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的是,凌云雪果真和段伟庭在餐厅的一角相对而坐,她淡雅的俏脸上,
兀自带着一丝浅笑。天知道,向东已经多久没见过她的笑容了。
  见到这幕情景,向东不由缓下脚步,心底同时涌起一股酸涩难言的感觉。他
早便知道会有这么的一天,如若与她对面相坐的男人是旁人,或许他就悄悄的走
掉了,然而这人是他知根知底的段伟庭,哪怕会让她更加厌恶,今天这个恶人他
还是不得不做的。
  「凌云雪!」
  向东不敢以「雪儿」相称,便只好叫了她的全名。见凌段两人都看了过来,
他只好敷衍的朝段伟庭点了下头。
  凌云雪见到来人是向东,微微一怔,因为向东明面上毕竟是她的任课老师,
在段伟庭面前她倒不方便表露过于私人化的情绪,所以只是淡淡的道:「你找我
有事?」
  「你过来一下,我有几句话跟你说。」
  向东苦笑道。
  凌云雪无可无不可的起了身,跟着他走到一边,双臂环抱,冷冷的道:「说
吧。」
  「段伟庭我很了解。」
  向东怕凌云雪没耐性听完,开门见山的道,「他已经结婚了,还有个三岁的
小孩,再怎么样,你别考虑他。」
  凌云雪略带意外的看了看他。没错,段伟庭对她有那方面的意思她早就心里
了然,但若说她已经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那倒是言之尚早,而今天她之所以答
应跟他共进这迟来的晚餐,无非是因为自己生日,不想过于落寞而已。
  「就这样?」
  凌云雪微微蹙起了柳眉,心里已经带了一丝恚怒:我早就不是你的谁谁了,
你也管得太宽了吧?
  向东没想到凌云雪的反应如此轻描淡写,一时倒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他张
了张嘴,好一会才道:「既然你知道了,那……那我先走了。」
  他正待转身,这才醒觉手里提着一个便当盒,便递给了凌云雪:「这个你拿
上吧。」
  凌云雪不知所以,随手接了过来,见向东转身朝段伟庭一点头,匆匆就走了,
他背脊上衬衫被汗水打湿,粘在皮肤上的狼狈一幕映入眼帘,却又不由让她涌起
一股复杂的心绪。
  被向东这么一搅和,别说凌云雪,就连段伟庭也有些坐立不安起来。向东这
是在搞什么鬼?难道他对这个小女生也有兴趣?这倒无妨,他可千万别去跟柳兰
萱说起啊!
  两人各怀心事,余下的菜也没心思吃了,凌云雪说道:「要不咱们走吧?」
  段伟庭点点头,结了账,两人便出了餐厅。
  「我送你回家吧?」
  「不了,我一个人走走。」
  凌云雪勉强笑了下,径直走了。
  走在通往地铁站的路上,微冷的夜风让凌云雪自然而然的抱紧了手臂,心中
升起一股萧索的意味。俄顷,她想到了手中提着的便当盒,便站定了,打开一看,
里面精致的各式肉菜竟让她喉头发紧,眼眶也红了起来。原来他是来给我送饭的,
也不知道从哪儿听说我跟段伟庭在一块,跑得一身臭汗找过来……
  想到方才向东黯然而去的背影,凌云雪忽地无法自制的想起了过去跟他的种
种温馨,一时间只把一颗芳心弄得六神无主,无处可以安放。
  凌云雪失魂落魄的到家时,已经是十二点多了,她一拉开门就赫然发现母亲
和向东各据沙发的一头在发呆,见她进屋,贾如月忙局促的站起身来急急的往卧
室里走,向东则飞快地举起了膝间的一本杂志,虽然装作无动于衷的样子,然而
他脸上明显放松下来的神色,却已经落入凌云雪的眼底。
  凌云雪默默地脱掉鞋子,走向自己的卧室,经过饭厅时,餐桌上放着的一个
完好的生日蛋糕,终于彻底地冲垮了她苦苦维系的情感堤坝,在没有人看到的角
度,两行清泪肆意地奔流而下,顷刻间就打湿了她的双颊。
  放下一个人对你的伤害又多难?而重新接纳他又有多难?没有过这种经历的
人,怕是很难想象这段历程的艰辛。
  无甚新鲜的日子周而复始,不知不觉中两年多过去了。
  这日,城中颇有几分风流薄名的宋杰甚是踌躇满志。他供职的某IT咨询公
司新近完成一个项目,身为项目经理的他得到了一大笔提成。论相貌,他一表人
才,论事业,他年少多金,而且现在恰恰有一段闲暇时间,所谓的潘驴邓小闲,
他自问都占全了,此刻不主动出击,俘获一两名美女玩玩,更待何时?
  他完全不需要担心没有合适的猎物。这不,这栋写字楼里的「楼花」,那位
某外企新近入职的管理培训生的办公室,恰恰就在他这个楼层,所谓近水楼台先
得月,就是讲他这种了。
  在男洗手间里,宋杰精神抖擞地理了理本就干净利落的发型,又打量了下身
上这套名贵的藏青色西服,确定没有任何瑕疵了,这才志得意满的出门而去。
  他的时间拿捏得刚刚好,「楼花」也刚好从对面的女洗手间里出来,只一照
面间,身为花丛老手的宋杰就已经把她的美丽倩影揽入眼底:一身普通的黑色套
装包裹着她玲珑浮凸的柔美娇躯,及膝的西装短裙下方,露出了套着黑色丝袜的
修长小腿,同色的高跟皮鞋令她自然而然的收腹挺腰,益加强调了那饱满鼓胀的
胸部和滚圆挺翘的美臀。她的衣装算不得华美,然而她这副身材却是无可挑剔的,
所以自然而然散发着健康性感的美态。单是如此,她已经足以担当尤物的称谓了,
更何况她还有着一张倾国倾城的绝美脸庞,自然流露着一派冷沁素雅的迷人气质,
这怎不叫人为之着迷痴狂?所以才来几个月,「楼花」这个独一无二的桂冠就被
戴到了她的头上。
  「嗨!」
  宋杰故作优雅的笑道。
  「你好。」
  楼花客气的淡淡一笑,甚至都没朝他看过来,就已经快步走远了。
  宋杰嘿嘿一笑,视线贪婪地追随着她美不胜收的窈窕身影,一面兴奋的想道:
唷!够有挑战性嘛!他抬腕看了看表,快到下班时间了,便一个箭步冲到电梯间,
按了向下的电梯。嗯……看楼花的衣着,似乎她家境也就一般,对高帅富应该没
太大的免疫力……他心里分析着,一张俊脸几乎要笑出花来了。
  到了楼下不远处的花店,宋杰叫老板迅速地包了九十九朵红玫瑰,便急急的
到了地下车库,把自己那辆银色奥迪TT开了上来,停在路边,怀抱着花束靠在
车头上,好整以暇的等着佳人下班。
  「哎,这里不能停车!」
  保安来轰了。
  「我在等女朋友呢,兄弟,帮个忙,停不了多久。」
  宋杰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出手也是特别大方,便从车里摸出一包硬中华递
给了保安,笑道:「来,兄弟们分一分。」
  保安见状,老实不客气地把烟接了,才绽出一个笑容:「那你看着点交警,
别说我没提醒你,呵呵。」
  很快的过了五点半,上班族陆续从楼里涌了出来,拗着造型的宋杰不便抻着
脖子张望,忙瞪圆了眼珠子看着门口,生怕错过了楼花的身影。
  「喂,那谁,车赶紧开走!」
  一个交警开着摩托车过来了。
  「兄弟,我在等女朋友呢,帮帮忙。」
  宋杰忙回身又摸出了一包硬中华。
  「拿开!」
  交警根本不吃这一套,抬手挡开了硬中华,瞪眼道,「你走不走?」
  说着,作势摸腰间开罚单的机器。
  「行个方便嘛大哥!」
  宋杰急的汗都冒出来了,现在让他把车开走,怎能甘心呢?
  「那好,熄火,驾照,行驶证!」
  交警懒得跟他啰嗦,直接掏出了开单机。
  「来真的啊?不要啊大哥,我现在开走!」
  「熄火,驾照,行驶证!」
  交警已经在开单了。
  交警开着摩托车嘟嘟嘟的走了,宋杰捏着罚单,哭丧着脸,回头一看,恰恰
捕捉到了「楼花」的倩影,忙不迭的跑了过去,挡住了楼花的去路,不顾满头的
大汗,换上一副爽朗的笑容道:「嗨,我在等你呢,喏,花是给你的。」
  「干嘛?」
  楼花警惕地看着宋杰,俏脸上毫无欣喜之色。
  「美人如花嘛,我见今儿的玫瑰特别美,就给你包了一束。」
  宋杰露出一口雪白整齐的牙齿。
  「谢了,我不喜欢玫瑰。」
  楼花躲开了宋杰就往前走。
  「哎。」
  宋杰败兴地放下了玫瑰花,却依然堵着楼花的前路道,「花不要没关系,坐
我的车吧,我送你回家。」
  说着他故作潇洒的往写字楼前一指,「喏,就停在那儿等着你呢。」
  「你是说拖车拖走的那部?」
  楼花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随意看了一眼,淡淡的道。
  「什么?」
  宋杰回身一看,果然见交警已经在指挥清障车把自己的奥迪TT拖走了。
  「哎!」
  宋杰登时气急败坏,要待回身去跟交警交涉,转念一想,反正都已经来不及
了,还是泡楼花比较重要,再转头回来时,却见楼花已经走远了。
  「等等我啊!」
  宋杰急道。
  楼花充耳不闻,反而走得更快了,身影瞬即便没入了人群中。
  「凌云雪!」
  宋杰真的怒了。你也太不解风情了吧!
  可惜,凌云雪早便走得远了,哪里还听得到?
  这几年来,像宋杰这样自作多情的男人凌云雪都不知道见过凡几了,又岂是
那么容易动心的?她此刻满脑想着的都是一个更大的烦恼:在上幼儿园小班的婷
婷班里要组织两日一夜的亲子游,说不得要跟向东一块去,那可怎么办?没错,
最近两年来,自己对他和贾如月两人的恨意是消减得差不多了,但过去的裂痕可
不是那么容易弥补的,虽然在家里大家勉强可以到同桌吃饭的程度,但若是婷婷
不在场,自己也绝对不会跟他们多讲半句话——在这种情况下,可如何跟他开口,
讲这亲子游的事情?要不干脆不让他去?那也不太好,婷婷心里会不高兴的。
  怀着满腔愁绪,凌云雪开门进了家。就跟往常一样,晚餐早便预备好了,母
亲在厅里逗婷婷玩儿,向东坐在沙发一角上码着字,见她进屋,两人都停下了动
作,迅速地站起身来,那恭谨的模样,就差没拂袖下跪,高叫「老佛爷吉祥」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凌云雪早便对他们对自己的态度习以为常了,便也如同往
常一般,板着俏脸,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见女儿婷婷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了,这才
露出一个真挚的笑容:「来,婷婷,咱们吃饭了。」
  向贾二人闻言,就像接到了懿旨一般,各自默契的行动起来,贾如月走进了
厨房间装饭,向东则是走到饭厅摆起了餐具。等凌云雪抱着婷婷落座了,两人才
陪着笑在餐桌的另一角坐了下来。
  餐桌上热腾腾的六菜一汤,俱是凌云雪最爱吃的菜式。凌云雪给婷婷夹了些
菜,自己扒了几口,终于下定了决心,淡淡的道:「这个周末幼儿园组织亲子游,
你有空吧?」
  她看也没看向东,然而向东早就如同屁股装了弹簧一般弹起了半个身子,尔
后才尴尬的坐下,笑道:「有空,当然有空!」
  天可怜见,这还是两三年来头一回她邀着一起外出呢。
  贾如月也是异常欣喜,玉脸上怒放着一个酣畅之极的微笑。她不敢打搅凌云
雪,只是悄悄的看了向东一眼,自是跟他分享这番喜乐的意思。
  向贾二人受宠若惊的模样让凌云雪芳心一阵别扭。她不再说话了,默默地扒
拉着饭粒。
  这一晚向贾二人的情绪都特别的高涨,虽然他们并没有开口说话,但那轻快
的氛围还是让在一旁跟婷婷玩耍的凌云雪有所觉察,心里有些不以为然:至于开
心成那样吗?
  到得晚上十二点多,等凌云雪房里安静下去了,向东才按捺不住窃喜,摸进
了贾如月的房间,却见她也还毫无睡意,靠在床头上心不在焉地看着一份报纸,
玉脸上一派喜上眉梢的开心模样。
  向东悄无声息地把门闭上了,这才转向贾如月,乐呵呵的笑出声来。他一面
笑着,一面熟门熟路地上了床,摸上了贾如月柔腻的大腿。
  「老实点!」
  贾如月佯嗔着打了下他不老实的大手,「好不容易有了跟雪儿重修于好的机
会,你可得好好珍惜。从今日起,你还是一个人睡厅里边吧。」
  「这怎么行?」
  向东抗议道,「这一年多来每天晚上我都是跟你睡一块,跟雪儿的关系反而
和缓了下来,可见她已经不介意这个了,你也真是的,都不知道脑子在想什么。
哪怕雪儿能原谅你我,你以为我跟她还能跟以前一样?你别一厢情愿了。」
  贾如月转念一想,可不正是?顿时玉脸又有一些黯淡。抢了女儿的男人非她
所愿,如果雪儿愿意重新接纳向东,她二话不说即可把向东让出来,哪怕自己憔
悴枯萎也在所不惜。但是……这个女儿是个犟脾气的,又哪那么容易把过去的伤
痛放下呢?
  她幽幽叹了口气,却听向东柔声说了:「傻瓜,今天跟雪儿的关系有了突破,
我俩应该高兴才对,你就别伤感了。」
  「倒也是。」
  贾如月这才勉强的笑了笑。
  「嘿嘿。」
  向东不再言语了,大手又活动起来,顺着贾如月桃红色的棉质贴身睡裤往上
摸去,眼看就要挨近那处桃源胜境了,却吃贾如月的柔嫩小手按住了不能动作:
「今儿还真的不行,亲戚来了。」
  一边说着,她语气里不无一丝促狭的笑意。
  「不会吧,在这值得大肆庆祝一番的日子里……」
  向东垂头丧气地低头看了看高高顶起的裤裆,不甘的道。
  贾如月瞧着他睡裤下现出了狰狞形迹的巨蟒,红晕上脸,忽地吃吃而笑道:
「你躺下。」
  向东看了看她的玉脸,心领神会,这才心怀一畅,笑嘻嘻的躺平在贾如月身
旁,便见她屈膝跪了起来,从床头柜上取过一根头绳,双手伸到脑后把长发绑成
了一个马尾。因着这屈膝结发的动作,桃红色贴身睡衣下再无任何束缚的一双豪
绰凶器形态毕露,把轻柔的棉质面料绷得紧紧的,那圆润的弧面,对称的凸点,
以及两个凸点之间拉伸出来的一道直线,都是那样的动人心魄,美到毫巅。而最
出彩的却又是,她这张雪腻玉脸上柔媚已极,在昏黄的灯火下溢光流彩,芳华尽
现,怎不叫人屏息赞叹?
