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着,模仿
起之前李雨在她身上施展的种种手段,一会儿相互磨胸,一会儿亲嘴咂舌。如果
不考虑性别,还真像一对恩爱夫妻。
  「嘀嘀,滴滴滴滴;嘀嘀,滴滴滴滴!」正当林海音抽插得越发忘我的时候,
她突然听到李雨下体处传出两声沉闷的音笛,然后手机便嗡嗡地震动起来,一惊
之下,赶忙坐起,指着李雨米雪中的手机道:「啊?雨姐,它是怎……怎么回事?」
  「哦——,音……音妹,是……是短信的声……声音。」再看李雨,一句话
说完,竟然已浑身颤抖着瘫倒在地。林海音看见,在手机和她蜜穴间的缝隙里,
一股一股的津液,正不断地涌出。李雨竟这时候高潮了。
  「短信?」林海音听了,不由有些好笑,怔了一怔,这才伸手拔出手机:
「唉,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怎么了。什么短信,我看看。」
  「八成是新闻,我定了手机报。」这边,李雨也已稍稍恢复了过来,娇柔地
笑道。
  「嗯,就是手机报新闻。哎?这个标题有趣!『初中男生大意遗失手机,披
露与中年女老师的不论恋』。」林海音随意翻看着手机,看着看着,突然笑了起
来。
  「什么?谁这么倒霉?嘻嘻,快读读内容。」李雨一听,也大感兴趣,催促
林海音道。
  「别急,听我接着读啊。」林海音看着手机,接着读到:「本报讯,昨日下
午,一市民向本报记者反应,他无意间捡到一手机,怀疑失主是本市××中学一
段姓初中男生。该市民本想直接将手机交还失主,但在查询失主信息的过程中,
无意间浏览了手机里的短信,竟然发现,这些短信竟然大都是该男生和其周姓女
班主任的来往情书,里面的称呼不仅肉麻之极,甚至不乏淫秽。
  接到反映后,本报记者立刻联系上了××中学校长。校长证实,该校确有段
姓男生和周性女班主任两人。对于短信所反映出的问题,该校长表示,一经查实,
必定严肃处理,解职的解职,开除的开除,坚决将有违师德的害群之马从人民教
师的神圣队伍中剔除出去……」
  「啊?音妹,你读的这些都是真的?」听着听着,李雨的脸色变得沉重,不
等林海音读完,便制止了她。
  「是真的啊,你看看。」林海音干脆递给她报纸。
  「唉,路燕啊路燕,你丈夫的事还没敢告诉你呢,你儿子还是又出事了,在
劫难逃啊你。」李雨接过报纸,快速浏览了一遍,不由失声叹气。
  十三,逆子
  「喂!老公,什么事!」一看是甄星的号码,李雨赶快起身躲到窗户旁,对
着手机小声说道。
  「怎么回事?你声音怎么这么小啊?」甄星在电话里表示奇怪。
  「小吗?我怎么不觉得,路燕正拨电话呢,我害怕影响她。」李雨扭头看了
看依旧在埋头拨打电话的路燕和谷勇,故意大声道。
  「什么?路燕?你在哪里?你不是和海音一起陪晓莜郊游去了么?」甄星追
问道。
  「哎呀,别提了,我现在在路燕家呢,段逍出事了。」李雨用手捂住话筒,
愈发地小心翼翼,生怕路燕听到。
  「段逍?他出什么事了?」手机那头,甄星愈发显得好奇。
  「你没看新闻啊,这小子和他那个女班主任搞师生恋不说,还把平时打情骂
俏的短信全都存在手机里,倒霉的是,前天跟校长儿子打架,不小心把手机给弄
丢了;更倒霉的是,手机不知道被那个王八蛋捡了,竟给送到了报社,全曝光了。
我看了手机报,就赶快回来了。」
  「啊?!」
  「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正望子成龙呢,你说路燕能不生气?本想等他回家
好好教训一通呢,谁想左等右等,就是不见那小子的影,这都过半夜了,还是没
回来,你说急人不急人。这不,路燕正心急火燎地忙着给亲戚朋友打电话呢,看
有没有消息。」
  「哎呀,打那些电话没用,我想段逍应该是因为害怕躲起来了。你们就光在
家里等,没去网吧啊游戏厅啊等地方找找?」
  「找了,从晚上九点多就开始找,找了足足两条街,刚回来还没喘几口气呢。
咳,你说这孩子,再害怕也不能躲起来啊,再怎么说路燕也是他亲娘,还能吃了
他?」
  「话是这样说,可段逍不一定这样想,他还是个孩子嘛。对了,你们没去他
班主任家?」
  「去了,没有!路燕还把那个美女班主任骂了一顿呢。哎哟,你都不知道,
从来没见过路燕骂人,没想到骂起来竟那么厉害。那个美女班主任被她骂的是狗
血喷头,一句也不敢还嘴。」说着,李雨不由啧啧称奇。
  「呵呵,是吗?」甄星听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怎么?不相信!」
  「相信相信。对了,海音和晓莜呢?」
  「在咱们家呢。你这么晚了打电话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啊?你那边怎么样了?」
  「看来情况不大妙。昨天我一到,就赶快找人将海音给我的材料递了上去,
等了一天,一点回音没有。没办法,只能找人吊了个知道内情的省纪委的凯子,
这不,刚刚搓完让小姐架走了。妈的,这王八蛋是真能败坏,红的白的糟蹋了我
好几瓶名酒才醉倒。套他点实话真不容易。」说到自己正在办理的事上,甄星的
话里也充满了疲惫。
  「啊?是吗?那,那他怎么说?」一听丈夫此言,李雨顿时担心起来,连忙
追问。
  「哼,段逸这家伙还真不简单,看来咱俩都小瞧他了。据省纪委这凯子讲,
虽然有关段逸的举报大多查无实证,但之所以一直没放他回去,是因为很可能牵
涉进了他那个前任局长的腐败问题。」甄星顿了一下,故作神秘地反问妻子:
「你猜猜,段逸帮着他局长弄了多少?」
  「多少?」
  「妈的,说出来吓死你,10亿!10亿!虽然是人民币!」甄星说话的口
气有点愤愤不平。
  「啊!」李雨张大了嘴,一时说不话来:「怎……怎么会?他哪……哪有那
种机会?」
  「怎么不会,之前他不是一直在财务科么,还当了好几年的头。路燕还夸耀
说他那时多得局长的信任,我想,就是那段时期弄的吧。」
  「这……」听丈夫一解释,李雨彻底无语了。
  「没话说了吧!我说咱俩都小瞧这小子了。不过幸运的是,他那个局长刚被
双规就吓得得了脑梗塞,虽然还没死翘翘,但到现在都还昏迷不醒,段逸嘴又紧
得很,打死不承认,所以省纪检委暂时也拿他没办法。」
  「暂时?这么说段逸还是一时半会回不来啊?」李雨虽然送了一大口气,可
还是有些不能完全放心。
  「呵呵,怎么?想你的段哥哥了。妈的,亲老公在这里求爷爷告奶奶的,又
丢脸又累人,你倒只知道关心自己的奸夫。」甄星听了,故意跟妻子开玩笑。
  「哎呀,这时候你还有心嬉闹!我可告诉你啊,你可得抓紧点,争取早日把
他弄出来,免得夜长梦多。」李雨一听,知道自己也有点失态,于是使出杀手锏,
向丈夫撒娇。
  「呵呵,知道了。我还不知道夜长梦多啊。好了,我挂了,这边的事交给我,
段逍的事你也多操点心。你说他们这一家人,还真是事多。」末儿,甄星还感慨
了一句。
  李雨收了手机,刚好见路燕也挂了电话在那里发呆,便问坐在一旁正帮忙查
找电话号码的谷勇:「怎么样?有没有消息?」
  「没有。」谷勇摇了摇头,反问她道:「谁的电话,这么神神秘秘的。」
  「嘻嘻,还能有谁,我老公呗,夫妻私话当然神秘了。」李雨嘻嘻一笑,掩
饰了过去。谷勇还想接着给她开玩笑,可看到表情木然的路燕,硬生生地将玩笑
话咽了回去。
  看着他想笑而又不敢笑的尴尬模样,李雨不由心中直乐,扭头对路燕道:
「燕,还有谁要问的么?我帮你打。」说着,便要去接路燕手中的固定电话。
  「不用了,都打完了,再没什么熟人了。」路燕木然地应了一句,满脸写满
失望。
  眼见闺蜜如此,李雨心里不由一阵难受。俩人自打认识以来,李雨还从来没
见过路燕这个样子,在她的印象里,路燕虽然不失闷骚,但一直是快乐的,理智
的,哪像现在,又焦急,又无助,又憔悴。
  「我觉得吧,我们最好还是给周红虹再打个电话,即使逍儿真的不在她那儿,
她也应该知道逍儿躲在哪里。」李雨抿了抿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憋在心
里已久的建议。
  「为什么?」见路燕没有回答,谷勇知道她还在生周红虹的气,便替她问道。
  「你想啊,逍儿都这么大的孩子了,有些话可能不给母亲说,但一定会给周
老师,哦不,给周红虹说。周红虹既是他的老师,又是他女……女朋友,应该比
我们更了解逍儿。」
  「了解逍儿,了解逍儿,了解逍儿……」听了李雨的话,路燕感到浑身一震,
她突然发现,自己除了知道儿子的生日,体重,爱穿的衣服,爱吃的食物,别的
还真不怎么了解。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听了李雨这话,谷勇眼前一亮,扭头向路燕
看去。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是他和李雨都明白的道理。
  「我……,我……」看着谷勇和李雨齐刷刷地看着自己,路燕不由想起白天
在周红虹家发生的事情,张了张口,没有说出一句。
  其实,她早已认同李雨的话了,正暗自懊悔不已,既懊悔自己没有好好了解
儿子,又懊悔得罪了周红虹这个可能是唯一知道儿子藏身之处的女人。她毕竟是
一个自尊心极强的女人,让她给周红虹打电话,无异于自扇耳光,是一种极大的
侮辱。
  「你到底打不打啊?你看想清楚了,你可就段逍这么一个儿子。」见她迟疑
不决,李雨知道她正在面子和儿子之间挣扎,故意刺激她。
  「唉!我打,我打。」听着李雨的训斥,路燕脸上白一阵青一阵,终于,还
是咬牙下定了决心,毕竟,儿子还是重要于面子。
  「叮叮叮……」就在她拿起手机查找周红虹号码的时候,门铃突地响了起来。
  「我去开。」没等路燕说话,李雨一下站起,一边示意她继续打电话,一边
朝门口跑去。
  「咦!逍儿!周老师!」她的一声呼喊,使整个客厅里的人都惊呆当地。
           ************
  「燕,周老师,你们聊,我们先回去了啊。」李雨朝路燕和周红虹打完招呼,
用眼示意了段逍一下,转身便和谷勇下楼了。
  「嘿嘿,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刚提到周红虹,周红虹就领着段逍送货上门
了。妈的,忙活了大半夜,不仅差点没跑断腿,还差点没磨破嘴,早知道这样就
不用做这些无用功了。」
  看着繁星满天的夜空,谷勇深吸了一口气,昏黄的路灯投射在他英俊的脸上,
更加显得棱角分明。
  「你就牢骚吧你,不怕你燕姐知道了生气啊。」看着他的俊脸,李雨心中不
由一动:李雨啊李雨,身边有这么一个帅哥,怎么以前你就没注意,竟让路燕这
个闷骚占了先机。
  「呵呵,我也就是说说罢了。哎哟,肚子造反了!」谷勇笑着捶了捶肚子,
那咕噜噜的响声连李雨也听见了。
  「你一说我也越觉得有点饿了,在路燕家光顾着忙了,这深更半夜的,哪里
去弄点吃的?」听他说饿,李雨也一下子激起了食欲。
  「有了!雨姐,跟我来。」谷勇扭头想了一下,突然眼睛一亮,拉起她右手
便走。
  猛然感触到谷勇那温暖而有力的握紧,不知怎地,李雨脑海中突然闪现出昨
晚西山偷看到的种种,只觉得下体私处一紧,随之涌出一股热湿。
  「啊呀,我这是怎么了?这才被他牵住手而已,要是那个的话,还不浑身瘫
了。李雨啊李雨,你可真够不值钱的你。」李雨脸上发烫,心里不断责怪自己,
可是,在表面上,她还是装作若无其事,不失娇嗔地问:「哎哟,谷弟,你拉我
去哪儿啊?」
  「当然是带你去找吃的,怎么,害怕我拐跑你啊?」谷勇一边拉她走着,一
边同她玩笑。
  「嘻嘻,我才巴不得呢,就是怕你燕姐不愿意。」李雨嘴硬,拉出路燕反击。
  两人说笑着,拐了两个弯,便来到了苗雯玲家房前,谷勇上前便按响了门铃。
  「咦,怎么我好像以前来过。」站在谷勇身后等待的时候,李雨突然觉得自
己对这里有点熟悉。
  「你个坏家伙,怎么这个时候冒出来了。」等了大约一两分钟,便听防盗门
一声轻响,打开了一道缝隙,睡眼惺忪的苗雯玲从里面探出头来。
  「可饿死我了,我带雨姐来吃点东西。」说着,谷勇已经率先钻了进去。
  「雨姨?我刚才在猫眼没看见你啊。」看到李雨出现在面前,苗雯玲满脸的
慵懒立马全变成惊奇,她一边往里让着李雨,一边表示着不好意思。
  「刚才谷弟挡着我呢。」看到是苗雯玲,李雨这才想起这正是老领导的家,
以前还来过两次。
  苗雯玲反锁好防盗门,将李雨引入客厅:「雨姨你先坐,我先去换件衣服。」
  李雨这才注意到,苗雯玲身上只穿了件睡裙,丝带吊肩,大V开领,下仅及
膝,而且还薄若蝉翼。隔着这层薄薄的丝织物,李雨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胸部那两
个翘翘的乳头,和小腹下部那片浓密的黑毛丛。
  「嘻嘻,没想到这小妮子也喜欢真空睡觉呢。」李雨又想起上个周日派出所
里的情形,心中暗暗好笑:怪不得那天你俩显得那么熟呢,现在又穿着这样的衣
服给谷勇开门,看来还真有非同一般的关系。
  可是,装傻是女人天生的本事,李雨将身子一转,装模作样地开始打量客厅
的装饰来:「不用管我,你只管去吧。」
  这时,厕所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和谷勇的大声叫喊:「喂,小玲,我先冲个
澡。你可别了刚才我说的,我和雨姐都饿了,你赶紧弄点吃的去。」
  「知道啦。」苗雯玲应着,人已经在卧室里。
  听着两人的打情骂俏,李雨心中五味杂陈:「真没想到这小子竟这么风流。
他明知会暴露和苗雯玲的关系,还领我来这里,难道有什么目的?哼,本姑奶奶
什么世面没见过啊,还怕你个毛头小子?只是可苦了路燕了,可能现在还蒙在鼓
里呢。」
           ************
  「路老师,不,路姐,如果你不介意我这样叫你的话,我就叫你路姐了。情
况就是这样,我也没想到,事情竟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给你和你的家庭造成这么
大的伤害。要是知道,我早让逍儿把手机里的东西删得一干二净了。都是我的错,
你要是还想骂,路姐,你就骂吧,我保证还和白天一样,不埋怨一句。」
  周红虹侃侃而谈,脸上既没有惊慌,也没有低声下气,只有淡定的不亢不卑。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看着周红虹,路燕突然感到竟无话可说。白天
在她家里,自己已经将她骂的狗血喷头了,现在她不仅送回了儿子,竟还将告诉
了自己这么多的隐秘。
  以前,路燕对周红虹的了解仅仅限于知道她是单身,有个儿子,现在才知道,
原来她也有着这么多不可为外人道的苦闷。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并且,所有的痛苦还都要我们女人来承受。」
此时的路燕,甚至不再生周红虹的气,反而开始暗暗同情起她来。
  路燕是过来人,她知道单身女人的痛苦,尤其是正当花样年华的时候。这种
痛苦并不仅限于肉体的煎熬,更难受的是,心灵上的空虚和情感上的寂寞更让人
受不了。
  连她这样一贯沉稳甚至有些保守的女人,都也忍受不了生活的日益平淡了,
开始寻求红杏出墙的刺激,更别说周红虹这样一个独身多年苦守活寡的女人了。
  「是的,路姐,今天我说的这些,保证每个字都是真的,都出自我的良心。
说实话,对于和逍儿的这段感情,我也曾经犹豫过,彷徨过,甚至挣扎过,抗拒
过,我已是这样的年纪,逍儿却还那么年青,我和他好简直就是犯罪。
  但是,路姐,你也应该知道,感情这东西真的是很不好说的,它一旦来了,
而且又是那么汹涌,作为一个女人,一像我这样的女人,是很被动的,甚至是难
以抗拒的。何况,逍儿又那么优秀,痴心,我这样一个感情上受过伤害的女人,
哪里还有拒绝他的权利?
  路姐,我向你说这些,你可能很不高兴,但是,我并非想故意引起你的不快,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和逍儿是认真的,我爱他,他也爱我。我俩都愿意为对方
付出一切,哪怕是牺牲,也在所不辞。」
  周红虹是豁出去了,什么伦理,什么道德,什么周围人的流言蜚语和铺天盖
地的社会舆论,她都不在乎了。在她看来,这些东西都是些虚无缥缈的过眼烟云。
唯有和段逍的这段感情,才是她最珍爱的宝贝。
  她将在积压多年的心里话一吐而尽,这使她一下感到了一万分的轻松。虽说
她还有些担心,担心听了她的话,路燕还是行不通,对她和段逍的事不表示支持。
但是,至少,她已经不再恐惧了。
  既然事已至此,她已经退无可退,那么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一往无
前的勇气,来尽可能地争取段逍家人的支持。
  「路姐,今晚我来这里,并没奢望带着你的谅解回去,我只是希望你能看在
大家都是女人的面上,好好考虑一下我的这点诚意。」
  路燕面无表情地听她说着,在她的心里,其实早已原谅她了,原谅她这个老
公被亲妹妹抢走,为了抚养儿子成人而苦守活寡多年的女人了。
  可是,儿子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纵使对周红虹无比同情,但让路燕亲自承认
两人相恋的事实,自己还未满十六岁的儿子爱上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女班主任的事
实,并且还要表示支持,这是无论如何难以做到的,至少,是目前难以做到的。
  「对不起,周老师,不用考虑了,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你和逍儿这事,我
不仅不会谅解,更加不会支持。你还是走吧。」路燕牙一咬,说的斩钉截铁。
  说话的同时,路燕也毅然决然地直盯着周红虹的眼睛。她知道,越是这时候,
自己越不能流露出丝毫的软弱和妥协,那样会使她趁隙而入,彻底抢走自己的儿
子。她要用自己无比的强硬,哪怕是硬装出来的,来压熄对方最后的希望的火种。
  果然,周红虹在听了她的话之后,眼睛里刹那间充满了绝望,张了张嘴,好
像要做最后的争取,可却没发出半点声音。
  「老师,让我和我妈妈谈谈吧。」正当路燕暗自高兴的时候,一直在一旁坐
在一声不吭的段逍突然发话了,只见他一边向前欠着身子,一边伸手摸向自己的
上身衣兜里:「妈,我这里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
  「雨姨,你想吃点什么?」苗雯玲重新从冲卧室里出来,李雨顿时觉得眼前
一亮。苗雯玲也只是再上身增披了一件警服而已,但翠绿色的警服套着乳白色的
睡裙,性感中更增添了一抹英气。
  「哎哟,这小妮子还真是迷死人啊。别说是谷弟了,就是我,也想将这身儿
搂过来亲几口呢。」李雨暗自啧啧称奇,以她男女通吃的爱好,早已蠢动不已。
  「雨姨,看什么啊你,看得人家都害羞了。」见李雨也不答话,只是目不转
睛地盯着自己,苗雯玲不由又是害羞,又是自豪。
  「嘻嘻,真是女大十八变,你可把雨姨我都看呆了。」李雨回过神来,故意
用玩笑来掩饰刚才的走神:「虽然你小时候也漂亮,但可不像现在有女人味呢。
怪不得谷弟给你迷得死死的。」
  「雨姨,看你说的,你再说我就不好意思了,我哪能跟你比啊,雨姨你才是
真有女人味呢。」苗两个女人相互夸着,一起进了厨房。
  「半夜三更的,简单地弄点算了,就做个清汤面吧,你吃不?」不等苗雯玲
动手,李雨便勤快地刷锅开火,忙碌起来。
  「我不饿,就做你俩的行了。」苗雯玲也没和她抢,转身拿了两个鸡蛋,道:
「再各加一个荷包蛋吧。」
  很快,两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荷包蛋清汤面便做好了。苗雯玲拿出两块毛
巾和李雨各自捧了以碗,一边往餐厅里端,一边朝浴室呼喊:「洗好了没有,面
好了啊。」
  「先放那儿吧。给我送套衣服来,我忘拿换穿的衣服了。」谷勇的回答一点
也不客气。
  「懒蛋,懒死你。」苗雯玲将碗放在餐桌上,不好意思地对跟过来的李雨笑
了笑,准备去给谷勇找衣服。
  看着她妩媚中又见娇羞的表情,李雨突然想来个恶作剧,放下碗筷,也扭头
冲浴室喊道:「嘻嘻,谷弟,反正雨姐也不是外人,还穿什么衣服啊,就光着出
来吧。」
  苗雯玲听了,刚想说别开玩笑,便听得浴室门「嚓」的一声轻响,谷勇的声
音紧接着跳了出来:「哈哈,不穿就不穿,本大爷就是喜欢裸居。」
  「啊?!流氓,你还真敢啊。」苗雯玲扭头看了,顿时一下从脸蛋红到脖子,
扑上前去,连拉带扯地将谷勇拉向卧室:「你也不怕丢人。」
  虽然仅仅是片刻之间,李雨已经将谷勇的裸体看得一览无遗,包括胯下那条
软软垂着的粗长东西,相比较于西山那晚的夜里看花,这才简直是清楚之极了。
  「呵,尺寸还真不小!」李雨心里暗暗称赞,嘴上却将一语双关地将玩笑进
行到底:「嘻嘻,不丢人不丢人,谷弟,你还真伟大啊。」
  等他俩再出来,谷勇身上已经穿了套家居的睡衣,只是苗雯玲上身的警服不
见了,仅剩的那件睡裙也显得有点凌乱。看来,趁着刚才穿衣服的这点时间,俩
人也一定胡闹了一番。
  见李雨暧昧地看着自己,苗雯玲俏脸不由一阵发烫,柔声转移话题道:「雨
姨,你怎么不吃?。」
  「小玲,你也别雨姨雨姨的了,干脆也跟着谷弟叫我雨姐吧,要不,你俩还
不差辈了,那样也显得我年轻。」
  看着眼前一对小情人,一个漂亮,一个英俊,李雨芳禁不住芳心一阵激荡,
美目闪烁间,泛起了两道炽热的欲望。
           ************
  段逍坐直身子,伸手从运动裤口袋里摸出一个黑色的东西,薄薄扁扁的,外
形像是一个光盘,仔细一看,原来外面包了个黑色塑胶袋。
  「逍儿,你干什么!还不快把它收起来。」路燕刚想问是什么,却见周红虹
一下子喊叫起来,脸上的表情很是出乎意料,并且伸手要抢。看样子,她一定知
道那是什么东西。
  「红虹,来之前咱俩不是已经说好了么,咱俩和我妈各谈个的。放心吧,我
已经是个大人了,我自由分寸。」段逍面无表情,硬生生地周红虹的手拨开,将
那塑胶袋包裹的东西递向路燕:「妈,你看看吧,只是希望你不要生气。」
  不好!看着儿子的表情,路燕心中暗暗叫苦。她知道,这里的东西一定对自
己十分不利,否则儿子也不会说出希望自己不要生气的话来。
  「是什么?」她犹豫了一下,虽然伸出了手,可是没接。
  「我刻录的一个光盘,里面是一些你和网友的聊天记录,其中有个叫擎天柱
的,你俩聊得挺投机的啊。」段逍不紧不慢地说着,可他说出的每一个字,却都
像一块一块的千钧巨石,狠狠砸在路燕那毫无准备的心里。
  「啊?!你……你……,你说什么?」路燕眼前一黑,几乎晕厥过去。不用
看她也知道,儿子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不然他不会说出擎天柱三个字来。
  「逍儿……」看着路燕失魂落魄的样子,周红虹有点于心不忍,扬声又想阻
止自己的学生兼情人。
  「我说,里面有个叫擎天柱的,你俩聊得挺投机。」段逍却好像完全没听到
她,故意又一字一顿地,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次。
  「这……这些东……东西,你……你都是从哪里得到的?」路燕支支吾吾,
已经几乎说不出话了。她实在想不到,儿子竟能拿出这样一件致命的武器。
  「对不起妈妈,我是在咱家电脑上不小心看到的。这也是一个教训,爸爸不
是告诉过你么,上完网一定要用清理软件把所有的记录都清除干净,否则很容易
泄露个人隐私呢。」段逍娓娓而谈,随意自然的样子完全是像在和朋友谈论轻松
的事情。
  听着儿子看似轻松的语气,路燕心中一阵阵发冷。她现在才发现,自己哪里
是对这个儿子缺乏了解啊,简直就是一无所知。
  在她的印象里,段逍虽然有点倔强,有点吃软不吃硬和认死理,但还没有到
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地步。现在看来,她错了,完全的错了,段逍何止是不撞南墙
不回头啊,简直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更可怕的是,这么小小的年纪,心机竟重,而且手段还毒辣,偷窥了亲生母
亲的隐私不说,竟还拿出来要挟母亲。再加上又打架,又搞师生恋,这还是以前
那个安静、懂事、听话的乖乖仔儿子么?
