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他的要求才渗透进她的脑海中,宝儿羞得脸几乎要烧起来,「陵!
你在说什麽啊!」
  他低低的笑声在她耳旁震动,「老天,乖宝,你脸红的样子真可爱。」玩弄
著小核的大手暂停下攻势,握住她的小手牵引著她来到她肿胀挺立的嫩乳,「乖,
捧住,瞧你的乳头又红又肿颤巍巍求人怜爱的样子,好可怜呢。」刚刚被他唇舌
洗礼过的嫩乳肿胀不堪的沈甸甸晃动著,他用长指狭弄著硬挺的樱红果实向上拉
扯,宝儿像是被蛊惑般的,缓缓抬起手托住自己沈甸甸的嫩乳,被瞬间涌上的可
怕快感吞噬。她从不曾想过,在陵眼前玩弄自己居然能产生这麽大的快感……
  模仿著他一贯爱抚她的方式,小手自发的揉捏起鼓胀的乳峰,敏感乳房上激
起的快感在她四肢百骸里流窜,直到身後传来他低沈的呻吟,她才意识到她的行
为对他造成的影响。
  「你这个小妖精……」陵咬牙闷哼,粗嘎的喘息早已失去了开始的平静。指
尖紧掐著她的花核扯动著,在她花穴中冲刺的长指的速度已经变得愈来愈快愈来
愈粗暴,失了一开始悠闲的节奏。仿佛被液体火焰流窜著烧灼,她身体里激荡起
更猛烈的快感,宝儿蠕动著身子,不知所措的哭叫出声,「陵!呜啊!」
  「看著镜子!」他的低咆几乎让她颤抖起来。
  在她被分的大开的双腿间,他火热的欲望缓缓探出头来,光滑如天鹅绒般的
欲龙磨蹭著她的大腿内侧,灼热欲望上的皮肤绷得死紧,在她大腿中间肿胀粗大
到不可思议的境界。她著迷的望著镜中淫荡的景象,好奇自己狭小的私处每次是
怎样才能把那麽巨大的一条欲龙吞进去。看著他来来回回缓慢的抽动著,肿胀紫
红的龙头上溢出些许白浊的液体,她倏地感觉到腿间的空虚几乎在叫嚣呼唤著被
填满……
  被自己急切地需求吓到,宝儿低吟著合拢双腿想要压制自己的欲望,却只摩
擦过陵肿胀紫红的硕大,换来他低沈的闷吟,急切的大手握住她的腿儿向两边推
开,在穴口又磨蹭了几下,沾染上些许晶亮的爱液,他一个挺身就把硕大贯入她
抽搐的豔红花穴中。
  一下埋入他怒张欲龙的一大半,宝儿几乎被私处传来的快要爆裂的快感压倒,
「呀啊啊啊……」眼前不知何时覆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雾,她望进镜子里的倒影,
呆呆凝视著他肿胀巨大的欲望硬生生地撑开她小小的穴口没入幽深的甬道里,肿
胀的囊袋在她臀瓣间拍打著,划出淫荡的弧线。随著他轻微的挺身和抽拔,她小
小的穴口吐纳著他的硕物,被带出的晶莹爱液裹著他紫胀的欲望,闪烁著微光。
  宝儿凝望著他缓缓地把他的欲望填塞进她狭小的花穴。缓慢的一步一步地,
她每一寸肌肤都感觉被撑开被填塞满被胀裂开,她呻吟著,无法相信自己抽搐的
小穴居然能够吃下那麽大那麽可怕的凶器,只有酥麻的疼痛感和灼热的快感交织
著在她的理智中疯狂的轰鸣著。
  镜中陵浓黑深邃的眼眸燃著炽热的光芒,狂暴的欲望波涛翻卷著,和她的眼
瞳在镜中紧紧相锁。那眼神中的狂热专注像是一道无止境的深渊,而她无可挽回
的醉死其中。
  大手坚定地握住她的腰将她向後扯去,「呃啊啊!」宝儿尖喊出声,他居然
一口气把他可怕的欲望尽根没入,她感觉小肚子上被他的硕大生生顶起来一块,
「好大……」
  「看著镜子,宝儿,我要你看著我是怎麽进入你,占有你,操弄你的。」陵
粗嘎的低咆几乎进入不了她飘浮的神智中去,「宝儿,你是我的,我的!」
  她几乎狂乱的扭动起腰肢,配合著他硕大进犯的速度向後抵去,让他的欲龙
进入的更深,直直顶上甬道深处的子宫口,紫涨的龙头毫不留情的戳进闭合的花
心,被猛烈撑裂开的疼痛被席卷一切的疯狂快感压倒,宝儿无法克制的哭喊出声,
理智瞬间被一片白光笼罩住,现实逐渐飘出了她的脑海。
  神志沈浸进一片白色的安详之前,宝儿蓦然意识到,陵一直没有回答她最开
始的问题呢……