  跟向东几年纵情欢好下来,贾如月早便不是原先那个羞涩如处子的少妇了,
她娇脸上漾着一个娇柔的笑容,落落大方地捏着向东睡裤的腰带往下一拉,褪到
了膝盖处,便徐徐俯身,红润欲滴的樱唇微开一线,凑近向东白色平角内裤下怒
涨欲裂的男根。将要触到时,她调皮地伸出了舌头,迅速地在龟头处点了一下,
逗得那话儿猛地一跳,这才吃吃而笑,舌头一卷,隔着内裤舔上了火热的肉棒。
  向东好整以暇地双手枕着头,勾头看着在自己胯间微摇臻首的贾如月,任由
快感如坐火箭一般飞速攀升。在他的角度,能毫无阻碍地看到贾如月雪腻无暇、
轮廓绝美的侧脸,再想深一层,她采取这样的坐姿,又把长发扎成马尾,岂不正
是为了方便他欣赏这番胜景?玉人这番浓情蜜意,光是想想,便足以让向东受宠
若惊,难以消受了。
  兴许是贾如月这些时日来口技进步显著的缘故,被她隔着内裤舔弄才不过两
三分钟,向东竟然就有些把持不住了,抽出了枕在脑后的大手,竭力前探,覆上
了她蜜桃般饱胀滚圆的美臀。他的中指稍一趋前,触到了她胯间一层厚厚的物事,
这才有些扫兴的想起今儿是她月经的头一天。他心有不甘的用力揉了下她绵软弹
手的臀肉,刚叹息出声,就感觉胯下一凉,原来是贾如月已经褪下了他的内裤,
把张牙舞爪的巨蟒放了出来,在空气中如旗杆一样笔挺向天,紫黑色的钝端自有
一股隐隐的油光,仿佛染尽女红的大杀器一般,闪烁着邪魅摄人的神采。
  饶是这玩意儿每天晚上都见着,动了情的贾如月还是微一失神,呼吸也不由
凝滞了一瞬,尔后才回过神来,星眸里放射出迷恋的光芒,下一秒,她便臻首低
垂,缓缓的用檀口把大半根肉棒吞了进去——她倒想整根都放进嘴里,奈何向东
这玩意儿不类常人,大半根就已经顶到喉咙深处了,实在是力所不能及。
  嗬……向东喉间一阵滚动,身躯也猛地打了一个哆嗦。每次被贾如月这样不
避腥臊地用小嘴伺候自己,他的兴奋感总是来得特别强烈,贾如月的美、媚,固
然是一个重要因素,但更重要的原因,怕是因为她事实上的丈母娘身份吧?有哪
个男人能这么幸运摊上一个千娇百媚、芳华正好的丈母娘?而又有哪个男人能把
丈母娘抱到床上,让她心甘情愿的给自己口交?这样百年难遇的机缘,竟然让自
己碰上了,虽则其间颇有波折和磨难,但此刻的向东真的绝无一丝后悔,有的只
是满腹的感恩。
  「怎么啦?」
  许是贾如月也觉着今天向东的反应特别强烈,便好笑的侧过臻首,莞尔问道。
她的双唇丰润嫣红,此刻又沾上了些许肉棒溢出的涎液,更是显得风姿撩人。
  「这感觉太好了,月儿……」
  向东叹息道,声音温柔,却又自有一种低沉的磁性。
  贾如月闻言,喜不自胜,却又缺乏自信的低声道:「我的技巧……真的有那
么好?」
  「傻瓜。」
  向东在她的肥臀上轻拍了一记,「你的技巧很好,但更重要的是,你的心意
我完全感受到了,那才是口交最销魂的所在,懂不?」
  贾如月双颊赧然火烧,似是有些不满向东把她的心意说得太明,当她再把肉
棒纳入小嘴时,故意贝齿轻噬,咬住了整个龟头,以示惩戒,却只换来向东几声
故意作状的呻吟。
  「亲爱的。」
  俄顷,向东忽地坏笑道,「咱们试试新花样好不?」
  「什么新花样?」
  贾如月警惕地看向他,芳心一阵惴惴。
  「来,我教你。」
  向东兴奋地撑起上身,跪了起来,伸手去脱贾如月的桃红色睡衣。贾如月不
知就里,只好轻咬着下唇,由着他摆布。上衣既除,贾如月姣好无限的上身便完
全裸露了出来,秀美的香肩,羊脂玉球般的双乳,纤柔的腰身,各尽其妙,还没
等她下意识地遮住身前要害,向东已经一骨碌爬下了床,兴致盎然地站在床边,
招手道:「来,你坐在床边。」
  贾如月无可奈何,只好顺着他的手势,在床边面向他坐定了,便见他又近前
了些,微微屈膝,把那柄刺刀般的肉棒凑到了自己的胸膛上,涎着脸道:「来,
试试乳交的感觉。」
  贾如月懵然道:「什么乳胶?」
  向东见状,只好动手示范,双手捧着她沉甸甸、圆滚滚的双乳夹住了火烫的
肉棒上下磨了两下,坏笑道:「就是这样。」
  贾如月粉脸登时烧得红透,啐了一口,狐疑的道:「你哪里学来这么多坏花
样?」
  嘴上说归说,却还是配合地举手拢住了两颗乳瓜,包裹着这冤家的紫黑肉棒
研磨起来。
  「看A片学的,这叫情趣,懂不懂?」
  向东哪敢跟她明说这是袁霜华教的,便含糊地搪塞道。贾如月的乳肉既软且
滑,方才给他口交时又浑身冒出了细细的香汗,此刻乳间湿滑温热,虽然不能说
质感堪比蜜穴,但却别有一番舒爽快感。
  更重要的是,她捧着乳瓜,卖力搓弄的美景甚是动人,紫黑色的肉棒和雪白
的乳肉相映成趣,那肿大的钝端在雪堆间时而隐没,时而冒出的一幕,自有一番
淫靡的的意味。向东低头看着这景儿,真是舒爽得每个毛孔都往外冒着凉气。
  而在贾如月这边厢,又何尝不被这情景逗得心痒难搔?眼见那粗长的肉棒像
柄宝剑般频频突破层层乳肉的围锁刺向自己的下巴,本就被这玩意儿烫得胸前一
阵灼热的她忽地无师自通,臻首下探,径直舔上了正在向上突刺的肉棒。
  「噢……」
  向东忽地身躯一颤,显然贾如月加烧这把火着实让他兴奋难抑,「太棒了,
月儿!你真是天生尤物啊!」
  贾如月受了鼓励,如饮甘霖,更加卖力了,每次只要向东的肉棒向上刺到尽
处,她的小嘴总在彼处等着,或是亲上一口,或是玉舌缠绕,总是让他尝到一些
甜头,却又不至于到达巅峰,籍此驱动他起伏不已,孜孜不倦地挺动着肉棒。
  然而,登山的速度再缓慢,也终有登顶的一刻,如此几百下,当贾如月已经
香汗淋漓,几乎无法坚持的时候,向东终于低吼道:「快来了,快来了!」
  一边说着,他猛地加大了挺动肉棒的频率,仿佛要把贾如月柔嫩的乳肉磨出
火似的。
  贾如月也已是情热如火,闻言自然而然地配合他拢紧了两颗乳瓜,好让他感
觉更为舒爽,很快她便感觉向东那玩意儿猛地膨大了一圈,开始了剧烈的颤抖,
抖到极处时她忽觉眼前一黑,原来竟是火烫的精液朝上猛喷,头一记就射正在她
的眉间——也怪她对乳交毫无经验,才会吃上这么狼狈的一记。
  然而,此刻她也无暇思考了,因为向东下一波喷射又袭来了,这次亏她避得
快,只射到了她的脸颊上,她知道向东至少还有七八波喷射,登时不假思索,忙
低头张嘴,把怒涨的肉棒钝端含进了嘴里,然后喉咙间便感觉到连番的重击,充
沛粘稠的精液让她无暇吞咽,不一会便积满了她的口腔,乳白色的精液和着些许
唾液从嘴角溢了出来。
  高潮空前猛烈的向东只觉眼前发黑,然后阳物便没入了一处湿润温热的体腔,
美妙的质感让他的快感更上层楼,此刻喷射完了一看,敢情是贾如月用小嘴裹住
了自己的阳物,顿时感动满腔,爱怜横溢,伸手抱住了她的臻首,柔声道:「谢
谢你,月儿……」
  贾如月正被他喷射的余波震荡得脑袋儿发晕呢,在这情动的一刻,也不觉得
精液有股腥味了,咕噜噜的几声全数把精液咽进了肚子里,这才咳了一声,绽开
了一个红若朝霞,美比春花的笑靥。
  「现在满足了吗?」
  她仰着绝美的脸庞,得意地娇笑道。在她眉间脸颊上涂开的乳白色精液完全
无损她的美丽容颜,反倒添上了几分淫美的气息,分外催动男人的情欲。
  「没有。」
  向东爱不释手地抚着她滚烫的脸颊,咧嘴笑道,「因为你还吊在半空呢。」
  一边说着,他用指甲刮了刮她红肿勃硬的乳首。
  「我等几天没关系。」
  「可是我有关系。」
  「那你也只能等几天呀。」
  贾如月好笑地眨了下美目。
  「谁说的?」
  向东坏笑起来,「前面的洞洞在休息,还有后面的洞洞啊。」
  「啊?」
  贾如月愣了一下才听明白,顿时抗议道,「不行!痛死了!你是想自己爽吧?
才不是为了我。」
  「乱讲。」
  向东凑嘴在她耳边低声道,「以前雪儿试过……比前面高潮还厉害呢。」
  听到雪儿的名字,贾如月娇躯一僵,神色不自然起来,向东见状,忙续道:
「就试一试嘛,你说痛我就停下,好不?」
  贾如月意乱如麻,芳心鹿撞,脑海里与向东纵情欢好捱过黯淡年月的一幕幕
闪回,终于让她软化了态度——性命都可以不要了,就由着他又何妨?
  「好吧。」
             第21章鸳梦重圆
  听得玉人首肯,向东喜不自胜,翻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翻出了两样物事,贾
如月定睛一看,一样赫然是安全套,另一样却是小瓶形状,不晓得是什么玩意儿,
便红着脸儿道:"原来你早有预谋……那是什么?"向东得意地摇了摇瓶子道:
"润滑剂啊,后庭花必备之宝物。"贾如月双颊霞烧:"你坏死了,说出去你是
大学教授,有谁肯信?""你倒是试试看?"向东促狭的眨了眨眼,"闺房之乐
你知我知,无伤大雅,坏不坏的,跟旁人有什么关系?"贾如月想想也是,这冤
家虽花样迭出,总是让自己难于招架,但话说回来,能让他挖空心思在自己身上
折腾出恁多花样,岂不也是证明了他对自己用情之深?
  这么一想,她不争辩了,语气也温柔下来:"反正也拗不过你。你不用歇一
会?""你觉得呢?"跪在床上的向东傲然一挺屁股,那根话儿就像猛虎出柙般,
已然在张牙舞爪,又哪里需要休息了?
  "你这怪物!"贾如月羞啐一口,呼吸不自觉的短促起来,一颗心儿都酥软
了。哪个久经人事的女人不爱自己的男人有虎狼之勇啊?
  见贾如月就待认命的躺下,向东急道:"等会!"说罢,又从抽屉里翻出一
条崭新的白毛巾,先擦干净了贾如月脸上的精液,顺势铺在床上,这才示意贾如
月脸朝下趴着。
  "你月事在身,待会儿少不了要见红,不过倒也应景,你这后庭花,也是头
一回唱吧?"向东的调笑话儿着实让贾如月吃不消,幸好脸儿朝下他看不见,便
含糊的嗯了一声。
  "嗯啥?"向东笑道,故意弯腰凑到她耳边,低声道,"说,他动过这儿吗?
  "一边说着,手掌已经不客气的隔着睡裤戳着她的菊花蕾。
  "没有!"贾如月羞嗔道,显见对他每次都逼得自己羞臊无地有些不满。
  向东见状,哪还不见机,忙打两声哈哈,不再追问。
  适才的一番缠绵,贾如月的桃红色贴身睡裤一直没脱,此刻仰卧的姿势,由
于平坦的小腹紧贴床面,愈加显得这两瓣滚圆美臀犹如好肉多汁的蜜桃一般,惹
人垂涎。再者,两条笔挺修长而不失丰腴美态的腿儿严丝合缝,中间毫无缝隙,
最下方裸露着的两个秀气的脚掌一丝硬茧也无,莹白如玉,纤巧异常,十个纤细
圆润的脚趾头微微绷紧,既泄露了玉人的心里的紧张之情,也别有一番可爱的意
味。
  向东欣赏了一会,不再磨蹭,便捏着贾如月的裤腰往下拉,让内里那条红色
蕾丝内裤露了出来——显然她也是怕经血玷污了内裤,所以今儿特地穿了一条同
色的。与贾如月平常爱穿的内裤相比,这条普通货色却也穿出了与众不同的性感
味道,皆因她浑圆的臀部线条,配上任何一条合身的内裤,也已经足以彰显她无
尽的美态。
  向东一边咽着口水,一边把她的桃红色睡裤一褪到底,这才回头过来爱不释
手地抚玩她的肥臀。贾如月虽目不能见,但感觉到他小心翼翼地用大手罩着自己
的臀肉,一轻一重地搓弄着,芳心自是暖融融,甜滋滋的,好不轻快——都欢好
多少回了,每回他都像初哥一般,对自己的敏感部位痴迷不已,这比任何灵丹妙
药都更能给她抵抗岁月侵袭的信心。
  「脱掉了哦。」
  向东把玩了半晌,才恋恋不舍地来脱贾如月的内裤。贾如月轻嗯了一声,柔
腰一挺,微微地把小腹抬离了床面,向东顺势一捋,便把红色内裤连着内里粘着
的卫生巾一起卸离了这具至美的胴体。可能是因为过了泛潮的时间,此刻她那裸
露出来的私处倒是粉嫩干爽,看不出月事的痕迹。
  「真美……」
  向东把内裤往旁里一放,忍不住用火热的大手顺着贾如月深邃的股沟往下一
探,沿着她大阴唇的饱满轮廓轻轻的游走了一周,只把她摸得娇躯滚烫,轻颤不
已。
  「别啊,万一又出血,怕是要吓得你缩回去了。」
  贾如月轻嗔道。
  难得贾如月也说露骨的俏皮话,向东心痒难搔,便也顺着她的话儿调笑道:
「怕啥,我就当是给你开苞呗。」
  听得这话,虽是四十出头,连外孙女也有了,贾如月还是有一丝黯然。但凡
每个女人,倘是爱一个男人到了极处,都是希望把所有的第一次交给他的,而造
物弄人,贾如月每每想到自己最刻骨铭心的第一次不能给向东,总是难免有些郁
郁。她却不明白,她嫁给凌志明时,向东只是一个毛还没出齐的小男孩而已;而
若不是她女儿失身给向东,她甚至都不会遇上向东。世上的缘法,可不是那么容
易说的清道的明的。
  向东可不晓得贾如月心里在转着的小心思,他熟练的中指顺着贾如月小阴唇
的轮廓往前探去,已然摸到了那颗小巧肿胀的阴蒂,便缓缓地捻将起来。他用上
了些许力度,因为他知道贾如月踏入虎狼之年,是越来越偏向狂烈一些的性爱方
式了。果然,贾如月身子猛地一颤,随即小嘴里便开始呜咽起来,那音调自有一
股销魂蚀骨的柔媚味道。
  性欲的阀门被打开,贾如月的身体也忘却了此刻正在月事之中了,充沛的蜜
液顺着膣道汨汨而出,清洌的色泽中夹杂着一丝丝的嫣红,显然是残留在蜜道中
的经血。向东见贾如月已然情欲如火,便不再等待,飞快地把安全套戴在硬挺如
铁的肉棒上,又涂上了些许润滑剂,跨跪在她美臀上方,蘑菇头般巨硕的龟头准
确的一点,便点在了她那朵浅色作浅褐、匀称柔和的菊花蕾中央。
  「放松些,别紧张。」
  向东柔声道,拍了拍玉人肥嫩的臀肉。
  贾如月嗯了一声,双腿又略略分开了些,还没完全做好心理准备,就感觉屁
眼处猛地火辣辣的一痛,瞬间被胀大到了极限,几乎要裂开一般,下一秒这火辣
的痛感便沿着直肠往肚子里烧去,一种异样的、跟阴道被插入迥然不同的充实感
让她有种难言的快感,然后她便意识到,原来向东已经一插到底,把那话儿完全
贯入自己的屁眼里去了。
  「感觉怎样?」
  向东柔声道。至少他自己的感觉是销魂之极了。菊花旱道的天然紧窄和阴道
天然的富有弹性截然不同,触感虽然比充分润滑、皱褶丰富的阴道颇有不及,但
正是因为抽插的不易,倒是有一种粗暴的异样蹂躏快感。
  "感觉好奇怪……"贾如月喃喃道。生平第一回被插屁眼,她的忐忑可不是
装出来的,然而此刻真个被贯进了后庭,她才发现痛楚并没有预料的强烈,反而
在向东粗长的肉棒进出之间,寻回了幼时排便每每尝到的奇怪快感。
  「那我继续啦。」
  向东兴奋难抑的道。在他的角度,轻易便看到了当他的肉棒全根尽没时,贾
如月的菊花蕾被撑大至极限,周遭那圈细巧的皱褶被极致拉伸,显得光滑如镜的
景象,不知怎的,他心里感到特别的痛快。或许每个人心里边都有一种暴虐的冲
动,而借着爆菊这个方式,向东多多少少的感受到了这种畸形的快乐。
  同样的感受显然贾如月也体会到了,她的娇躯轻轻颤抖着,每次向东一插到
底,她便绷紧了两条笔挺腴润的腿儿,星眸迷离,檀口微张,就像禁受不住似的。
  然而,她空虚的蜜穴内却忠实地分泌着丰沛的蜜液,混着些许的血迹滴滴答
答的落在身下的白毛巾上,不多时就绘出了一幅艳丽的落红图。
  见玉人也是乐在其中,向东便也心无挂碍,两只火热的大手尽情的在她肥臀
柔腰间流连忘返,与此同时,加快了摇动屁股的频率,每次刺到尽头时,他的小
腹撞在贾如月肥美的臀部上,啪啪作响,贾如月的小嘴里面也「嗯呀嗯呀」的应
和着,个中的舒爽滋味,真是难以言述。
  后庭花亦是销魂窟,此间一室的春色,和着月光的清辉,轻易便胜过了古往
今来所有的淫词浪调。
  ********* 翌日清晨向东很早便起了床,匆匆的赶回学校,跟袁霜华借了她
那辆越野车,顺便买了早点才回来。到家时,贾如月还没起床,想必是昨晚唱足
半宿的后庭花着实把她累着了,此刻菊花还是隐隐作痛,否则以她的勤勉个性是
没可能赖床的。
  向东正待溜进房里慰问慰问,谁料凌云雪的房门恰于此时打开,她领着婷婷
走了出来。当着雪儿的面,向东可就不便进入贾如月房间了,只好展颜笑道:
「车在楼下了。先吃早饭吧?」
  凌云雪不置可否,径直进了洗手间去洗漱,倒是婷婷一蹦一跳的朝他跑了过
来,笑道:「爸爸,买了什么好吃的?」
  向东笑道:「你最爱吃的包子,还有煎饼。快,先跟你妈妈刷牙洗脸去。」
  婷婷乖巧的点了点头,回身就跑进了洗手间,向东得了空,忙掏出手机给贾
如月发了条短信:月儿,你还好吧?