  「你……,你这是在要挟我么?」路燕气得满脸通红,浑身颤抖着质问自己
的儿子。
  「妈,这怎么会是要挟你呢?请你以一个成年人的角度对待我行么?我已经
长大了,虽然还没满十六岁,但也只是欠缺点时间而已。我之所以和你说这些,
并不是仅仅把你当成我妈妈,我只是想希望以一种两个成人之间对话的方式,来
和你商量商量而已。你怎么能说这是要挟呢?要是你非要认为这是要挟的话,那
我也没办法,那就算是要挟好了。那么我的要求是:你不反对我和周老师,我也
不会将这些东西告诉我爸爸,就权当咱们俩之间的一个小秘密。你说不好么妈妈?」
  段逍头脑清楚,不仅口若悬河,而且听起来还头头是道。可在路燕感觉着,
句句都像是一个个的大耳光,结结实实地扇在自己脸上。
  都说儿子大了不由娘,可是,也没见过这样儿子啊,自己含辛茹苦,一把屎
一把尿地将他拉扯大,现如今他却为了一个中年女人来要挟自己。
  路燕越想越恼,越想越气,伸手抢过那个黑色塑胶带来,也不打开,直接
「啪啪啪」地掰成了几瓣,一把摔在地板上:「滚,你给我滚,我就当没有你这
个儿子。」
           ************
  「雨姐!」看着李雨面色红润,眼光有异,谷勇不由咕咚咽了口口水,扭头
见苗雯玲娇羞着似乎点了点头,便再也不做丝毫犹豫,起身一把将李雨搂住:
「雨姐,弟弟早就想这样抱你了。」
  「小坏蛋,你一领我来这里,我就知道你另有图谋,果然,狐狸尾巴露出来
了吧。」李雨乐得顺水推舟,也没做任何挣扎,任由他将自己的纤腰紧紧搂住。
  「嘿嘿,我的好雨姐,就算我对你另有图谋,可你不是也一样,也早对我虎
视眈眈了吧。」谷勇和她调笑着,弯腰一抄,已将她揽腰抱起,快步向卧室走去。
  「嘻嘻,是吗?你知道我也对你有意?」李雨被他抱着放倒在宽大的席梦思
床上,伸手便往他胯下摸去,那里蓬松的裤裆下面早已经是一柱擎天了。
  「外面那个小丫头呢?」感受着那柄巨物的温热和坚硬,李雨朝客厅怒了努
嘴,笑着对谷勇示意。
  「等一等雨姐,我这就收拾她去。呵呵,这种情形她也是第一次呢。」虽然
是隔着裤子,但谷勇还是被她摸得舒服得直吸冷气,站起身来,恋恋不舍地走向
客厅。
  「不要!」没几秒,苗雯玲也被他抱着进来了。像这样一龙双凤的三人行,
苗雯玲还真是第一次,所以难免有点不好意思。
  「不要什么呀,刚才我穿衣服的时候咱俩可是说好了的。呵呵,别担心,待
会雨姐会好好照顾你的。」谷勇笑着,小心翼翼地将她放躺在李雨身旁,自己随
之也跳到了床上。
  「小坏蛋,你自己为什么不好好照顾玲妹!」李雨白了他一眼,手上却已开
始帮着苗雯玲脱衣。
  「嘿嘿,我那有你有经验啊,你不好这口么?」说话间,谷勇已将自己脱了
个精光。
  「小坏蛋,又是路燕告诉你的?那个三八,嘴真贱,看哪天我怎么收拾她。」
李雨笑骂着,三剥两扯,便除下了苗雯玲身上那件真丝睡裙,露出完美无瑕的玉
体。
  看到苗雯玲胸前的乳球又挺又圆,李雨不由眼睛一亮,由衷赞道:「哎哟,
你看玲妹这胸脯,真是完美。唉,还是年轻好啊,姐姐我可就差远啦。」
  「嘿嘿,燕姐,那也得拿出来看了才知道啊,可不能我俩都脱了,你还全副
武装啊。」此时,谷勇已经完全腾出手来,跪到李雨后面便要脱她的衣服。可李
雨自觉比不上苗雯玲胸脯挺直,谷勇脱了她外套和衬衣之后,死命按着乳罩,再
也不让脱了。没办法,谷勇只得转移战场,开始解她的裤带,去清除她的下半部
身体。
  其实,李雨也挺自豪自己的双乳的,不仅雪白,而且丰腴,只是由于年纪的
关系,没有那么强的弹性了。但女人天生的自尊还是让她避免不了攀比。
  想着自己的,看着苗雯玲的,李雨不由越看越爱,忍不住俯下身去,张口吻
向苗雯玲那对秀美的乳球。
  「啊,雨姐!」猛然间被她含住一颗乳头,苗雯玲顿时失声呼叫起来,虽然
以前乳房也没少被老公和谷勇含过,但李雨毕竟是各女人,而且这还是初次尝试,
苗雯玲自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
  看着眼前的情形,谷勇不由呆了。李雨的上身现在仅剩一条乳罩,正低低地
趴伏在那里,光洁华润的玉背挺得笔直,由高到低形成一溜光滑的坡道;一双修
长的美腿并排跪着,将那双丰臀高高地撑起,又翘又圆;更迷人的是,裤子的腰
带刚刚褪了一半,刚好露出深深的臀沟,从那狭窄的缝隙间看去,茂盛的阴毛,
饱满的阴阜,全都若隐若现。
  「妈的,撑不了了。」谷勇一声闷呼,抓住李雨的裤带使劲又往下一扯,也
不管裤子还没到大腿根,提起肉棒便朝臀沟间那洞半隐半露的销魂蜜穴刺去,一
个是早已挺拔无比,一是早已是湿透淫靡,只听得「噗嗤」一声,一下插了个尽
根尽底。
  「哦……,等……等一下谷弟!」李雨正埋头品尝苗雯玲的美乳,私处冷不
防受袭击,不由一下喊出声来:「谷弟,姐姐这……这样不舒服,让姐姐都脱了。」
  刚抽了没两下,虽然有万分不愿,谷勇还是将肉棒退了出来。李雨翻身坐起,
三下五除二脱掉外裤内裤,伸手挡住谷勇又挺过来的肉棒,嘻嘻笑道:「谷弟,
先不要慌,姐姐陪你玩个刺激点的游戏。」
  说着,她已经自行躺下,拉着苗雯玲和她呈69式地趴在上面,正好,两人
的蜜穴对着各自的嘴巴。
  「嘻嘻,谷弟,快插玲妹的这里。」李雨先是用舌头在苗雯玲的私处先舔了
一下,然后伸手握住谷勇的肉棒朝那里拉着,脸上的笑容又是妩媚,又是淫荡。
  「肏,插就插。」谷勇咽了口口水,双膝一挪,便将肉棒对准了苗雯玲的蜜
穴,随着李月啪地一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把,「噗嗤」一声,又是一次一插到底。
  「嘻嘻,舒服不谷弟?」随着谷勇的肉棒一次一次地在苗雯玲的蜜穴里进出,
李雨也不时地用舌头在蜜穴和肉棒上舔舐,到后来,更是将阴囊里的两个卵丸吞
进口里,轮流吮吸。
  「噢……,舒……舒服!」
  「过瘾不谷弟?」
  「噢……,过……过瘾!」
  一边抽插着旧情人的蜜穴,一边享受着新情人的口交,这样的形式以前还只
是在欧美AV里看过,现在换成自己亲身体会,不用说谷勇也是又舒服,又过瘾。
  其实,又舒服又过瘾的又何止只有谷勇。对于苗雯玲来说,也是破天荒的经
历。想着自己的私处不仅正插着谷勇的肉棒,还不时舔舐着李雨的口舌,苗雯玲
就情不自禁地浑身瘫软。她甚至觉得,这种肉棒和口舌的互相配合,甚至比两根
肉棒的前后夹击更能带来快意。
  「啊……,勇……勇哥,雨……雨姐,我……我不行了……」一番狂风暴雨
之后,苗雯玲感到蜜穴深处传来一阵酸麻,然后便是阵阵的收缩,浑身颤抖着喷
射出了滑腻的阴津。
  「噢,噢噢,雨……雨姐,我……我也不行了。」龟头被苗雯玲的淫水一浇,
谷勇顿时也有了要射的感觉,忍了两忍之后,反而越来越强烈。
  忍无可忍,也就无须再忍。谷勇一咬牙,干脆拔出肉棒,对着苗雯玲的蜜穴
和李雨的俏脸,尽情喷射起来。
  「嘻嘻,谷弟,你射的倒还真多啊。」李雨毫不躲避,直到谷勇射完最后一
滴,方才推开李雨坐起身来,一边说笑,一边伸出右手食指,将脸上的其他精液
也全都抹进了嘴里。
  「咳,我也不知是怎么了,这次竟这么快。」看着李雨满脸的妖媚,和满目
的春光,谷勇知道,她根本就还没过瘾,不由嘿嘿笑着表示自责。
  「嘻嘻,你已经很好了,你甄哥第一次玩这游戏的时候,撑了还没十秒钟呢。」
李雨仰头吞下满口的精液,伸手一把将谷勇推到,下体跨坐在他那条正慢慢变软,
却尚有余威的阳根上,淫荡地笑道:「来,谷弟,让姐姐的小屄再给你慰藉慰藉。」
说着,用手指夹住茎身,竟硬生生地塞了进去。
  「啊哟,我的好雨姐,你就饶了弟弟吧!」谷勇一声长笑,假装不济地讨饶
起来。
  十四,泄祸
  头痛,恶心,难受。
  一觉醒来,路燕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浑身无力,头昏脑胀,一摸额头,火
烧滚谈。她知道,自己这是感冒了。
  「哎呀,我怎么会在沙发上睡着了呢?」路燕坐起身子,使劲摇了摇头,昨
晚的事情一片模糊,一时之间还真有点记忆不清。
  「脑子好乱啊。」想了好一阵子,路燕才清醒过来。她记起,自己昨晚将儿
子大骂了一顿,将他和周红虹骂走后,自己便躺在是沙发上埋头大哭,至于什么
时候睡着的,则完全想不起来了。
  「嘴好苦啊。」路燕抿了抿嘴唇,满口腔里都是苦涩,双唇上也全都是皲裂。
她挣扎着起来,到饮水机前按开了加热的电钮,站着等水开的空当,她一个趔斜,
竟差点没摔倒。
  一口气喝了两杯温开水,口干舌燥的情况虽然减轻了不少,但空空如也的胃
里猛然进了这么多水,反而更加难受。
  「呕——」胃液一阵翻涌,路燕差点没吐了出来。她赶快捂住嘴巴,三步并
作两步,快步跑进了了厕所。
  一到马桶边,路燕直接跪在了地上,双手按着马桶沿便是好一阵子干呕。除
了一些苦苦的黄水,什么也没有呕吐出来。听着马桶里「哗哗」的冲水声,她突
然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这种无能为力,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多地还是精神
上的。
  她接受不了儿子和她决裂的现实,她需要此时有人能给她做依靠。但偏偏,
丈夫就不在身边,而且还怎么也联系不上。
  虽然她自己很理智,很坚强,但是,她毕竟是个女人。
  一个女人,在她累了,倦了,病了的时候,尤其需要一个男人用他宽厚的肩
膀,抑或是坚实的胸膛,给女人带来温暖,带来依靠。
  当这一切都没有的时候,那只能放一缸热水,好好泡个热水澡。
  「唉!」路燕叹了口气,起身走向浴室。堵上浴缸阀门,放水,调温,滴上
沐浴露和香水……;然后开始脱衣,上身的外套,线衣,乳罩,下身的筒裤,内
裤……
  「咦!」路燕突然惊叫了一声,她发现,内裤上新换的卫生巾竟然没有多少
染红。
  按正常的情况,这两天应该是她的例假最厉害的时候,卫生巾早应该浸透了,
可现在,上面除了有一道淡淡的黄色,其他什么都没有。
  「怎么回事这是?」路燕看了看卫生巾,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下体,可是不
能看的十分清楚。于是,她转身在浴缸的边沿坐下,打开自己的双腿,将私处对
准对面墙上的那面大镜子。
  镜子被刚放好的热水蒸得布满了雾气,她拿了旁边的抹布抹了一下,她的映
影立刻在里面变得清晰起来,包括那掩映在浓密阴毛间的下体。路燕用手指拨开
阴毛和大小阴唇,仔细检查着整个阴阜和阴道口,果然,那里没有一点经血流出
的痕迹,真的已经停了。
  「怎么会突然就停了,一点征兆都没有?难道是闭经?」路燕一阵疑惑:
「不对啊,以我这样的年纪,不应该这么早就闭经的啊?」
  她不由想起了一个去年刚刚过世的同学,她便是常常便无征兆地就停经,一
开始没当回事,后来突然一次大出血,一检查,竟然已经是宫颈癌晚期。
  「不会吧!」路燕越想越害怕,看着镜子里自己的下体,也越想越怀疑。
  她不敢再往下想:「燕啊燕,我看你还是赶快洗一下,赶紧去医院,好好做
个检查。及时没什么,也好顺便看看感冒。没人关心你,你可要关心好你自己?」
           ************
  「好重啊!」迷迷糊糊间,苗雯玲觉得自己胸脯上好像压着什么东西,睁开
眼一看,竟是一条雪白的小腿,而这小腿的主人,正趴伏在自己身旁酣睡,而在
她的身下,则躺着另一具男人裸体。
  「哎呀,羞死人了。」苗雯玲顿时感到脸颊一阵滚烫,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她轻轻抬起李雨的小腿,自己先下了床,才将它轻轻放下。然后光着脚,蹑手蹑
脚地到客厅的饮水机旁倒了一杯凉水,咕咚咕咚灌下,做到沙发上发呆。
  「勇哥啊勇哥,我做这些,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淫荡?可是,你可知道,我这
可全都是为了你啊,谁让我那么对不起你呢。」
  「你虽然一直都是我的最爱,但是,谁让我有那么一个一根筋的父亲呢。我
如果不听他的话嫁给杰哥,他是真的会吞枪自杀的啊。你知道,他们那一代在枪
林弹雨中活过来的人,从来都是说到做到的。」
  「所以,我就只能对不起你了。而且,为了弥补我的过失,你要我做的我也
基本都做了。我先是说服了杰哥,又不介意你在外面有别的女人,甚至还帮着你
算计燕姨,现在,还第一次尝试这样……这样一男两女的游戏……。这些要是都
泄露出去,我自己颜面丢尽不算,我那个满脑子马列的老爸还不给气死。」
  她扭了一下身,感到大腿根部被什么东西摩擦着,低头一看,不仅方才注意
到自己还赤身裸体,而起满阴阜的阴毛已经被干涸的淫液凝结成一缕一缕的毛刺。
  昨晚一幕幕的疯狂,不禁重又映现在她眼前,令她心痒不已:「啊,昨晚可
真够荒唐的!没想到,原来两个女的一起享受一个男人也一样过瘾啊。」
  说实话,自从和谷勇好一来,苗雯玲跟着没少看各种AV视频或H网文,什
么三P,什么四P,什么群交,什么换妻,等等。如果说一开始她还感觉羞涩难
堪的话,那么直到她被说服同时接纳丈夫和谷勇,她便身不由己地沉溺其中了,
只不过一直是局限于两男一女的格局而已。
  而这次,不仅是一次突破,更在她的潜意识里,开拓了更大的好奇:「那,
要是再加上一个女人又会怎么样呢?比如燕姨。再或者,加上燕姨后,再加上燕
姨的老公,甚至雨姐的老公,会不会更刺激?」
  她越想越感到浑身发烫,越想越激动不已:「小玲啊小玲,这些亏你都想得
出来,你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淫娃啊。」
  就这样胡斯乱想间,苗雯玲一抬头看到了客厅墙上的挂钟,指针的指向已经
过了中午十分,她离开给惊得腾地站了过来:「哎哟,这么晚了,还怎么去上班!」
  一想到负责签到就是那个一直和自己对着干的刑警队长,她不由有点气馁:
「这下可好了,那个吃货正整天像抓我的小辫呢,这下还不给乐死。不知道这会
正怎么样在所长跟前告我的状呢。」
  苗雯玲想象着队长在所长办公室里卑躬屈膝的样子,心里愈加有气:「哼,
真不明白了,那样一个不学无术的家伙,怎么还被所长那么重视!唉,最看不惯
小人得志的了,本姑娘今上午还就不去了,你小子爱咋地咋地。」
  这时,远处突传来一种弱弱的警铃声响,并且越来越响,也越来越近,不到
一分钟,便听得从自己家楼后面呼啸而过,然后绕到前面停下。
  「怎么回事?」苗雯玲一阵疑惑,起身走到窗户旁边,准备看个仔细。
  「是不是警铃响?」谷勇和李雨也被吵醒了,睡眼惺忪地一前一后从卧室出
来。
  「我也不知道,正要看呢。」见他俩浑身赤裸的样子,苗雯玲不由脸上一红,
低声应道。
  「我也看看。」谷勇走了过来,不由分说一下便把她挤在旁边,自顾自地朝
外看去:「果然是警车,检察院的,公安局的,还他妈的好几辆呢!咦,那不是
你们所的车吗?我认识那个车牌!」
  「真的?啊!队长!还……还真是。」被他突然推开,苗雯玲正想生气,听
到他的惊乎后,不由将注意力转向了窗户外面。果然,她看见从一辆熟悉的车上,
正下来一个熟人,正是她们所那个刚还受她诅咒的刑警队队长。
  「什么?警车?路燕家的单元?」听到他俩的对话,李雨不由也心中一动,
赶紧跟了过来:「啊!怎么还有王建生!坏了,坏了,燕啊燕啊,这下可瞒不住
你了!」
           ************
  「突然停经的原因有很多啦,除了闭经、怀孕等生理原因外,其他诸如过度
劳累,休息不好,环境改变,或者由于愤怒、紧张、焦虑等情绪的变化而引起内
分泌失调,也都可能导致突然停经。另外啊,你所说的感冒发烧也可能是一种诱
因。」
  你现在才刚四十岁,还不到闭经的年龄,又没有怀孕,这就基本排除了生理
方面原因的可能。你的血常规、尿检等各项指标也都正常,我看啊,除了感冒,
你这情况还是多种原因造成的。
  这样吧,我开点药,你先回去吃着。平时多注意休息,少生点闲气,好好调
养一段时间应该就会好的。要是过段时间还不行,你就再过来找我。」
  出了门诊楼,一边往医院外走,路燕一边想着医生的话:「多休息?少生气?