  但此刻,他的回答,大概也不重要了罢……
             镜(NP)-24
  铺垫章呀铺垫章,下面可能会有点点虐,大家表打我……
  谢谢大家的支持唷!猫发现会客室里人气滚滚,开心的撒小花ing猫很忏
悔的又两天没有更新,叹气……不是有意的……这几天和猫的母亲大人进行大规
模的采购活动(其实就是因为猫这个免费劳动力回家了而猫的爹亲又出差去了T
AT)
  龙舌兰的第4章已经译了一半鸟……明天白天还要去购物~顺利地话明晚或
是後天白天也能搞定啦……活活,猫大心这章的凯莉说……大家期待吧期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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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呢,陵回答与否,真的,不重要了……
  呆呆的凝睇著眼前摊开的当天报纸,宝儿脑中瞬间一片空白。
  粗黑体的标题抓人眼球地横贯整版,瑞克弗朗西斯议员丑闻爆发被迫下野,
事件背後推手为一海外神秘巨头。
  大八开的版面上刊登著整副的巨大照片,那个曾经在宴会上有过一面之缘风
度翩翩的中年男人在镜头中只能用狼狈不堪来形容,蓬乱的头发和枯槁的神色还
有零乱的衣著,丝毫没有他优雅高贵的精英形象。底下的小标题更是耸人听闻─
─标榜家庭与责任的参议员其实是地下俱乐部的常客,每周家中举办秘密滥交和
毒品狂欢……
  多麽八卦多麽劲爆的题目呵,一向不是窥人隐私的爱好者,她想把报纸扔到
一边,可脑中有个声音叫喊著让她看下去,看下去。即使她不愿意相信这和她昨
日与芙兰大小姐的小小接触有任何关系,但她直觉地知道,这恐怕,和她脱不了
干系。
  宝儿微微蹙起眉,专心看下去,弗朗西斯家在这个地区也算是一个历史悠久
的家族了,瑞克是他们家这一代的掌权者,没道理会这麽轻易被扳倒才对。
  一连串不堪入目的秽乱照片後,撰稿者犀利的嘲讽著弗朗西斯家的没落,直
指他们的家族公司早已在破产边缘,全靠银行的救济贷款度日,光鲜表象只是蒙
骗外人的假象。家主瑞克风流成性,而弗朗西斯夫人,芬妮弗朗西斯则是个烂赌
鬼,欠下了巨额赌帐,连自家在迈阿密的度假豪宅都早已在赌桌上抵押掉,芙兰
小姐则是毫无用处,只知每日花天酒地。系列照片的最後一幅是芬妮和芙兰狼狈
的遮掩著脸从宅子後门溜出的景象。宝儿的心口闷闷地揪起,确实她不喜欢芙兰,
但如此突然的家庭巨变让她不免也对她有了一两分怜悯之意,虽然她也不觉得遗
憾便是了。
  政治背後往往有许多阴暗的东西,她并不想为弗朗西斯家的突然陨落挂心,
只是她却无法忘记昨天陵在她耳畔叹息的声音,那一句,动作这麽大……这,就
是陵所说的大动作了罢。
  报纸上所说的,与弗朗西斯家族企业签署交易从而揭开崩坏迹象的神秘海外
财团,虽然语焉不详却至少点出那是来自亚太地区的巨头,文中所援引的,那些
过往交易的细节和地点,种种都表明莫家本家的莫氏财团参与其中,而莫氏海外
版图的权力,早已经掌控在那个人手里了呵……
  抿起唇瓣,宝儿无力的揉捏著眉头,而且,那个和弗朗西斯家一贯有著良好
商业往来,还曾在前几届竞选时为瑞克助选,但在这次风波中临时召回信贷线,
给了他们致命一击的那家商业银行,是莫叔莫姨的呢……
  老天,她不觉得会是此刻远在东欧探讨能源线路的莫叔他们做下这个如此急
迫的决策,而会做这件事的人,也只有陵了啊……
  轻叹口气,宝儿把报纸丢到一边,紧紧地蜷成一团,为什麽呢……
  陵会为了她出气,除了有些讶异於那个一向淡然地专心医术的男人其实对莫
家的运作掌握得比她想象中要深许多外,她并不特别奇怪,毕竟他一直以来,都
像是她的保护者般毫不松懈地守著她。
  可那个人,为什麽会为了她而挥舞宝剑呢?