  很快贾如月就回复了:好你个头!我现在后面火辣火辣的痛,走路都困难。
  惨了,雪儿不知道会否多想。
  向东讪讪的挠了挠头,只好回复她道:对不住啦,亲爱的。你再歇歇,早饭
我给你留着。
  吃过早饭,向东自觉的提着旅行袋走在前头,凌云雪领着婷婷穿好鞋正准备
出门时,赫然发现原来母亲惯常穿着出门的皮鞋还好端端的放在门边,显见她此
刻还没起床。这种事儿是过往十多年都不曾发生过的,看向东不在意的样子,显
然她不是病了,倒是昨晚折腾得累了……想到这里,她一张娇美可人的俏脸便刷
地罩上了一层寒霜。哪怕她早便默认了向贾二人的奸情,但每回想到这一茬,她
还是难以释然。
  按着凌云雪的指示,向东先驱车到了婷婷的幼儿园跟老师及其他家长们会合。
  凌云雪刚刚下车,便吸引了在场全部男家长炙热的目光。也难怪,本来她就
有着倾城之貌,今天又花了个淡妆,益加显得娇美难言。为了行动方便,她上身
穿着一件草绿色的运动外套,下身搭配着一条深蓝色紧身仔裤,脚踩白色运动鞋。
这样的穿着虽则简单,但她修长匀称、玲珑浮凸的身段便显得无所遮掩了,尤其
是紧身仔裤紧裹下那纤腿那翘臀均是美到毫巅,不由得男人们不投以注目礼。
  而女家长们呢,倒也无暇吃这飞醋,皆因她们之中的大部分也被向东给吸引
住了。他俊朗的面容,伟岸的身躯,自然而然的散发着健美的雄性魅力,少妇们
最吃不消这样的男人了,所以都按捺不住心头激动,偷偷的拿眼看他,若不是碍
着丈夫在场,怕是上前搭讪的也不在少数。
  又过了一会,当男家长们注意到凌云雪身旁的向东,而女家长们也注意到向
东身旁的凌云雪时,心中赞叹「天生一对」的同时,各种羡慕嫉妒恨的感受便纷
至沓来,一时间大家伙都不自然起来。
  幸好此时幼儿园的老师来了。打头的是位年约四十,胖乎乎的大姐。她脸上
带着爽朗的笑容,先跟认识的家长们点头以示打招呼,尔后才扯起嗓门说道:
「小朋友们,家长们,大家好!可能有些家长还不认识我,我是XXX班的班主
任徐青。来,我们先点名,如果人齐了就可以出发了。」
  在徐青的张罗下,很快就统计好了人数,然后各家人便上了车,十多辆车子
次第的开上了马路,出城而去。
  此次亲子游的目的地是一个离城约莫三个小时路程的森林公园,一路上很顺
利,抵达后用过团体餐,徐青看看时间小孩子们该睡午觉了,便领着众人到了森
林公园附设的宾馆,安排大家入住。
  "我们多开一个房间吧徐老师。"凌云雪不等徐青跟前台交代便扯着她到一
边低声说道。
  "怎么啦?"徐青故作惊讶地看看她,笑了,"你们小两口的还要分开住?
  闹矛盾了?别啊,这对婷婷可不好。"身为班主任的她怎会不知道凌云雪跟
向东连结婚证也没领,但方才一照面间她便觉得两人十分般配,纵然因为一些不
为人知的原因耽误了领证,但就凭两人还能一块儿出游就可以断定,两个人有重
修于好的可能了。身为热心的知心大姐,徐青是很乐意帮这个忙的。
  "我跟他关系有些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你帮我这个忙好吗?"凌云雪
见其他家长已经奇怪的看过来,俏脸一热,又对徐青说道。
  "这个忙我可帮不了。"徐青无辜地双手一摊,"今儿房间都订满了,我们
三个老师都要挤一个房间呢。就这么着吧小凌,你们先住下,待会等大姐忙完了,
再陪你谈心!"说着,她不等凌云雪答应,就翻身挤到前台去了。
  凌云雪一脸无奈,但事已至此也没办法了,拿了房卡后她便冷着俏脸登登登
的走在前头,只把后边的向东乐开了花,甭提对徐青有多感激了。
  毫无意外的,客房里只有一张两米的大床,连沙发都欠奉。凌云雪扫了一眼
房间,脸色便有些难看。让她跟这个臭男人住一个房间就够委屈的了,难道还要
跟他同床共枕?只要一想到他昨晚还跟自己母亲在一张床上做尽羞事,她就没办
法接受这个安排。
  "你……"凌云雪把挎包往桌上一扔,刚张开了嘴巴,向东就打断道:"没
事,你跟婷婷休息吧,我到外边转转去。"说着,他不等雪儿转脸过来,转身就
出了房间。凭良心说,他早就不敢奢望跟雪儿还有再续前缘的机会。只要雪儿偶
尔承他的情,念他的好,他就谢天谢地了。就像此刻,见好就收是必须的,若他
死皮赖脸的不肯自动消失,雪儿对他的嫌恶势必会加重,以后这种示好的机会也
难寻了。
  见他果真拉上门走掉了,凌云雪怔了一下,旋即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
  他对我是避之唯恐不及吗?至于吗?随即她便明白,正是自己冰冷的态度使
得他在自己面前噤若寒蝉,便又有些寥落。
  把婷婷哄上床入睡后,凌云雪懒懒的一声长叹,走到洗手间去洗脸。站定在
镜子前面,她定定的端详着自己的脸容。这眉眼,这鼻梁,这小嘴,这肤色,哪
样不是极美的?方才在幼儿园前面集合出发时,那些男家长看着自己的炙热的目
光,正是自己的魅力的最好写照,只要自己肯点头,愿意跟自己交往的男人不说
排出一公里吧,至少随便能找出百八十个。可是,自从那晴天霹雳的一天后,自
己竟已经全然没了那种心思,这么一晃眼,已经四年过去了,这大好的青春躯体,
竟再也没有第二个男人碰过……
  想到这儿,凌云雪哀怨地叹息了一声。她拉开了草绿色外套的拉链,把外套
脱了下来,随手搭在一旁的毛巾架上,挽起了内里黑色修身毛线衫的衣袖准备洗
脸。她一边拧开水龙头,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看得痴了。这胸部浑圆秀
美,比起生育前大了至少一个维度,自己一只手掌都无法掌握,恐怕也只有那个
人那么大的手掌才能办到。这腰身纤细柔韧,毫无赘肉,比起生育前也不遑多让。
  这样的身材,不说鬼斧神工吧,至少比好些个模特儿也差不到哪儿去……
  这么自伤自怜着,凌云雪任凭流水哗哗作响,压根儿把洗脸这回事儿给忘了。
  值得吗?她苦笑着,紧抿着红润的双唇。值得为了他们而荒废掉自己大好的
青春吗?值得用一辈子去恨他们吗?
  她又想到了逐渐恢复了生机,依然显得青春焕发,姿容绝艳的母亲。她比自
己大了十九岁,就是因为有他的滋润,容貌肌肤竟跟自己无分轩轾。女人哪,还
是不能离了男人的。寂寞开无主,那是多么惨兮兮的境况?
  忽地,两行清泪顺着她雪腻洁润的双颊潸潸而下。
  下午两点多,在徐青的召集下,家长们带着小孩在宾馆前面集合,步行前往
公园里边一个活动营地。到了地方,徐青便宣布待会家长和孩子们要一块儿玩亲
子游戏,其中第一个便是三人四足。顾名思义,显然这个游戏是要父母带着小孩
一块玩的了。
  听得是这样的游戏,凌云雪本能的皱起了秀眉,只是身旁的婷婷已经在雀跃
欢呼了,她又哪能表示反对呢?于是只好不情不愿的领着婷婷站到了起跑线。
  "来,我给你们系好。"向东兴冲冲的领了两根布带回来,话刚说出口呢,
就吃凌云雪冰冷的眼神一扫,只好讪讪的打住话头,递给了她一条布带,自个把
自己的小腿和婷婷绑在了一块。
  众人准备停当,徐青便兴奋的高呼道:"预备!开始!"既是亲子游戏,向
东本没当真,谁料别的队伍卖力得很,蹭蹭蹭就跑到前头去了,婷婷见状可不干
了,一个劲的催道:"爸爸快点!妈妈快点!"她不叫不打紧,这一叫向凌两人
都着急起来,平时他们就觉得亏欠女儿了,此刻怎好让她失望?两人于是同时加
快脚步,带着婷婷往前赶,谁料两人分开经年,默契欠缺,没走几步节奏就乱了,
先是凌云雪一个踉跄,往前栽倒,向东见状,又怕婷婷也摔着了,忙抢前一步躺
倒了,紧接着婷婷和凌云雪便次第倒在了他的胸前。
  "爸爸!"婷婷哭叫道。
  凌云雪也觉得自己摔这一下有点重,躺在身下当肉垫的向东被三明治般的一
夹,想必相当痛楚,这么想着,她自然而然地往向东投去了一个关切的眼神。
  "我没事!"虽说摔在泥地上,背上的痛感火辣辣的,但能被雪儿这么关切
的看一眼,向东只觉再摔个十次八次也无妨了,便咧嘴笑道。
  凌云雪放下心来,这才醒觉自己的胸部还死死的压在向东胸膛上,说多暧昧
就有多暧昧,顿时满脸绯红,挣扎着便要站起,只是她的小腿跟婷婷牢牢的缚在
一块,又哪里起得来?她越是挣扎,挺秀的双峰倒反而重重的在向东胸前多压了
几下。
  "我来解开!"向东已经感觉到凌云雪的狼狈模样颇是吸引了一些男家长异
样的目光,心中升起一股不快,也顾不上回味胸前的舒爽感觉了,忙伸过长臂,
解开了雪儿和婷婷腿间的布带,又攥住她的手臂把她撑了起来。
  凌云雪站定了娇躯,粉脸通红,难为情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其实她根本没
挨着泥地,身上又哪里有灰了,她的不自然,泰半是因为跟向东的一番亲密接触,
着实让她的芳心有股说不清楚的感受。
  三人四足拿了最后一名,婷婷虽然老大不乐意,但见爸爸奋不顾身的保护她
们娘俩,她又感到很开心,不停的帮向东拍打裤子后面的泥印,嘴上还嚷着:"
爸爸我帮你拍干净了!"稚气童声,叫人忍俊不禁。
  第二个项目名字一报出来,凌云雪就更是芳心凌乱了。什么"背妈妈比赛"?
  这个徐青怎么搞的,净出馊主意?
  婷婷和一众小朋友已经在终点线站好,在为爸爸妈妈们高喊加油了,别的妈
妈们也纷纷爬上了丈夫的背脊,凌云雪红着脸儿,扭扭捏捏的,几乎要宣布弃权,
但看到那头婷婷希冀的眼神……
  "你不蹲下来我怎么上去?"她终是开口道。
  "哦。"向东就像扯线木偶似的,忙蹲下身子,凌云雪呼了口气,伏在了他
的背上,双手扶着他的肩膀,尽量坐直了身子,以免胸部触到他的后背。
  见凌云雪在这样的场合还如此刻意的跟自己保持距离,向东忽地有些不悦,
淡淡的道:"这次我想为婷婷争一回第一。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我只是希
望你扶稳了。"凌云雪一怔,都多少年了,这还是向东头一回用这样的语气对她
说话。她本能地有些抵触的情绪,然而更多的却是忐忑:难道是我真的太过分了?
  眼下的情形容不得她多想,马上就要开始了,她只好按压下别扭的情绪,整
个上身都贴紧了向东的背脊,双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向东本是负气才说出的那番话,见她竟然默默的从了,也是有些发愣,便在
此时,徐青已经发令了:"预备!跑!"向东不假思索,迈开大步跑了起来,这
次他很快就跑在了众人前头,一方面固然是因为他一直坚持锻炼,身体素质好,
另一方面却又是雪儿的功劳了——在场还有哪位妈妈的身段有她这么轻盈的?
  自家爸妈得了第一名,婷婷开心极了,高举着两个小手臂活蹦乱跳,看在向
凌两人眼里,自也一阵由衷的喜悦,若不是在最后一刻凌云雪别过头去,差点便
要相视而笑了。
  接下来几个节目倒是不痛不痒了,两个人总算建立起了一些默契,配合着让
婷婷玩了一个尽兴。
  到得傍晚,众人便以家庭为单位在树林边上野炊。因为这个公园经常接待这
类活动,所以这边上辟有半亩菜地,种着一些时令蔬菜,供游人按需采摘,另外
鸡蛋、蘑菇之类的家常食材,也是应有尽有。凌云雪并没有带着其他材料,便因
地制宜,做起了鸡蛋青菜汤面。还别说,虽说她十八岁前从未做过一顿饭,但这
四年下来,她着实练出了一手好厨艺,虽然调味料也不齐全,但锅里面汤的香气
弥漫开来,早便引得婷婷馋涎欲滴了。
  "妈妈,快给我盛一碗,饿死了。"婷婷嚷道。
  "来了来了,你可慢点吃,别烫到了。"凌云雪给婷婷盛了一小碗,回身又
盛了一大碗,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给向东端了过来:"你的。""谢谢。"向
东接过面碗,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向东受宠若惊的模样让凌云雪一阵不自然。她挽了下额前散落的发鬓,低声
道:"我谢谢你才对——下午若不是你,我可摔得不轻。"说罢,她不敢看向东
的反应,转身就走了。
  向东看着她婀娜的背影,愣在当地,一种久违的幸福感充满了胸臆。他做梦
也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从凌云雪嘴里听到这番话的机会。
  「爸爸,你快尝尝,好吃不好吃啊?」
  婷婷端着小碗一边哧溜哧溜的吃着,一边问道。
  「嗯!」
  向东如梦方醒,匆匆夹了一口面放进嘴里嚼了嚼,含糊不清的叫道,「好吃!
妈妈做的面真好吃!」
  背着向东的凌云雪闻言,嘴角自然而然地噙上了一缕不无得色的浅笑。
  吃完晚饭后,徐青估摸着大家都累了,便组织大家回了旅馆。虽说这趟跟雪
儿关系缓和了不少,但真正到了共处一室的一刻,向东还是觉得有些尴尬,在客
房门前一番踌躇,不知道该否找个借口另寻睡觉的地方。
  「爸爸,我要听你讲故事!」
  恰在此时,前头的婷婷回头天真烂漫的笑道。
  「啊?哦。」
  向东别无他法,只好跟着婷婷走进了客房。
  婷婷缠着向东讲故事的当口,凌云雪倒是不置可否,自个倚在床头拿着手机
上网,然而她此刻心里就像一团乱麻似的,又哪能看得进去?漫无目的的按了半
天,见那边向东讲完了一个短故事,她便说道:「婷婷,好了,来,先跟妈妈一
块儿洗澡好不好?」
  向东闻言,忙好言对婷婷说道:「好的,婷婷,快洗澡去!」
  婷婷乖巧的点了点头,转身一蹦一跳的去了。
  凌云雪取了换洗的衣服,便领着婷婷进了洗手间,闭上了门。平常在家都是
她带着女儿一块儿沐浴的,所以她早便习惯成自然了,把换洗衣服放在毛巾架上
后,便先脱自己的衣服。草绿色的运动外套早便脱在外面了,她此刻身上只有一
件黑色的修身线衫,便干脆地往上一捋,脱了下来挂在门后的挂钩上面,又飞快
地解开鹅黄色蕾丝文胸的搭钩,把姣好无限的上半身脱得一丝不挂。她生怕婷婷
洗澡着凉,脱衣服是脱得飞快,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背后向着床的一面根本全
是透明的玻璃,此刻站在床那头的向东已经看到目瞪口呆,呼吸难以为继了。
  雪儿的娇躯有多性感动人,他以前探索过无数次,当然并不陌生。但这四年
来,他从来不曾有机会再见到她的裸体,所以此刻这副娇躯变得更加成熟圆润,
曲线更为明显、曼妙,而又不失纤巧精致,却是他不曾想象到的。眼见她次第脱
下线衫和文胸,露出皎白如月,晶莹如玉的秀背,那钟天地灵秀的诱人线条,竟
让他心里泛起了久违的波澜,一股原始的冲动猛地滋生起来。
  凌云雪并没有停下脱衣服的动作,已经在解下面深蓝色紧身仔裤的纽扣了。
  她拉下拉链后,便扯着裤腰褪向脚踝的位置,浑然不觉自己那在贴身的鹅黄
色蕾丝内裤紧裹下的滚圆挺翘的美臀已然完全落入了向东的眼底。虽然也是生育
过的成熟女人了,但她的身材还是明显的比母亲贾如月小了一个维度不止,别有
一种纤秀的极致味道。眼见她一双笔挺纤长的腿儿逐渐裸露出来,两腿之间几乎
没有缝隙,唯有腿心处内裤紧勒下丰腻蜜唇的形迹依稀可见……
  看到这幅美景,向东的肉棒完全被唤醒了,瞬即膨大到了极限。过往四年他
都不敢对这个女人再动任何的旖旎念头,但此刻,他心头那副无形的枷锁就像朽
木一般,轻轻一抖,就散落成了尘。
  当凌云雪把仅剩的鹅黄色蕾丝内裤也脱掉,完全裸着足以让万千女人嫉妒成
狂的绝美躯体来为女儿婷婷脱衣服时,侧过身子的她终于用眼角的余光感应到外
面向东灼热的目光,讶然看向他时,这才发现透明的玻璃墙根本没有任何遮隔的
作用,顿时娇脸通红,浑身火烫,羞怒地瞪了向东一眼。只是,她的羞涩千真万
确,怒意倒是不太坚决,因此向东竟然不为所动,径直把目光移向她因为侧身而
展露出来的玉乳,纤腰,乃至于小腹处那黑幽幽的耻毛……
  见向东忘情地咽着唾沫,目不转睛的急色模样,凌云雪心里有一种异样的燥
热感受。她咬了下嘴唇,终于不管不顾,朝玻璃墙走了两步,飞快地把遮光帘一
扯,隔断了向东如有实质的目光。
  「这个人好不可恶!」
  她心里有些气呼呼的,旋即便摇了摇头,暂且把这恼人的思绪压下,朝婷婷
展颜一笑:「来,妈妈给你脱衣服罗。」
  当凌云雪领着婷婷从洗手间出来时,向东又恢复了拘谨的样子,显见刚才忘
情的窥看凌云雪的裸体让他颇为忐忑。
  凌云雪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见他红着俊脸避开她的目光,倒也无法发作起
来,只好微哼了一声,就哄婷婷上床睡觉。
  许是玩得累了,婷婷在床上玩了一会就入睡了。少了她的调剂,房里的气氛
顿时有些尴尬起来,向东干咳了一声,说道:"我到外面睡去吧。"凌云雪淡淡
的道:"这荒山野岭的,旅馆又满房了,你到哪儿睡去?床够大的,你睡那头吧。
"向东意外的看了看她,半晌才"嗯"了一声。
  向东洗澡出来时,凌云雪已经和衣躺下了,向东不敢惊扰她,悄悄的关了灯,
便绕到床的另一边,小心翼翼的上了床,一动也不敢动。
  然而,时隔四年跟雪儿躺在同一张床上,他又哪能安然入睡呢?他的脑海里
雪儿的倩影一直盘旋不去,加之鼻里也隐隐嗅到她的体香,心潮起伏不已,躺了
两个多小时竟还毫无睡意,干脆一骨碌爬了起来,叹了口气,伸了一个懒腰。
  "咦?"就着窗外透进来的皎洁月光,向东发现雪儿连被子都没盖,便轻步
绕了过去,轻轻拉起薄被准备给她盖好,然而当他尽情地把目光投注在雪儿身上
时,手上的被子便舍不得放下去了——带可爱卡通图案的宽松浅灰色睡衣裤完全
无法掩盖她凹凸有致,修长柔美的身段,该凸的部位饱满丰润,该凹的部位舒缓
低回,所有的曲线都是恰到好处的完美,叫人难以挪开目光。而对向东而言,在
被她的美态所慑的同时,又被她胸前可爱的卡通图案唤起了初遇她时的温馨片段,
登时满腔柔情蜜意融入了百般愁绪,终于化作一声长叹,双手轻放,把被子给她
掖严实了。
  "谢谢。"向东正待转身离去,却不成想本应在熟睡的凌云雪竟然轻声说出
两个字来,一惊之下,自然而然的看向她娇美无匹的脸庞。
  夜深人静,月光朦胧,加之四下无人,凌云雪竟然置两人之间尴尬而复杂的
关系于不顾,大胆地回看着向东。天晓得,其实方才她也一直没睡着,当向东起
步走近时,她着实是芳心散乱,以为他心怀不轨,正是踌躇难决呢,见他径直拉
起了被子,才知道自己想的岔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竟有一丝羞愧和感动。而
向东尔后的一声意味复杂的长叹,细心的替她掖好被角,终于消融了她的心防,
是以她忍不住开口道了一声谢谢。
  在静夜中,两人目光相交,虽然只有几秒钟的功夫,却已经抵过了千言万语。
  下一秒,向东福至心灵,再不迟疑,猛地一俯身,准确地用大嘴封住了她的
双唇。
  "嗯!"凌云雪娇躯一僵,本能地伸手要待推开向东,却哪里推得动?向东
索性上身完全压在了她的身上,把她的饱满酥胸死死抵住,好让她无法动弹。
  与此同时,他的舌头早便撬开了她的贝齿,肆意的挑逗着她的丁香,动作轻
柔而痴狂,忘情地吸吮着她带着甜香的口水。
  凌云雪只挣扎了不到三十秒就沦陷了。向东熟悉而野蛮的侵掠让她潜意识里
兴不起多大的抵抗,加之四年来没碰过男人,生理上确实也有着满满的需求,至
于他和母亲通奸带来的心理障碍,早便在岁月的消磨中变得习以为常,而今日的
一番亲密接触,更是彻底模糊了她心理的道德界限。
  可人儿香甜的小嘴被尝了个遍,向东自是快活异常。而当他体会到雪儿已经
放弃了挣扎,且正在欲拒还迎地回应着他的舌吻,登时心花怒放,什么顾忌终于
全部卸了个清光,被子一掀,爬上了床,整个身体压在她身上,一面继续热烈的
索吻,一面双手游移,已然攀上了她的酥胸和翘臀。棉质的浅灰色睡衣裤既柔且
薄,虽然内里还穿着文胸内裤,但那圆润的线条,弹手的触感并不稍减,才爱抚
了几下,向东便觉着一股旺盛之极的情欲点燃了他的全身,胯下那话儿如怒蛙暴
起,死死地嵌在她柔腻的腿心中央。
  而在凌云雪这边厢,她已经晕陶陶的,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一股暧昧难
忍的热浪冲刷着她的身体,各处敏感地带的快美感觉纷至沓来,从起初的生疏到
后来的熟稔,她的生理机能在迅速地接纳着、回应着向东的刺激,而最让她不敢
多想的是,她的脑海深处竟对现在的境遇喜欢得紧,仿佛已经期待了几个纪元似
的。
  我是怎么啦?凌云雪心里无力地哀叹一声,却惊觉身上的肌肤微凉,原来向
东已经把她的睡衣推到了脖子的位置,双手绕到她的背后,解开了文胸的搭钩,
让她的乳房完全裸露了出来。下一秒,她便觉着乳尖处传来一股酥麻之极的电流,
不须说,肯定是向东用舌尖在舔弄了。
  玉人的娇躯难忍地轻轻颤栗着,娇肤潮红,火烫之极,向东哪还不懂得个中
的意味?他不满足于噬咬那双美不胜收,口感无以伦比的双峰了,便大手一扯,
又把她的睡裤连内裤一并褪到了膝盖的位置,瞬即厚实的手掌准确地一拢,顺着
她耻丘上柔顺的体毛往下,按住了那个已经湿腻滚热的桃源洞口。
  嗯……凌云雪檀口微张,迸出一丝软媚的娇吟,若不是顾及到婷婷就睡在身
旁,她几乎要失声尖叫起来。天晓得,光是被向东按住私处,她竟然已经尝到了
一个小高潮,阴道深处涌流而出的一小股蜜液,怕已经打湿了他的手掌了吧?