怎么可能。单位的事正多不说,就是我那个宝贝儿子一个,也不能让我省心啊。
偏偏我家那个天杀的又不在家,还联系不上,里里外外那件事不都是靠我自己,
怎么可能多休息。」
  走到医院门口,她从手袋里掏出手机:「哎哟,都十一点多了,不知不觉这
时间过得还真快。」
  早上从家里出来,到医院先是挂号,然后排队,然后看医生,然后按照医生
的要求去做尿检血检,然后又去看医生,然后结账拿药,折腾过来折腾过去,竟
然消耗了两个多小时。
  「唉,现在去哪里呢?」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路燕不由一阵犹豫。
  如果按照医生的嘱托,她是应该回家静养的,但是现在,她偏偏最不想回家
了。一回到家,就她一个人,既太静又太闲,她怕自己会情不自禁地想那些乱七
八糟的烦心事。
  最好是找些事做,让自己闲不下来,那样,就可以借助忙碌来强迫烦恼离自
己尽可能地远些。
  除了泡澡,强迫自己忙起来,是路燕多年以来在对付空虚、寂寞和无聊时养
成的另外一个习惯。
  「还是去单位吧,既然头出差前将事情都委托给我了,咱多少也得负责点。
何况,三八节的礼物这事还没办妥当呢。」路燕决定了下一步的行动。
  「嗨,出租车!」她上前一步,朝着一辆驶来的空车便招起了手。
  「哇,美女啊?去哪儿?」司机是个小青年,唰地一声将车在她身边停下,
一边看着她上车,一边故作潇洒地问道……
  「××街××号。」路燕在后排坐下,故作没看到他双眼投射来的贼光,报
上了单位地址。
  「好嘞。」司机尽可能帅地甩了一下头发,「吱」地一声又将车开动了起来。
女人俏,一身孝;女人美,嘟着嘴;女人柔,邹眉头。在路燕这样天生丽质,且
有略带病容的美妇人面前,小青年司机身不由己地想让自己表现得更帅更酷。
  看着他的装模作样,路燕身体虽然不适,情绪也不是很高,但她还是忍不住
地有一点好笑:「哼,小屁孩,你就装吧你,别以为姑奶奶我不知道你心里是什
么小九九。」
  她伸手拢了拢额头的秀发,将头扭向了车窗外面。街道的两边,都是一栋一
栋的高楼,而且还基本都长得一个样,不是像骨灰盒,就是像火柴盒,全都高高
地直耸向天空,让地面上的人情不自禁的会生出一种压迫感。而且,临街的一面
还大都挂着红红绿绿的匾牌或广告,不是特大号的字体,就是三点式的女郎,俗
气中又闪耀着妖艳,却没有一点令人舒心的美感。
  更要命的是,这些建筑旁边的绿化还少得可怜,草坪大都光秃秃的不说,连
植的小树,大多也都已经枯死,让人怎么看怎么感觉整个城市了无生气。
  「唉,这些该死的钢筋和混泥土!」在这样的城市街道中坐车穿行,路燕突
然有一种急于逃离的欲求。
  她想起了西山的那一个夜晚,空谷、静夜、篝火、山林、明月、清风、鸣虫
……,更重要的是,还有个令自己钟情的情人,拥抱、谈心、调情……
  「什么时候能在西山那样的地方有一间自己房子啊,哪怕只是一间茅屋,不
用听这城市的喧噪,也不用理人间的世故,只管陪着自己的爱人,家人,和知心
的朋友,吃饭,聊天,享受阳光和清新空气,那能有多好啊。」
  想着想着,路燕的双眸里已经满是憧憬,手包里的手机一连响了好几次都没
有听到。
  「喂,美女,你的手机!」见她一声不吭地发愣,小青年司机好奇地提醒她。
  「啊?是吗?」路燕一下子从美梦中惊醒,赶快掏出手机:「喂,雨……」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李雨又快又急的喊叫打断:「燕,你是怎么回事啊,你
在哪里,怎么不接电话啊?赶紧回来吧,警察要翘你家房门啦……」
           ************
  「小子,你说你让不让开?你再不让开我可就以妨碍公务的罪名把你抓起来
了啊。」苗雯玲派出所的那个队长指着谷勇,一捋胳膊,作势要扑上。
  「对啊,抓起来。」王建生躲在一个检察院的法警身后,也跟着伸头叫嚣。
  「呵,来抓啊。你们这一帮人亏了还是国家执法人员,到底懂不懂法?说什
么要来搜查证据,那把搜查令拿出来啊?按了那么长时间的门铃,明明知道女主
人不在家,在没有搜查令,竟然还想强行破门?这是什么?这是知法犯法!而且
还威胁旁观群众,我可是学法律的,你要敢懂我一手指头,信不信我去告你?这
街坊邻居可都看着呢,可不缺证人。」
  谷勇浑然不惧,一声冷笑后,看着队长和王建生严厉斥责道。
  「对啊,你看你这个刑警队队长怎么当的,整天这么莽撞,偏又不好好学习,
真不知道所长为什么那么信任你。好了好了,好好想想,你把搜查令到底忘在哪
儿啦?」虽然和路燕是熟人,但眼看事情完全是出于公务,苗雯玲也不好说什么,
只能在一旁劝和。
  「对啊,搜查令我们检察院确实是已经给你们了啊,怎么就忘了带了呢?」
站在王建生前面的那个检察院工作人员一看便是个头头,瞪着刑警队长,满脸的
不满。
  「我……我明明送给所长签字了的,怎……怎么就……」见连一起来的检察
院的同志也开始迁怒于自己,队长不由泄了底气,额头上开始冒汗。
  「你送给所长签字了?那所长签完字你又要过来没有?」看着他心虚的样子,
苗雯玲忍不住想提示他。
  「唉哟!对了对了!所长签完字又交代我一些东西,我光顾着听了,检察院
的同志又在一旁急着催,我……我出来的时候就……就给忘了拿了。」队长听了
苗雯玲的话,猛地一拍脑门,一下子醒悟过来。
  「你看你,工作的事情怎么可以这么马虎呢?真要是出了差错,你可是要负
全责的。」检察院的头头更加生气,训斥他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去!」
  「来啦来啦,大家让让,女主人来啦。」这时,一直在一旁看着的李雨一扭
头,正好看见正上到二楼楼梯的路燕,马上大声喊叫起来。
  「怎……怎么了?」路燕虽然已经通过李雨电话里的只言片语感觉到事情不
妙,但看到这么多的邻居和执法人员围堵在自己家门前,还是有点发懵。
  「你是这家的女主人啊?叫什么名字?」检察院的头头见路燕脸上苍白,气
喘吁吁,先是打量了一眼,然后扬声问道。
  「她叫路燕,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不等路燕回答,王建生已经闪出身来,
替她回答了。
  「谁让你答了,先站一边去,别忘了,你的任务是协助调查。协助,知道什
么意思不?。」检察院头头见擅自他越俎代庖,不由有些生气,暗暗骂道:妈的,
跟我来的这都是什么人呢,那个队长忘记搜查令,这个举报人只顾得自己的私利,
肏. 「是,是是是!」王建生见挨训,赶紧讪讪地又退了回去,不过,两道看向
路燕的眼光里,还是有着抑制不住的得意。
  「他说的对,我就叫路燕,我老公叫段逸,确实是这家的女主人。你们到底
有什么事?」看着王建生那得意又猥琐的表情,路燕反而一下子镇定了不少。是
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刚刚经历了儿子的一场风波,她已经准备好都豁出去了。
  「他们说是为了段哥的事,要进你家搜查。」谷勇狠狠地瞪了王建生一眼,
往前一站,准备把她挡向自己身体后面。
  「谢谢你谷弟,你躲开,这事跟你没关系。」见他一副要保护自己的样子,
路燕心中不由一暖,伸手拒绝了他的好意,仰脸看向为首的检察院头头,不亢不
卑地问道:「我家老公到底怎么了?你们要搜查,那搜查令呢?」
  「据上级纪检部门收到的检举和掌握的证据,我们怀疑你丈夫段逸在主管单
位财务期间,涉嫌协助其局长贪污腐败,且金额巨大。为进一步搜集证据,今天
我们奉上级命令,特来你家搜查,还请你多多配合。至于搜查令么……」面对路
燕的淡然和质问,检察院头头自知理亏,也不免有些心虚,说着,又将责备的眼
光头像了苗雯玲的同事,那个刑警队队长。
  「搜……搜查令,我……我这就回去拿……」队长脸上一红,支吾着应了一
声,转身准备要走。
  「不用回去了,我带来了。」这时,一个男声又在二楼楼梯的拐角处响起,
听起来既威严,又苍老。
  「所长!」苗雯玲和刑警队长扭头一看,不约而同地喊了起来。
  「哼,你们两个,一个自以为是,一个愚蠢莽撞,都不叫我省心,回到所里
看我怎么收拾你们。」所长分别瞪了苗雯玲和队长一眼,径直从两人旁边穿过,
从兜里拿出一张纸,朝检察院头头递去。
           ************
  「燕姐,雨姐走了。」谷勇送李雨回来,看着正默默收拾卧室的路燕,忍不
住一阵怜惜。
  路燕没有抬头,此时此刻,她一点也不想说话,她的心里正充斥着无尽的抱
怨和怒气,而这抱怨和发怒的对象,不是刚刚撤走的调查组,而是她的好姐妹李
雨。
  这么多年来,这还是路燕第一次真真正正地生李雨的气。
  她实在想不到,李雨不仅早就知道段逸不是在进修,而是被协查,而且还故
意不告诉自己,现在眼见纸包再也包不住火了,方才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嘿嘿,怎么样路老师?有点吃惊吧!嘿,还别说是你,就是我也算是彻底
佩服了段哥,要不是上面有哥们告诉我,说段哥在财务科混的时候,帮着老家伙
搞了近10个亿,我就是打破脑袋也不敢想。啧啧,了不起,了不起!」
  想起王建生刚才拉着自己,偷偷所说的那些阴阳怪气的话,路燕忍不住心惊
不已。要是那个数字是真的,别说丈夫遭协查了,就是被判死刑也很有可能。
  眼下之所以还只是协查,背后的原因一定是还缺乏足够有力的证据,而这有
力的证据,极有可能就藏在自己家里。
  要是李雨早就什么都说了,即使自己无法挽回丈夫已经遭协查的事实,但至
少可以先把这些证据都消灭干净。
  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连电脑硬盘都让搜查组给拆走了,天知道他们会不会真的搜出什么东西。
  「李雨啊李雨,你这个有头没脑的猪头,你可害苦我们全家了你!还说什么
甄星已经在省城活动了,这次搜查组要是真的找到什么东西来,就是去联合国活
动,也起不了任何的作用。」路燕越想越是窝心,越想越是憋闷。
  「怎么了燕姐,是不是在生雨姐的气?」谷勇是何等机灵,一看路燕的脸色,
便猜到了是什么原因,连忙上去一边帮忙收拾,一边劝解。
  「咳,燕姐,叫我看啊,雨姐她也是为你好,怕你知道了担心呢!」谷勇继
续劝导:「你也不要太担心,刚才在楼下,雨姐说了,她这就回去问一个朋友,
看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甄哥去省城之前,她这个朋友还提供一件对段哥很有利
的证据呢。」
  「为我好?她早知道我老公出事了却偏偏瞒着不告诉我,这叫为我好?你知
不知道,要是今天搜查组真搜到什么东西,我们全家可都让她给害苦了。你还为
她说话?我还真不明白了,昨晚你俩不是一起走了吗?怎么今天还都在?而且比
我还早知道搜查组要来的消息?可别告诉我,你俩根本就没走,而是害怕我出事,
就在这附近呆了一夜啊。」
  对于他的劝导,路燕本来不想理会,可禁不住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啰嗦,最后
终于火了,将手中的活一丢,转身对着谷勇便是一阵连珠炮似的责问。
  她憋得太苦了,哪里还顾得上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谷勇,而不是李雨。
  谷勇冷不防地被吓了一跳,刚想发火,可转念一想便又释然下来。一个女人,
一个生活向来顺风顺水的女人,突然在短短两天之间,竟遭遇了两件平生难遇的
大事,而且还都是大祸事,心里能不烦躁,能不生气?
  想到这里,谷勇微微一笑,伸手将路燕揽在怀里,并上下爱抚着她的玉背:
「好啦燕姐,弟弟知错了,弟弟不说了。唉,我的好燕姐,不用怕,一切有我呢,
弟弟保证不会让任何人欺负燕姐你!」
  谷勇的反应令路燕又是愕然又是欣慰,然后便是情不自禁的后悔。她将头深
深埋进谷勇的怀里,忍不住涕泣起来:「谷弟,对不起,我……我不该对你乱发
脾气!」
  「傻瓜,你不冲我发脾气冲谁发脾气呢,谁让你叫我谷弟呢。以后,我就是
燕姐你的撒气筒,什么时候不开心了,尽可以拿我撒气。」谷勇端起她的下巴,
温柔地安慰道。
  他的拥抱是那样的有力,他的脸庞又是那样的迷人,四目交流之间,路燕忍
不住一阵陶醉,积压了无尽的苦闷后,突然好像发现了一个安全的港湾,引诱得
她好想停靠,好想发泄!
  「谷弟,给……给我!」路燕美目泛光,凝望了谷勇许久,突然给了他一个
长吻,然后又是羞涩,又是炽热地说了一句。
           ************
  「什……什么?」谷勇一下将路燕放到地上,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
忙问道。
  「给我!」这次的回答,路燕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不好意思,而是更干脆,
更直接,甚至说着已经蹲了下来,开始解谷勇的腰带。
  「啊?燕姐,前天你……你的那个不是来了么?」虽然再次得到了再次确证,
但谷勇还是有点怀疑,满心迟疑地问。
  「昨晚已经没了。」说话间,路燕已将谷勇的阴茎掏了出来,虽然还软绵绵
的,完全不像勃起时那么雄伟,但握在手里,还是给她带来了一种强烈的充实感。
  「燕姐,我……」对于路燕饥渴的动作,谷勇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说白
了,此时的他,根本就没有一点肉欲的需求。一方面,他清楚地知道,路燕虽然
表现得这样迫切,但也也纯粹是出于想要宣泄;另一方面,昨晚的一番三P大战,
确实也消耗了他不少精力。
  所以,尽管路燕又是用手又是用口地折腾了好一阵子,阴茎依旧还是软绵绵
地,丝毫没见任何起色。
  「你,你怎么也不行呢你?」努力好久,见阴茎还是软软地垂着,路燕不由
心中焦急,脸露愤色地随口嗔道。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本来很无意的一句话,却一下激起了谷勇的怒气。刚
才路燕拿他撒气,他便强忍了下来,这次却再也忍不住了。从小到大,谷勇就讨
厌别人说他不行,他觉得那是对他的一种蔑视,一种看不起。
  他那样的身世,最怕别人看不起自己了。
  他还清楚地记得,大学毕业时跟苗雯玲去见她父亲时的情景,老头子对他的
那种轻蔑,那种不屑,那种冷冰冰,简直能让他恨得把牙都咬碎。
  要不是顾虑到苗雯玲的关系,他早扑上去将老家伙爆揍一顿了。
  「什么?你说我不行?!」谷勇一把抬起路燕的下巴,英俊的脸庞上一下子
布满了狰狞:「妈的,我倒想看看,到底谁他妈的不行!」说着,他将路燕拉了
起来,并反身一扭,将她按趴在床沿上,一手按着她腰肢,一手去扯她的裤带。
  不知为何,对于谷勇突然间表现出的粗暴和愤怒,路燕非但没感到害怕,反
而有点兴奋,甚至还渴望他能更粗鲁些。她心底实在太憋闷了,需要借助那么一
点点风暴来发泄自己。
  「肏,还他妈的真没了。」谷勇抓着路燕的裤腰,连着内裤一起褪到腿根,
只见两片美臀之间,只有一凸茅草稀疏的白嫩阴阜,哪有什么经红的痕迹。而他
自己,在一通怒火中烧之后,再加上丰臀美穴的刺激,刚才还懒惰绵软的阴茎,
已变得青筋喷张,钢劲有力。
  「妈的,还说我不行,自己都还干着呢。」谷勇伸手在路燕的臀缝间摸了一
把,干干燥燥的,没有一点湿气,不由心中更加生气,不管三七二十一,挺身便
将肉棒往穴口刺去,嘴里还命令道:「腿再叉开点。」
  路燕本想顺从他的指令,可是由于裤腰束缚的关系,双腿还真不能叉得太开,
只能尽力站直,好翘高自己的那对丰臀,以方便他的侵袭。但穴口是在太干了,
谷勇捅了几捅,竟然没有捅进。
  「肏,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这小屄。」谷勇咒骂了一句,弯下腰,「啐」地
吐了一口吐沫,全都吐穴口上面,然后起身挺枪,再次展开攻击。
  「嗯……,疼!」随着「噗」地一声轻响,粗长的肉棍已经一插到底,路燕
也忍不呻吟起来。虽然唾液多少起了点作用,但肉穴里毕竟还是欠缺湿润,肉棒
又插入得又急又猛,怎能不引起她的疼痛。
  「哎哟,没想到小屄还真紧。」肉棒被一筒温暖而狭紧的肉壁包裹着,虽然
还有点干,但还是使谷勇感到了一种莫名的过瘾和刺激。他双手各按住一扇臀片,
挺直身体,也不顾她喊痛,便直来直去地抽刺起来。
  此时,在他的心里,只想好好教训教训身前的女人一顿。
  「啊……」不用问,仅凭着动作,路燕也可以感觉出谷勇丝毫没有怜香惜玉
的意思。她当然明白其中的原因,所以,她没挣扎,也不再抱怨,只是双手按牢
了床沿,暗暗强忍。
  「哟呵,他妈的还挺犟!」路燕的倔强,反而更加激发了谷勇的好胜心,情
不自禁地加快了抽送的幅度和速率。肉穴虽然干燥,但那紧凑而晦涩的感觉,让
他仿佛开拓处女。
  奇怪的是,几乎与此同时,路燕也有了同感,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大学时自
己的第一次,那种隐隐的痛楚,那种涨涨的紧涩,都是如此的相似。
  不同的是,那次更多一点羞涩和紧张,这次则情不自禁地想宣泄。往事毕竟
只能追忆,现实才值得人珍惜。
  两者一对比,路燕越发觉得这次更显得真实。
  「哦,好硬,好烫,好充实。」感觉着肉棒带来的肿胀,路燕心里涌起一股
莫名的兴奋,使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需要,需要谷勇用大肉棒在她小穴里肆意
抽送。那样,她可以尽情在肉欲里放纵,然后得以彻底的发泄。
  这种想法使路燕芳心里情愫渐浓,身体也越来越炽热,不知不觉,蜜穴深处
慢慢湿润起来,开始流出滑腻的淫液。
  「谷弟,肏……肏我!」她扭过头,粉脸潮红,美目含春,呢喃着向谷勇发
出了最终的召唤。
  「妈的,不肏你肏谁!」虽然谷勇早已感觉出了她的变化,因为进出的肉棒
上已沾满淫水,但看着她渴望的媚样,还是让谷勇一阵感慨:「女人啊女人,你
的名字还真的就叫欠肏!」
  他情又想起那次跟着苗雯玲回家,本以为在老头子骂够了教训够了后,能最
终获得他的承认,但没想到在晚饭桌上,老头子回复的竟是直接的拒绝,和更加
伤人的轻蔑。
  他满腔愤懑地逃了出来,苗雯玲在后面追着,一边哭泣,一边道歉,接下来,
更是喊出了让他又是惊愕又是恼怒,同时也意想不到的话来:「勇哥,我给你,
现在就给你!」
  从高中,到大学,两人热恋以来,虽然没少过扣扣摸摸,但只要自己一提到
实质的东西,苗雯玲总是以各种借口拒绝。多年来,谷勇早已习惯了。他实在想
不到苗雯玲竟在那样的情况下要向他献身。
  那不是爱,而是一种可怜和抱歉。
  他还记得自己,将苗雯玲拉到一个僻静无人的黑暗角落,扒下她的裤腰,搂
住便是一阵狠肏,将苗雯玲由哭泣肏到呻吟,再由呻吟肏到哭泣。
  「说,你的名字是不是叫欠肏?」看着身前的路燕,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
相似。他不由伸手拉住了她的头发,将她的上身给拉了起来,猛地一挺下体,故
意问道:「告诉我,我刚才说的对不对?」
  「对啊,对啊……」此时的路燕,眼神里已经全都是肉欲,对于他的挑衅,
那里还在意。
  「肏,还他妈的真骚。叫你对啊对啊,看我不操死你。」听到了满意的回答,
谷勇顿时忘记了昨晚疯狂带来的疲惫,而是感到浑身都是力气。为了得到路燕的
这窟美穴,他可谓是蓄谋已久了。然而好事多磨,商场试衣间里差点得手,西山
郊外却碍于了她的私事,没想到一番折腾后却这样得来毫不费力。
  「啊……,操死我吧,谷……谷弟,肏死姐姐我这个骚货吧。」谷勇的唾骂
并没有使路燕感到愧疚和难堪,反而更觉得刺激。心里面那棵已经孕育多年的红
杏出墙的种子终于萌发,她岂能不好好放纵一下自己。
  两人都不再说话,一个抱紧了美臀,更加疯狂地耸动下体。一个站直了双腿,
扭腰摆臀地配合对方的侵袭。整个凌乱不堪的卧室里,顿时盈满了淫器「啪啪」
作响的撞击,「嗯嗯啊啊」的呻吟,以及「呼哧呼哧」的喘息
  十五,袭警
  「啊……,好……美……」随着战况越发变得激烈,路燕发现,自己已经愈
来愈享受年轻的情人这种狂风暴雨式的侵袭了。粗长的鸡巴在狭小的蜜穴里滑行,
那种横冲直撞的肿胀感,不仅使她觉得充实,还使她大感过瘾。所以,绷着嘴没
坚持几分钟,她便再也忍受不住,开始大声呻吟。
  此时的她,再也没有什么好羞怯的了。不知是那个哲人说的,通往男人心灵
的是他的眼睛,通往女人心灵的是她的阴道。现在,对于路燕来说,除了丈夫之
外,私藏多年的私处已经正式遭侵,而且一下子便是这么酣畅淋漓,她闷骚的心
灵自然而然地随之打开了大门。
  路燕扭转头看着谷勇,一双美目里都是欲火,口中的呻吟也开始升级,升为
充满魅惑的淫声浪语:「啊……,好弟弟,肏……我,用你的大鸡巴肏我,啊
……,好……弟弟,你……你一定得……把姐姐肏……舒服……」
  她趴伏在床沿上,双腿贴着床边站得更直,一遍让两片丰臀高高翘起,好迎
接情人力感十足的冲击。她越来越感到,身上的衣物已经成为累赘和苏福,尤其
是那条仅仅才褪到臀下的裤子,将她的双腿紧紧捆住,使之不能张得更开。而且,
由于一直站立的关系,脚上的高跟鞋也愈发让她不适,挤得脚尖隐隐作痛。
  她多么渴望全身都脱光了,两腿大开着躺在床上,让谷勇压在上面来一阵猛
夯啊。
  「妈的,骚货,越说你骚,你他妈还越叫唤啊。」听着路燕放浪的娇吟,谷
勇心头越发涌起征服的欲望。身为一个男人,还有比让心爱的女人在自己胯下爱
得死去活来更具挑战性的事么?
  他想将自己的整根鸡巴都插进路燕那洞紧狭异常的蜜穴里,用龟头顶住最里
面的花蕊,狠狠地冲击,狠狠地研磨,让她哭,让她叫,让她在一浪接一浪的性
爱中屈服,迷失,沉醉,直至达到高潮!
  路燕最好还整个都脱光了,一丝不挂地用她那完美的躯体迎合他,缠绕他,
和他一起放肆,一起疯狂!
  那将是一种何等酣畅淋漓的过瘾啊!