  小脸微皱,宝儿烦恼地扯著披落的发丝,她并不想妄自菲薄呵,那个人并没
有理由待她好才对,除非,除非是为了那一晚的补偿?可莫少琏并不像是那种会
为这种事而费心的类型,更何况,这许多日子以来,他频繁地在她眼前的出现,
似乎也无法用简单的补偿来解释……
  唉呀,不想了,宝儿不爽的把头上的发卡拽下扔到一边,没准那个人做这件
事时只是为了商业利益的动机,根本和她没关系,陵也只是为了帮自己家的生意
而已,就是她一个人在这边胡思乱想,完全不著边际的嘛~长吐口气,她轻盈的
跳下沙发,往陵的书房走去,知道他会给她一个诚实的解答,帮她摆脱这些胡乱
猜测的烦恼。
  然而,当她站在书房门口,举起手掌正想要敲门时,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隔著半掩的门扉传入她的耳中。
  「不行!」
             镜(NP)-25
  熬了两天猫终於熬出来这章鸟~看牙真的好费时间啊啊……
  默默地滚来滚去,小虐一下,顺便让猫矫情的神经发挥一下~剧情需要剧情
需要~大家表殴打我,顶锅盖逃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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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陵呢……
  他一向平静的嗓音中此刻却隐隐压抑著极度的沮丧和焦躁,宝儿迟疑地放下
手掌,本能的觉察到此刻并不是走进去问问题的好时机。听著房里陵来来回回的
踱步声,感觉出他的不安焦躁,他有烦心事,既然他没有说,也许是她插不了手
罢。本应该掉头离开的,她却克制不住想留下来,想知道他为什麽突然这麽焦虑。
静立在门边,她默默地靠上墙壁,仔细捕捉著他的声音。
  「不可能!」
  还是挫败的语气,此刻更带了无法言说的无力和不耐,宝儿好奇的眨眨眼,
陵在和谁说话呢?他一向都会保持风度的呀?
  踱步声更加重了,她听见他深重的叹息,「妈!你听我说……」
  是莫姨?
  她愣住了,陵对莫姨一直都是很尊敬很有礼貌很耐心的呀,怎麽会突然在电
话里和她大嚷大叫呢。
  电话线那一端的莫姨似乎生气的程度比他更甚,陵肯定是把听筒拿离耳边了,
电话中传来的愤怒骂声连她在门口都能听到些许。
  ……不负责任……没有担当……始乱终弃……
  一连串斥责的词语飘进她耳中,宝儿不禁又是一呆,莫姨是在骂陵?!怎麽
可能?
  他无力的重重叹息,她几乎能在脑中想出他蹙紧眉头的模样,「妈,现在我
不能结婚……」
  结婚?!
  她瞬间僵硬,他说得……是结婚麽?
  陵……要结婚?
  她是不是……听错了?