  这么想着,她悄悄的睁开了朦胧的星眸,却见向东果然把按着她私处的大手
伸到了鼻端,深深的一嗅,而后竟然伸出舌头贪婪地舔了几下。
  淫荡!凌云雪心里羞啐一口,浑身却变得酥软如泥起来。向东还是她熟知的
那个向东,便连他调情时那淫荡的表情,也还是一般无异,所以毫无意外的,她
的本能也再次被击中要害,被他逗弄得兴致盎然,濒临极限。
  趁着凌云雪失神的片刻功夫,向东已经迅速地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一个精光扔
在床下,那柄紫红钢枪在微亮的月色下品相狰狞,昂藏之极,凌云雪只看了一眼,
便双颊火红,连呼吸都停滞了那么一瞬。
  向东把她的反应看得分明,心里轻笑,干脆把她的裤子完全卸掉,又把堆在
她脖子处的睡衣和文胸也拉掉了,这才再次压在这具千娇百媚的青春胴体上,体
会着那柔滑而极富弹性的动人触感,伸手轻拨分开她纤长的腿儿,虎腰一沉,巨
硕的龟头便挤开了她丰润的阴唇,在充沛的蜜液中嗤的一声,便滑入了那处火山
般炙热的幽深蜜洞。
  在向东一刺到底,如秤砣般的两颗睾丸狠狠撞在她娇嫩臀肉上的一刻,凌云
雪终于压抑不住,喉头里一阵粗重的呜咽,许是憋着声音过于难受,星眸里竟迸
出了亮晶晶的泪花。
  这种感觉?噢……从未尝过的至美感觉完全占据了她的心灵,乃至于她终于
抛开了一切的烦杂念头,伸展着两条皓臂,环住了向东的虎腰。
  在这一刻,快活得如卧云端的向东清晰体会到凌云雪的心情,是的,他最爱、
最不能割舍的还是她的母亲贾如月,但在今晚,他决心忘记贾如月,只做凌云雪
一个人的向东,甘于为她付出一切的向东。
  顾忌着身旁熟睡的女儿,两人都尽量避免弄出声响,但便在这静谧之中,两
人起伏的幅度、纠缠的力度却是前所未有的,就彷佛明天便是世界末日,今晚必
得天雷地火,弄死了才甘心似的。
  很快地,两人便寻回了几年前的默契,配合得行云流水,酣畅异常。两人性
器交缠处,源源不绝的蜜液从密不透风的缝里缓缓渗出,又被磨得泛起了些许白
花。不多时,凌云雪翘臀下方的床单便被淫液完全浸透,随着她轻摇翘臀的动作,
发出了吱吱的羞人声响。
  「我爱你,雪儿,非常,非常,非常的爱你。」
  忽地,向东咬着凌云雪的耳垂动情的说道。
  凌云雪闻言,两行清泪便如决堤的洪水般涌流而下,布满了整张脸庞,过往
的种种温馨,这四年多的百般委屈,全在这一刻宣泄了出来。
  「给你,全给你,把我自己全给你……」
  向东急促地低吼着,屁股猛地加快了摇动的速度,凌云雪只觉得身体深处那
坚硬火热的物事竟然继续膨大着,热力继续攀升着,就在自己快要承受不住的一
刻,两人的身体同时猛地一哆嗦,就像火山喷发一般,向东一股股浓烈的精液狠
狠地注入了她的子宫,烫得她酥麻得阵阵发痛,尔后她最后一波高潮也被引发了,
一波一波的阴精逆袭着向东的性器,无色粘稠的液体在两人交合处缓缓流成了几
道涓流。
  良久,风平浪静后,两人还是紧紧的相拥着,身体嵌在一块,无分彼此。终
于,还是凌云雪懒懒的动了一下,羞嗔道:「你出来呀。」
  「不。我还要。」
  向东粗声道。
  「你!」
  凌云雪既羞且喜,旋即便骇然发现,嵌在她蜜道里的那玩意儿果然又膨大起
来。
               第22章
  娥皇女英翌日清晨,疲惫至极的凌云雪从香甜的睡梦中醒来时,赫然发现女
儿婷婷正趴在她身旁,双手托着下巴,扑闪着长长的眼睫毛,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便急道:「你醒啦?快穿上衣服,别着凉了。」
  这么说着,她便想翻身起来给她找衣服,谁料纤腰一挺,身体根本纹丝不动,
这才醒悟自己被向东紧紧的搂在胸前,这家伙现在睡得像个死猪似的,又怎能动
得了?她更想到被子底下的自己一丝不挂,登时脸泛红霞,咳了一声,对婷婷道:
「你赶紧穿好外套刷牙去,我马上来。」
  婷婷却不依道:「不要,我要等爸爸醒。」
  她的小脸蛋上笑逐颜开,敢情是头一回见到父母这么亲密,着实是高兴得很。
  「听话!」
  凌云雪哭笑不得,一剔柳眉吓唬道。
  「不要不要!」
  婷婷这么一嚷嚷,总算是把向东给吵醒了,他睁开惺忪的双眼一看,莫名其
妙的道:「婷婷乖,怎么啦?」
  「爸爸,你起来陪我玩嘛。」
  婷婷撒娇道。
  「好好好!」
  向东正待掀开被子,便意识到凌云雪同样头疼的问题:两人被子底下都是赤
条条的,昨晚连场激战的各种体液把床单弄得狼狈不堪,性爱的味道浓烈难消,
怎好让婷婷看见闻到?
  「嗯!」
  向东计上心来,说道,「婷婷你赶紧刷牙去,如果比爸爸快,爸爸回去请你
吃冰激凌!」
  婷婷闻言,果然欢呼一声,翻身下床跑进了洗手间,向东一见她跑没影儿了,
连忙掀被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穿起来,当他把掉落地上的文胸和内裤捡起来递
给雪儿时,她俏脸上那无法掩饰的羞意,云雨过后那未曾消散的春情,着实让他
看呆了眼,而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凌云雪又是一阵面红耳热,难以自处。
  众人退了房,集体用过早餐后,便在徐青的安排下徒步远足,往森林公园的
深处走去。留了个心眼的徐青见凌云雪今天满脸的寒霜没影儿了,整个人容光焕
发,像换了个人似的,身为成熟妇人的她怎会不明白个中的意味。她又见向东也
是满脸喜色,趋前断后的围着凌云雪转个不停,又是递水又是递纸巾的,凌云雪
倒也没什么抵触,心中当真乐开了花,暗暗地在自个头上记了一功。
  毕竟带着小孩子徒步不可能走得太远,众人在另一个营地用过午饭后,便绕
了一个圈子往回走了,下午三点多,各人便纷纷坐进了自家车子,排成长龙往城
里赶,亲子之旅到此算是告一段落。
  罕有地跟父母一块儿出游,婷婷着实兴奋得紧,但在车上颠簸了片刻便熬不
住睡着了。等她细细的鼾声响起,坐在后座上搂着她的凌云雪暗暗叹了口气,疲
惫地靠在座椅上,那个被她刻意压下的烦恼又泛了起来,让她焦躁不安:回去之
后,怎么面对她?当做无事发生?当做这两天一晚只是一个放肆的梦儿,雁过不
留痕?倒也不是做不到,只是如此一来……她的俏脸上又浮起了一丝哀怨的神色。
  前面开车的向东何尝不是满腹心事?他偷眼看看后视镜里的雪儿,见她紧蹙
柳眉,抿着樱唇,绷着俏脸,哪还不明白她的所思所想?他心里一阵踌躇,终于
牙根一咬,打定了主意。
  回到所住的小区下车时,凌云雪脸上那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神色又尽复旧观
了。她抱着婷婷下了车,也不跟向东搭话,径直走向楼道,向东见状,行李也不
提了,突然叫道:「等会,雪儿!」
  凌云雪站定脚步,没有回头,胸前秀美的雪峰却起伏不已,婷婷倒是转过身
来,好奇的看着爸爸。
  向东紧走两步,忽地长臂一圈,从后面紧紧搂住了凌云雪,嘴巴凑到她耳边
悄声说道:「你想回去之后当做一切没发生过吗?我不允许你这样!对,我是贪
心,我是无耻,但我再也不愿意放开你了。」
  向东的话语放肆、霸道,凌云雪既感新鲜,又是忐忑,但更多的是羞赧——
这小区楼下来来往往的邻居那么多,被他们看到这幅景象,该有多尴尬?
  「你快放手!」
  她羞嗔道,伸手来扳向东的手臂,却是徒劳无功。
  「你不答应我,我就不放手!」
  「你!」
  凌云雪惶然四顾,果然见一些街坊熟人带着暧昧的笑意看过来,而门卫老陈
可能看不真切还以为两人在干嘛,干脆走近了来,眼看就要走到跟前了……
  「好,你快放开!」
  凌云雪又羞又急,耳根已经烧得红透了。
  向东这才放下心来,双臂一松,放开了她。雪儿得了自由,只想找根缝儿赶
紧钻进去,低头疾走,咚咚咚的便进了楼道,连女儿也不顾了。此刻走到跟前的
老陈裂开大嘴,无声无息的笑了。他朝着婷婷竖起了大拇指,低声道:「婷婷,
你爸爸……有一套!」
  向东苦笑着朝他一点头,也没心思跟他寒暄,提着行李拉着婷婷便上楼去了。
  向东进门时,凌云雪已经躲进卧室反锁房门了,贾如月睁大了澄澈的杏眸看
向他,个中征询的意味很明显:她怎么啦?
  「外婆!」
  婷婷笑着扑到贾如月怀里,在她雪腻无暇的脸颊上重重的亲了一记,这才放
开她径直找玩具去了,贾如月站起身来,瞧瞧婷婷已经把注意力放在了玩具上,
这才朝向东走了两步,一扯他的胳膊走到一边,低声问道:「你们怎么啦?她怎
么气呼呼,脸红红的?」
  向东俊脸上一阵尴尬,迟疑了一下,终于下定了决心,盯着贾如月的眼睛,
缓缓说道:「昨晚……我跟她上床了。」
  「啊?」
  贾如月果然一脸难以置信的震惊,尔后一阵狂喜,摇着向东的手臂,刻意压
低声音追问道,「真的?她愿意……」
  瞧她的模样,哪有半分自家男人被抢走的觉悟?
  向东点了点头,依然看着她的眼睛缓声问道:「你介意吗?」
  贾如月一愣,这才意识到向东话里的涵义,旋即不假思索的答道:「介意什
么,你们能重修于好,我高兴都还来不及,我……」
  向东打断她道:「我是说,你介意我跟你之间,多了一个她吗?」
  「我跟你……」
  贾如月这才完全明白过来,芳心一震,原来向东根本就没考虑舍她而取雪儿,
这么大胆的想法,亏他想得出!光是驰想一下向东所述的光景,她就芳心鹿撞,
难以自已了。可能吗?雪儿会愿意跟自己分享她的男人?自己是千肯万肯了,但
雪儿怎肯受这种委屈?不可能的。自己能跟他有过三四年时光,已经够了,况且
自己正在慢慢老去,向东跟自己又还能再快活几年?我就当做了一场梦,回到自
己应该站的位置吧!
  向东见贾如月玉脸上的神色逐渐坚决起来,哪还不明白她的心思,抢先道:
「你别有无聊的想法了。要么你们两个我都要,要么我只要你。」
  他停顿了一下,灼灼的眼神不曾稍离她的杏眸,「是的,我卑鄙无耻,我贪
得无厌,我是两个都想要。但如果只能有一个,那个肯定是你而不是她。所以,
如果你想自个退出,成全我跟她,我是不会答应的!」
  「你!」
  贾如月被他霸道的话语弄得芳心散乱,呼吸凝滞,连脑子也转的慢了起来。
不知怎的,她却没有什么抵触的想法,反而因为自己在他心里占着优先的位置而
泛起一股甜意。
  见贾如月不知如何应答,向东趁热打铁的道:「就这么定了。这几天委屈你
一下,晚上带婷婷,好不好?」
  当男人真的霸道起来的时候,女人反对的意识其实真的蛮微弱的,贾如月此
刻的心理便是这么微妙。唉,就认命吧,我怎能拗得过他?这么想着,她倒有些
心安理得起来,至少女儿那一关,不需要自己去过。
  「嗯。」
  贾如月有些委委屈屈的应了,其实心里倒有一种天塌下来,自有他顶着的踏
实感觉。
  向东看着她温顺柔婉的神色,终于心怀大畅起来。趁着婷婷不留神,他飞快
地在贾如月的插云双峰上掐了一下,腻声道:「等几天没关系吧?」
  贾如月羞急地拍开他的大手,佯嗔地瞪了他一眼,那柔媚似水的眼波里明显
裹着几个大字「去你的!」
  晚饭的时候,凌云雪磨蹭好久才从房间里出来。她的神色有些不自然,有意
无意地飞快看了贾如月一眼,见她玉脸上倒没什么异样,这才略略放心了些。
  「来,这是你最爱吃的!」
  刚在餐桌旁坐下,向东就大大咧咧的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凌云雪的碗里。凌云
雪被他的动作弄得一阵羞窘,忙下意识的又用眼角余光看着母亲的反应,见她充
耳不闻,径直在伺候婷婷吃饭,心中奇怪的同时,瞪了向东一眼,那意味自然是
说:要你多管闲事?