  然而,路燕身上那些还没脱下的衣服,却实在是一种累赘。
  「肏,想要舒服还不简单。还不赶快到床上去,把这些没用的东西给我脱了!」
「啪」地一声,谷勇伸手在路燕丰臀上拍了一巴掌,指着面前的宽大双人床命令
道。
  路燕面上一热,又是惊喜,又是奇怪,奇怪谷勇好像猜中了她的心思。她没
有做声,一俯身,人已经爬到了床上,一边脱衣服,一边恋恋不舍地看着谷勇胯
下那柄沾满自己淫液的长枪巨棒。
  「怎么?就拔出一小会的空,就有点受不了了?」看着她眼里流露的目光,
谷勇心中暗暗好笑,伸手扯下最后一只袜子,人已经扑到了床上。
  「啊,好谷弟,姐姐就是受不了了,快,快把你的大鸡巴给姐姐吧。」说话
间,路燕也已经脱光了自己的衣裳。全身不着一缕的她,已经彻底放弃了女人最
后的羞赧,双腿一张,已经将情人的腰缠了起来。
  「嘿嘿,好,好,马上就让你尝尝它的厉害。」谷勇笑了两声,低头在她丰
满的乳房上亲了一口,然后一手支床,一手去扶顶在她臀缝间的肉棒。
  「噗嗤」一声闷响,谷勇那粗长的宝贝再一次钻进了路燕的蜜穴,和刚才那
次略显霸王硬上弓的入侵不同,这次不仅滑畅而顺利,并且还是真正地尽根尽底。
  「哦……,好……满,好……舒服……」路燕一声娇呼,情不自禁地一把将
谷勇的后背搂住,拼命地将自己的娇躯和他贴紧。
  她已经好久没有体味到和男人的这赤裸裸的,肉贴肉的交欢了。在她的印象
中,上次和丈夫这样,是几个月前,还是几年前,再抑或是一辈子?
  「谷弟!我的好谷弟!快,快动起来!肏我!用你的大鸡巴肏我!啊!姐姐
好想啊!」路燕抬着头,樱唇贴着谷勇的耳朵急声呼喊。情欲一旦决口,那就是
洪水,那就是猛兽!
  「嘿嘿,我的好燕姐,你放心,我会好好肏你的,保管肏得你过瘾!」谷勇
伸手把她的头拉了下来,然后一手按着她一只胳膊,将她牢牢按在床上。做爱的
时候,他喜欢面对面看女人的反应,这样将路燕按在床面上,他可以看得更分明。
  「那你说话可得算……算……,啊噢,谷弟,你……」看着情人满脸的坏笑,
路燕一句话还没说完,便猛地身子一颤。原来,她正说话间,谷勇猛地将肉棒拔
出然后插了一下,搞了一次偷袭,充满了力感,就连那留在洞外的子孙袋的撞击,
感觉那么明显。
  「哦……,好……长,好深,好粗,我……我的好弟弟,你……你可把姐姐
的小屄插满了。」饥渴许久,如今猛地得尝美味,一下子让路燕忘乎了所以,
「小屄」两个脏字,脱口喊了出来。
  以前,在她和丈夫欢爱的时候,无论多么疯狂,无论段逸央求得多很,她可
是也不轻易说出的呀。
  可是现在,路燕自己也不知为什么,竟然说的那么顺口,那么自然。
  「什么?你说什么?」谷勇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低声问道。这还是他第
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一个女人,一个第一次被丈夫之外的男人侵占私处的女人,
这么主动地说出这样的脏字。
  包括苗雯玲,也是被自己软泡硬磨得久了,才羞答答地说这样的脏话的。
  这样的女人,要么就是天生就极端的淫荡,要么就是已经对男人彻底地倾情。
  路燕,又是属于哪一种情况?
  「燕姐?刚才你说什么?」谷勇盯了路燕的眼睛,直直地问道。
  「我说,谷弟你的大鸡巴,可插满了姐姐的小屄。」路燕喘着娇气,轻声轻
语地又重复了一次,虽然满脸的潮红,可是晶莹的双目里,除了荡漾的欲望,剩
下的净都是坦诚。
  不用再问了,傻子也可以看得出来,此时的录音,已经车头彻底将自己地委
托于他了,连同肉体,加上心灵。看那程度,其彻底的程度,甚至超过了对她的
丈夫。
  「燕姐!我……」四目交错间,谷勇胸口一热,一种莫名的感动和自责涌上
心头。路燕对他是如此的真挚,他报以的却是处处的处心积虑,怎能不感到内疚。
  「怎么了?」路燕感到了他的异样,温柔地问他。
  「我……,我……」谷勇迟疑了一下,转而说道:「刚才我太粗鲁了,弄疼
你了。」
  「小傻瓜,说什么话,姐喜欢。」听了他说的话,路燕「噗嗤」一声笑了,
伸手在他臀上用力拍了一巴掌:「想偷懒啊,还不干活。」
  「唉哟!」谷勇猛地吃疼,下体一抬,差点没将肉棒拔了出来:「嘻嘻,这
样也好,你打了我,算咱俩两不相欠。燕姐,弟弟我可要开工了。」
  说话间,臀部一沉,压着路燕的娇躯便开始征伐起来。路燕也「嘤咛」一声,
伸手将他的脖子楼主,一边扭动着配合,一边送上香吻。
  这虽然是两人首次正式的交欢,然而一切却都显得那么默契,那么自然,没
有丝毫的生疏,互相搂抱着,纠缠着,你插我迎,简直配合已久的战友,同心同
力地奉献和享受彼此的性器。
  「啊……,哦……,噢……」粗长的肉棒在路燕蜜穴里穿行,带来的快感真
的是难以言表,她身不由己地呻吟着,感到自己逐渐被推上一种幻觉的顶峰,宛
如身在连番的浪头,宛如身在连绵的云层,轻飘飘的,眩晕晕的,酸麻麻的。
  于此同时,她的整个身子又被谷勇压着,这使她感到无比踏实,进而让她感
到安全,使她不用考虑儿子的违逆,不用遗憾丈夫的远离,无论是从肉体上,还
是心灵上,都得到前所未有的充实。
  「怪不得那么多的女人都出轨呢。」陶醉在一浪高过一浪的情欲间,路燕豁
然许多女人早就习以为常的事实:以女人昙花一现的花样年纪,还拘谨什么无聊
的贞洁问题,既然出轨不仅带来肉欲的满足,还有心灵和感情的归依,又何不放
纵而为?
  「啊!老公,甄星,李雨,兴你们贪污的贪污,纵淫的纵淫,难道不兴我追
求属于自己的幸福?」在欢爱的最后高峰,她心中默喊着,猛然搂紧了身体颤抖
的谷勇,娇躯也花枝招展着,喷射出了津浆液琼。
           ************
  「谷弟,抱紧我。」路燕扭转身来,侧依在四肢朝天的谷勇身旁,看到他累
得筋疲力尽的摸样,芳心不禁满是骄傲。能让这样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在自
己身上折腾到这样,不正说明了自己纵然是年近四十,但还魅力迷人,风韵犹存。
  她头枕着谷勇的胸膛,一条腿自然而然地搭在他靠紧自己的一条大腿上,完
全像一只乖巧依人的小鸟。她喜欢这种感觉,这既可以让她继续回味欢爱的余韵,
又可以让她感到依靠的踏实,尤其是那厚实的胸脯,有力的臂弯,可以给她一种
强大无比的安全感,让她不用害怕任何的烦恼和祸患。
  「燕姐,你真美。」谷勇轻轻揽着她,亲吻着她的光滑的额头。他很乐意路
燕这样缠磨自己,这样可以最大程度地增强他的自豪感,征服感。
  他的情话令路燕心花怒放,这个男人,刚刚用强有力的冲击最大程度地征服
了她的肉体,现在,竟还体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温柔和甜蜜。
  「他可真是一个懂得体贴人的小情人啊。」路燕禁不住低声告诉自己。
  「燕姐,你说什么?」谷勇没听清楚她的咕哝,有点奇怪地问道。
  「没,没说什么。」路燕这才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和失语,一下羞红了脸。她
目光闪烁地支吾了两下,却「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嘻嘻,好奇怪。」
  「什么好奇怪?」谷勇抬起头,顺着她的阳光看去,之间自己那篇浓密的在
阴毛从中,正躺着一条软软的小弟。
  「它好奇怪,刚才还那么威风,调皮,现在却一动不动,乖成那样。」路燕
低声呓语着,伸手将那条软软的肉虫捉在了手里。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谷勇看着她娇媚的摸样,不知怎地,竟一下想起了
段逸,心神一动,脱口问道:「段哥的不也是一样么?」
  「去,你提他干什么。」突然听谷勇提起自己的丈夫,路燕猛然一怔,俏脸
上顿时飞出一抹潮红,又是羞涩,又是懊恼:「那个狠心贼,平时对这个家不管
不顾不说,还惹了那么大的麻烦,瞒得我好苦,你个小鬼头,还偏偏提他,故意
惹我不高兴是不?」
  「嘿嘿,不提不提。」谷勇见她绷脸,赶忙收回话题:「不过,我说的是实
话啊,全天下的男人都这样,你不知道啊?」
  「呸,你才不知道呢,你个小坏蛋。」路燕红着脸啐了他一口,可思绪还是
被他引到了丈夫身上:「唉,谷弟你说,你段哥他会不会真的有事?这次搜查组
来,是不是说明他已经被定了性?」
  「我看不一定。」见她一脸关心的样子,谷勇心中暗暗感叹,毕竟是一夜夫
妻百夜恩啊,刚才还抱怨丈夫冷落了她,现在又担心成这样子。他稍加思考,然
后分析道:「搜查组搜家,一般有两种情况,第一种,经过前期调查,已经掌握
了大量证据,搜家只是做最后的补充;第二,前期调查根本没收集到什么证据,
限于协助调查的期限限制,搜家是为了孤注一掷,做最后的赌博。」
  「那你段哥这次属于哪一种呢?」
  「让我看啊,我觉得……,我觉得现在还不能轻易下结论,这需要综合多种
情况进行深入地分析……」
  「那,那你就快点分析啊。」路燕有点急了,忍不住坐起身来。
  见她那种焦急的模样,谷勇不由更加喜欢不已,路燕这样的表现,更让他觉
得她重情重义,是个值得珍惜的好女人。他笑了笑,伸手拍了拍路燕圆润的肩膀,
又将她搂躺在自己胸脯上,轻声安慰道:「不用急啊,我这不正要分析的嘛。」
  「据雨姐从甄哥那里得到的消息,段哥那个前任局长一被双规就吓得得了脑
梗塞,现在还昏迷不醒,自然也不可能做任何交代。所以,从这一点上来讲,纪
检委不会得到任何不利于段哥的证据。而你也说过,段哥做事一向小心谨慎,很
少留下把柄,甚至在家也从不讲和不做任何有关涉及工作的事。那么,我有充足
的理由相信,搜查组的这次行动也不会有什么收获。至于像王建生那种小人的举
报么,雨姐不也说过了吗,她的那个好朋友告诉她,那些都是些诸如桃花事件等
细枝末节的小问题。我想,也不足为虑。综合以上几点,我觉得,我觉得……」
  「怎么样?」
  「我觉得第二种情况的几率应该大一些。」
  「啊?!真的吗谷弟?!」听到这样一句充满希望的结论,路燕几乎有点不
敢相信。
  「我,我也不敢保证,我只是说几率大一点而已。」见她如此兴奋,谷勇不
忍心扫她的兴,再次回答也没敢彻底否定。
  「那已经很好了谷弟。啊呀,谷弟啊谷弟,你说姐姐应该怎么谢你呢?」路
燕高兴地俏脸通红,娇躯一扭,几乎整个玉体已经趴在了谷勇身上。
  「嘿嘿,不用谢了吧燕姐。」身上猛然多了具温香柔玉,谷勇禁不住一阵心
波荡漾,伸手抚住了路燕的俏脸,坏笑道:「燕姐这样疼爱弟弟,弟弟要谢谢你
还来不及呢。」
  「你个小滑头,就知道油嘴滑舌的。」路燕美目含春,娇媚地嗔他,情欲之
年再次涌上心头。
  「哎?对了燕姐,中午我看那个王建生鬼鬼祟祟地将你拉到一旁,都说了些
什么?看你气成那样子。」看着怀中美妇人的媚态,不知怎地,谷勇竟想起了中
午看到的一个细节,忍不住问道。
  「没……没什么你,他没跟我说什么。」谁知,路燕听了他的问话,脸上显
得更红,又显娇羞,又显恼怒。
  「不会吧。」谷勇当然不相信,满脸的疑问。
  「他,他说……」看他充满疑惑的双眼,路燕知道瞒不过他,迟疑了一下,
还是说道:「他说要想救你段哥回来也可以,他要我跟他……,跟他那个……,
那个一回……」
  「妈的,这个王八蛋!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谷勇一听,顿时大恼,高声大
骂起来。
  「谷弟生那小人什么气,不用跟他一般见识。就凭他那本事,还能真的搬倒
你段哥?」路燕反而反过来安慰谷勇起来。
  「妈的,找机会得好好收拾一下这小子。」虽然有了情人的安慰,谷勇还是
有点愤愤不平,扬声对路燕道:「燕姐,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救段哥这件事,咱
还是真得加紧点,免得夜长梦多啊。」
  「唉,我何尝不也懂得这个道理。可是,咱就是想救也得找得着门路啊。现
在唯一能依托的,也就是甄星了。对了,李雨这个死猪头,还说一回去就联系她
那个好朋友呢,这一下午都过去了,还没见她回信。」谈起正事,路燕渐渐忘却
了情欲,想起李雨中午离开时的承诺,不由叹气抱怨起来。
  「也是,时间确实不早了。事不宜迟,要不,打个电话问问?」谷勇心中也
早熄了欲火,点了点头,提醒她道。
  「嗯,我现在就打。」路燕翻身起来,伸手拿过丢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拨打
李雨的号码,嘟嘟了好几声,才听到对方接通了电话:「喂,雨啊,怎么回事,
怎么才接我电话?哎?不对啊!你……你说话的声音怎么听着有点不对?你刚哭
过?」
  「没……没有。我……我现在正在医院,手机响刚才没听见。」手机听筒里
李雨的声音略显呜咽,虽然很弱,但还是听得出来。
  「什么?医院?你在医院干什么?」路燕吃惊地瞪大了双眼,心头猛地涌起
一种不祥的感觉。
           ************
  白色的病房,白色的床单,倦容满面的甄晓莜躺在其间,已经睡着了,在她
白皙秀美的左手腕上,一圈扎眼的白色绷带紧紧包扎在那里。
  「晓莜怎么了这是?」路燕走上前去,拉着李雨的手低声询问。她虽然不知
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知道一定是大变故,不然病房里的每个人表情不会那么
复杂,那么怪异:李雨泪眼婆娑,神情委顿;林海音满脸悔恨,尽是自责;周红
虹表情沉重,一脸忧心;段逍则剑眉直竖,满是愤恨;至于坐在床边一直关切地
盯着甄晓莜的周自傲,脸上更是无处不见咬牙切齿的悲愤。
  「咳,还是去外面说吧。」李雨涕叹了一声,看了看病床上的女儿,引着路
燕和谷勇走向门外。其他人互看了一眼,也都默默地跟上,只留下看甄晓莜和周
自傲这对悲情的小情侣。
  病房往右走,在走廊的中间有个专供家属休息的大厅,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大家一看没几个人,找了个角落,围着在排椅上做了下来。
  「雨姐,还……还是我来说吧。」看到李雨悲伤的样子,路燕不忍心再催问,
正迟疑间,一旁的林海音竟率先说话了。
  她脸上堆满悔恨,一副不肯原谅自己的表情:「昨天上午一回市里,雨姐说
她直接去找燕姐你,让我带晓莜回家,并且看好她。我……我答应了。」
  「回去后,本来一切挺好的,莜莜一直有说有笑,晚上还主动缠着我谈心,
谈她的爸爸妈妈,谈她的老师同学,甚至还跟我谈她和自傲的感情,一直谈了半
夜。」
  「我以为,一切应该都没问题了,可……可是,没想到今天上午却……」
  「今上午吃过早餐,晓莜和我看了会电视,她突然提出想去上学,她说自傲
的妈妈,也就是周老师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她应该慰问一下去。一开始,我没有
答应,但后来禁不住她的软求硬磨和保证,保证她一定不会想不开,做出什么让
爸爸妈妈担心的事。看她信誓旦旦的样子,我……,我……,一时心软,竟答应
了。」
  「都怪我,都怪我,当时要是我没答应,接下来的事也就不会发生了……」
  「送莜莜去学校后,我想着反正没事可干,与其在雨姐家闲着,不如去单位
看看,说不定还能探听到一些有关段哥的最新消息。可是,在单位的整个上午,
我都感觉着不放心,越想越觉得在这时候放莜莜去学校的决定太草率,最后中午
下班的时候,我还是决定到学校去看看她。可是……,可是……,当我赶到学校,
事情已……已经都发生了。」
  「她的同学告诉我,晓莜在厕所割脉自杀,给送这里来了。呜……,都怪我
……」说到这里,林海音再也忍禁不住,自责地哭了起来。
  「音妹,你……你也不用太自责了,莜莜现在不是没事了么。」看到林海音
泪流满面的样子,李雨虽然依旧后怕不由,可还是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出言安
慰。
  「对呀对呀,音妹你也不是故意的呢。」路燕也跟着安慰着,可在她心中,
却越发对甄晓莜割脉自杀的原因感到好奇:「可……可是,莜莜又为什么要割脉
呢,前天踏春的时候,见她不是恢复得很好么?」
  「这都怪那个混蛋校长儿子!」这时,一个充满狠劲的男声在众人身后响起,
原来,大家讨论得过于专心,竟没发现周自傲什么时候已经跟了出来。
  「傲儿,你出来了,晓莜呢?」看见自己的儿子,周红虹首先回过神来,望
了望病房的方向,对甄晓莜表示关心。
  「她没事,正睡着呢。」周自傲在众人中间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年轻的脸上
满是坚毅,放佛一下子从一个男孩长成了个男人。
  「燕姨,接下来的事,还是由我来说吧……」
  「我妈和段逍的事出来后,我本来决定也不去上学了。但想到教室里还有一
些课本和其他的东西,决定还是今天上午放学的时候,趁着没人,到教室里去一
次。没想到……,没想到……」
  「没想到我到了那里,正好碰到晓莜被一群人围着,大声地嘲笑,带头的那
个正是那个混蛋校长儿子,拿着台手机在晓莜的脸上乱挥。晓莜本来就在痛哭,
一下见我去了,更是哭得厉害,不等我上前,竟一下子跑了,跑到了厕所,将自
己关在里面,任凭我怎么叫喊,就是不开门。」
  「她在里面要是接着哭我还不怎么担心,可是,她哭着哭着,竟没有了半点
声音。想到她跑进厕所时脸上绝望的表情,我知道要遭,赶紧踹开厕所门,果然,
晓莜在里面用……,用铅笔刀割脉了!」
  「我吓坏了,赶忙冲上前去,一边撕破衣服替她扎紧,一边喊其他人呼叫救
护车。还好,发现得及时,救护车来的也及时……」
  「燕姨,你知道么,那个混蛋校长儿子是用什么嘲笑晓莜的?他妈的!他妈
的!」说到悲愤处,周自傲嘴里连骂了好几句,咬牙切此地恨恨不已:「竟然是,
是一段我……我和晓莜的那……那种视频!」
  「啊?!」周自傲的话音刚落,谷勇便惊得喊出声来,或许是声音太大,连
坐在另一角落的另一群人也被吸引得看了过来。
  「那种视频!你说的是你和晓……晓莜俩的那……那种视频?」谷勇立刻压
低声音,不敢相信似地又问了一句。
  「对!就是那种视频!这不,我把那小子的手机给抢过来了,就是我和晓莜
周六晚上在宾馆里闹着玩儿拍的视频。操他妈的,也不知被那个王八蛋给放到网
上了,这才几天啊,就……就有了十几万的点击。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他妈的
还不宰了这个畜生养的!」周自傲表情狰狞,双目喷火,一副恨不得要吃人的样
子。
  「就是,就是。」听了他的话,谷勇愣愣地呆了良久,满腔的吃惊渐渐转变
成愧疚和气愤,一个念头也跟着涌上心来。他缓缓站起身,轻轻拍了拍周自傲的
肩头,然后对众人说道:「燕姐,雨姐,你们先守在这儿,我有点急事,去去就
来。」
  「什么事?这么急吗?」路燕有点不解,跟着站起来问他。
  「嗯!」谷勇没有明确答她,又看了看大家,转身便走了。
  「这个混蛋,有点莫名其妙。」等谷勇消失了,路燕这才嘟囔着坐下,一扭
脸,竟瞟见了儿子段逍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由脸上一红,扭头又问周自傲:「怎
么可能啊?你和晓莜拍……拍那视频,不就你俩知道么?」
  「是就我俩知道啊。可是,可是,后来我俩不是被……被公安查房给查着了
么,那拍摄的DV机也给搜走了!咦?!难……难道……,是……,是……?」
提及公安查房,周自傲好像猛然想到什么东西,英俊的脸上顿时涌满了不信和惊
异!