  莫姨的声音几乎是震透墙壁的,「那你想把宝儿怎麽办?!」
  宝儿被惊得呆了的迟钝大脑缓慢地运转著,良久才意识到,莫姨说的……是
她?
  莫少陵烦躁的梳耙著发丝,「妈,你理智一点好不好?我说了,现在不行!」
  陵……是在拒绝莫姨麽……
  莫姨的叱责,是为了她……?
  为什麽……?
  她不知道该怎麽思考,麻木地僵在原地,脑中的氧气似乎都弃她而去,只觉
得全身的血液仿佛结了冻,心脏像是沈入冰窟般重重地坠下。
  她也不知道自己呆呆在门外站了多久,有多少言语真正沈进她的意识里,她
的心早已碎成无数碎片,而她已无心去细辨,究竟是哪一点伤到了她。
  「老天!妈!如果上过床就代表要结婚的话,我现在都不知道娶了几个老婆
了!」
  她只知道,是这句话让她找回了最後一丝力气,逼迫著她挪动脚步,缓缓地,
她提醒自己,吸气,呼气,记得要呼吸……小心地扶著墙壁,注意著不发出太大
的声音,她慢慢地离开了那间房间,那个曾经让她最最快乐漂浮云端此刻却让她
坠入地狱的人……
  茫然的站在落地窗前,宝儿拾起凉鞋走到门边,她不能呆在屋里。
  此刻,她无法忍受待在屋里。
  待在,那个人所在的地方。
  可她又能去哪里?
  她的驾照留在国内,而且她也没有车库里任何一台车的钥匙,原本以她这样
宅的性格是不需要开车的,所以她也没有太过用心记忆,尽管她知道应当有一副
在她房间的某个抽屉里,但她不能回去,不能再靠近那间房间,靠近那个人。
  她的钱夹,她的证件,她的衣服,统统都躺在二楼她房间的抽屉里,但她没
有力气,没有勇气再回去取。
  再说了,太多东西都是那个人给她的,她此刻不能碰,不能看到,不能。
  理智的某个角落里在尖叫著她很愚蠢,她不应该毫无准备两手空空的走出去,
她没有钱,没有电话,没有任何身份证明文件,没有交通工具,她能走到哪里?
她哪里也去不了,连她唯一熟悉的长辈也不在这里,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她只能
仰赖那个人。
  她最後还是要回到这里的呀。
  回到这里,面对他。
  她要怎麽面对他,要怎麽样才能像平常一样微笑的注视著那张太过英俊的脸
庞?要怎麽样,怎麽样才能维持住她的表情,不在他的视线里崩溃掉?
  不,她现在不能想。不能想。
  她甚至不能用力呼吸,只怕,只怕下一瞬间,如果呼吸的太过用力,她就会
生生地,碎掉。
  她用力的握著手中的房门钥匙,紧紧地把它嵌进手心,生生按出一道血红的
痕迹,再慢慢地,慢慢地松开手,让闪亮的银光自由自在地跌落到地毯上。
  她不需要这个了。
  虽然她不知道她能去哪里,但她真的不需要这个了。
  握著它也再没有安全感,她仍旧是没有归处的一个人。
  她曾经以为这里是归属,这里是避风港,但她忘了最最安全的海港里也会有
风浪。天气晴好的时候也会有突然的飓风。温柔的海很美,但掀起的巨浪仍然能
轻易夺取人类的性命。
  只是,她被夺去的,是灵魂。
  套上鞋,她推开玻璃门,走出去。
  宝儿知道,她很傻。
  她知道,和那个人的关系,其实算不上什麽。
  这是一个速食爱情的年代,上床对於他来说,并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事,并没
有任何意义。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承诺,没有任何誓言。更别提她的第一次还是被
另一个人占去的。
  他甚至连我爱你,都不曾说过。
  她不能要求什麽。她没有资格,没有权力,没有任何可以依傍的。
  她只是,自己傻。傻到以为自己对他来说,代表了什麽,对他来说有一点,
哪怕只有一点点特殊的意义。
  她凭什麽,凭什麽因为自己对他有著莫名的情绪就以为,那个人也是一样的?
也是,关心著她,甚至,在乎著她呢?