  向东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倒是点到为止,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晚饭后凌云雪径直回了房间,到婷婷玩累了该洗澡的时候才出来。等她领着
婷婷洗完澡后,正待把她带回房里睡觉,谁料婷婷嚷了起来:「妈妈,今晚我要
跟外婆睡!」
  凌云雪心里一个咯噔,问道:「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喜欢跟外婆睡!」
  凌云雪哭笑不得。这什么跟什么呀?这小丫头每天晚上都跟自己睡,怎么现
在又喜欢跟外婆睡了?明显就是母亲教唆她讲这番话的。那么说,自己跟向东的
事儿她已经知道了?
  想到这,凌云雪觉得一阵别扭,浑身都臊热起来。
  「去吧,外婆在等你了。」
  这时候,穿着睡衣裤的向东走了过来,微笑着拍了拍婷婷的头。
  婷婷一听,重重的一点头,回身飞快的往外婆房间跑去。凌云雪看了看她的
背影,又看了看向东身上的睡衣,哪还不明白他的想法?顿时晕生双颊,霍的一
转身就进了卧室,本能的要待闭上房门,向东却早便见机的挤了进来,自个把房
门反锁了。
  「雪儿……」
  他涎着脸径直来搂凌云雪,她一个旋身躲开了,把亮晶晶的眸子看向他,问
道:「你跟她说了什么?」
  「没什么呀。」
  「少来……否则她能有这么默契,把婷婷叫过去一块儿睡?」
  向东看着她的神色,直至确认她应该不会反应过激,才缓缓的道:「我只跟
她略略提了一下,然后她就主动提出晚上带婷婷……她的意思,你该明白。」
  凌云雪突然气上心头,说道:「你当你自己是香饽饽吗,还让来让去的,当
我们什么人了?」
  向东见她委屈得眼眶里都泪汪汪的,叹气道:「皇天在上,我真的没敢那么
想。是的,是我委屈你了,也委屈她了,我他妈的卑鄙无耻,的确是个王八蛋!」
  说罢,他猛地抽了自己两个耳光。
  见他不似作态,凌云雪的怒意消散了些,正默不作声的当口,又听向东柔声
说道:「但是,哪怕死后要滚刀山上油锅,我也不能再放开你了——除非你喜欢
上了别的男人。」
  凌云雪闻言,心里的委屈更盛了:我哪有别的男人?这么些年了,被你害得
我压根心如止水,竟然没考虑过接受别的男人……
  见凌云雪的泪水终于止不住的滑下脸颊,向东既怜且惜,再不多言,一舒长
臂,搂住了她温香酥软的身子。
  凌云雪被紧裹在向东宽厚的怀里,满腔的委屈有了宣泄的出口,干脆伏在他
胸膛上哇哇大哭起来。如果说昨晚的云雨是情难自禁之故,经过一个白天的冷静,
她今天的思绪又已不同,直到此刻,她的心扉才真正的软化了。
  向东满心感慨,轻轻抚着她的背脊,直到她的哭声渐渐止歇,才低下头来,
吻上她的额头。他的动作很温柔,完全不带肉欲的意味,然而在他的亲吻之下,
凌云雪却勃然动情起来,皓臂死死地箍住他的厚背,娇嫩的酥胸抵着他的胸膛缓
缓的厮磨。
  在这种氛围下,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就显得顺理成章了。在两人此起彼伏的喘
息声中,向东已经卸掉了两人的衣装,把不着片缕,肤光胜雪的凌云雪拦腰一抱,
放到了床上,尔后自己顺势卧倒在她身上,顺手一拉,用被子盖住了两人。
  「我爱你,雪儿!」
  向东喃喃的道,自己在心里补充了一句:虽然不止爱你一个。
  凌云雪脸红耳热,浑身轻轻颤抖着,勉力睁大一双朦胧的俏目看着向东,似
乎要确认他这话的真伪似的。
  「我来啦。」
  向东一边蜻蜓点水的吻着她的脸颊,一边分开了她两条纤柔的长腿,虎腰一
挺,那根硬梆梆的阳物便熟门熟路的点在了她湿热滑腻的玉户上。
  在这当口,可叫凌云雪如何回答?她轻咬着丰润的下唇,眼神儿顿时水媚了
起来,向东心领神会,屁股轻送,那话儿便「嗤」的一声,缓缓的挤入了那处火
烫繁复的蜜穴。
  时隔不过一天便再次被向东侵入,凌云雪的身体其实并不太渴求,但当向东
抽插起来,那种舒爽的滋味自然而然的驱使着她款摆纤腰,配合着他的动作,下
意识的追逐着那醉人的巅峰风光。而就在这种羞人的心思主宰下,她便渐渐的把
两条腿儿打得更开了些,双臂也搂上了向东的虎腰,心里方才对他的芥蒂早便烟
消云散了。
  ***    ***    ***    ***翌日早上,凌云雪破
天荒的上班迟到了。当她气喘吁吁,满身香汗的从电梯里跑出来时,赫然发现那
个自作多情的宋杰正百无聊赖的在电梯间里徘徊,手里还端着一杯早便没了热气
的咖啡,她略略一怔,不顾他脸上绽开的一个惊喜的笑容,便一阵风的从他身边
跑过,进了公司,打了卡,匆匆回了自己座位。
  过了片刻,待她惊魂略定,消化了迟到二十分钟这个事实后,办公桌上的电
话响了,是前台打来的:「雪儿,有位先生找你。」
  「嗯?」
  凌云雪的心思还没完全回来,闻言撂下电话,便迷惘的起身走向前台,然而
当她一看清杵在前台的那个男人,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哎,别走啊,雪儿!」
  宋杰急道。
  「你干什么?雪儿也是你叫的吗?」
  凌云雪霍地转身,不满的道。
  「都是一句嘛。」
  宋杰涎着脸,扬了扬手上的一个塑料袋,「喏,这是我给你买的早饭,新鲜
热辣的!」
  「我吃过了,你快走!」
  凌云雪俏脸微红,因为前台的同事竖着耳朵在听呢,再跟他缠夹不清,恐怕
自己跟他的绯闻下午就要传遍公司了。
  「不吃没关系,聊两句嘛。」
  宋杰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居然丝毫不受打击。
  凌云雪心头一阵恚怒,心道:也好,跟你这只蛤蟆把话说清楚了,省得老来
纠缠!想罢,她当先开了玻璃门,迅步走往楼梯间。宋杰三步并作两步跟在后头,
灼热的目光盯在她曼妙的背影上,心里快要笑出花来了。
  「你想追我?」
  凌云雪转过身来,双臂抱胸,看着宋杰淡淡的道。
  没想到她说话这么直接,宋杰着实一愣,旋即嘿嘿一笑:「可以吗?」
  「我有男人了,你可以收回这无聊的想法了。」
  宋杰闻言,将信将疑地看向凌云雪。身为欢场老手的他很快就敏锐地察觉到,
她俏脸上的确有股慵懒的春情,显然最近确实有跟男人缠绵过。不过那又怎样?
  我不也是昨晚才从另一个女人身上爬起来?不怕你没男人,就怕你压根儿不
喜欢男人。
  这么想着,宋杰洒然一笑道:「这有什么,就算你有男人,我也有信心把你
抢过来。」
  凌云雪忍不住乐了:「哦?你有什么资本可以打败我的男人?说来听听。」
  宋杰好整以暇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悠然道:「论相貌,我自问还算帅哥一
枚。论事业,我的年薪也接近七位数。你的男人能比我强?」
  凌云雪心里一盘算,论相貌,这货是比向东要俊美一些,但那反倒显得脂粉
味太浓了,以气质、身材来论,向东随便甩他八条街;论事业那简直就是一面倒
的凌虐:早四年前向东的稿酬就已经过了两百万,这四年来哪怕她没有跟向东有
过直接交流,但光看报纸都可以知道身为当红作家的他收入翻了两番不止……这
货到底有没有眼力见儿?也难怪,他不知道自己的男人是向东。
  凌云雪在做着这番比较的时候,浑然不觉自己内心里已经完全接纳了向东为
自己的男人了,只听她嗤笑一声,不屑的道:「就这样?不好意思,你完败了。
麻烦你以后不要再自作多情了。」
  「什么?完败?」
  宋杰难以置信的道,「我不信!如果你男人赚得比我多,就不会让你来这儿
来上班,一个月拿个几千块钱……」
  「你觉得我是那种靠男人才能活着的女人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宋杰急道,「但一个男人倘若有能力,总是尽力让自己的女人穿得好一些,
过得好一些。很明显你男人没把你放在心上。」
  凌云雪恍然:敢情是因为自己平时所穿的服饰是普通货色,这货才那么笃定,
自己肯定抵挡不住他的追求。他说的不无道理,但又哪里是向东对自己不好了?
  若是自己肯穿,家里多的是崭新的华美衣裳。
  「好吧,你该说的也说了,可惜都没说对。」
  凌云雪淡笑道,「倒是你,连我刚到这儿上班几个月都已经听说了你刚甩掉
了十七楼的一个美女,害人家寻死觅活的——这么快你就复原了?自愈能力挺强
的嘛。宋先生,如果你以为有副好皮相,兜里有两钱就能随便玩女孩子,不好意
思,你找错对象了。」
  说罢,凌云雪转身就走了。
  宋杰张目结舌地看着凌云雪柔美的背影,终于说不出话来了。
  凌云雪坐回到办公室的格子间里,过了好一会心情才平复下来。但她旋即便
想道:是不是男人只要有些资本,总是压抑不住原始的冲动,贪心不足,拼命想
追逐更多更好的女人?向东是这样,这个宋杰也是这样。但话说回来,向东的品
性比宋杰好多了,至少他对不住自己之后,甘心为自己做牛做马四年,那宋杰玩
腻了十七楼的那个美女,转个身拍拍屁股就走了,之前所有的承诺全都当了放屁,
那才是不折不扣的混蛋。平心而论,以向东的资本,愿意主动黏上去的女人也不
在少数,连自己母亲都会被他迷倒,就是明证。但这么多年,却不曾发现他有过
其他女人,也算难能可贵了。没错,他是跟自己母亲搞上了,但若是跳出传统的
道德观念,又何尝不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至少他没跟外人乱搞,感觉上似乎能好
一些……
  想到母亲,凌云雪幽幽一叹。即便自己放下向东曾对自己不忠的事实,但总
是有一个人,有一个坎儿是绕不过去的,那就是母亲贾如月。难道说,向东真的
会从此不再碰贾如月?她相信母亲可以断绝跟向东的关系,当初若不是自己默许,
她势必到现在都避向东如水火。然而,向东能做到吗?昨天下午在小区楼下他搂
着自己所自责的「我很贪心,我很无耻」,岂不正是暗示着他做着享齐人之福的
美梦?
  这四年来,凌云雪惊觉当初自己暗暗立下的永不原谅向贾二人的毒誓,根本
是幼稚得可笑。她改变不了贾如月是她生母的事实,也改变不了向东是她第一个
男人兼她孩子的生父的事实,过往的情感纽带,在他们宁舍己身的付出中,早便
被点点滴滴的修复,乃至于现在她非但对他俩恨不起来,甚至都不忍他们重新堕
入自虐的炼狱之中了。
  唉……不然怎么办?难道让她憔悴至死吗?若真有那天,那跟他也不过是貌
合神离罢了,他不会原谅自己的……
  芳心纠结,愁绪满胸之下,她已经将指间的一张纸巾碾成粉尘。
  ***    ***    ***    ***接下来一连六晚,贾
如月都抢着跟婷婷睡觉,关键的是婷婷也非嚷着喜欢跟外婆睡,凌云雪无可奈何
之下,已经连续七晚被向东摸进房里,折腾一周下来,快美是快美了,但禁欲几
年突然连服几天猛药,她的身子着实虚耗得厉害,腰酸背痛不说,连精神都有些
疲乏,懒懒的无心做事。
  转眼又是周日,眼看着婷婷洗过了澡,贾如月又要来拉婷婷,凌云雪忙回身
护着婷婷,说道:「今晚婷婷跟我睡!」
  「不要,我要跟外婆睡!」
  贾如月一怔之下还没作声呢,婷婷不干了。
  「听话,让外婆歇一天!」
  凌云雪说道。
  「没事,我不累的……」
  贾如月忙道。
  「不累该歇也得歇。」
  凌云雪面上微热,径直拉着婷婷回了房。
  这时向东也从厅里走过来了,贾如月不知所措地看向他,却不料他竟然浑不
在意,还给了她一个无声的飞吻,登时把她臊得玉脸飞红。
  「我去看看。」
  向东几近无声的对她低语道,便推开门进了凌云雪的房间。
  「婷婷,你去找外婆玩一会儿,爸爸跟妈妈说会儿话好不好?」
  婷婷闻言,乖巧的点了点头,挣脱了凌云雪的手,跑了出去。
  「怎么啦?」
  向东见女儿跑没影儿了,便老实不客气的在凌云雪的翘臀上掐了一把。
  「没怎么,今晚你不要来。」
  凌云雪耳根一热,低声道。
  「我问的,正是为何今晚不让我来嘛。」
  向东健壮的身躯往前一靠,贴紧了凌云雪曲线玲珑的背脊。
  「你不会看啊。」
  凌云雪禁受不住他的逗弄,粉脸早就火烫异常,只好一甩头,用下巴点了点
床头柜的位置。
  向东一看,床头柜上放着一包打开了的卫生巾,这才明白是她的月事来了,
便轻笑道:「那也没什么,今晚我老实点不就行了,你不让我上床,难道我睡街
边去?」
  凌云雪没好气的一翻白眼:「你会没地方睡?那这四年你都睡哪儿的?是睡
的街边吗?」
  向东一阵尴尬,却又被她的言外之意弄得大喜过望,急道:「这么说,你同
意……」
  凌云雪淡淡的打断道:「不多说了,你爱睡哪儿就睡哪儿,我没兴趣知道太
多。帮我把婷婷叫进来。」
  「谢谢你雪儿!」
  向东激动得连声音都颤抖了,忘情的在她嫩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他早做好
了持久战的准备,却没成想凌云雪这么快就解开了心结。这四年来,还有比这更
好的更让他兴奋的消息么?