           ************
  「XXX,躲在哪儿?给我出来!」苗雯玲气坏了,大声喝叫着队长的名字。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然而,网上搜索的结果告诉她,一切的一切又都是千
真万确的。
  「混蛋,怎么可以干出这样的事?知法犯法,还是不是个警察?」来到刑警
队办公室门前,她和谷勇一起大力推门。她知道,今天晚上就该队长和另外两个
男同事值班,值班室既然没人,那就一定在他自己的办公室里,哪怕里面黑灯瞎
火的没有开灯。
  「干什么?忙着呢,等一下!」果然,一阵索索的响动之后,里面还是响起
了那个熟悉的蛮不讲理的声音,然后「啪」地一声,灯光亮了起来。
  「嚷什么嚷?又不该你值班,你个臭丫头来干什么?」队长打开房门发现还
有谷勇,不由出口笑道:「咦?!还带着个相好!」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怎么,你们三个不在值班室好好呆着,躲在这里
干什么?看那贼眉鼠眼的样,八成又没干什么好事吧,让我看看!」苗雯玲推开
他,抢身走了进去,一边走一边朝电脑屏幕后面的另外两个男同事冷嘲热讽。这
俩家伙,平时就是队长的小跟班,狗腿子。
  「没看什么!没看什么!」两个男警赶忙慌不迭地掩饰,一个人手一扒,从
电脑后面扒拉出一只五四式警枪来。
  「谁的枪?随随便便就丢在桌上?」苗雯玲问道。
  「我的,管得着嘛你,爱放哪儿放哪儿,我怎么上网我做主。」队长瞪了谷
勇一眼,赶忙跟了过来,看着苗雯玲的眼神充满了不屑。
  「上网?哼,正要和你说上网的事呢,说,除了这个,你还有没有别的备份?」
苗雯玲冷哼着,伸手从衣兜里掏出个东西,「一下摔在电脑桌上,只听得「哎哟」
一声,一个男同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原来,苗雯玲丢下的那个U盘弹起来后,
不偏不倚,正弹在他眼上。
  「备,备什么份?」看到那个U盘,队长一下子明白过来,自然而然的心虚
顿时使他的嚣张消失了一半。
  「你说备什么份?告诉你,备份还是小事,说,你是不是还把里面的东西发
到网上了?」苗雯玲得理不饶人,连声逼问。
  「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队长装糊涂。
  「哎呀,小玲,快看,他们在网上看什么!」苗雯玲正想接着问,突然听得
谷勇在一旁大声叫喊,扭头一看,电脑屏幕已经被扭转过来,画面上一个视频的
暂停定格,上面不是别人,正是裸着身子对着镜头做鬼脸的甄晓莜。
  「啊!还说听不懂?净装糊涂!这事都做得出,还是个警察吗你!」看到眼
前证据确凿的物证,苗雯玲怒火一下冲到了头顶,伸手抓住了队长的衣襟。她知
道自己这个同事素质低,可没想到竟然这么低。
  「放开我。干……干什么你。是我做的怎么了?不就是把两个小屁孩的偷情
视频发到网上去了么?还能把我怎么着。再说了,敢做不敢让人看啊?」眼见苗
雯玲一双美目怒火直烧,队长不免也心中发毛,可还是不忘为自己狡辩。
  「什么?你还敢这么说?真他妈的可笑!法律,法律,法律!知道什么是法
律吗你?还他妈的是个刑警队队长?!屁!」听了他无知又无耻的话,谷勇也怒
了,不,是更怒了,一个闪身,已站到队长面前,也伸手朝他的衣领抓去。
  「干什么干什么?想找事啊是不是?」看到眼前的情况,另外两个男警站了
起来。刚才苗雯玲训斥队长的时候,出于平时就对苗雯玲敬畏三分,而且又心中
有愧,所以没敢出声,现在见谷勇竟也对着自己的老大指手画脚,平时欺压百姓
养成的积习很自然地促使他们有了习惯性反应。
  「对啊对啊,想找事啊是不是?哦不对不对,这不仅是找事,而是要袭警了
你。」有了兄弟的帮腔,队长顿时感觉到了力量,一下子从自知理亏的不知所以
中解放出来,拨开了谷勇和苗雯玲的手,重新狐假虎威起来。
  「袭警?妈的,我还真就他妈的袭你了就!」谷勇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素质低
下无耻无畏的执法人员,他虽然是学法律的,但满腔的怒火还是刹那间涌将起来,
淹没了最后一丝理智。他一个箭步上前,再次伸手朝队长的衣领抓去。
  「哎呀,还真他妈的袭警啊你。兄弟们,快上,把这小子给我抓住。」队长
一个后退,躲过谷勇,摇头晃脑地朝两个小跟班吆喝。
  「好!」说时迟那时快,两个男警应了一声,已经冲电脑后面跳出。别看他
们平时对付真正的盗贼没什么真本事,但对付起谷勇这样的普通人,倒还绰绰有
余,说话间,已经一左一右,分别抓住了谷勇的两只臂膀。
  「妈的,早看你不顺眼了,这么狂,看老子不他妈的揍扁你。」队长一捋袖
子,右手拳头朝谷勇脸颊挥去。
  「砰」地一声闷响,谷勇的右脸结结实实吃了一记,虽然他平时也经常打篮
球锻炼,没少尝过身体冲撞,但像这样的猛击还真是第一次。他只感到自己眼前
直冒金星,脑袋又晕又眩,一张口,「哇」地吐出一口鲜血,外带带着两颗牙齿。
  「啊!你们……,你们……,干什么这是?还不把他放开!」苗雯玲来不及
阻拦,事情已经发生,眼见情人被击,顿时一阵心疼,连忙喝止。或许是有点顾
忌苗雯玲,两个男警犹豫了一下,还是松开了谷勇。谷勇一个趔趄,晃了两晃,
慢慢地软倒在地上。
  「哼!干什么?你说干什么。今天老子非就好好教训一下这小子,看他妈的
还敢不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队长这一拳揍得过瘾,自然不愿轻易罢手,不等
苗雯玲将谷勇扶起,已经抢身上前,一把将她推开。苗雯玲毕竟是个女人,哪禁
得起他的力气,一个前扑,摔趴在放电脑的办公桌上。
  队长看着她,故意冷笑了两声,然后高高抬起右脚,对准了谷勇的另一边脸
颊作势要踢。他脚上穿的可是标准的警用配靴,前头的皮革里藏有特制的钢板,
这一下要是踢下去了,别说再吐两颗牙齿,恐怕谷勇的脸颊骨都得被踢得粉碎。
  「不要!住手!」苗雯玲一见,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要想上前阻拦,哪里还
来得及。
  「哼哼,老子偏他妈的不住手。」这边,队长已经狞笑着抡起脚来。
  「住手,再不住手我可开枪了!」正当靴子即将触碰谷勇脸颊的时候,队长
只听苗雯玲猛地一声厉喝,抬头一看,不由愣在那里,只见自己那只放在桌上的
配枪已经被她握在手里。
  「干……干什么?快放下!苗雯玲,想造反啊你?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看着苗雯玲慢慢打开保险栓,队长和另外两个男警有点傻了眼,既有点不敢相信,
又有不敢轻易造次。
  「谁跟你们闹着玩。给我双手抱在头上!蹲下!排成一排!」苗雯玲熟悉地
喊着命令,要是空手,她还真对付不了三个大老爷们,幸亏急中生智,伸手摸到
那支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枪。
  在苗雯玲分别给三人上手铐的时候,谷勇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抹了抹嘴
角的鲜血,站到了队长面前,照着他的面门接连踢了三脚,一边踢,一边吐词不
清地说道:「混蛋,这第一脚,是我自己报仇的;第二脚,是我替甄晓莜和周自
傲俩小孩还你的;第三脚,是,是我他妈的没有任何理由,买二送一赠你的…
…」
  十六,匿凶
  「啊?不……不可能吧。他们可是人民公安,将那种东西放到网上,那可是
知法犯法!」看着周自傲满脸的愤怒,众人愣了一下,紧接着也跟着明白了他的
意思。林海音更是张大了嘴巴,一脸的不信。
  「怎么不会?我可是领教了他们的素质。你在纪检部门,这种人难道还少见
了?」路燕看了她一眼,中午的那场抄家,可让她见识了什么叫人民公仆。
  「我……,我找他们所长去?」听了路燕的话,林海音顿时语塞,顿了一顿,
气恼着说。其实,她又何曾不了解这种情况,她只是过于为晓莜的事自责,急于
做点什么,弥补过错而已。
  「唉,还是别找了,这种时候就害怕越找麻烦越大啊,还是等甄星回来再说
吧。」坐在一旁的李雨叹了口气,虽然不甘心可又无可奈何地说道:「只是,让
晓……晓莜以后怎么见人啊。」
  众人听了,心中无不叹息,最后还是周红虹咳了一声,轻轻说道:「李姐,
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看大家都没反对的意思,周红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事情至此,现在
哪怕是将网上的所有视频都删了,也无济于事。今下午我一直在考虑这样一件事,
我觉得自傲和晓莜都不再适合留在这里了,应该立刻送他们到另一个地方,最好
是国外。我已经决定了,准备送傲儿去澳大利亚……」
  「妈,你别再说了,要是撇下你和晓莜,我哪里也不去。」没等周红虹说完,
一旁的周自傲张口打断了她,英俊的脸上写满了坚毅。
  「澳大利亚?」听到这个国名,李雨和路燕异口同声地低呼起来。「自傲的
父……父亲,不……不是在那里吗?」万分惊讶间,路燕深感周红虹这个女人确
实不简单,能够不顾之前被背叛被抛她的耻辱,主动将亲生儿子送归那个负心的
丈夫,还真得需要很大的勇气,不由对她有点另眼相看。
  「是的!」看着路燕和李雨吃惊的表情,周红虹没有任何尴尬,反而笑了笑。
她抚摸了一下周自傲的头顶,自我安慰似地低声说了一句:「咳!作为女人,到
了这样一个尴尬的年纪,除了儿子,还有什么值得为之牺牲的呢?」
  然后,没等他人插话,已经抬起头来,眼神直盯盯地看向李雨:「李老师,
哦不,李姐,请允许我这样叫你。我知道你和甄哥原本就打算将晓莜送澳大利亚
留学的,你要是放心的话,我想这次也把晓莜一起带去。我会把她当亲生女儿一
样对待她。」
  「啊?这个……」李雨实在想不到她会提这样的建议,顿时有点手足无措。
  「呀!这个办法不错啊。雨,你是不是有点拿不定主意?事已至此,晓莜这
孩子在这儿多呆一天就多受一天折磨,早出国对她是好事。你要是不能决定,不
如打电话问问你家甄星。这事得早做决定啊,拖不得。」对于周红虹的建议,路
燕却有不同的反应,她心里充满了难以遏制的兴奋。
  周红虹那句「除了儿子还有什么值得为之牺牲的呢」,让路燕好像听到了另
外一层的意思:「难道,她为了自己的儿子准备放弃我家段逍了?对!对!一定
是这样。她说带上晓莜,可没说要带逍儿呀。另外,她就是想带,也带不成啊。
给小孩子办出国,那可是必须亲生父母的同意的。啊!好!太好了!逍儿终于可
以死心,可以回到我身边了。」
  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之前段逍对她说的那些令她气恼的话,做的那些
令她气恼的事,路燕早已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扭头看向自己
的儿子段逍。可是,令她奇怪的是,段逍那张还略显幼稚的脸上,除了微微抽搐
了一下嘴角,竟没有任何其他表情。
  「唉,这孩子,这么喜怒不形于色,越来越像他父亲了!」路燕心中默叹了
一声,扭头又看向周红虹和李雨。
  「对啊李姐,路姐说得对,你要是真的很难决定,不如就听路姐的,你给甄
哥打个电话?」周红虹笑着看了看路燕,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打电话?这个……,我……,我……」听到路燕的话,李雨犹豫的同时,
脸上突然又多了几分不安,说话也变得更加支支吾吾。
  「雨,你不会,你不会还没把晓莜这事告诉甄星?」看着李雨脸上那抹不安,
路燕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和李雨好友这么多年,她太了解自己这个闺蜜了。
  「燕,我……,我……」果不其然,路燕的问话一下问住了李雨,双手乱摇
着几乎又要哭了起来。
  「燕姐,这事不怪雨姐,全都是我的错。就算是我,也……也不知该怎么向
甄哥说呢?」这时,好久没说话的林海音勇敢勇敢站出来,满脸愧疚地替李雨说
话。
  见林海音主动揽责,路燕不由对她更生了几分好感。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是
最懂得替李雨担待的好友,现在来看,林海音一点不比她差哪儿去。
  「好啦好啦,没说就没说呗,我又没有任何责怪你俩的意思。再说了,这事
不给甄星说也好,就我家那位的事,已经够让他头疼了,这事再给他说了,还不
把他逼疯。」路燕赶快表示歉意,然后话头一转,还是回到了晓莜出国这事上:
「不过我觉得,晓莜去澳大利亚这事还真不能耽搁,再耽搁了,对晓莜会造成更
大的心理压力。」
  「这……这个我也知道,可是,燕,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好呢?」听她不提
给甄星打电话的事了,李雨心中稍安,转而向她求援。
  「雨,你要是相信我的话,那我就替你做主了。」路燕看着自己挚友的双眼,
一字一顿地说道。在她心里,已经形成了一个一举三得的主意,既可以帮助李雨
隐瞒甄星,又可以让周红虹早点带俩小孩出国,还可以最终解决自己儿子的问题。
  「快说快说,这么多年你不是一直都替我拿主意的么?」李雨听了大喜,伸
手捉住她的手连声催促。
  「我们可以先斩后奏,先让晓莜跟着周老师去澳洲,等甄星回来了再告诉他
真相。甄星一向很会权衡利害关系,反正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晓莜好,他不
会怎么责怪你的。」路燕一边说,一边观察李雨的反应,见她连连点头的样子,
已知她多半已接受了自己这建议。
  果然不出她的意料,李雨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表示同意:「那……那就听
你的好了。反正另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等他回来,要是责怪我就让他责怪好
了。」
  一贯感性多于理性的李雨,对于路燕这个闺蜜,尤其是在一些大一点的事情,
已经养成了某种程度的依赖关系。
  「那就说定了。晓莜一出院,就让周老师带她和周自傲去澳洲。等甄星回来
了,我负责来向他解释,看他敢说半个不字。」听李雨答应了,路燕顿时笑了。
她拍了拍李雨的手表示安慰,扭头一看窗外,天已经黑透了:「哟,天都这么晚
了!」
  「唉哟,是啊。晓莜也没什么事了,这里有我和海音妹妹就够了,燕,你和
周老师还是先回去吧,好好休息休息。尤其是周老师,以后晓莜还得多麻烦你呢。」
李雨跟着一看,也惊呼起来,起身对周红虹表示客气。
  「雨姨,妈,我也不走,留下来一起照顾莜妹。」众人之中,周自傲是最高
兴的那一个人。他实在没想到,下午他和晓莜还面临着被强制拆散的危险,现在
竟变成了皆大欢喜。不等李雨和周红虹同意,已经向病房跑去。
           ************
  「师父,给,车钱!不用找了。」路燕随手甩下一张二十元的纸钞,起身下
了出租车。高兴,今晚她太高兴了。她实在没想到,无意之间,自己竟搞定了一
件最近几天一直令自己头疼不已的事。
  「哼,小王八蛋,这下你可死心了吧。等你那个周老师一走,看你还不乖乖
回到我身边来。」走在通往自家小区的林荫道上,路燕几乎要笑出声来:「任你
再人小鬼大,跟我斗,你妈我过的桥都比你走的路多,你还嫩点。」
  「还有你那个好老师,美女班主任,周红虹,她不也一样向你妈我屈服了?
亏了我死活没松嘴,要不怎能会让她知难而退?嘻嘻,她上次怎么说来着?愿意
为你付出一切,哪怕是牺牲掉名誉。可是,她今天又说什么,『除了儿子,还有
什么值得为之牺牲的呢』。逍儿啊逍儿,这不是明摆着,她要和你说拜拜了啊。」
  「混小子,你要挟我的事老妈我给你既往不咎,再给你一两天时间,让你跟
你那个好老师好好道别道别。」
  不知不觉,路燕来住苗雯玲家所在的那栋楼下,而在她家门口,正停着几辆
警车,还闪着警灯,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分外耀眼。
  「咦,那不是苗雯玲家吗?怎么,今晚请同事来家聚会?」路燕有些奇怪,
之前从未见苗雯玲往家领过同事,更别说一下来这么多警车。再看了一下她家的
窗户,全都透着亮光,偶尔还能看到几道走过的人影,看样是正忙着什么。
  路燕不由想到中午到她家搜查的那帮警察的表现,心生顿生讨厌,口中嘟囔
了一句,快步从一旁绕了过去。
  「这个丫头,也不知跟谷弟到底是什么关系?哼,有机会一定得问清楚。」
寻思间,路燕一来到对面自己家所在的那栋楼下。不知怎地,在她掏钥匙开单元
入口的防盗门的时候,平时一有动静就亮的声控灯竟然毫无反应,她又故意跺了
跺脚,还是一动不动:「咦,今天的灯也邪门了?」
  就在她收起钥匙,准备掏出手机照明的当口,旁边的垃圾桶后突然闪出两个
黑影,差点没把她吓得背过气去。「燕姐,别怕,是我。」不等她张口叫喊,其
中一个更为高大的黑影已经闪身而上,一把将她的嘴捂住。
  「呜……,谷弟,怎……怎么是你?」话音虽然有点模糊,但路燕还是听出
了来人是谁,只是朦胧中看去,谷勇的右边脸庞好像有点浮肿,跟平时大不相同。
  「燕姐,等会再说,先领我和小玲到你家去。」路燕这次发现,另一个黑影
竟然就是苗雯玲,刚想细问,已被谷勇推着往楼上走去。
  「楼道的灯怎么会突然坏了?」路燕强忍着满腹疑惑,一边用手机光照路,
一边嘟囔。
  「我把线给拔了。」到了她家门口,路燕刚打开门,谷勇便拉着苗雯玲一闪
而进,等路燕也进来,一把将门关上,并在里面反锁。
  「干什么你,做贼啊!你拔它干什么,怪不方便的……」对于谷勇的举动,
路燕感到很奇怪,按亮灯闸,正准备喝问,可见谷勇转过身来,顿时呆立当地:
「啊!谷……谷弟,你,你的脸怎么了?」
  「哎哟,别……别碰,疼!」谷勇倒抽一口冷气,伸手阻止了她伸过来的双
手,一边在苗雯玲的搀扶下走向客厅,一边支吾道对路由说道:「燕姐,家里有
没有棉棒和医用酒精,找点来,给我擦擦。」
  「有有有,我给你拿去。」路燕忙不迭地赶紧去找棉棒和酒精,不一会儿全
都找了出来,出了棉棒和酒精,还有纱布和止疼药等。
  「来,谷弟,燕姐给你擦擦。」路燕让谷勇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正对着天花
板上的吊灯,用棉棒沾了酒精,便他擦拭,一边擦,一边心疼地询问:「你这脸
是怎么弄的啊?肿了这么高?唉哟,还掉了两颗牙齿?」
  「嘿嘿,一言难尽啊。唉哟唉哟,还……还是让小玲给你讲吧。」谷勇呲牙
咧嘴地叫着,显得很是痛苦。
  「小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刚才我来的时候,见你家门口停着警车,还
以为是你邀同事来聚会呢?」路燕于是扭头转向苗雯玲。
  「是……是这样。」苗雯玲喘着气,一边帮忙,一边将事情的原委从头到尾
讲了一边,最后惋惜道:「事后本来还时间回家收拾东西跑的,谁想到到了家门
口了却发现丢了钥匙,怎么也进不去。唉,真是倒霉,可能是打斗时丢在所里了
吧。」
  「嘿嘿,我俩正要撤,却听到小区门口传来的警笛声,没办法,只能先来找
燕姐你躲一躲了。」谷勇捂着包扎好的半边脸庞,看着路燕满不在乎的傻笑。
  「还笑!你浑家伙,这么大了,咋还也像我家段逍就知道打架,而且还是袭
警,不要命了啊你。」听完整个经过,路燕惊得张大了嘴巴,愣了愣神之后,又
是后怕又是心疼地在谷勇额头狠狠戳了一手指。
           ************
  「逍儿,怎么,还在生我的气?」周红虹仅着一件浴巾,摆弄着湿湿的秀发
走进卧室,看见段逍依旧穿着睡衣地呆坐在床边,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没有,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有累了。」段逍的话音虽然平静,但一听就知
不是他的真心话。
  「小坏蛋,还说谎,你生没生气,难道老师还不看不出来。」看他那垂头丧
气的样子,周红虹知道他是出于对自己的留恋,芳心不由一阵温热,委身走到他
面前,并双手捧住他脸:「好逍儿,来,抬起头来,看着老师!」
  「干什么?」段逍双手自然低伸出,隔着浴巾搂在了她的腰间,迟疑了一下,
还是抬起头来和她对视。
  「还能干什么?小傻瓜,老师刚才不是说了么,待会我要好好补偿你。之前
你整天抱怨,说我不够爱你,因为从没有彻底给你,现在,我,我就满足你的愿
望,彻彻底底地给你。」说着,周红虹已是满脸绯红,虽然她已经是过来人,但
一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情,还是禁不住纯情耸涌。
  「可是,可,我要的不仅仅是这一次啊,我要的是一生一世都和你在一起,
永不分别。老师,难道你真的非要跟着去澳大利亚么,忍心将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段逍揽住她纤腰的手忽地搂紧,痴迷的双眼里全都是不舍。
  「好逍儿,不是都已经给你说好了么,你怎么还不理解啊?我和傲儿这次去
澳大利亚,并不是单纯为了他,也是为了你好呀。」周红虹双目含情地望着自己
的学生,温柔地劝导。
  「我知道你爱我,而且我也爱你。可是,可是,你也知道,在目前这种情况
下,我也是迫不得已啊。你想想,傲儿和晓莜俩人这种情况,还能在国内再多呆
一天么?至于咱俩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妈就是死活不同意咱俩的关系。难
道,我还能真让你和她翻脸啊。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母亲。我宁愿人家说我是
一个勾引学生的荡妇,也不能让他们说你是背叛母亲,忘恩负义的不孝子啊。不,
不行!逍儿,我不能让他们那样说你。」
  「可是,老师,我不在乎,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我就想和你在一起,永
远地和你在一起……」周红虹越是劝说,段逍心中越是五味杂陈,难以放弃。
  「好逍儿,别说了,别说了。听我的话,等我走后,你就回到你妈妈身边。
等你妈妈哪天想通了,或者我在那边全都安排好了,咱俩再……再相聚。」面对
学生痴情的双眸,周红虹也有点坚持不住了,最后还是一狠心,伸手捂住了段逍
的嘴唇。
  「呵呵,等我妈想通了?那不知要到哪个猴年马月啊。你上次在我家你又不
是没看见,就我妈她那个态度,软的硬的都不吃,她会想得通?她要是一辈子都
想不通,难道我俩还等她一辈子?」听了周红虹的话,段逍苦笑起来,说话间全
都是不甘心和无奈。
  「放心吧逍儿,你妈总有一天会想通的。只要你听我的话,我走后,你回家
好好陪她,哄她,不惹她生气,不招她烦心,总有一天,她会理解咱俩的。到那
一天,咱俩就可以重新团聚,相亲相爱,再也不分开了。」说着这些连她自己也
不确定能否实现的话,周红虹不由也感到内心悲戚,可又不能直言出来,还是尽
量留给段逍柔弱无力的鼓励。
  「唉,也只能这样了,但愿吧,但愿我段逍还能活着等到那样一天!」周红
虹的话虽然句句温柔,但在段逍听来却句句决绝,心中凄凄间,不由一声长长的
叹息。
  「好逍儿,不许你说这样丧气的话。唉,还是不要再谈这些让人伤心的话了。
来,逍儿,现在就让老师把……把一切都给你罢。」周红虹知道,感情的烦恼丝,
越是纠缠,反而是纠缠不清,不如用销魂的温柔作刀,快斩断那一团乱麻。她小
腿一曲,已经跪坐在段逍身前,满面泛红,伸手去拉他睡衣的腰带。
  「老师,我……,我……。」听到美女老师无奈而又决绝的话,段逍心中真
是五味杂陈。想到一次的欢愉竟要换来永久的分割,怎么想都有点不甘心,一句
「我宁愿不要」差点没脱口而出。
  但是,可看到美女老师那粉面含春,又娇又羞的媚样,终究还是将没有说出
口。俩人师生恋那么久,他和周红虹就一直是亲亲问问,搂搂抱抱,至多也只是
互相抚慰,其他再也没有越雷池一步,现在,梦寐以求的事情马上就可以得偿所
愿,对于他来说,实在是难以拒绝。更何况,就算他答应,他胯下的那柄宝贝也
不答应,因为,它早已经是昂首挺胸,整装待命了。
  「逍儿,它好威风啊。」在他犹豫,周红虹已经伸手掏出了他那柄宝贝,用
玉手握住,轻轻捋动。
