鲜血,冷笑地说:“妳光注意出钢霞的一千骑和镇守刑苍的四千骑,连掉包了假货都没想到?我的多名亲爱的部下早已分批乔装躲在难民中混出钢霞城,当日出城的千名骑队只是换了衣服的冒牌货,其中真正的圣骑士连一百人都不到!”
蓝若稜听得浑身都冰冷了,黑翅一展,打算衝杀出包围圈。没想到圣骑士们攻守有序,马上合力施展出大光明圣盾咒文,将她挡了下来。
“别出手!她是我的!”凯文的剑上闪出璀璨的银光,纵跃而出,一击必中、刺穿了公主的黑翼!“哇啊!”魔装束崩解、蓝若稜娇躯软落在地上,背脊处渗出鲜血。凯文垂著剑向她走去,她拼命发出了最后一击,却被对手轻鬆躲过,还还了一剑、割裂了她胸口的衣襟!
这剑势挑得恰到好处,不但把外衣连内衣整个割穿,还顺便挑得它翻飞起来,露出一对怒挺的玉峰。“呀!”长那麼大,连在亲生父亲面前都不曾裸露身体的黑斯赫公主尖叫一声,反射性的双手遮掩,毫无防备地被凯文一脚踹中小腹,痛苦地捲曲在地上。
男人扯著她的前髮把她拉起来,阴鶩地说:“黑斯赫的公主有什麼了不起?任妳娇蛮似野马,也不过蠢笨如猪,这下落入自己以优势兵力追杀的对象手中,还不是任人宰割?再后悔也来不及了吧!”
剧痛使得蓝若稜登时想通了一切,想通了谁才是她最可怕的对手——
魔女卡丽塔。
如果凯文妙计得手,她固然除去一个政敌;如果让蓝若稜侥倖逃回,於情於理,卡丽塔仍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让她攻击的把柄。
但正如凯文所说的,这时想通已经太迟了。高傲的公主也忍不住流下了几滴清泪。这收在男子眼底,想起她尊贵的身分,更是充满征服的快感。
“独乐乐不如眾乐乐,来人呀!”凯文得意地高喊:“这位便是黑斯赫尊贵的第三公主蓝若稜殿下,她们黑斯赫人杀害我军不少弟兄,现在正好狠狠地轮姦她洩愤。大家上啊!”边喊边在心理想著:“最佳的观眾,长公主明鈺殿下,应该也已经快要就观眾席了吧?不知米玲彤乖奴儿的诱导如何呢。”
果然有几名著密不透风、见不到脸面的全身鎧的圣骑从行伍中步出,一步步逼近了衣褸残破、难以蔽体的美丽公主。
“不、不要,别这样!”她脸上早已不见刚才的威风,恐慌地摇著头说:“要多少赎金,父皇都会付的,但你们要是侵害了我的清白,父王、不,全黑斯赫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要呀!快住手!”
这些软弱无力的恫吓有什麼用呢?蓝若稜仅存的衣衫在数手齐出之下,登时成了蝴蝶翩翩、一片片飞舞不见,姣好白皙的胴体很快就全部裸呈在皎洁的月光下,更显得可口诱人。
凯文退开几步,先把费力气的事情交给性奴们,负手旁观,志得意满地心想:“这次的战争中谁是最大的受益人呢?兰达雅那几位兴灾乐祸、高兴又少了个对手的王爷?大有战果的黑斯赫人?保住大陆最强骑兵之盛名的光明神殿?立下大功又剷除了政敌的卡丽塔?不是,都不是,绝对不是他们。说到底,铁定是御棒亲征、渔翁得利的本人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