  听得向东兴冲冲的回身跑出了房间,凌云雪俏脸上浮现一丝苦笑,芳心里幽
幽的长叹了一声。
  「婷婷,妈妈叫你去睡觉了,你要乖哦,明天爸爸给你买你最爱吃的肉包子!」
  向东跑进厅里,压抑住满腔的兴奋哄婷婷道。
  贾如月本来满脸忧色,见到向东眉飞色舞的神情,略略放心了些,却仍是不
解的看向他,不知道何以他竟劝婷婷跟雪儿睡。
  婷婷是小孩心性,哪里懂得大人之间复杂的关系,听到爸爸的许诺,便高高
兴兴的回房找妈妈去了。向东听得雪儿房里响起了反锁房门的声音,这才绽出一
个酣畅至极的笑容,回身看向贾如月。
  「今天你怎么啦?」
  贾如月不知所以,瞪大一双杏眸奇道。
  「回房再说。」
  「什么?你跟她才和好几天……」
  贾如月晕生双颊,低嗔道。
  「我是拿了懿旨的,听明白了吗?」
  向东笑嘻嘻的在她耳边呵气道。
  「你是说,她同意?」
  贾如月的声音也颤抖起来,一张玉脸上尽是难以置信。
  「声音小些,到房间里再说。」
  向东说着,关了厅里的灯,便拥着贾如月进了她的卧室。一俟房门闭上,他
便迫不及待地搂实了她绵软如絮的娇躯,低头寻到了她两片嫣红鲜润的唇儿索吻。
  「急什么,你先说说她怎么同意的?可不要骗我!」
  贾如月被他啃了两口,浑身酸软,勉力挣开了他的怀抱,娇喘吁吁的道。
  向东一五一十的把他跟凌云雪的对话复述了一遍,贾如月听罢,满脸流霞,
显然是对凌云雪熟知她跟他的情事颇有一些赧然。然而,羞涩归羞涩,晓得女儿
的确默许自己继续保持跟向东的不伦关系,她又开心得难以言叙,对向东趁机在
她娇躯上乱揉乱摸也都不计较了。
  「想不到这么快她就主动同意了。」
  向东喃喃的道,一边用力的掐着贾如月软滑陷手的臀肉。
  「你现在春风得意啦,我们母女两个都……」
  贾如月低啐一口,显见对母女共事一夫这事实也颇有一些不甘心。
  「你不乐意?」
  向东故作讶然,「那好办,那咱俩到此为止,明儿你另找一个男人,反正想
追求你的男人多了去了。」
  「不行!」
  贾如月羞嗔道,柔荑一攥,攥紧了向东那火热硬挺的话儿,好像他真的会立
马离开似的。
  「那不就结了。向东抚着她滑腻的脸庞,低叹道,」月儿,实话说,真到了
今天,我不敢有一丝一毫肤浅的得意,有的只是十分的惶恐,生怕不能让你跟雪
儿快乐。身为这个家唯一的一个男人,我深知身上的责任。这种心情,你能体会
吗?「
  贾如月听得满心感动,哪里还舍得让他纠结下去,主动地送上一个温柔的香
吻,低声道:「我开玩笑的。向东,你真的很棒,除了你,我跟雪儿还能找到哪
个这样的男人?先不说雪儿,至少我是心甘情愿跟了你的。」
  玉人难得讲出这么直白的情话儿,向东欢喜欲狂,迎着她香甜的两片樱唇用
心地吸吮了半晌,这才在她耳边低语道:「大姨妈早走了吧?今儿……」
  贾如月娇羞地微微点了点臻首,只把向东看得心痒难搔,再也等不得半秒钟,
便径直来给她宽衣解带。时近深秋,天气微凉,贾如月今天穿着一件珍珠白的圆
领修身薄线衫,下面是一条黑色的贴身长裤,把她丰腴秀美,曲线夸张的身段展
露无遗,白天的时候就已经让向东看得干咽了无数次口水了,此刻在晕黄的灯光
下,明暗相间的灯影效果更是她娇躯的线条美如妖孽。
  向东的猴急让贾如月芳心如酥,娇躯如棉起来。换了五年前的她,敢幻想到
了四十二岁还能得到像向东这样英俊健壮的青年男子倾心爱慕吗?她不敢想,越
是如此,她越是爱煞了眼前这个男人,虽然她从来都羞于从口里说出这个「爱」
字来。
  熟门熟路的向东很快就把她的珍珠白薄线衫卸掉了,不出所料地,他又退后
半步,眼里放射出贪恋的光芒,在她丰满挺拔的雪峰间流连难去。贾如月既感羞
涩,又是骄傲,自然而然地挺直了秀背,好让胸部显得更为挺秀一些。可能是心
有灵犀吧,她今儿特别戴上了一个肉色半透明的文胸,上半个乳房被一层透明薄
纱罩着,那视觉效果比没穿还要诱惑三分。她的双乳维度极大,被文胸一兜,中
间那乳沟已经不能称作沟了,根本只是一道深邃的黑线,早上她还特地往里边塞
进了两根手指,结果两根手指轻易便失去了踪迹,由此可见其深。贾如月自己也
每每惊异,何以到了这个年纪,这么丰硕的乳房竟然还能保持滚圆微翘的绝美形
态,仿佛岁月和地心引力在她身上完全失去了效用一般。她自然明白这泰半归功
于向东,正是他勤奋的爱抚起到了保健的效果,而又正是他的浓烈爱意给了自己
满满的自信,在这种心理作用之下,自然身体机能的衰退就来得慢了。
  「还看?」
  贾如月终于忍不住娇嗔起来。
  「当然,就算再看上一百年,我也不会厌倦。」
  向东柔声道。
  「又来哄我。」
  「哄你我是乌龟。」
  向东轻笑道,「真的,你比雪儿的诱惑力还要强上三分。你啊,就别妄自菲
薄了。」
  向东这番情话句句出自肺腑,贾如月自是心里了然,因为他身体某处的激烈
反应,他爱抚的温柔程度就是最好的明证。只是由于羞涩心理作怪,她还是佯嗔
道:「我比她大了十九岁,怎能跟她比呢?你不嫌弃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不相信?」
  向东喃喃的道,「不信你摸摸,这东西在跟她时都没这么硬过。」
  一边说着,一边逮着她的柔荑按住了自己的裤裆。
  贾如月羞不可言地低啐了一口,心道:你跟她时有多硬,我怎么知道?只是
这番话无论如何她也是说不出口的,倒是手心处感受到的那坚硬火烫的质感,着
实让她难以组织词语跟向东纠缠了。
  贾如月早便体软如棉,向东当然心中有数,是以他也不多言,嘿嘿一笑,把
她拦腰一抱,就往床上走去。在男人有力的臂弯中,羞喜的贾如月不舍得闭上星
眸,偷偷地瞧向他的脸庞,见他满脸温柔喜乐,顿时心花怒放,玉脸上漾上了几
分无法抑制的笑意。
  向东把贾如月放平在床上,自个也上了床躺在她身边,凑过大嘴来吻她的樱
唇。一俟被他的大嘴封住,贾如月只觉脑门轰的一声作响,尔后便陷入了一种甜
蜜的晕眩之中,她的思绪也忽地转得慢了许多,但仍然可以清晰地意识到向东火
热的手掌、健美的身体也在无微不至地刺激着她身上的各个敏感地带,意识到他
已经悄无声息地脱掉了自己的黑色贴身长裤,意识到他隔着自己那条跟文胸同款
的肉色半透明蕾丝内裤缓缓地捻着自己那两片肥美的蜜唇,意识到自己膣道深处
的淫液已经在汨汨的涌流而出,把内裤打湿了湿滑的一小滩……
  各式各样的快感纷至沓来,贾如月忍不住发出了柔媚的呻吟声,娇躯也缓缓
的扭动起来。她好想时光永远的停在这一刻,却又深知最销魂的那一刻尚未到来,
就在这难捱的矛盾中,她不自觉地举起了柔腻的小手,摸向了向东的胯下。
  「等不及了?」
  向东低声坏笑道。
  「讨厌!」
  贾如月本已经触到了那根烧火棒一般吓人的物事,闻言只好一缩小手,改握
为拧,狠狠地在他腰间掐了一把。
  「死不承认,还要谋杀亲夫?」
  向东做作地叫了一声痛,笑嘻嘻的道。
  「你是哪门子的亲夫?」
  贾如月逮住了他话里的漏洞,不无酸意的反驳道。
  「哦,不对,是奸夫才对,是女婿才对!」
  向东低语道,只觉得这两个词一蹦出口,他心底的冲动更为野蛮的滋长起来。
  「不准说!」
  听到这些禁忌的词儿,贾如月浑身滚烫,羞不可抑,忙低嗔道。
  「不说那就做吧。妈,女婿要来了。」
  向东粗声道,三下五除二便把她身上仅余的内衣裤扒了个精光。
  呜呜呜……光是听着这羞辱无比的话儿,贾如月竟然就小小的丢了一回,而
向东已经霸道地打开了她两条丰腴滑腻的长腿,把那肿胀到了极处的话儿对准了
她兀自在流着涎液的蜜穴洞口,尔后虎腰一沉,便整根没了进去,嗤的一声轻响,
伴随着贾如月鼻端里绽出的一个柔媚的颤音,便让卧室里的旖旎春色满溢起来。
  向东甫一侵入,贾如月就感觉一种火辣辣的充实感从蜜穴洞口开始燃烧,一
直烧到了下腹深处,继而就像被一根棒儿搅动了一池春水一般,一股难熬的潮热
从彼处波动开来,瞬即间就漫遍了她的躯体,在热浪的冲刷下,她浑身都泛起了
细细的香汗,一缕成熟美妇的浓烈体香便缓缓蒸腾开来。
  「要死了,怎么每回被他一进来,我就舒服得死掉也甘心似的?」
  贾如月心里无力地想道。这种感觉已经不新鲜了,然而还是让她既胆怯又贪
恋,两条雪腻的腿儿已然不自觉地一拢,圈住了向东的屁股。
  男上女下的传统体位于向东而言,并没有任何乏味的感觉,相反,贾如月虽
则看着没有一丝赘肉,骨肉匀停,恰到好处,实质上她的身子肥腻之极,一卧倒
在她上面便全然感受到了这份软弹丰盈,好比躺在了一个滚热水袋的上面,质感
却又要美上百倍。所以向东此刻如卧云床,只靠着两个膝盖支撑,带动着屁股往
复来回,把那巨硕粗长的阳具插进拖出,牵引着佳人蜜穴里头的粉嫩膣肉忽隐忽
现,那景象千般淫靡,却也万般撩人。
  「感觉好吗?」
  向东不忘柔声问道。
  「你这死人!」
  贾如月用湿淋淋的眼波白了他一眼,心道,「还非要人家亲口承认才称心么?」
  她故意不让向东得逞,却没成想她鼻间压抑不下的娇喘声息,其实已经胜过
了任何的回答。
  ***    ***    ***    ***在向贾二人行云布雨
的当口,婷婷躺在妈妈凌云雪的怀里,却也还没睡着。
  她扑闪了几下长长的眼睫毛,忽地问道:「妈妈,让爸爸一个人睡沙发不太
好吧?」
  「谁说他睡沙发了?」
  凌云雪正是心绪不宁呢,闻言勉强一笑,柔声道。
  「那他不睡沙发,还能睡哪里?」
  婷婷奇道。
  「不知道。」
  凌云雪这才惊觉失言,粉脸一红,说道,「他有地方睡的,你就不必瞎操心
了。」
  「我去看看爸爸睡了没!」
  婷婷兴冲冲的说道,便要翻身下床。
  「不行!给我乖乖的躺好!」
  凌云雪蹙眉低喝道。
  见母亲来气了,婷婷只好按下了下床的念头,她灵活的眼珠子转了转,忽地
又道:「妈妈,我不陪着外婆睡觉,她一个人睡会不会害怕呀?」
  凌云雪又好气又好笑,心想这妮子哪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便瞪她一眼
道:「哼,你外婆一个人睡舒服着呢,要你担心?」
  「我明天还是跟外婆睡好了,她说,妈妈最喜欢跟爸爸一块儿睡呢,让我不
要妨碍你们。」
  婷婷天真的笑道,「妈妈,外婆说得对吗?」
  凌云雪粉脸通红,半晌才说道:「她真的那么说?你这小东西,大人的事儿
要你来管?你爱跟谁睡就跟谁睡,但今晚必须跟妈妈睡!」
  「哦……」
  ***    ***    ***    ***贾如月的房里,向贾
二人的肉体纠缠已经到了最要命的时刻,向东的屁股像调到极速的打桩机似的,
下下高举急落,力度巨大、行程极长的抽插令两人的皮肉交击声如同鞭炮溅射,
不绝于耳,之间又夹杂着两人粗重的喘息呻吟之声,各种声响的频率越来越急,
终于贾如月呜的一声拔高的娇吟,向东死死地用阳具顶在了贾如月蜜道的尽头,
股股浓烈的精液忘情的喷洒,浇淋在她娇嫩的子宫壁上,又把她烫得紧蹙娥眉,
咿呀不绝,那音儿凄美地就像魂丢天外,人间哪得几回听闻。
  「阿嚏!」
  俄顷,软软地伏在贾如月身上不愿动弹的向东忽地打了一个喷嚏。
  「小心别着凉了。」
  贾如月还在回气儿呢,闻声也不由关切的低语道。
  「没事。」
  向东奇道,「莫不是有人在骂我?应该是雪儿吧……」
  「讨厌!」
  贾如月闻言大羞,狠狠地逮住他胯下那软垂着的话儿拧起了麻花。
  呜呜呜!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忽地划开了静夜,便连天上的月儿也不忍地蒙上
了一层轻纱,收起了方才那照尽无边风月的清辉。
  第23章大被同眠(大结局!
  翌日早上,当凌云雪从房里出来时,向贾二人早便里里外外忙开了,又是弄
早饭又是拖地的,看他们忙碌的样子,哪里像恋奸情热,刚经过半宿云雨的人?
  凌云雪见了这番情状,本来心里藏着的一丝不快,也失去了发作出来的土壤,
只好幽幽的叹了口气,装糊涂罢了。
  既有了第一次,在三人的默契之下,便渐渐形成了定例,向东一个星期倒有
五晚宿在凌云雪房里,剩余的两晚便留着跟贾如月温存。贾如月对这三七开的安
排完全没有意见,若不是向东坚持,她甚至表示一周能有一晚就心满意足了。
  但若说贾如月对这样的生活真的再无所求也不确切,因为凌云雪始终不肯再
管她叫妈,这每每让她吁声叹气,引以为憾。向东自是明白她们心情,屡屡安慰
她不必急于一时,却始终不能去她心头之痛。
  转眼间季节转入初冬,凌云雪的生日马上要到了。在这当口向东甚是谨言慎
行,袁霜华和柳兰萱两位红颜知己暂时冷落也顾不得了。须知好不容易他才营造
出母女通吃的局面,若是被雪儿发现他在外面竟然另有情人,他都不敢设想她会
作何反应。所幸袁柳二人也都忙碌得很,倒也不甚介意。
  凌云雪生日的前个晚上,向东搂着不着片褛的贾如月躺在床上,抚着她香汗
津津,风光险峻的玉峰低语道:"月儿,你一直对雪儿不肯叫你一声妈而耿耿于
怀,我想到一个好办法,你要不要试试?""什么办法?"贾如月奇道。
  向东咬着她的耳垂说了几句话,只把她一张玉脸越听越红,最后就跟刚从红
色的浆料桶捞起来一般,"这你都想的出来?她肯定没法接受!"向东轻笑道:
"是你了解她,还是我了解她?我早就试探过了,她对你其实也没什么芥蒂了,
只不过是面子抹不开罢了。你不主动走出一步,那要打破僵局就难了。""走出
一步也不必用这种方式吧?说到底,还不是你自己想要?"贾如月羞嗔道。
  向东讪笑道:"一举数得,有什么不好?你不愿意?""只要她肯原谅我,
还管我叫妈,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贾如月说道,"只是,你这想法太过于异想
天开了,我就怕万一弄巧反拙,那就糟糕了。""包在我身上,只要你肯配合就
行。"贾如月迟疑了一下,终于红着脸儿点了点头:「好吧。」翌日,向贾二人
在家颇是准备了一顿丰富的生日晚宴,因为向东早便缠着要到了凌云雪的允诺,
今晚会回家吃生日晚餐。
  当凌云雪到家时,丰富多样的菜肴早就热气腾腾的上桌了,婷婷蹦蹦跳跳的
迎了过来,脆生生的笑道:「妈妈,祝你生日快乐!」在她身后,向东和贾如月
分站客厅的两端,脸上俱是带着祝福的笑意。刚从寒风中脱身出来的凌云雪看到
这一幕,自然而然的感受到了丝丝的温馨。
  「来,洗个手吃饭吧。」向东已经快步走了过来,接过了凌云雪手里的公文
包,笑道。
  「恩。」见他满脸诚挚,凌云雪怎好给他一个冷脸?是以便淡笑着应了。其
实跟向东在床上情到浓时,她也惯于笑得很烂漫了,但不知怎的,只要有贾如月
在场,她就很难松弛下这张俏脸来。
  见雪儿已经走进饭厅了,贾如月忙快步折进了厨房端出了一个生日蛋糕,放
在了饭桌上。她刻意的向雪儿露出了一个讨巧的笑容,谁料雪儿一对上她的眼睛,
俏脸微微的一僵,终归是没笑出来。
  贾如月心下一阵失望,心道:或许向东说得没错,不另辟蹊径,怕是很难彻
底解开雪儿的心结……
  三大一小四个人在饭桌旁坐好了,向东便提议道:「来,我们先唱生日歌吹
蜡烛吧,婷婷等不及要吃蛋糕了。」婷婷闻言抢先嚷道:「好,我要吹蜡烛!」
雪儿又怎会有异议?于是在她的默许下,向东飞快地把蜡烛插好点亮,又特地把
饭厅里的灯暂且关掉了,这才笑道:「来婷婷,咱们一块儿给妈妈唱生日歌好不?」
婷婷一听来劲了,小手掌一拍就张嘴唱了:「祝你生日快乐……」在她的引领下,
向东也含笑跟唱了,贾如月也拘谨的开口了,凌云雪听着这别扭的三重唱,百感
交集,心道:若不是有婷婷在,这个生日晚餐该有多尴尬啊。
  歌刚唱完,向东便笑道:「好了雪儿,你先许个愿。婷婷,你也许一个愿望
好吗?」「嗯!」婷婷倒是不管今儿压根不是她的生日,一本正经的闭着眼睛念
念有词起来。雪儿见状,微微一笑,也闭上了星眸,过了几秒钟,她便睁开了眼
睛,柔声道:「好了婷婷,你帮妈妈吹蜡烛吧。」婷婷喜滋滋的张开了眼,深深
的呼吸了一口,呼的一下就把蜡烛全吹灭了。
  「我来切蛋糕!」婷婷兴高采烈的拿起了塑料刀。
  向东把灯重新开了,瞥了雪儿一眼,见她也是满脸温柔的看着婷婷,便故意
问道:「婷婷啊,你刚才许了一个什么愿望啊,能告诉爸爸不?」「我的愿望是,
希望每天妈妈都过生日!」
  婷婷天真的笑道。
  此话一出,三个大人都有些不自然起来。婷婷是小孩心性,自然不懂那许多,
但她既然这么想,就说明她真的很喜欢一家人热热闹闹围坐一桌吃大餐的场面,
只可惜,在普通人家里随处可见的这一幕,在这个家却需要苦心营造才能办到。
  三人默默的咀嚼着婷婷话里的意味,却见婷婷已经在煞有介事的开始分蛋糕
了。凌云雪垂下了眼帘,不让眼眶里打转的晶莹泪珠滴落下来。婷婷的无心之语,
却触动了她心底的多少心事?
  蛋糕分好了,婷婷自个先兴奋地捧着蛋糕吃起来。向东笑了笑,从桌底下摸
出一瓶红酒,说道:「难得今天这么高兴,咱们喝点红酒吧?」
  凌云雪默言不语,向东自当她是默许了,便拿过了三个杯子,给她、贾如月
和自己都倒上了,举起酒杯伸向凌云雪,柔声说道:「雪儿,祝你生日快乐!」
  贾如月也把酒杯伸过来了,拘谨的低声道:「雪儿,我也祝你生日快乐!」
  凌云雪娇躯一颤,两只小手缓缓地转着红酒杯,秀美的胸膛起伏不已,显见
心里颇有一番踌躇。末了,她终于淡淡的一句「谢谢」,也不跟两人碰杯,自个
一仰脖子,把红酒喝光了。
  向贾二人对视一眼,心底均是暗暗叹息了一声,也都各自喝光了杯中酒。
  「雪儿,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
  向东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精美的小盒子,递给了凌云雪。凌云雪定睛一看,
著名珠宝品牌蒂芬妮的LOGO映入眼帘,饶是她其实不太热衷奢侈品,还是不
由有些激动起来。喜欢名贵珠宝是女人的天性,她也不例外。
  凌云雪把首饰盒接了过来,屏住气息掀开了,内里一枚钻石戒指顿时晃花了
她的眼。这颗钻石怕不是有两克拉吧?蒂芬妮寻常一枚戒指都贵的要死,这枚戒
指岂非是天价?凌云雪吸了一口凉气。她知道向东当然买得起这枚戒指,但有这
个经济能力是一回事,舍不舍得买又是另一回事,生平头一回有男人送一件价值
几十万的礼物,凌云雪岂能不为所动?