  「是……是吗?」看着跪伏身前的老师娇颜红唇,尤其是自上而下看去一览
无遗的拿到深深乳沟,顿时使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奋,咕嘟一声,咽了一大
口口水。
  「是啊。逍儿,你说,咱俩这事要死让你妈知道了,她会不会很崩溃。」不
知怎地,美女教师突然这样提了一句,然后将头一低,不等他回答,已轻启樱口,
照着那根挺得笔直的肉棒吞了下去。
           ************
  「原来你俩高中时就是同学。」看着吃了止疼药沉沉睡去的谷勇,路燕心头
一阵释然。听了苗雯玲的解释,她终于弄明白俩人的关系了。只是,她还是有一
件事不太明白,那就是苗雯玲明明和谷勇相爱,为什么还要嫁给她现在的丈夫马
杰。
  「那……那你怎么又嫁给马杰了呢?」她看着苗雯玲,犹犹豫豫地,想了解
得更清。
  「唉,还不都是因为我父亲。」苗雯玲喝了口水,不知怎地,对于路燕,她
突然觉得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人,可以让她将憋在心底多年的委屈全都倾
倒出来。
  「燕姨,你知道,我爸是复员老兵,退伍前曾参加过79年的对越反击战,
那时,他还没有结婚,也没有对象,他和我妈是复员后经组织上介绍认识的。」
  「当时在前线,我爸他是个营长,他和营里的每一个士兵都亲如兄弟。不过,
和他关系最铁的,是他的政委,也就是马杰他爸,他是主动申请参加对越自卫反
击战的,那时候,马杰已经三岁。」
  「他俩关系到底铁到什么程度呢?通过下面这件事你就会知道。俩人曾互相
许下约定,万一其中一个牺牲了,另一个要帮忙照顾他的一家老小。他俩在一次
酒后甚至还约定,等将来我爸要是结婚生子了,要是个男娃就和马杰拜为干兄弟,
要是个女娃两家就认作亲家。」
  「这都是我爸后来告诉我的。他们那个时代的军人,全都死心眼,认死理,
讲究的是话落砸坑,约好的事就一定要算数。」
  「燕姨,结果你也知道了,我爸后来和我妈结了婚,第一胎就生了我这个女
儿。」
  「按照他俩定好的约定,我自然要嫁给马杰。」说到这里,苗雯玲无奈的俏
脸上写满了一种宿命感。
  「这,这不是包办婚姻么?对于你爸这样无理的要求,你怎么就没反对呢?」
路燕听得气愤不已,赶紧追问。
  「哼,反对?我怎么没反对?可是反对有用吗?你听我接着说的就知道了。」
苗雯玲又喝了口水,然后接着说道:「燕姐你知道吗,要是没有接下来的这件事,
我还不一定非要嫁马杰,可这件事发生了,我就再也难以改变自己这种命。」
  「整个战争,本来一直都蛮顺利的,我爸他们都有惊无险的。可是,在临近
末了的时候,我爸他们营突然接到了一个战斗命令,一个极其重要而又危险的战
斗命令。」
  「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哪怕人物在危险,我爸也得毫不打折扣地执行。
战斗打得异常激烈,敌人发起一波又一波的进攻,打到最后,我爸那营人几乎拼
了个干净。」
  「我爸杀红了眼,在打完一梭子子弹后,丝毫没发现身旁已被敌人丢过来一
棵手榴弹。就在手榴弹即将爆炸的一瞬间,马杰爸爸发现了。他想也没想,一个
虎扑,将我爸压在了他身体下面。」
  「结果,他牺牲了,我爸只是震聋了一只耳朵。」
  「所以燕姨,你可以想象。我爸复员后对马杰和他全家是多么的愧疚,我生
下后刚满月,我爸就迫不及待地为我和马杰定下了娃娃亲。而且,他对待马杰母
子比对我和妈妈还要操心,每当发了工资,便先将一大半给他们家送去,而且又
买这买那的,交到我妈手里的时候,已经不到三分之一。」
  「我妈一开始还挺理解,但经不住时间长了,多少有点抱怨。我爸脾气坏,
于是对我妈轻则痛骂,重则狠打。最后,我妈实在忍受不住,便要求和我爸离婚。」
  「我爸痛快答应了,他只提了一条要求,那就是得把我留下,其他的都依了
我妈。呵,呵呵,你知道他为什么吗?他为的就是一定要兑现当年对马杰爸的约
定。」
  一席话将下来,苗雯玲双眼已含满泪水,看上去哪还像一个精干的女警,完
全是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女孩,楚楚动人,令人可怜。
  「小玲,别哭,别哭。唉,你爸也真是,怎么能这样呢?这不跟土匪一样吗?」
路燕赶紧将她拉进怀里,一边替她擦泪,一边柔声安慰。
  「大学的时候,我还将勇哥带回家,一起去求他。燕姨,你可知道他对我怎
么说?他说,小玲,你是我女儿,就要听我的话,你要是胆敢不听,老子我就自
杀。后来,他还真拿出一把五四手枪来,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燕姨,你说,对于这样一个父亲,我又能怎么办?在他和勇哥之间,我只
能选择对不起勇哥了。可是,我又实在不能割舍得下,所以,所以,我俩就这样
一直维持着。」
  一口气将父亲拆散她和谷勇的事说完,苗雯玲心情舒服了不少,将头从路燕
怀里抬起来后,望着路燕关怀的眼神,顿时有点不好意思,转而破涕为笑。
  「傻丫头,这不挺好吗,你看你一笑多漂亮。」看她笑了,路燕也很欣慰,
伸手又替她拢了拢耳边的头发,又低声问道:「那,那马杰知道你和谷勇还保持
着关系吗?」
  「啊?他……,他……,知……知道。」才刚刚恢复平常,苗雯玲委实没料
到路燕又问出这么一句话,顿时再次满面通红,回答也支支吾吾,几乎不能成句。
           ************
  「噢——!崩溃就让她崩溃去!」段逍一声闷呼,顿时感到自己的巨棒被一
腔温香柔玉包围。其实,美女教师这样的口交,他早已体味过多回,但这一次确
实非同往常,尤其是一想到接下来的事情,更让他血脉贲张,异常兴奋。
  「小坏蛋,没良心,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啊。这还没怎么样呢,就不认他那
个亲爱的妈妈了。」听了小情人的话,周红虹也情不自禁的满心骄傲,自己能让
这样一个小男孩拜服,也确实说明了魅力。
  更何况,就是她自己,也苦熬那么多年不曾要过了,既然这次决定要放开,
何不干脆就彻底一回,既补偿了情人,也享受了自己。
  心念所及,周红虹越发地春情涌动,吮嘴咂舌,口中干「唔唔」不知,吞裹
得又急又深。
  「啊——,老……老师啊,慢……慢点,我……我快受不了了……」没一会
儿,段逍便感到了下体的异样,那种肿胀酸麻的感觉,简直让他疯狂。他伸手捧
住了美女老师的满是红晕的俏脸,急促地求道:「老……老师,不行了,快,快
给我吧。」
  看着学生那猴急的模样,周红虹知道,他确实是撑不下去了。于是,只见她
微微一笑站起身来,然后只轻轻一推,便把小情人推躺在床上,而她自己,则跟
着娇中带羞,羞中带媚地跟了上来,宽衣,解带,挺身,上马,不风情万种地跨
坐在他大腿上面。
  「……」段逍简直傻了眼,他呼吸急促,双目发直。他还从来不曾见到自己
的老师这样漂亮过,娇艳过,妩媚过。那眼神,那身材,那韵味,都给他一种似
曾相识,却又见所未见的感觉。
  他看着她轻启玉指,拨开自己那洞掩映在乌黑茅草中的分红密门,然后又看
着她将那洞密门凑向自己的宝贝,贴近,贴近,贴近,然后接触,然后套下……
  「噢,好软,好暖,好紧啊——」恍惚间,还没看明白,段逍就感到龟头已
经被一围紧狭的温香柔玉包围,又暖又紧,又滑又深,宛如桃源仙窟,片刻间已
经使他通体瘫软,如饮强酸。
  「不!不行!老师,我要射了!」说时迟,那时快,段逍话音刚落,便感到
肉棍一阵颤抖,已射出一股股的热液来。
  「完了!我早泄了!」顿时,段逍那张俊脸涨得通红,感到一种彻头彻尾的
无地自容:这真是出身未接身先死啊,日思夜想地盼望了那么长时间,没想到竟
这么不撑,真是丢尽了面子。
  「啊——」周红虹喘了口娇气,心中虽说不免有点失望,可还是迅速报以了
理解。她起身脱离身下段逍的身体,一边握住他变软的肉棍捋动,一边柔声安慰
道:「小傻瓜,不要不好意思,男人第一次都这样的。」
  「是么?我……我不是早泄?」段逍又惊又喜,感激地追问。
  「什么?早泄?嘻嘻,看来你得好好补补生理卫生课了。」周红虹听了,心
里直是好笑:「这怎叫早泄呢?男人第一次都这样的,以后就不这样了。」
  「真的么?」在她熟练的爱抚下,毕竟是小年轻,段逍的肉棍很快又恢复了
雄风,而且还显得更劲,更挺。
  「不信啊?要不要试试?」周红虹粉面含春俏笑着,故意逗他。
  「当然要试了,不过,我想这次让我主动。」见自己又行了,段逍立刻也恢
复了信心,起身坐起,看着美女老师说道。
  「你要主动,那你就来啊。」看着段逍渴望的眼睛,周红虹知道他期盼已久,
也就答应了他,然后顺势往一边一躺,双眼微闭,准备迎接他的侵入。
  「老师,我还想要你看着。」谁想,段逍却伸手将她的头抬起,直盯盯地望
着她,示意她看向两人紧贴的下体。
  「小坏蛋,得寸进尺啊你。」听了他的要求,周红虹又是羞涩,又是兴奋,
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啊,我的好老师,你对我真是太好了。」见她点头,段逍顿时喜不自胜,
一俯身,已朝美女老师的胴体压去。
  「好逍儿,慢慢来,别着急。」周红虹弓着身子,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
动作,一边伸手帮着指引。
  段逍满脸兴奋地笑着,按照她的吩咐,用双膝撑开她两条粉腿,然后一手撑
床,一手扶住肉棍,对准那栋粉红色的肉穴,慢慢插去。
  「哦,逍儿——」只听周红虹一声低呼,那根巨物再次尽根而入,直插穴底,
让她感到一种久违了的感觉,肿胀,充实,舒心:「逍儿,老师的好逍儿,就,
就是这样,你插得老师好好舒服……。」
  「噢,老师……,我,我也觉得好紧,好热……」再次的重新插入,虽然不
想刚才那么强烈,但还是差点再次让段逍早早缴枪。他咬了咬牙,最后还是挺了
过来,休息了片刻后,开始进行抽插,一开始还小心翼翼,后来便加快了力量和
速度,越来越激烈,越来越上瘾。
  他开始彻底明白,怪不得天下的男人都好色,女人其他的地方不说,就说这
一窟小洞,就足以让男人为之要生要死,黯然销魂。
  「啊……,噢……,逍儿,老师的好逍儿,插我,插你这个淫荡的好老师。
你不是早想插我了么?哦……,再用点劲,插烂你老师的小骚屄……。」私处一
旦打开,周红虹再无任何顾忌,久旷的情欲一下子全都被点燃。她奋起四肢,紧
紧将小情人缠住,又是扭动,又是呻吟,呢喃着,准备在离别前彻底放纵一次自
己。
  看着周红虹被自己攻击得欲生欲死的反应,段逍内心一下充满了自豪感:
「妈的,这女人就是贱,没交出身子时,总是扭捏作态,处处设限;一旦交出身
子,却又这样喊爹叫娘,好不要脸。肏,淫荡是吧,老子偏偏就让你淫荡到底。」
  想到这里,他心头突然生出一个恶作剧。只听「噗」地一声闷响,他已经将
整根肉棍从周红虹蜜穴里拔了出来,一挺一挺地在周红虹双腿之间晃着。
  「逍……逍儿,你,你怎突然停下来,快,快接着插啊!」周红虹满脸不解,
芳心充满渴望地央求。
  「插,马上就插。」段逍坏坏地笑着,双膝死死顶着她两腿,伸手在她阴门
口抓了一大把饮水,抹向臀沟后部那枚褐红色的小小菊花。
  「啊?逍……逍儿,你……,你干什么?不,不要……!啊——,疼——」
周红虹顿时明白过来,惊惧间还来不及躲闪,便感到紧缩的菊肛一辈一枚粗硕坚
硬的肉蛋顶住,并不断往里钻洞,银牙一咬,已感疼痛。
  「疼么?我的好老师,你不是说今晚要完完全全地给我么?那这里自然也是
其中的一部分了。乖,忍着点,等会就不疼了!」段逍继续坏笑着,对于周红虹
的喊叫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继续扶着肉棒往菊肛里研磨,直至看着它渐渐
将菊门撑开,撑大,然后将大半根肉棍都被吞下。
  「啊——,啊——,逍儿,你个坏逍儿,你可把老师我弄死了你……」周红
虹动惮不得,只能被动地承受,那通体的香汗,不知是代表痛苦,还是代表性福。
  十七,泣节
  「啊?!小玲,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当苗雯玲将她和谷勇以及老公马
杰三人间的事说完,路燕已是听得目瞪口呆,面红耳赤。
  吃惊,实在是太吃惊了!她实在没想到,以前一直以为只有在网络小说或欧
美电影中才能看到的事,现在竟然就在自己的身边发生了,而且其中的主要策划
者和男主角,竟还是自己刚刚委身于他的谷勇。
  「谷弟,你,你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啊?难道,正如小玲刚才说的,连上
我在内,这一切的一切,竟都是源于你失恋后破罐子破摔而流于放浪的心态?难
道你说喜欢我,都是假的?」路燕情不自禁地有些伤心,同时也越发的好奇。她
就奇了怪了,如果说谷勇这样放浪形骸还说得过去的话,那么马杰呢,他竟能答
应和谷勇共享一个女人,又是因为什么原因?
  「那,那马杰就……就愿意?」迟疑了一下,路燕还是没有抑制住,忍不住
问苗雯玲。
  「嘻嘻,他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他还不是和我一样,压根就没把婚姻当回
事,之所以跟我结婚,更多的是迫于家庭的压力。像这样多好啊,按照我们达成
的协议,既可以稳住双方的家庭,又可以得到最大的刺激,还不妨碍他在外面有
别的女人,一石三鸟的事,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话说到这个地步,苗雯玲已经完全放开了。她心想:事到今天,反正做也做
了,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呢。况且,由于谷勇的关系,在她潜意识里,早已不再把
路燕当外人。
  「噢!原来是这样……」听到这里,路燕彻底明了了,她嘴上嘟囔着,心底
里却在暗暗地感叹:毕竟不是同一个年代的人啊,没想到80后的思想竟然开放
如斯。
  看着她有点难以置信的样子,苗雯玲突然「噗嗤」笑了,伸手搂住了她两个
肩头,趴到她耳旁问道:「嘻嘻,怎么?燕姨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淫荡?」
  「啊?哪……哪有!我只是有……有点好奇……」路燕冷不防她竟问得如此
直接,顿时有点愕然,回答自然显得慌张。
  「燕姨,你还有什么好奇的?」看着路燕微微泛红的脸蛋,苗雯玲突然明白
了谷勇迷恋她的原因:这样一个中年尤物,又漂亮又极具气质,偶尔还流露出几
分小儿女的媚态,试问天下哪个男人能够不动心?
  「我好奇,谷弟他……要是在外面也……也还有别的女人,你……也迁就?」
面对苗雯玲的笑容,路燕想到了自己和谷勇的关系来,不知是出于对他俩不幸爱
情的同情,抑或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突然有种自己就好像第三者的感觉,有点
不舍,又有点心虚。
  隐隐约约,她觉得苗雯玲应该知道她和谷勇的事情,只是不知道到底知道多
少,她想直接问,可女人天生的矜持还是让她选择了旁敲侧击。
  「咳,当然迁就了,谁让我先对不起他呢。」苗雯玲没有注意到她话外的意
思,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燕姨,勇哥他也不是太乱来的。他的
嘴可刁着呢,对他来说,女人光漂亮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些东西,能令他真的
动心……」
  「是吗?什……么东西?」苗雯玲话音未落,路燕心中已经不由一动。本来,
她还在担心谷勇和她好只是贪图她的肉体,现在听苗雯玲这么一说,顿感安慰了
不少。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住脸颊上的微烫,低声追问。
  「我也说不上什么东西,不过勇哥这人看起来好像很放浪,但是是其实很念
旧的,比如说,比如说,他就对他初中时的英语老师念念不忘呢。哈,那可是他
的初恋呢,嘻嘻,不过一直都是他单方面的暗恋……」想起情哥哥的旧事,苗雯
玲不由有些兴奋,一扭头,便看见路燕那张听得入神的俏脸:「咦,燕姨,你,
你现在这神情,就很像那个英语老师呢!」
  「啊?!……」正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路燕一下被她给说得怔住了。她情
不自禁地回想起当年面试时谷勇第一次见她脸上流露出的神情,以及平时单位上
的种种,可不像极了一个情窦初开的小男生对成熟女老师的留恋?!
  「像!真像!燕姨,你说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我看过勇哥的初中毕业合
影,燕姨,你简直和那个英语老师一模一样呢!怪不得勇哥说他第一次见你就喜
欢上你了!」苗雯玲盯着路燕愈发绯红的脸庞,越看越是惊异。
  「什……什么?!他……他对你说……说过?」如果说苗雯玲刚才的话还只
是令路燕稍稍发怔的话,那么现在这句就简直是令她震惊了,对她来说,这完全
就是一颗晴空霹雳。
  路燕实在想不到,自己和谷勇的事本以为很保密的,但现实情况确实截然相
反:不仅李雨和林海音早已得知,连儿子段逍和他那个周老师应该也已猜个八九
不离十,眼下,又多出来一个苗雯玲……
  「知道我和谷弟事情的,接下来又会是谁?甄星,还是自己的丈夫?再抑或
是所有老熟人?……」路燕不敢想象下去了,她扭转头,眼睛里满是惬意和担心,
颤声问了一句:「小……小玲,谷弟他还……还对你说过什么?」
           ************
  「还说过什么?嘻嘻,什么都说了。」不等反应过来,路燕便感到自己的纤
腰已经被一双臂膀有力地环住,一扭头,便看见了谷勇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不
知什么时候,他已经醒了,身穿睡衣裤,半是玩笑,半是狡黠问路燕道:「怎么,
燕姐,你担心我会把咱俩的事到处乱说啊?」
  「啊?!不!我……我没……没那样想……」路燕没想到他当着苗雯玲的面
竟也敢将自己一把搂住,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刚才的担心也一下子给忘到了九霄
云外。她看了苗雯玲一眼,口中支支吾吾地想从谷勇的怀抱中挣脱出来。苗雯玲
却毫无表示,只是嘴角含笑地看着他俩。
  「那你在想什么?实话告诉你燕姐,咱俩的事我谁也没告诉过,包括小玲。
不信你问小玲,咱俩这一周的事,我给她说过没有?不过燕姐,有些事情即使不
说,别人也是能够看得出来的。」谷勇却将她搂得更紧,甚至还一边说笑,一边
将嘴巴往她脖颈上凑去。
  「嘻嘻,你俩这周什么事?」苗雯玲敏感地捕捉住了一些信息,好奇地问。
  「啊!没……没什么事。谷弟,你,你还不快放……放开我。」听到苗雯玲
的提问,路燕顿时更感羞涩,这周自周一以来和谷勇的种种放浪场面重又一幕一
幕地映入脑海,深刻而又清晰,以至于情不自禁地,在她身体深处又开始涌出一
股热流,并使得芳心激荡。
  她继续扭动着身躯,以掩饰自己的慌张和不好意思。
  「放开你?嘿嘿,燕姐,你说可能吗?」谷勇坏笑着在她耳根处说了一句,
然后扭头对苗雯玲道:「小玲,想知道这周我和燕姐有什么事吗?还不过来帮忙。」
说话间,稍一使劲,已经将路燕横身放倒在床上。
  「啊!谷弟,不……不要!」看着谷勇招呼苗雯玲帮忙,并起身俯跪在自己
身旁,不用问,路燕也知道接下来他准备干什么。本能告诉路燕,她应该挣扎抗
拒,可不知为何,她却感到浑身软弱无力,宛若一滩肉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谷
勇伸出双手,去解自己胸口的纽扣。
  没几下,连同里面的乳罩,都被谷勇除了下来,她那对丰满雪白的酥脯顿时
暴露无遗。眼看此景,就连在一旁帮着按住她双手的苗雯玲看了,也不禁面红耳
赤,心跳加速。谷勇则毫不客气,俯身下去,一边把玩,一边舔舐。
  「噢……,小玲,谷弟,放……放开我……」被两人合伙欺负,路燕顿感又
羞又急,可又偏偏无力挣扎,只能吟声告饶。可换来的,是谷勇更为激烈,更为
多变的亲吻,最后,范围甚至扩展到了她的整个小腹和肚脐。
  眼前的一切,让苗雯玲看的直是胸口发闷,口干舌燥,她情不自禁地想起昨
晚和李雨的那场恶战,那洋溢的肉欲,激荡的淫靡,一切宛如现在,唯一不同的
则是,昨晚欲拒还迎是她自己,现在则换成了路燕。
  对于路燕的这种被动,她没有任何同情,反而觉得很过瘾。她开始生出一个
念头,那就是将昨晚李雨和谷勇在她身上施展出来的东西,现在全都在路燕身上
在施展出来,让她也像自己一样,在彻底的肉欲中彻底开放自己。
  想到这里,她将路燕的双手抓得更紧。
  「哦,不……」路燕看了她一眼,随后又被谷勇吸引了注意力,因为谷勇已
停止亲吻,正起身去解她的裤带,随着下身一凉,整条裤子已经被拽了下去。
  「好美啊……」眼前的美景让谷勇情不自禁地赞叹了一声,虽说已经得手,
但还从没好好欣赏过路燕仅着内裤的身体。丰满的胸脯,修长的双腿,内裤下面
饱满的阴阜,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嘿嘿,燕姐,已经湿透了哦。」他伸手轻轻将那条内裤剥下来,挑在手指
上,故意凑到路燕眼前转着,既是示威,又是最后的调戏,然后不等她回答,便
分开她双腿,将头埋了进去,张口含住那洞早已淫水泛滥的蜜穴,开始吹口琴。
  「啊,不要啊谷弟……」路燕一声长呼,顿时将整个身子绷紧,谷勇的动作
太突然了,让她根本没想到,也有点反应不及:「你……你可害死姐姐我了,你
……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
  本来,对于一个女人而言,让自己心爱的男人给自己口交,那是一种何等自
豪,何等幸福的事,可偏偏这第一次口交就当着另外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还
是自己的情敌。
  路燕无力地哀叹着,刺激的同时,也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耻。
  可是谷勇却不管这些,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路燕现在越是感到羞耻,以
后越不会感到羞耻。很多时候,女人需要的不是劝诱,而是侮辱。
  所以,他不仅没有停止,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不仅舔舐她饱满的阴阜,撕咬
她卷曲的阴毛,最后干脆含住她那粒最为敏感的小阴蒂,用力吮吸起来。
  「啊,谷弟啊……」随着臀下明显的一凉,路燕忍不住又一声感叹,她知道,
自己汹涌而出的饮水已经将床单也沾湿了。在她印象里,自己已经好久没这样了
流过水了,无论是和丈夫,还是中午和谷勇的那场大战,都没这么流过了。
  现在,可谓她破天荒的第一次。
  「啊……,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变得这么不要脸,这么兴
奋?」羞耻感越来越弱,欲望却在不断地增强,路燕心中不断地问自己。她越来
越盼望谷勇对她来点实质性的东西,而且越快越好,越快,她就可以越早地从这
种折磨中得到慰藉,得到解脱。
  「谷弟,我……我受……受不了了,随便你,快……快把姐姐我办……办了
吧……」终于,她再也无力坚持,娇喘着,吟喃着,从嘴里喊出了这句代表她彻
底屈服的语句。
  恍惚间,路燕的眼光无意中瞄过床头墙上的电子钟,时间刚好过了午夜零点:
「三八节,现在已经是三八节,难道我这个三八节,就这样庆祝?……」
           ************
  「啊……」当和苗雯玲那光滑细嫩的女体一接触,虽说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但路燕还是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这种女人间的肌肤相亲,她并不陌生,大学时她便情愿不情愿地被李雨诱导
上了这条道,就是在上周六晚,她俩一起享用了那柄胡打乱撞买到的仿真阳具。
只是这一次有所不同,不仅对象不是李雨,而且还多了谷勇这样一个男人。
  毕竟,这可是她第一次经历这种一男两女的三P啊!
  「燕姨,不用怕的,其实很……很舒服呢……」看着路燕羞中带怯,却又满
是渴望的神情,苗雯玲不由暗暗好笑,兴奋不已,以至于浑然忘记了,连她自己
也是第二次接触这种游戏。
  现在对她来说,她满脑子想的,就是终于有机会施展自己刚才的想法了。自
从谷勇认识路燕一来,她就没少听路燕的各种好话,还时不时拿她来当代替者,
玩角色扮演的游戏。
  无论如何,她苗雯玲毕竟是一个女人,哪怕再能迁就,心中也难免多少会滋
生妒忌。
  「既然不能改变接受她的事实,那就也彻底让她沦落吧,沦落成一个像自己
一模一样的放荡女人。」
  苗雯玲越想越是兴奋,她强忍着内心的激动,一边用腿缠紧了路燕的腰肢,
一边替她路拨滑落面前的发丝,轻轻地劝道:「燕姐,其实我……我也跟勇哥一
样,好喜欢燕姨你,好想和你成为好朋友,成为一家人呢。」
  路燕红着脸,没有回答她。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还要她说什么,她又能说
什么?她只想谷勇赶快上来将自己一枪挑了,然后彻底来一次过瘾,好逃避这种
尴尬而又难堪的气氛。
  「快点,快点。路燕啊路燕,过了初一,就好过十五了。」她只能心中默念
着,不断这样告诫自己。
  「燕姐,我要开始了哦。」看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体赤裸裸地叠压在自己面
前,等着他的享用,等着他的占有,谷勇心中澎湃着一种无法言表的骄傲,他感
到一种极大的成就感,这种成就感甚至远远超越了昨天晚上。
  昨晚上虽说也是两个女人,可那毕竟只是苗雯玲和李雨,哪像现在。如果说
苗雯玲带给他的是刻骨铭心的爱恨纠葛,那么路燕则寄托了他永生难忘的初恋情
怀,而现在,两种美梦却如此完美地结合,并呈现在他面前。
  这种感觉,真是美妙之极。
  他拍了拍路燕跪立的一双玉腿,好挺高她那对丰臀,然后挺着早已血脉贲张
的肉棒,朝着臀缝间的蜜穴凑了过去。好不容易能让这个女人彻底开放,他要好
好地肏一肏她,当着另一个女人的面,好好肏一肏她。
  这既是一种羞辱,又是一种诱惑,侮辱可以让她放弃最后一点自尊,诱惑可
以让她彻头彻尾地堕落。
           ************
  「啊?!谷弟,不,不能弄……弄那里!」先是惊讶,后是惊惧,当穴口接
触到龟头,路本已做好了承纳肉棒的准备,可没想到龟头却仅仅停了一下,转而
顺着臀缝往上一滑,紧紧顶住了后庭。
  那可是一个早已荒置多年的地方啊,怎能不让她惊呼?
  曾记得,那里的发开还是刚结婚的时候,经不住段逸的苦苦请求,才半推半
就地尝试过几次,可每次不是因为自己的矜持,就是由于丈夫的猴急,要么是不
欢而散,要么是草草收兵。
  从那以后,她一直就很怀疑,那些AV影片里的女人被后庭开花时的满脸的
快感到底是真的还是装的,为什么自己就从没有过,次次都那么不适,次次都那
么难受。
  「嘿嘿,放心吧燕姐,我会很温柔的。」谷勇没理会她的惊惧和挣扎,反而
将龟头顶得更紧,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将她羞辱一番,那么与其选择前阴,不如
直接选择后庭。
  所谓一步到位,也就是这个意思。
  他一边伸手按住路燕的丰臀,一边给苗雯玲递了个眼色。苗雯玲当然明白他
的意思,嘻嘻一笑,已经将路燕拦腰紧紧抱住:「嘻嘻,燕姨,不要勇哥弄你的
哪里啊?」
  她当然知道谷勇要弄路燕的哪里,但是她故意装作不知道。其实她也没想到,
自己的情勇哥第一次带这个中年美妇玩3P,就准备开她的菊肛。
  「这实在是太令人兴奋了!」苗雯玲不由想起了自己,想起了自己被开肛的
时刻。作为一个过来人,她实在太了解一个女人被人开肛的意义了,那不仅意味
着最后尊严的丧失,更意味着彻底的堕落。
  她希望路燕彻底堕落。
  「燕姨,是不是这里啊?」苗雯玲兴奋地笑着,拉着路燕的手指摸向自己的
下体,先是在沾满饮水的蜜穴上沾了一下,最终停在臀缝间那枚不断蠕动的菊瓣
上。
  「啊,小……小玲!……」路燕没想到苗雯玲竟会来这一招,手指感受着她
菊门的缩动和温热,怔怔地不知该把手抽回来还是不抽回来。
  她满面潮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燕姨,你……你好过分,你插进了小玲的后门里了……」苗雯玲故意不看
她的难堪和羞赧,抓着她的手指继续往自己菊门里插去,没几下,已纳进了半根
手指。
  「小玲啊,不要这样……」路燕虽然哀叹着,可手指却并没抽出来。她知道,
在这种后有追兵,前有围堵的情况下,自己是彻底逃脱不得了。
  「罢罢罢,既来之,则安之,还是任由小冤家和这小蹄子轻薄吧。」她只能
在心里这样劝慰自己。
           ************
  「啊,啊,啊……」曾经的经历虽然不堪回味,但还是给这次菊门重开奠定
了基础。在谷勇顶一顶转一转,转一转顶一顶,缓慢而轻柔的动作下,没费多大
力气,菊门竟将肉棒纳进了小半根。
  路燕香汗淋漓,娇声低呼,她觉得肛肠里就像被捅进了一根刚从炉火拿出来
的铁棍,又热又烫不说,并且还又涩又痛,撑胀异常地填满了整个直肠。
  「谷弟,好胀啊……」菊门的肌肉开始不受控制地收缩,好像要将肉棒给挤
出来,可是结果却恰恰相反,越是收缩,肉棒却往里陷。
  谷勇自然知道她涨,因为就是他自己也感觉到狭窄异常,尤其是那永不停止
的有节奏的蠕动,简直就像一张强有力的樱口,若非他早就在苗雯玲身上练就了
足够的忍耐力,恐怕早就已经一泻千里了。
  他知道,越是这个时候,就越得快刀斩乱麻,趁热打铁,一鼓作气,不然时
间久了,反而更误事。
  可是,路燕真的那么不适,那么难受。这后庭开花可不像前门,真不行了还
可以霸王硬上弓,这可是一门技术活,极其需要耐心。
  「燕姐……」想到这里,谷勇深吸了一口气,一边爱抚着她的双臀,一边继
续将她调戏:「你的后门这么轻松就吃下了我半根鸡巴,它以前是不是被段哥弄
过?」
  以他的经验,这一点他可以很轻易地判断出来,他之所以还问,并不是怀疑
自己的判断,而是有着明确的目的。因为他知道,此时的路燕,不仅需要转移注
意力,更需要被激发出最后的那份淫欲。
  对于她这样一个闷骚的妇人来讲,为了达到这一目的,还有什么比提她的老
公更合适的呢?
  这样做,不仅可以消磨她仅存的那点耻辱感,更能使她彻底放荡自己。
  果然,路燕的反应是全身一震:「啊?!谷……谷弟,你说什……什么?」
  她实在没想到此时谷勇竟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一下子便击中了她心里面最为
薄弱的环节。夫妻之事本就羞于吐口,更何况还是有关肛交这样的绝对隐秘,而
且,身边还多着一个苗雯玲。
  路燕感到自己最后的那抹尊严也在受到挑战,假装没听清楚问题。
  「我说段哥以前有没有干过你的肛门?」谷勇知道她明知故问,不由暗自笑
着,嘴上继续紧逼的同时,还将下体一挺,搞了个小小的偷袭。
  「啊……。弄过,弄过……」后庭再次吃紧,路燕顿时失声。连她自己也知
道,此言一出,自己算是彻底地完了,她抛弃了最后一丝自尊,变成了一个淫妇。
  「谷弟啊,慢……慢一点,不然姐姐我……我会受不了的……」她娇声哀求
着,既然已彻底放下脸皮,那么不如彻底地将自己交了出去。
  「嘿嘿,敬酒不吃吃罚酒,早承认了不就完了,还偏偏要我麻烦。」谷勇听
了她的话,心中顿时大喜,伸手在她蜜穴口抹了一把淫水,全都涂在剩下的半根
鸡巴上,准备开始真正的冲击:「放心吧燕姐,弟弟我自有分寸的。」
  他手扶茎身,便钻便磨地往菊门里挺进,不知是由于更多淫水润滑的作用,
还是路燕已彻底放松自己,很快,剩下的半根肉茎也插了进去。
  「噢,谷弟啊,满了……,满了……」路燕吟叫着,谷勇的动作弄得娇躯乱
颤,感到整个肛肠有一种几欲挤爆的感觉。可不知为何,内心和下体的某处,却
还是那样空虚。
  看着她这种半是痛苦半是迷醉的神情,苗雯玲突然感到有点失落,一开始那
满心渴望见到堕落的心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同情。
  她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这样过和路燕心心相通:「唉,勇哥啊勇哥,多谢你
的好手段,又给这个世界多制造了个荡妇淫娃。」
  她不忍再看着路燕感觉错乱地挣扎,她要给她安慰,她要让她放松。因为,
现在她已经和她成为姐妹,两人有着共同的身份——都是谷勇的女人。
  「燕姨,别紧张,来,来,我来帮你。」她知道这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给路
燕额外的刺激,这种刺激可以转移她对后庭的注意力,她觉得作为姐妹,自己有
这个责任。
  一方面,她抬高自己的胸脯,好让路燕和她互相熨帖双乳;另一方面,她伸
出手去,用灵活而多变的手指在路燕的大小阴唇,蜜穴口以及阴蒂上不断撩拨,
挑逗……
  「小玲啊……」果然,她的帮忙很快见效,路燕迅速放松下来。她的肛肠对
肉棒的接纳越来越自然,也越来越通畅,既不再有苦楚,也不再有涩痛,虽然还
是又肿又涨,但整体感觉起来,已经演变成一柄活塞自由滑动在自己的管道里一
样。
  到了最后,路燕甚至怀疑,自己的肛道是不是自己的另一个口腔,在不断吞
吐着一根又热又滑的肉肠。
  「啊……,小玲,谷弟,舒服,好舒服……,你……你俩弄得燕姨我,哦不,
燕……燕姐我好舒服……」
  在苗雯玲和谷勇的前后夹击下,路燕越来越兴奋,也越来越迷醉。她不仅疯
狂地扭动自己的娇躯,并且也越来越高亢地吟唱起种种淫声浪语。
  她真的要疯了!因为,她已经彻底陷落在这无底无边的男女肉欲里!
  「噢……,啊噢……」直到最后,她在一阵嗷嗷怪叫的呻吟中瘫倒,无论是
肉体还是灵魂,都一起软了下去,软了下去……
           ************
  「小玲,还是我来收拾吧。哎哟……」见大家吃完了早饭,路燕连忙欠身抬
臀,准备去收拾碗筷,可屁股还没等离开椅子,便忍不住一声轻呼起来。
  「咦,怎么了燕姐?」看她连连皱眉的样子,正端杯喝茶谷勇有些不解,出
声询问。
  「嘻嘻,你说怎么了,还不都是你昨晚造的孽,弄得燕姨那样狠。」毕竟还
是女人理解女人,一旁的苗雯玲早就看明白了原因,对着路燕的臀部朝谷勇使了
个颜色,笑着提醒。
  「噢!明白了!明白了!嘿嘿,怪我,都怪我。看来这碗碟盘子什么的,还
是罚我来洗吧。」顺着苗雯玲的眼神只一看,谷勇顿时醒悟过来,想起昨晚事后
路燕的菊门红中带肿,合不拢口的样子,不由地哈哈大笑,拾起碗碟朝厨房跑去。
  「小坏蛋,谁要你献殷勤!」路燕羞红了脸,冲着他的身影连连发呸,转眼
再看苗雯玲,愈发显得不好意思,支吾着转移话题,一座掩饰:「小玲,我…
…,你……,你以后还是不要叫我燕姨了吧,整天燕姨燕姨的,都把我叫老了。」
  「嘻嘻,那我叫你什么啊?燕姨!」苗雯玲顺着她的意思,借坡下驴。
  「你看你,还叫燕姨。不如,不如你也跟着谷弟叫我姐吧,那样,也免得咱
仨错辈。」见苗雯玲知情达意,很会替自己考虑,路燕对她愈发感激和喜欢。经
过昨晚的那场狂欢,她也早就打心底里将苗雯玲认做姐妹了。
  「那敢情好啊,我还巴不得叫你姐呢。燕姐,燕姐,我现在可就开始叫了哦
……」苗雯玲娇笑着正要和她打闹,却听到客厅电视机旁的家用电话「叮铃铃」
地响了起来。
  「谁啊这是后庭的不适,路燕还是咬牙站了起来,一扭一颤地来到电话机旁:
「喂,你好,请问找哪位?」
  电话那头,一个满是官僚腔的男声响了起来:「路燕同志吗?我是市纪检委
的,省纪检委来了几个同志,想就你丈夫段逸的事再向你调查一下情况,希望你
马上到市政府来一趟。」
  「什么事啊燕姐?」谷勇闻声从厨房里探出头来,见路燕一副慌慌张张地穿
衣穿鞋的样子,和苗雯玲一堆视,双双感到了一种强烈的不详。
           ************
  「路燕同志,我看你还是不要隐瞒了。你丈夫犯了那么多事,你以为你隐瞒
了我们就不知道吗?告诉你,我们早已掌握了足够多的证据了,之所以在这个时
候还要约谈你,就是相信你还是个好同志,能够和你丈夫划清界限。再说了,你
坦白了也算是家属的变相自首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路燕同志,我们奉劝你
还是说了吧。」
  省纪委负责人看着路燕,一副循循善诱的样子,可他满脸的油汗和眼中的焦
急却背叛了他,让路燕一眼就可以看出他是在故弄玄虚,花言巧语。
  「燕姐,到时你就说什么也不知道,千万不能松口。省纪检委这个时候派来
调查组,而且是来专门约谈你,要我说,要么是他们已经摸清了所有状况,要么
就是什么也没掌握。前一种情况无论你说与不说都已于事无补,要是万一是后一
种情况,你哪怕说漏了一点,那段哥可就真得没救了。」回想着来时谷勇的叮嘱,
再对比眼前的情况,路燕越来越拿定了主意。
  「哼,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还不知道吧,网上早有人总结了,坦白
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最多三年。别说我不知道了,就是知道了也不会告
诉你们。段逸毕竟是和我同床多年的丈夫,我儿子血脉相亲的父亲。」她心里冷
哼着,决意就按谷勇所说的,坚持到底。
  「我不是都说了嘛,我真的不知道。我从来都不过问我丈夫工作的事的,他
回家也从来不谈,让我说什么。你们不是掌握了证据吗,而且也去我家搜过了,
那好啊,拿出来啊,我丈夫真要真犯了什么事,不用你们法办他,我亲自去法院
告他去。」她慢条细理地侃侃而谈,显得不亢不卑。
  可她越是这样,那省纪委负责人越是暗中生气,这几句话下来,整个胖脸更
是涨成了紫茄子的颜色:「路燕同志,你……,你……,你还真想顽抗到底啊。
你就真以为值得替你老公隐瞒?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告诉你,不要以为
我们没证据,就这一条,就够给你老公安排个聚众淫乱罪。」
  恼羞成怒的省纪委负责人伸手从旁边的公文包拿出个档案袋来,「啪」地丢
在路燕的面前:「你自己看吧,这都可是你逼我们的啊!」
  「啊!这……这些你……你们从……从哪里弄来的?」听到聚众淫乱罪几个
字,路燕心中已是一颤,等将那信封打开,更是当场震惊在哪里,哪还有刚才的
镇定和侃侃而谈。原来档案袋里装的,竟都是段逸和甄星李雨的性爱照片,有裸
照,也有3P。
  「哼哼,哪里来的你不用管,你只要告诉我,你是不是感到一种强烈的被背
叛的感?你还要替他隐瞒?」省纪检委负责人脸上又露出得意的神色,想乘胜追
击。
  「我……,我没替他隐瞒啊……」猛然看到这些照片,路燕精神一时有点恍
惚,对于省纪委负责人的问话,有点答非所问。
  「哟呵,都这样了你还嘴硬。告诉你,我们不仅掌握了你丈夫的问题,还掌
握了你很多问题呢?」
  「我?我有什么问题?」路燕听了,越发迷茫。
  「你自己看吧。这些聊天记录是不是你的,那个网民『海精灵』是不是你?」
啪地一声,省纪检委负责人又丢给她一个档案袋。
  「啊!」震惊,这下是完全震惊了!只见这次的档案袋里是一叠打印纸,上
面的内容全都是路燕和「擎天柱」网恋时的聊天内容,更可怕的是,连那天「擎
天柱」裸聊的照片,竟也夹杂在里面。
  「硬盘!电脑硬盘!一定是从我家那台被拆走的电脑硬盘上查出来的!可是,
可是,自从那天晚上和儿子吵架后,我明明已经将聊天记录删除了啊?可怕啊可
怕,高科技真是可怕!……」
  震惊之余,路燕还感到后怕,后怕自己的轻率,后怕高科技的泄密。
  「哼哼,怕了吧。告诉你,可怕的还在后面呢。你知道和你网恋的这个『擎
天柱』是谁吗?哈哈,猜不到吧。注意,请看这些聊天内容下面的那两组数字,
那是两个IP地址,一个你很熟悉,是你家的,另一个你知道是谁家的吗?」
  「谁……谁家的?」
  「告诉你,就是你的好邻居苗雯玲家的,多亏了她昨晚和她那个小白脸,也
就是你那个小帅哥同事,谷勇,一起袭警,才让我们在她家的笔记本电脑上发现
了这个秘密。嘿嘿,本以为自己找了个白马王子,没想到到头来确实被算计。怎
么,要是我们把你这事告诉你老公,他会怎么看你,你儿子又怎么看你?怎么,
还不选择和我们合作?」
  三件杀手锏抛出,省纪委负责人满脸得意,在他看来,这已足以粉碎路燕的
精神防线,达到他们搜集证词的目的。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路燕捧着头痛苦了良久,最终却昂起脸来,冲他们
丢下了这么一句:「你们还有什么好东西让我看么?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了。你们
给我丈夫安什么罪名我管不了,至于我的事,那是我的私事,你们愿意告诉他,
我也不会介意。」
  十八,谋逃
  「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呵,『擎天柱』,你骗得我好苦啊你!」路燕指
着房门,声嘶力竭地下了逐客令。太伤心了,实在是太伤心了,她可以接受谷勇
对她的种种凌辱,却绝对不能容忍对她的算计。
  「燕姐,勇哥他……」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苗雯玲有点手足无措,她还
想再说点什么,可刚刚张嘴,便感到说不下去。
  「小玲,别说了!」谷勇低声喝止了她,转身对路燕深深鞠了个躬:「对不
起燕姐,你保重。」然后拉着苗雯玲便朝外走去。
  他不想再多做解释,一是因为这事确实错误在他,二是因为他也知道,以此
时路燕的状态,也根本解释不通。
  他只希望以后还有机会,能让他通过其他途径,弥补过来。
  「勇哥,那,那我们能去哪儿?」下了楼,面对楼道外面刺眼的阳光,感觉
着怎么都不像才刚刚三月。望着这原本熟悉的小区,可苗雯玲怎么觉得,自己都
像是个陌生人,而且还偷了别人的东西,有点鬼鬼祟祟。
  「不知道,不过我们最好先离开这里,因为你有太多熟人。」谷勇捂着自己
的左脸,上面越来越清晰地隆起一个掌印,那是刚才拜路燕所赐。他不想让路人
看见,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幸好,或许是由于这晌午大太阳的关系,小区里
并没见什么行人。
  「唉,目前也只能这样走一步算一步了。」苗雯玲紧跟在他后面,急匆匆地
走着。由于怕遇见熟人的关系,她将头压得很低,以至于拐弯经过自家门前,都
没敢扭头观望。
  「哎,你俩怎么现在还敢在外面乱晃,还不给我快进来!」正在此时,旁边
窗口突然传来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将他俩吓了一跳,然后才觉得声音很熟悉。
  「啊!老公!」苗雯玲扭头一看,只见窗内那个满脸焦急,正冲她和谷勇挥
手的,正是她的丈夫马杰。
           ************
  「呜——」关上房门,路燕再也忍受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她背靠房门,慢
慢滑坐在地板上,双手抱膝,眼泪有如断了线的帘珠。无论是此前得知丈夫被协
查,还是被儿子摊牌威胁,她都没这么痛苦过,无助过。
  因为,她总觉得,哪怕就算是天塌下来,她也还有一个知情达意,值得依赖
的谷弟。可现在,不仅仅是谷勇,就连她最亲密的挚友李雨,竟也早就背叛了她。
  虽然她早就怀疑丈夫在外面另有女人,但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是李雨,而且
还伙同甄星,一起搞那种淫秽不堪的放荡游戏。
  天,这下是真塌了。
  「傻啊,真傻啊,路燕啊路燕,你怎么会这么傻啊。」她情不自禁地陷入深
深的自责中:怪不得每次网聊总是很容易被牵住鼻子,怪不得总觉得谷勇那东西
是那么熟悉,怪不得丈夫动不动便经常跑去找甄星,说什么一起看球……
  你一个足球迷,他一个篮球迷,一起看的哪门子球啊!