  凌云雪心里的震撼尚未褪去,贾如月也翻出了一样物事递了过来,忐忑的道:
「雪儿,这是我给你的生日礼物。」凌云雪看得清楚,这是一件大红色的高领毛
衣,看这细密的针脚,分明就是母亲手织的。以价值来论,当然跟向东送的戒指
不能比,但以心意来论,显然这件也不稍输。凌云雪感觉鼻里一酸,俏脸终于有
了一丝波动。
  「谢谢。」好不容易把眼眶里打转的泪珠收住,凌云雪低低的道了一声。
  「婷婷,别光吃蛋糕了,吃点菜!」
  向东见状,忙转移话题微笑道,「来,雪儿,夹菜啊。」在向东的没话找话、
婷婷的欢声笑语中,一顿丰盛的晚宴总算是顺顺利利吃完了。精美的菜肴实际上
没吃掉多少,三个人倒是喝完了两瓶红酒,皆因雪儿和贾如月各有各的心事,所
以这酒就喝得快了。
  饭后,凌云雪径直回了房间,向东示意贾如月看着婷婷,便捧起雪儿的礼物
尾随着她走了进去,闭上了门,把礼物放在床上,这才柔声道:「怎么礼物也不
拿啊?不喜欢?」雪儿垂首坐在床沿上,飞快的摇了摇头,低声道:「我想一个
人待一会儿。
  「向东自无拒绝的道理,只好应了一声,悄悄的出了房间,带上了门。
  房门刚一闭上,豆大的泪珠就从凌云雪娇嫩的双颊上淌落下来,很快便打湿
了她的衣襟。不知怎的,母亲越是对她好,她越是不能忘怀四年前撞破她跟向东
奸情的那天她衣衫不整的狼狈样,不能忘怀自己含恨所说的那句「你就是这样做
人母亲的?」那句话便是一柄双刃剑,既伤了她,更伤了自已。这么些年过去了,
看来母亲是放下了,但自己不知为何,还是不能释怀。
  四遭没有旁人,她终于有勇气拿起了床上的那件红色的高领毛衣。她记得很
清楚,她上初一的那年,母亲也是亲自给她织了一件红色的高领毛衣,自己喜欢
到不得了,后来是因为自己长高了穿不上了,这才不舍的收在了衣柜的最底下。
  母亲重织一件一模一样的毛衣,个中意味,不言自明,然而,那个称呼方才
自己怎么就叫不出口呢?
  凌云雪幽幽一叹,半躺在床上,俄顷后酒力上涌,就这么样睡着了。
  过了不知多久,凌云雪听得向东在叫她:「雪儿,醒醒!这么早就要睡了?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向东正笑眯眯地低头看着自己,俏脸一红道:」
几点了?她们都睡了?「」她们刚睡下。现在才十点多,你刚才一睡就睡了两个
小时。「凌云雪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惊觉自己原来一直搂着母亲刚送的毛衣,
顿时有些尴尬,忙故作不以为意的放到了一边,一掠发丝,说道:」红酒喝太多
了点,现在还在还觉得头有些晕。那我接着睡了。「」别呀。刚睡了两小时你该
不困了吧。「向东笑得很暧昧,俊朗的脸庞上犹且带着几分红润的酒意。
  凌云雪一见他这副模样,哪还不明白他的想法,粉脸微晕的道:「你想怎样?
  「向东嘿嘿一笑,在床沿上坐下了,大手老实不客气的放在了她高耸的胸膛
上,缓声道:」还有一份礼物没给你呢……「」啥礼物?「酒后的凌云雪身上尤
其敏感,光是被他温热的大手罩住胸部,浑身就酥麻无力起来,脑子转速也慢了
许多。
  「一根大肉肠,或是一根大香蕉,你选哪个?」向东笑得很邪恶。
  「呸!」凌云雪恍然大悟,羞啐了一口,然而芳心却砰砰乱跳起来。
  向东今儿倒是干脆,见凌云雪没有反对的意思,便伸手来脱她的衣服。因为
室内开着暖气,凌云雪的外套早就脱掉了,现在上身穿着的是一件宽大的白色高
领毛衣,长长的下摆来到了臀部下方,遮住了小半的灰色紧身毛裤。毛衣软绵顺
贴的质感恰好地强调了她浑圆挺秀的胸部,若是往日,向东必定会亵玩半天才舍
得给她宽衣解带的,但今天他倒是一撩她毛衣的下摆,直接就把毛衣连同内里的
贴身棉内衣一并脱了下来,让她包裹在雪白的四分之三罩杯蕾丝文胸下性感异常
的双乳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你真美……」
  向东随手把毛衣抛在床头柜上,大手毫不客气地抄上了凌云雪的雪乳,舒爽
的叹息出声,与此同时,他另一只手已经覆上了她挺翘圆润的美臀,隔着厚厚的
灰色毛裤抠弄起来,凌云雪只觉得股沟深处那处柔嫩所在被粗鲁而富有技巧的揉
搓着,不过顷刻功夫,一股暖流就从身体深处缓缓涌流而出。她湿了。
  「讨厌……」
  凌云雪无力地靠在向东健壮的胸膛上,浑身火烫瘫软,已然完全做好了被他
肆意蹂躏的准备——然而,今天是她与向东重归于好后的第一个生日,这又岂会
只是一次平常的云雨?
  这一点,至少她母亲贾如月早便心里了然。此刻,贾如月便悄悄地立在凌云
雪卧室的门外,秀巧的耳朵贴在门上,偷听着里面的动静。已经有好些年她都不
曾这么做了,重施故技的她很紧张,或者是因为,她此来不仅是偷听这么简单吧。
  厅里还亮着一盏小夜灯,所以在暗夜里,贾如月的身影也还隐约可见。她此
刻身上穿着的是一件黑色的修身毛衣,搭配着一条同色的紧身裤袜,丰腴柔美、
曲线夸张的身段在灯影下显得尤为动人心魄,加之她的玉脸白皙如雪,在昏暗中
便如一轮明月般耀目,黑衣白肤的强烈对比极为奇妙,活脱脱便是一个蛊惑世人
的妖精的形象。
  而她待会要做的事,岂不正是妖精才能做得出来的?
  听着房里向东肆无忌惮的调笑和凌云雪娇怯无力的低吟,贾如月的玉脸越烧
越红,忍不住咬住了下唇,粗重了鼻息。不知怎的,她心里明悟向东作怪的大手
某个瞬间正在刺激女儿哪处的敏感位置,而她同一处所在便好像同时被向东摸到
了一般一阵发烫,片刻下来,她便也浑身火热,欲念滋长起来。
  屋里边,向东摸也摸得够了,终于开始觉着凌云雪厚厚的灰色毛裤有些碍事,
便捻起毛裤的腰带往下拉,一俟她那被贴身的纯白色内裤紧裹着的私处袒露出来,
他便迫不及待的凑嘴吻了上去,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体味着她蜜唇的丰美形态和
诱人气息。
  「不要,我没洗澡……」
  凌云雪无力地抗议道。
  屋外边,贾如月玉脸火烫,芳心里暗啐一口:这家伙,肯定是在吃雪儿那儿
了……这么想着,她顿觉胯间一暖,探手去摸黑色紧身裤袜的裆部时,果然已经
湿的透了。
  「要死了,听墙角怎会反应这么强烈?」
  贾如月忍不住夹紧了两条丰腴柔腻的大腿,心里暗道。
  「没洗正好,我就是喜欢你这股味儿……」
  向东嘴上啜弄得啧啧有声,不忘调笑道。一想到贾如月兴许已经站在门外了,
他就忍不住提高了些许嗓门。
  凌云雪被他灵活的舌尖隔着薄薄的内裤拨弄了几下柔嫩的阴蒂,娇躯颤抖不
止,小嘴上光顾着娇喘了,哪里还能搭得上话。
  向东恋恋不舍的又舔弄了数回,这才把她的毛裤完全褪下了,转头对她柔声
道:「亲爱的,今儿玩点新花样,好不?」
  「什么新花样?」
  浑身上下只剩一套纯白内衣裤的凌云雪娇脸酡红,如涂胭脂,闻言她勉力睁
开了如丝的俏目看向向东,含羞问道。
  向东嘿嘿一笑,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翻出了一方黑巾,在凌云雪眼前摇了
摇,说道:「来,让我把你眼睛蒙上了。」
  「你要干嘛?」
  凌云雪本能地一缩身子,不依道。
  「来嘛。」
  向东根本没给她反对的余地,已经扳过她的身子,用黑巾蒙住了她的双眼,
在脑后系了一个蝴蝶结,双手顺势下滑,把她文胸的搭钩解开了,让她雪嫩的椒
乳颤颤巍巍地傲立在空气中,小巧圆润的乳晕拱卫着两颗玲珑细巧的嫣红乳首,
恰似画龙最后点上的那两下点睛,顿时室内充满了香艳旖旎的氛围。
  「偶尔试试不同的花样才有情趣嘛。」
  向东笑眯眯地让凌云雪重新躺好了,这才续道,「好喽,游戏开场。」
  门外边,听到向东这句话,贾如月娇躯一颤,玉脸终于变得完全通红。她深
呼吸了一口,终于下定了决心,飞快地脱掉了上身的黑色修身毛衣,又把下面的
紧身裤袜褪掉了,随手扔在门边,轻轻地拧动了门把,把房门推开了小半,闪身
进了房间,又把房门重新闭上了。
  见贾如月果然依从暗语行事,向东大受鼓舞,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走到床
边来。贾如月娇羞不胜的瞧了眼躺在床上浑身赤裸,仅剩一条贴身白色内裤的女
儿,见她的双眼果然被一方黑巾蒙了起来,这才放下小半个芳心,蹑手蹑脚走到
了向东身边。
  玉人仅着一身纯黑的蕾丝文胸内裤,光着一双娇嫩秀美的纤足蹑手蹑脚走路
的姿势真是既可爱又诱人,加之她这身内衣跟雪儿一黑一白,恰是相映成趣,又
别有一番奇异韵味,向东一见之下,胯下那柄钢枪终于完全高举了起来,把裤裆
顶起一个巨大的帐篷,只把贾如月羞得不敢直视,含羞挪开了视线。
  向东难忍地咽了一下口水,心知现在还不是对她恣意爱怜的时候,便强抑着
满腔的冲动,又从抽屉里翻出了一根雪白的羽毛,递到了贾如月手上,并向她使
了一个颜色。
  「真的要我挑逗自己的女儿?这可真是羞到家了。」
  贾如月目饧耳热,浑身烫得像火炭一般难捱,终于还是抿紧樱唇,接过了向
东手里的羽毛,弯下身子,按照昨晚向东的指点,用羽毛在雪儿的双乳上轻轻滑
动起来。
  「嗯?这是什么?」
  羽毛轻柔细密的质感让凌云雪冷不防的打了一个寒战,一种好玩的麻痒感觉
勃然而生,她忍不住启唇问道。
  「羽毛呀,感觉怎样?」
  向东也微弯着腰,与贾如月耳鬓厮磨着,以防凌云雪因为声音的方位而觉察
出不妥。只是这么一跟贾如月亲密接触,鼻中嗅到她身上成熟馥郁的体香,哪里
还能按捺得下汹涌奔流的欲火?是以话音未落,他已经忍不住轻轻揽实了贾如月
柔腻的腰身,温热的手掌在她滑不留手的小腹上缓缓摩挲着。
  嗯?被向东这么一揽实,贾如月着实吓了一跳,若不是她的心弦始终绷得紧
紧的,只怕已经忍不住失声叫将起来。这家伙!怎么不按说好的来?这么样,我
可怎能定下心来?
  她死命屏着浓重的鼻息,用力地咬住了下唇,终于勉强稳住了身形,却终是
忍不住羞嗔的横了向东一眼。
  「还不错。」
  凌云雪的呼吸短促了些,娇躯也不自觉地扭动起来,显见目不能见加上这异
样的刺激,让她颇为兴奋。
  「雪儿,你真是天赋异禀,一般生过小孩的女人乳晕都会变大变深的吧,你
怎么变化不大,还像个处女一般呢?真美!」
  向东嘿嘿笑道。揽着软媚美艳的母亲调笑她青春娇美的女儿的感觉竟然这么
醉人,若不是亲身试过,简直不敢相信。
  「呸!你怎么知道生过小孩乳晕就会变大变深?你见过?」
  女人当真是相当敏感的动物,凌云雪被哄得满脸绯红之余,不忘逮住向东的
话柄追问道,便连贾如月也不依不饶地投来质问的眼神:对呀,你怎么知道?她
自然知道向东在自己身上是体会不到这点的,皆因她们母女都是一样的体质,乳
晕都如同未经人事的少女一般清浅动人。
  「傻瓜,A片上多的是啊,你不也看过?」
  向东心中叫苦不迭,幸好总算有几分急智,忙打哈哈笑道。
  「哼。」
  凌云雪果然不再追究,且因爱郎赞美自己的胸部,自然而然地挺直了秀背,
好让浑圆雪白的一双玉兔显得更挺拔一些。
  见羽毛逗弄的效果相当明显,凌云雪的两枚乳首已然屹立起来,如同两管小
小的可爱烟囱,向东便轻轻按住贾如月拖动羽毛的柔荑,把羽毛收了,朝她使个
眼色,示意她采取下一步的动作。
  贾如月见状,芳心怦然乱跳,杏眸里的羞意满溢流泻。她朝向东投去一个恳
求的目光,却见他坚定地摇了摇头,便只好深呼吸两口,在床边缓缓跪了下去,
姣好的上身微俯,檀口微张,竟缓缓地吻向女儿的乳房。
  此情此景,饶是这本就是向东自己策划的,他还是看得凝滞了眼神,迟缓了
气息。柔媚的妇人仅着内衣,俯身亲吻女儿的双乳,这种违和感非常的强烈,尤
其是两具半裸的胴体如梅兰菊竹,各擅胜场,均是美到了毫巅,整幅画面竟然不
带一丝淫秽气息。
  「嗯……」
  舌尖的触感凌云雪辨认出来了,她还以为这是向东所为,自然而然地便放松
了身体,体味着这动人的快感。然而,马上她又觉出了一些不同,但具体是哪里
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就在这迷惘中,便听得向东说道:「雪儿……这样亲你,
像不像小时候婷婷亲你的感觉?」
  「为什么这样问?」
  「问问嘛,听说婴儿吸吮乳汁时母亲也有快感的,是不是呀?」
  向东笑道。
  他的俊脸上满是陶醉之色,皆因蹲跪在床边的他大手可没闲着,径直探入了
贾如月柔腻的大腿之间,隔着内裤按住了那处桃源圣地在缓缓的揉动着,只把贾
如月揉得娇躯轻颤,难捱得紧。
  「还好吧。」
  凌云雪双颊红艳似火,语调也慵懒无力起来。
  「母爱最伟大不过了,你做了母亲应该可以体会。为什么你还是不愿意叫她
一声妈呢?」
  向东柔声道。
  贾如月在向东说话的当口抬起了臻首,听得两人的对话来到要紧处了,不由
芳心鹿撞,便殷切地看向女儿的脸庞,看看她是如何应答。
  「我……我就是叫不出口。」
  凌云雪嗫嚅道。
  「那你现在练习练习,叫叫看。」
  向东温言道。
  「我不叫,别扭得要死。」
  凌云雪不依道。
  「哪里别扭了,不信我管你叫妈,让你听听别扭不别扭。」
  向东笑眯眯的道,大手抄上了贾如月的丰乳揉捏了几下,眼神也看向了她,
柔声的道,「妈,妈……好听吗?」
  贾如月见他一箭双雕,捎带着连她也调戏了,着实又羞又臊,杏眸剜了他一
眼,纤手准确地攥住了他的巨蟒狠狠一捏,略示惩戒。
  「讨厌!」
  目不能视的凌云雪哪里晓得两人在无声的打情骂俏,闻言羞嗔了一声,俄顷,
倒真的学着向东轻轻的叫了声:「妈。妈!」
  贾如月一听,虽然明知道女儿并非是对着她叫出口的,还是身子一颤,眼睛
一酸,泪水溢满了眼眶。多少年了,她等这句称呼多少年了?
  「好听,真好听!」
  向东笑道,「雪儿,你看,这有什么难叫出口的?你若是肯这样叫她,都不
知道她有多开心。你不愿意看到她开心吗?」
  一边说着,他知道是时间给凌云雪一些甜头了,便双手舍了贾如月,攀上了
凌云雪的腰腹,一轻一重地爱抚着。贾如月见状,想起了昨晚向东的吩咐,便只
好强抑满腔的激动,苦苦忍住盈眶的泪水,又俯首吻上了女儿的双乳。
  「让雪儿动情,在她最动情的一刻揭下她的头巾,到其时,她的心防是最脆
弱的,也最容易让她打破这层心理障碍!」
  昨晚向东的一番话还在她耳边萦绕,她不知道他说得有没有道理,但她愿意
去试,就为了让女儿真正原谅她,她什么办法都愿意去试!
  向东的爱抚加上母亲的舌吻,分别来自两人的刺激着实让凌云雪有些不同于
往常的怪异快感,皆因来自母亲的舌吻是陌生的、笨拙的,与向东老练而富有技
巧的十指着实反差够大,若是在清醒状态时,她必定已经体察出不妥来,但此刻
她只是既晕眩又迷惘,不时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哪得还顾得上其他?
  「愿意……我愿意……」
  她本能地喃喃说道,也不知道是在回答向东呢,还是在说此刻自己愿意把自
己的身体交给向东?
  「那你继续叫,叫得越好听,老公就越疼你。」
  向东嘿嘿而笑,灵活翻飞的五指已经滑过凌云雪光滑平坦的小腹,探入了纯
白色的蕾丝内裤之下,抚过纤细绵密的耻毛,触及了那处湿热的蜜穴。
  「妈。妈。妈……」
  在这一刻,凌云雪简直把「妈」当做了娇吟的一个语气词了,果真叫个不停
起来。
  兀自在舔弄着女儿香乳的贾如月听得心花怒放,却又着实为女儿在挑逗下的
激烈反应而暗暗心悸,心道:要死了,看她这样,真个弄起来还不魂儿都没了?
  难道他挑逗我时,我也是这般没羞没臊的?