  哭了一会儿,路燕挣扎着起身,她去卫生间找了拖把抹布。寂寞的时候,她
喜欢泡温水澡,用舒服来慰藉自己;痛苦的时候,她就狂干家务,用疲劳来麻醉
自己。
  这是她多年养成的两个习惯。
           ************
  「老公,你,你是怎么回来的?」看着马杰反锁好房门,苗雯玲急不可待地
跟着来到客厅,仰脸问道。
  「还不是因为你俩!我说你们两个,胆子还真够大的,竟然敢袭警。知不知
道,你们所长昨晚半夜就派人赶到了我那里,想守株待兔抓你们。最后见没什么
收获,又非要我回来协助调查。这不,整个上午都耗在了你们所里,这才刚回来
没多大会,正要打开窗户透透气,便看见了你俩。唉,你俩啊你俩,让我怎么说
你俩好呢?」马杰的言辞充满着责备式的关切,这使得他与其说是像一个丈夫,
不如说更像是一个兄长。
  「我们,我们……」路燕自知理亏,嗫嗫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扭头看着乱
糟糟的家问道:「咦,他们昨晚搜完,怎么没将咱家查封起来?」
  「封什么封!一个堂堂的刑警队队长被你俩揍成那样,真要查封了咱家,还
不等于是公告了天下。他们才不想丢这人。」马杰指了指她的鼻子,有点哭笑不
得:「说,昨晚你俩跑哪儿去了?我又发短信又打手机的,总是联系不上或无法
接通,你俩是不是直接关机了?」
  「嗯,怕电子跟踪,把卡直接丢了!」苗雯玲点头回应着,看着老公关切的
眼神,再想起刚刚被路燕赶出来的事实,不由鼻子一酸,心里充满了委屈。她看
了一眼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谷勇,嘟了嘟嘴,把袭警后怎么躲到路燕家,又怎
么被赶出来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当然,她和路燕联合搞得那场双凤盘
龙,隐瞒了没讲。
  「噢,原来是这样啊。嘿嘿,不错,不错,所谓灯下黑,别说是中国公安这
些酒囊饭袋,就是福尔摩斯来了,也断然想不到你俩会躲到她家。」马杰听了,
顿时恍然大悟,一边拍大腿叫好,一边笑着转向谷勇:「嘿嘿我说兄弟,哥哥我
早就告诫过你了,千万不要惹那个母老虎,你偏不听,这下终于惹出事来了吧。」
  「喂,说什么呢你!」见他笑话谷勇,苗雯玲不干了,赶紧娇声喝止。毕竟,
在她的心里,更倾向于把谷勇当作爱人:「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思说笑。还不快
帮我们想想办法,现在应该怎么办?」
  「唉,你呀你!」对于她的偏向谷勇,马杰故意假装无奈,然后正色道:
「现在还能怎么办?先在这里躲着,等晚上夜深人静了,再带你俩去我那里,然
后随便找辆车,帮你俩逃出去。至于这里嘛,你那些笨蛋同事已经搜查过了,我
也刚从派出所配合调查回来,一时半会不会再来,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
全的地方,你俩就先好好休息休息吧。」
  苗雯玲听了,心里十分赞同,但还是扭脸看向谷勇,想看看他是什么意思,
却见谷勇眉头紧蹙,正若有所思地直盯着自己。
  「不好!勇哥一定又要钻牛角尖了!」她心头一紧,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
头。
  「杰哥,晚上你还是先把小玲送走吧。」果然,她的担心变成了现实,谷勇
话的意思好像他自己并不打算逃离。
  「那你呢?」马杰也急了,赶紧反问。
  「我?我还有一件事情,必须得做。」谷勇站起身来,走到窗台边望向外面,
坚定的神情不容质疑。
           ************
  「怎么办,怎么办,老公的事怎么办,儿子的事怎么办,我的事怎么办,和
李雨一家的关系又怎么办……」路燕一边忙碌着,一边嘟囔着。对她来说,干家
务活不仅可以转移痛苦,还有助于她重新理清头绪。
  和李雨不同,她一贯是个偏理性的人,而且越是遇到大事,她越是能迅速调
整自己。
  客厅,厨房,浴室,卧室;地板,墙壁,花盆,茶几,甚至锅碗瓢盆和各种
家用电器……,家里的各个角落,各种物品,凡是能擦拭能清理的,她都擦拭都
清理了,最后直到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她还感到意犹未尽,却根本没注意到屋
外的时光早已黄昏。
  「还有什么,还有什么……」路燕不停地满屋寻找,并不停地自问。
  其实,平时她是很少干家务活的,因为有她老公在。思维慎密的段逸比她更
爱清洁,更爱整齐,三天两头就要将家里打扫一次,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犄角
旮旯的全都打扫一次。
  就连家门口铺的那张小地毯,他都不会漏掉。
  「不就是蹭鞋底用的吗?何必每次都弄那么干净?」路燕记得,自己为此还
不止一次表示过不屑。
  「嘿嘿。」可每次,段逸都是若无其事的笑笑。
  家务活都被他到这个地步了,怎么还用得着路燕。她只有在情绪极度不佳,
急需发泄的时,才会硬抢着去做。
  「对了,还有那张小地毯。」想到这里,路燕猛然记了起来。她起身跑到家
门口,捏着一角,将那张已经好久没清洗,又旧又脏,毫不起眼的小地毯提进了
卫生间里。
  「哎呀,真脏啊!」用水冲了一下后,她开始拿鞋刷刷洗:「咦?这毯子的
一角怎么有块四四方方,薄薄硬硬的东西?」
           ************
  「啊?!护照!」看着眼前的东西,路燕眼前一黑,差点没昏厥过去。没错,
是护照,三本他们一家三口的护照,由于好几层防水油纸包裹的保护,显得崭新
如洗。
  「完了,完了,老公贪污的事看来是真的了。」路很明显,傻子也知道,这
些护照就是段逸为自己和全家人准备的退路。
  可现在,这些早已准备好的后路还没来得及用,他人却已被协查了起来。
  「这,这些东西都是什么时候办的?我……我怎么就不知道?」路燕无助地
自言自语着,她突然发现,自己对于这个家庭,包括丈夫和儿子,竟然全都那样
的陌生,那样的一无所知。她不知道儿子和老师搞师生恋,不知道丈夫同甄星李
雨之间的淫乱,不知道他贪污,也不知道早就留好了退路,更不知道退路竟被藏
在这张毫不起眼的小地毯里。
  「呵呵,老公啊老公,你可真够精明的,连我都被你瞒得好苦,可是,就算
你这样精明,还是一样被协查了。留下这些护照,又有什么用?难道我和逍儿还
能就此就不管你,拿着这些护照单独跑了?」绝望至于绝顶,路燕只能苦笑。
  她拿着三张护照,胡乱地摩挲着,翻看着,突然间又是一声惊叹:「咦,这
又是什么?」
  在一张护照的后封皮里,她找到了一张纸片,准确地讲,是一张名片,上面
还写着一句话和一组数字:「老婆,对不起,我如出事,不要管我,速带逍儿去
澳大利亚,找章启华,电话XXXXXXXXXX。」
  「老公啊老公……」一字一顿地读完,路燕感到芳心突突乱跳,又是欣慰,
又是感动,眼泪再次流了出来。
  毕竟是同窗多年的同学,外加同床多年的夫妻,俩人哪怕早已在肉体上互相
背叛,但心底的真情依旧诚挚无比。
  「老公,你个傻瓜。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难道还真的大难来时各自飞?你
自己都那样了,却还惦记我和逍儿……」
  路燕闭上眼。她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在翻涌。刹那间,她发现自己竟已原谅了
丈夫,或者说,压根就不曾真正地怨恨过丈夫:不曾怨恨他的冷落,不曾怨恨他
的隐瞒,不曾怨恨他的贪污,更不曾怨恨他的背叛。
  「老公,其实,我也对不起你。你放心,我会把逍儿送去澳大利亚,不过我
自己会留下了,是死是活,和你坚持到底。」她的大脑快速运转,只一瞬,便拿
定了主意。
  她,向来是个理智而果敢的女人,尤其是在大难临头的时候。
  「周红虹不是要和逍儿好吗,不是正要带着她儿子和晓悠去澳大利亚吗,正
好,让她把逍儿也一并带去。」她起身跑到卧室,拿起自己的手机,顾不上前不
久才和对方翻脸,翻找起了周红虹的号码。
  「嘟,嘟嘟……」很快,按下外拨键后,手机听筒里传来清脆的等待音:
「咦,这个周红虹,急死人了,怎么就不接电话呢?」
           ************
  「嘟,嘟嘟,……」
  「逍儿,等……等一下,手机,我……我的手机,都响了好几次了,你妈可
……可能有急事。」周红虹趴在床上,无力地扭动着腰肢,她秀美的胳膊虽然尽
力地伸长,可还是够不到被段逍丢到床头的手机,因为她整个身子正被他拽着,
一点不能自己。
  她和段逍全都赤裸着,正准备开始新一轮的性戏。
  「她还能有什么急事,还不是怕我跟你跑了,要催我回家。嘿嘿,幸亏我的
手机早就关机了,不然的话还不被烦死。」段逍跪坐在美女老师的双腿之间,满
脸的坏笑,好像在得意自己的未卜先知。
  「你个没良心的小坏蛋,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啊你……」一旦肌肤相亲,周
红虹彻底不再将自己的学生当成是学生了,而是完完全全的情人,话语间自然也
多了情人间打情骂俏的成分。
  「嘿嘿,你这个骚婆娘,得了便宜还卖乖,看我怎么收拾你。快,把腿再分
开点,露出你下面的这张小嘴来。」段逍故作生气,伸手各抓了她一片丰臀,用
力地向外一掰,发出了最新指示。
  他喜欢自己这个美女老师这样对自己撒娇,她越是撒娇,越是更有女人味。
  「哎呀,你……你不会温柔点?」周红虹娇呼着表示抗议。她的臀瓣被分的
很开,不仅露出了菊门的嫩肉,还让茅草丛生,圆圆鼓鼓的阴阜显现出来。
  虽然还是有点难为情,可她最后还是顺了学生情人的主意。这不仅仅是因为
她此时已经身不由己,更是因为,她早已许下诺言,分别前要彻底地将自己奉献
出去。
  「嘻嘻,温柔点是吧,我会。」段逍调笑着,俯身将自己的身子趴了下去。
整个脸面都埋在美女老师那道深深的臀缝里,不等她反应过来,已经张口含住那
凸毛茸茸的阴阜,吸了一大口淫水。
  「啧啧,好多的骚水。」然后,他还故意仰起脸来,看着美女老师嬉皮笑脸
地调戏。
  「啊!逍儿啊……」周红虹粉脸通红地娇呼着,被学生情人羞得五体投地。
她情不自禁地向上扭动着丰臀,将蜜穴又向段逍脸上凑去。
  她喜欢段逍给她口交,口交不仅让她感到兴奋和刺激,更能让她深深体会到
一种被爱的感觉。
  「哦……,逍儿,舔我……」她甚至主动发出了邀请。
  「嘿嘿。」段逍笑了笑,没再说话,低头又开始施展起了自己的口技。这门
技术,他已经掌握得很熟练了。他发现,原来男人征服女人,并不一定非要靠他
胯下的那柄钢枪,软软的一条舌头,同样也可以达到让心爱的女人对自己死心塌
地地顺服的目的。
  从昨天傍晚到现在,虽然才只不过刚过了一个整夜和一个白天,尚不足过二
十四小时,但对他来说,真是收获颇丰的二十四小时。
  二十四小时前,他还只是个小毛头;二十四小时后,他已经是个男人,一个
不论是用胯下的钢枪,还是用口中的寸舌,都能让心爱的女人欲仙欲死,欲罢不
能的男人。
  「噢……,痒啊,好痒啊,逍儿,你弄得老师好痒啊……」粗壮的舌头不断
地在大小阴唇间游弋,在穴口处游弋,在敏感而娇嫩的阴蒂上游弋,很快,周红
虹便有点受不住了。
  因为,那舌头游弋得越快,她便越感到刺激;她越感到刺激,蜜穴深处也觉
得空虚。
  「给……给我,逍儿,给我。」她娇喘连连,媚眼如丝,邀请更加直接,更
加彻底。
  「给你?给你什么?」听到美女老师娇媚的邀请,段逍抬起头来,坏笑着,
又是抿嘴,又是咂舌,明知故问地将她调戏。
  「给我,给我你的大鸡巴!我要逍儿的大鸡巴!」事已至此,周红虹干脆放
弃了自己残存的最后一丝羞耻,扭动着,吟喃着,一个她一直耻于出口的脏词脱
口而出。
  这个词,之前她丈夫一直求她说,她没说;昨晚段逍也想让她说,她也没说。
虽然她知道,她要说了丈夫和段逍都会更兴奋,但她就是说不出口。
  她一直怀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将丈夫最终推给了自己的亲妹
妹。
  可是现在,她说了,而且说出来后感到很轻松,打心底里的轻松。
  「什么?老师,你说什么?你说要我的什么?」果然,段逍听了竟激动的浑
身发抖,发出一连串的逼问「我的好老师,你再说一次,你,你要我的什么?」
  「我要你的大鸡巴,我要它肏我的小屄!」既然有了初一,那就一定会有十
五。已经彻底放开的周红虹再无任何顾忌,大声呼喊起来。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今天在段逍面前,自己为何会变得如此放纵:「难道就
仅仅只是因为面临分别?还是自己根本就和其他女人一样天性淫荡?」
  她很想找个同为女人的蜜友问问,可又能去找谁?她女性朋友本来就不多,
她对之唯一有好感,同时认为有可能谈得上来,认为和自己是同一类人的,也只
有段逍的母亲,路燕!
  可是,别说之前没把握住机会,就是以后,恐怕因为段逍的关系,两人也只
能做敌人了。
  「唉!不想了!爱谁谁去!人生苦短,还是尽情享受吧!」
  她心里苦笑着,继续对学生喊出污秽不堪的淫声浪语:「逍儿,我的好逍儿,
用你的大鸡巴肏我,肏我的小屄!」
  「噢!」听到美女老师直接而粗俗的召唤,段逍再也忍受不住。他起身扶住
那两片丰厚的臀瓣,下身只一挺,肉棒便照着蜜穴尽根插了进去,然后从后面紧
紧搂着她,双双趴倒在床垫上面。
  「逍儿啊……」狭长的蜜穴被满满的占据,尤其是那光滑的大龟头直顶着花
心,周红虹顿时感到一种莫名的满足,她忍不住更大声地呻吟。
  她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学生占有了,她只记得,从昨晚到现在,中间除
了睡眠,洗浴,和进餐,她的学生情人都一直在向她求欢,求欢,求欢……
  在这期间,她的口唇,蜜穴,肛菊,无不被弄过多次。
  她从来没感到这样酣畅过,从来没这样放纵过。她压根就没有想到,这原本
是为了离别而准备的一次补偿,最后竟演变成一场令她销魂蚀骨的狂欢。
  「啊!太过瘾了!太舒服了!」她在心里默默地呼喊着,她觉得,自己这一
辈子真没白做一回女人。
  「年轻就是好。」周红虹闭上眼,让自己全身心地享受其中。她很庆幸自己
这个年龄了,竟还能找到这么年轻的一个情人,在经历了最初的紧张和生疏之后,
越来越渐入佳境,每次事后,都能很快地重振雄风。
  「老师,舒服么?」看着美女老师陶醉的模样,段逍心里也是无比地自豪。
  他终于体会并印证了,原来性爱真的就像H小说里写的那样美妙,那样让人
沉醉其中。看到亲爱的老师在自己身下婉转呻吟,极尽娇媚之能事。这种征服的
快感,真是一种作为男人的至高荣誉。
  美女老师的后背是那样的光洁而华润,尤其是那两瓣臀片,温热而多肉,不
仅协助着蜜穴将他的肉棒含得更紧,而且垫在他的小腹上,给他一种前所有未的
弹性和踏实。
  他还可以绕过两手爱抚那对乳房,同时,他能把头放到她的肩头,用牙齿和
舌轻咬和舔舐她的脖颈和耳垂。
  这种贴肉的后入式性爱,真的令他陶醉。这种方式,不仅可以让他切实体味
蜜穴的狭紧,更能让他尽情享受美女老师那小鸟依人的柔媚。
  这让他有一种尽在掌握的感觉。
  他恨不得自己整个身体都变成一根阳具,深深地插在那洞淫穴里,紧紧地夹
在那道深深的臀沟间。
  「逍儿啊……」周红虹可以分明地感觉到,学生情人是越来越有技巧了。他
的抽送不再像前几次那样一味地追求快、深、狠,而是时而快速,时而舒缓,时
而入深,时而出浅,有时还故意左一撞右一摇的,追求更多的花样翻新。就连他
那只留在穴口外面的睾丸袋,撞击阴阜时也变得更具节奏感。
  「你……你弄得我好……好舒服啊……」她呢喃着,情不自禁地扭过头去,
张开樱唇,寻找他那条湿漉漉的舌头。下面的那张小嘴已经被填满了,她还想上
面的小嘴也不闲着。
  「老师……」段逍低呼一声,伸手扳住她的下巴,张嘴将那两片主动凑过来
的樱唇吻住。
  此时此刻,任何的情话和甜言蜜语都是多余,美女老师和学生情人全都将自
己沉浸在这美妙无边的性爱里,尽情地应承爱人,全心地奉献自己,用彼此的口
水和津液的交换,来表示各自的爱意。
  于是,灯光昏黄的整个卧室,全都被「呜呜」和「噗噗」的声音占据,前者
是两人热吻的呜咽,后者是彼此性器的奏鸣。
  什么师道尊严,什么年纪差距,什么世俗道德,什么人心伦理,一切的一切,
现在在两人面前都不复存在,两人能够感受到的,就只有情,只有欲,只有爱。
  「逍儿——!」
  「老师——!」
  两人你缠着我,我抱着你,很快,俩人全都浑身颤抖着,喷泻了各自情到浓
时的爱液。
  「老师,我好舍不得你啊。」激情过后,却是深深地伤怀。段逍将头深深埋
进美女老师的怀里,愈发地难以割舍。
  「逍儿,我又何曾舍得?」周红虹回复的,却也只能是喃喃的叹息。
  冰冷的现实面前,爱情显得是何等的渺小。
  「叮铃铃……」正当俩人依依不舍,抱头伤心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
门铃声,接着是周自傲大声的喊叫:「妈,你在家吗?我是傲儿,晓悠和我在一
起,李雨、林海音和路燕阿姨她们有急事找你!」
           ************
  「什么?现在就走?还带上逍儿?路姐,哦不,路老师,我……我有点不明
白,你……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而且还这么的急?」胡乱穿上衣服的周红
虹头发散乱,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拿着路燕递给她的机票和护照,还以
为是听错了,路燕竟然让她带上段逍、周自傲和晓悠,马上坐飞机去澳大利亚。
  这当然是一个巨大的惊喜,但更是一个惊奇,以至于让她在称呼路燕时,忘
记了该叫路姐还是老师,显得有点语无伦次。
  「唉,一切还不都是为了这个不孝的逆子。」站在周红虹面前,路燕也感到
有些尴尬。毕竟她不仅大骂过而且还无情地拒绝了人家。可是,她知道,自己如
果不放下面子,并稍作解释,就很难说服周红虹将段逍也带去澳大利亚的。
  她咬了咬牙,看了看同样正忙着整理着衣服的儿子,简短地将发现护照的事
说了一遍,然后以一种几乎求饶的口气说道:「周老师,就我丈夫那情况,你也
知道后果,要是让上面知道护照的事,那我们全家都完了。刚才给你和逍儿打电
话,一直没人接,时间紧迫,所以我就擅作主张,到医院和李雨一商量,也就订
了机票,让逍儿跟你们先出去。」
  「妈,我不走!我……我要跟你一起等爸爸回来!」听了母亲的解释,段逍
本来还在一边冷眼旁观,不解母亲为什么突然改变态度,现在终于明白了真相,
不由大是感动,冲上来一把抓住路燕的胳膊,话语带着颤音。
  「逍儿!」路燕也一把搂住他,两人相拥而泣。母子之间,毕竟血浓于水,
之前的所有隔阂和怨恨,即刻烟消云散。
  「好逍儿,别捣乱,听你妈妈的话,快跟傲儿一起收拾东西去,咱们马上去
机场。」同为母亲,周红虹当然明了路燕的苦心,等她母子俩哭了一会,然后安
慰着学生情人,朝自己的儿子递了个眼色。
  「走吧段逍,你不走是个累赘,你走了燕姨反倒更方便做事。」周自傲很懂
事地上来拉开挚友。在路燕坚定的泪光下,段逍虽然万般不舍,最后还是咬牙跟
着周自傲转身走向卧室。
  「我也去。」甄晓悠昂头看了李雨一眼,也跟着追了过去。马上要出国了,
要离开这个令她感到羞辱的地方了,毕竟还是小女孩家,有点迫不及待。
  看着三个小孩走进卧室,周红虹心里也十分安慰:自己儿子周自傲实在太懂
事了,刚才明明自己就有钥匙,可还是按门铃叫门,目的便是为了给她和段逍留
够整理衣物的时间。
  「不用急路姐,现在才9点,离飞机起飞还有两个多小时。」她拢了拢头发,
先是冲着路燕安慰地笑了笑,然后举着手里的机票转向了林海音、甄晓悠和李雨:
「雨姐,晓悠好的怎么样了?能做飞机吗?」
  「没事的,医生说只是皮外伤,发现的早,根本没失多少血,可以坐飞机的。
而且,晓悠也早想离开这地方了。」想到马上就要和女儿分别,李雨不免心疼,
张了张嘴,竟没说出话来,最后还是林海音出言替她做了解释。
  「那感情好啊。」周红虹听了,又转向路燕道:「路姐,你还有什么嘱托我
的么?」
  「哎呀,差一点忘了。到了澳大利亚,你就带逍儿去找一个叫章启华的人,
我这里有他的电话……」给提醒后,恍然大悟的路燕赶忙手忙脚乱地翻找下午发
现的名片,却丝毫没注意周红虹已经变了脸色。
  「什么?!路姐,你说找谁?章启华?哪……哪个章启华?」只见她凤目圆
睁,樱唇微张,满脸震惊的模样,有如见鬼。
  「对啊,是章启华,立早章的章,启明星的启,中华的华。怎……怎么啦?」
听到她的惊呼,路燕这才发现有异,手捏着刚刚掏出来的名片,不解地问道。
  「他,他就是傲儿的父亲,我,我的老公。」结果名片,看着上面熟悉的名
字和电话号码,周红虹吃吃的回答,让路燕,林海音,以及甄晓悠和李雨母女,
也都给惊得目瞪口呆,张口不语。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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