  这么想着,她侧头看了看身旁的向东,恰到捕捉到他拉开女儿的纯白内裤,
食指无名指翻开女儿的两片蜜唇,中指缓缓没入蜜穴的淫靡一幕,便连女儿髋部
如马达筛糠般抖个不停也尽摄眼底,一时间只觉得口干舌燥,脑海里一片空白,
片刻之后,方才生出一个念头:幸好这冤家只对我们母女这般,否则不知道多少
好女儿家要坏在他手里了。
  凌云雪的蜜穴已然汁液横溢,狼狈异常了,向东的中指稍一掏弄,便弄出啧
啧的水声来,只把旁边好歹脑筋还清明的贾如月听得玉脸通红,如坐针毡。一方
面姑且是因为这一幕着实太羞人,另一方面却是因为她想到,若是此刻躺在床上
的是自己,表现恐怕也是这么不堪。
  凌云雪身上已经不着片缕了,细瓷般光洁雪润的肌肤在灯光下溢光流彩,分
外完美。向东先前压抑这许久,加之旁边还有一具比她还要柔媚还要温婉的动人
女体,却叫他如何能忍,所以他便腾地站起,三下五除二剥光了身上的衣服,挺
着一柄四十五度斜刺向天的紫黑钢枪,贴紧了贾如月的雪嫩脸颊,却对凌云雪柔
声道:「雪儿,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贾如月被向东滚烫的钢枪贴着脸颊,着实羞赧之极,然而向东却不止于此,
一边对雪儿说着话,一边却缓缓地扳过了她的臻首,把鸡蛋大小的钝首挤入了她
湿润嫣红的檀口,眼神释放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舔!」
  跟女儿的关系能否破冰已然到了最要紧的时刻,这冤家趁机索要些花红也不
要紧了,贾如月便只好委委屈屈地微张樱唇,把粗长的钢枪逐寸逐寸的纳入嘴里,
秀巧的耳朵却不忘竖了起来,留神听着二人的对答。
  「什么事?」
  凌云雪忐忑的道。
  「我要你答应我,下次见到她的第一眼,真心实意的叫她一声妈。」
  「别逼我好吗?」
  凌云雪悲鸣一声。她的性本能已经被全部调动了起来,两片丰美的蜜唇已然
在轻轻翕动着,只等着良人持枪冲锋,偏生此刻他停下了所有的动作,还逼着她
答应一件难办之极的事儿,怎不叫她幽怨悲叹?
  「总是要走出的一步,早走晚走又有什么关系?你不答应我,我都硬不起来
了。」
  向东揉着贾如月的如云秀发,体会这她温热口腔的美妙触感,却不防话音刚
落,佳人的贝齿就轻轻地在龟颈处咬了一口,显是对他最后一句诳语不以为然。
  「好,我答应你,快给我!」
  凌云雪不甘地低泣道。
  「好!」
  听得凌云雪这番话,向东干脆地把肉棒从贾如月小嘴里抽了出来,一个鱼跃
跳上了床,扳着凌云雪两条浑圆修长的腿儿,硬挺如铁的棒身颤颤巍巍地挨近那
处湿腻得一塌糊涂的蜜穴,这才朝贾如月使了一个眼色。
  到得此刻,贾如月也顾不上情怯了,一咬牙根,探手把女儿头上的黑巾往上
一拨,一边柔声道:「雪儿。」
  「啊?」
  凌云雪一俟听到贾如月的声音,眼睛还没适应过来看清她的脸庞,就触电般
抽搐了一下,一阵难堪的潮热掠遍了她的全身,「你怎么在这儿?」
  话刚出口,她便完全明白了。今儿的新花样,压根就是一个针对她的阴谋,
母亲从一开始就是同谋者。
  羞愤欲死的凌云雪一想到方才母亲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把一切都听在了耳
里,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她刚想怒吼叫母亲出去,向东已经发话了:「雪儿,
你还记得你刚才答应我什么了吗?」
  「你!」
  凌云雪满腔的恚怒忽地没了底气。她想质问向东,用这样的手段骗来的承诺
干嘛需要履行,但她马上便想到了,若是再一次较真,再一次跟这两人闹翻,又
有什么意义?又再等四五年再跟他们和好吗?人生还有几个四五年?瞧这两人没
羞没臊地设计这一幕出来就可知,他们压根就是相生的相思树,要不就两个都接
纳,要不就两个都不要,哪有其他折中的法子?眼下,她便是想要装糊涂都不可
得,向东已经在逼她表态了。
  委委屈屈的凌云雪只觉悲从中来,不可抑止,干脆放声啼哭起来,这下子向
贾两人可就慌了手脚。向东本以为用情欲可以压制雪儿的理智,生米煮成熟饭再
说,然而人真到了大悲大喜之时,情欲还真的起不到这种作用。
  于是乎,向东空有张牙舞爪的巨蟒,却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凌云雪已经蜷成
了一只孤独的小虾米,这剧本还演的下去吗?难道就这样虎头蛇尾的收场?
  贾如月看着向东茫然无措的模样,一张玉脸哪还有半分羞赧?都没有了,有
的只是惨白,并且这种惨白还在继续黯淡下去,逐渐化为死灰。与此同时,她的
芳心也在往无底的深渊下坠,无有穷时。
  唉。她长叹了一声,站了起来,缓缓往门口走去。
  「妈!」
  就在此时,凌云雪忽地转身过来,清脆地叫了一声。
  「雪儿!你肯叫妈了?」
  就这么一个字,本来死寂如行尸的贾如月竟而瞬即活了过来,她霍地一下转
身扑到了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女儿,殷切的哭叫道。
  「嗯。妈!」
  凌云雪红着俏脸,又叫了一声。
  「雪儿!听到你认我,我就是现在死了也甘心了。」
  贾如月泪如雨下,抱紧了女儿的身子,泣不成声。
  见母亲不顾双方都是赤身露体,抱紧了自己,凌云雪心下岂能没有一番感慨?
  她暗暗庆幸方才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倘不是如此,自己跟这两人恐怕真
的再没有重归于好的可能了。糊涂难得。难得糊涂。乱就乱吧,若是自己太较真,
却叫他们如何自处?
  挺着一柄斜刺向天的钢枪跪在床上的向东看着抱在一块哭成一团的两女,哭
笑不得,一种荒谬之极的感觉油然而生。这一龙二凤的戏码还有戏不?看来是不
太可能了,事实上,他的裸体在这个画面里压根就是多余而荒谬的。
  这么想着,向东便想悄悄的下床溜出去,谁知道凌云雪却双腿一圈,箍住了
他的屁股往里一带。
  「你倒是说话算话啊死人!」
  凌云雪从母亲的雪项处抬起头来,瞪了向东一眼,羞嗔道。
  「啊?哦!」
  向东如梦方醒,虎腰顺势一沉,硕大的钝首便挤开了凌云雪两片丰美粉嫩的
蜜唇,陷了进去,继而粗长的棒身也缓缓没根而入。
  唉,跟他们两人一块荒唐,这回真是羞到家了。但若不是如此,怕是她以后
在我面前抬不起头了,那又有什么兴味?罢了,反正就天知地知,此间几个人知
道而已。凌云雪心里哀叹道,俏脸上却释然而霁,绽放着情动时女人应有的绝美
芳华。
  不知怎的,贾如月偏偏就体会到了女儿这番委曲求全的心意,心中感动无以,
柔声叫了声「雪儿!」,竟然不顾羞臊,用檀口吻上了她的双唇。
  倒是看不出来你的尺度可以这么大!凌云雪被母亲吻上,娇躯一僵,满心震
撼之下,刻意压下了根深蒂固的心理障碍,倒是感受到了母亲全情讨好的心思,
在别别扭扭中,她不免也勉强松开了贝齿让她的舌头得以深入,尔后被她逗弄几
番,倒还真的弄出了一番趣味来,便干脆闭了眼睛,权当是被某个心仪的男明星
亲上了,任由她啃咬不休。
  以凌云雪的原意,她不过是希望委屈一晚成全了这两人就算过了,谁料闭上
了眼睛刻意不去想这女人的身份后,却真切地尝到了比跟向东一人燕好时快活数
倍的感觉。须知女人身上的敏感带是很多的,一个男人哪怕再富有技巧,毕竟只
有一双手一根阳具,能同时刺激到的部位总是有限的,但此刻向东专心照顾她的
蜜穴大腿,母亲却专心抚慰她的小嘴双乳,四只质感殊异的手掌在她的敏感地带
往复逡巡,各种各样的快感纷至沓来,瞬间就将她淹没在情欲的海洋里了。
  怪不得有人会迷恋3P。凌云雪浑身如被小蛇噬咬,麻痒难当,偏生又是快
美难言,娇喘吁吁的忖道。她不想承认自己是淫荡到没有底线的女人,但此刻她
真的有个明悟,貌似这种没羞没臊的3P也不赖。
  若说在场还有一人的感受比凌云雪还要美妙,那无疑便是向东了。在他的示
意下,贾如月早便爬上了床榻,伏在女儿身旁与她口舌交缠,一双柔荑还不忘招
呼着她的堆雪美乳。她撅着的肥臀恰在向东身前不过两尺,是以他腾出了一只手,
老实不客气地揉搓着她肥软滚圆的臀瓣,末了还把手掌从黑色蕾丝内裤的边缘探
了进去,直接按实了她那已然春潮泛滥的蜜穴。得手的那一刻,他只觉得浑身畅
快,快活得神仙难当。试问天底下有几个男人能有这份艳福,一边用阳具肏弄着
青春娇美的女孩,一边尽情指奸着女孩柔媚熟艳的母亲?光是驰想着这场面就足
够平常的男人硬上半天了,更何况自己真个得偿所愿?
  凌云雪的面容跟母亲贾如月有六七分相似,加之贾如月这些年没少过滋润,
容颜尚在最美的辰光,所以床上这对实打实的母女花,乍一看却又像是一对姐妹
花,那种种美态叫人目不暇接,流连难去。以身材来论,两女身高相仿,但贾如
月却又比凌云雪大了一个维度,尤其是双乳便如两个熟得透了的木瓜,汁液充盈,
软熟肥美,有种沉甸甸的踏实质感,而凌云雪的酥胸却像充进了八九成气的气球,
饱满圆润,弹力十足,又自有一种活力律动的别样韵味。具体到其他部位,除了
肤色均是雪样无暇之外,贾如月是不着相的肥腻,满手软玉凝脂,叫人贪恋不已,
摸上了就不舍得撒手,偏偏又看起来曲线曼妙匀称异常,毫无一丝赘肉;而凌云
雪呢,则在弹盈紧致上来到了极处,除了玉乳翘臀,不管哪处都难以摸到一丝多
余的脂肪,质感就如抚上了一匹华贵光滑的绸缎,全然没有内里骨头硌得慌的尴
尬感觉,可知这小妮子其实也绝非瘦骨仙之流,事实上肌理饱满绵密,只是因为
超常的青春健美,才会紧致若斯。一对美貌母女,两种极致风流,这可叫向东如
何能够消受?
  且不说向东快感如潮,拼命紧锁精关的狼狈模样,在贾如月这边厢,此刻也
不好过。她吻上女儿的双唇时,更多的出于感动而非情欲,但等女儿开始用舌头
回应时,她便开始有些羞急无措了。这种从来不曾设想过的新鲜体验着实让她难
堪得紧,更何况同一时刻身后的向东又在使坏,把那只恼人的手掌伸到了自己经
不住逗弄的私处亵玩不休,双管齐下之下,她嘤咛一声,整具熟透的柔媚身体即
告陷落,哪里还顾得上身下这个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勃动的情欲驱使下,她简直
把女儿当了向东,闭紧了杏眸,只顾着热烈地缠吻不休。
  母亲从僵硬笨拙忽地变得热烈如火,凌云雪如何不知?她就是打破头也万万
想不到,平日温婉柔顺的母亲在床上竟会有如母狮子一般热烈,一时间惊得呆了,
双颊火红,偷眼看了下母亲,却见她紧闭双眸,然而整张玉脸烧得比晚霞还要艳
丽,哪还不知道她其实是情动已极之故?她又偷眼看了下向东,便见他也是闭上
了双目,一张俊脸兴奋地微微扭曲着,喉间嗬嗬作响,心中更是悚然而惊:他怎
么兴奋成这副恐怖的模样?
  她却不知道,饶是向东是花丛老手,持久力一向都很不错,此刻兴奋过度之
下,着实有些控制不住精关了。他若不是强行闭上眼睛不去看两女的花容月貌,
只怕早便泄出了身来。
  见母亲和向东两人都闭着眼睛,只顾着像一对发情的猛兽般驱动着蓬勃的本
能,凌云雪终于卸去了一切的忐忑和顾忌,干脆也闭上了星眸,体味着那前所未
有的至美感觉。杂念一除,她便猛然惊觉原来自己早就在极限之巅徘徊多时了,
随着向东逐渐加速的抽插,她的堤防被一浪紧接一浪的狂潮冲刷着,这种快感是
如此的强烈,乃至于她带着哭腔娇啼起来,不由自主地弓起了玉背,绷紧了脚弓,
每挨向东一记完全的插入,她便浑身一个哆嗦,要待死死忍住晚些给他,然而终
于在他快骤如雨点的一阵乱捣中,她苦心维系的堤坝全线崩溃,股股阴精激射如
箭,打在向东那卡在繁复柔嫩的膣道深处的龟头上。
  「呜呜呜……」
  高潮来得如此迅猛,凌云雪竟然哭将出来,双手双脚都死死缠紧了,抱牢了
母亲,也箍紧了向东,三人在这一刻,宛如成了一个整体。
  女儿高潮的反应着实让贾如月有些矫舌难下。竟会快活到这样的地步?她很
欣慰,很畅快,但又有些酸意,毕竟此刻的她还在恼人的不上不下之中,一股汹
涌不输于女儿的春潮尚且无处宣泄呢。
  身为贾如月的枕边人,向东怎么不明白浑身潮红,香汗密布,胸膛起伏不休
的她此刻最想要的是什么,一俟凌云雪那紧紧锁着他兀自昂然挺立的肉棒吸吮的
膣道松弛下来,他便嗤的一声抽身而起,扳开了雪儿两条已然软绵无力的长腿,
抱着贾如月的柔腰往旁一滚,让她躺平在了雪儿旁边,更不打话,也更无一丝多
余的动作,直接扯掉了她的文胸内裤,分开了她丰腻的两条腿儿,虎腰一挺,就
把兀自带着雪儿的体液,水淋淋的肉棒捅入了她湿腻不堪的蜜穴。
  「嗯……」
  迟来的、期待已久的慰藉终于到来,那难忍的空虚终于被完完全全的充满,
贾如月自然而然地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然而她马上便意识到自家女儿便在身
旁躺着,顿时一股羞赧无地的热浪袭上了她的身体——方才真正在交合的是女儿,
她的感觉还好一些,此刻换了自己成了正主儿,她忽地浑身不自在了——怎好让
女儿看到自己淫荡地迎合着向东,淫荡地发出各种呻吟?
  但是向东却不管这许多,本就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他此刻只有一个清晰的念
头,就是在爆发之前让她们母女两人都攀到快乐的巅峰。他也知道方才冗长的前
戏已然让贾如月的身体有了充足的准备,所以一上来他便是大开大阖,枪枪到底,
誓要尽快把她的高潮拉升起来。
  在向东的冲锋之下,贾如月的忸怩只不过维持了半瞬,就又陷入了肉欲的无
尽漩涡之中了。向东那下下的重击是如此的解痒,根本不是她能够抗拒的,此刻
再想到身旁的女儿,哪里还有半分的心理障碍?反倒因份这份禁忌的关系,而更
多了一份异样的快感。
  向东挈着母亲的两条腿儿,状若疯虎地、玩命地摇动着屁股,把那根骇人的
粗长肉棒整根提出,整根捣入母亲私处的景象实在是有些可怖,而母亲毫无形象,
臻首乱摇,嘴里大呼小叫,时而嘻笑,时而哀啼的模样也着实有些怪异,还在回
气儿的凌云雪要待装作毫无反应也是徒劳,她忍不住半睁着俏目看看向东,又看
看母亲,却发现两人根本无暇理会自己,只顾默契地律动着,分合着,动作竟是
万分的行云流水,和谐之极。她忽地有个错觉,母亲跟向东才真的是天造地设的
一对,否则焉能配合得如此完美?
  这么想着,她芳心里泛起了一丝酸意。莫非我才是多余的?难道我在这儿,
其实是出于他俩的施舍?
  不是,才不是!她心里大声辩驳着。若不是有我,又怎会有你们今日的光景?
  眼见着向贾二人渐入佳境,向东的抽插越来越快,母亲的娇喘也是越来越急,
凌云雪终于躺不住了,她忍不住侧过了身子,臻首一低,吻上了母亲那弯布满细
密香汗的豪乳。
  「雪儿!」
  突如其来的舌尖触感让贾如月娇躯一颤,她睁大了美目看向女儿,便见她噙
着一丝浅笑,坦然与自己对视了一眼,便又埋头把自己肿胀的乳珠卷入了樱唇之
中。
  「呜呜呜!」
  女儿亲吻自己乳房的快感固然美妙,但更为美妙的是那超越心理预期的巨大
喜悦,本就快到巅峰的贾如月再也把持不住,也像女儿方才一般,阴精如同尿崩
一般狂泄特泄,猛烈地浇在向东鸡蛋大小的龟头上,让他隐隐生疼之余,终于精
关沦陷,一连串的暴雨打梨花,把浓烈的精液灌满了贾如月的蜜道尽头。
  在腾云驾雾般神妙的高潮快感中,向东心头顾虑尽去,终于筋疲力尽地搂着
两女卧倒在湿漉漉的大床中央,暂且去除了羞耻心的两女一左一右,如藤蔓一般
挂在他半边身体上,也是各自娇喘吁吁,尽情回味着方才那无边的荒唐,那极致
的快美。
  良久,还是向东先回过气来,他左手搂着凌云雪,右手搂着贾如月,体会着
左掌下的弹盈滑腻、右掌下的肥软柔嫩,侧头看看左边的貌美如花,又侧头看看
右边的绚丽如霞,终于忍不住心满意足地呵呵傻笑起来。
  「笑什么?」
  贾如月和凌云雪两母女异口同声的羞嗔道。话音刚落,两人不无羞涩地对望
一眼,忽地福至心灵,同时伸出了柔荑,一抓阴茎,一捏卵球,各自把住了向东
的要害狠狠一掐。
  「啊————」
  莫不是姓向的小子又跪搓衣板了?亏我那天还夸他厉害来着,啊呸!窝囊废!
  楼下在巡逻的门卫老陈幸灾乐祸地想道,一想到向东家里那两个一大一小千
娇百媚的尤物,他的心里也火热起来,忖道:靠!那两个就不敢想了,等会回去
看看新鲜到货的日本A片撸一炮!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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