  她真的太自以为是了,宝儿微微地苦笑。
  她是什麽呢?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孤女,一个寄人篱下的过客,一个……也
许只是打发时间的游戏。
  他说过喜欢她,可喜欢是什麽呢?他可以喜欢一朵小花,喜欢大海,喜欢自
己的事业,而喜欢她,只是一种很普通的情绪吧?他为什麽会对她认真呢?她凭
什麽以为他的温柔,就是对她的认真呢?
  她却把他说的喜欢,他一直以来的温柔关怀爱怜抚慰放进了心里……她只是
太过天真,太过无知,太渴望孤身一人的她,在这个世界上不止是唯一被留下的
一个而已,她只是想以为,以为失去父母的她如今终於找到了一个愿意陪在她身
边的人,有了一个可以回去的地方。
  她只是在做梦而已麽?
  可为什麽,美梦总是醒得那麽快,那麽狠,那麽那麽的痛彻心肺?
  他对她的好,是因为对莫姨的承诺吧,他说过会照顾她,她就这麽误会了,
误会了他真的关心、在乎她。其实她只是,被托付给他的一个负担而已吧?宝儿
默默地走著,唇角无法克制地浮出一记嘲讽的苦笑,或许还有些欲望,但也仅此
而已了。
  她并不是想要逼他和她结婚的。
  她还很年轻,她并没有想过所谓永远,只是安心於在他身边,能和他在一起
有他陪著她就已经很好很幸福了,那些日子是粉红色的,幸福到不像真的,所以
她根本没有想过,结婚啊未来啊所有那些永远的事。
  她只想单纯的享受著眼下的每一时刻就好。
  所以他不要娶她,也没有关系啊,他们昨晚还在同一张床上,他抱著她,用
他的体温温暖她,这样不是就够了麽?她知道爱情没有永恒,童话不是现实。王
子公主永远幸福生活在一起的结局并没有说出以後呢。所以哪怕他以後不要她,
都应该是没有关系的啊。也许,也许是她找到更爱的人也说不定啊。
  她原本以为自己是能够这麽洒脱的。
  可是,为什麽,为什麽,她的心还是像碎掉一样的痛呢?
  为什麽,知道他不要她,知道她什麽也不是,会让她这麽这麽的心痛,痛到
无法呼吸,眼前一片朦胧,脚下每一步都在摇晃呢?
  她还想骗谁呢?
  她爱他呵,几乎用了全部的力气……
  宝儿跌跌撞撞的沿著小路走到沙滩,明明依旧是阳光灿烂的日子,她的世界
却变得一片灰暗,眼前蔚蓝的大海失去了夺目的光彩,再抚慰不了她的心魂。
  她闭上眼,吞咽下喉头的肿块,颤抖的抬手,抹去满脸肆意流淌的泪水,哭
什麽呢,不要哭,没有用的……该,长大了。
  明明太阳好大呢,可这回没有人提醒她擦防晒霜,阳光火辣地炙烤著她的肌
肤,可是她还是好冷,真的好冷,胸口很冷,手脚也都冰凉起来,只有脑中仍旧
有一团灼灼燃烧的烈焰,将她所有的神智都灼痛到无法思考无法呼吸,只怕下一
刻,下一刻自己就会焚烧殆尽。
  该走了,她抬头望著平静的海面,她会好好的,失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从
未拥有。而她竟愚蠢到,以为自己拥有了绝不可能属於她的东西……
  傻瓜,她吸吸鼻子,眨去眼前的泪雾,沿著海岸线向前走去。
  该醒醒了。
  她什麽都不是。
  和那些之前和他上过床的女人,一样……
  她,什麽都不是。
             镜(NP)-26
  响应大家号召,不虐宝儿了,猫默默地滚走~请琏小童鞋的支持者们出来欢
呼吧,笑~猫继续在会客室里等大家来聊天唷……
  ---------------------------------------------------
  宝儿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
  早已麻木的双腿几乎是在机械运动了。身旁一阵一阵的海浪声像是永不停息
般地在她耳中回荡,让她失去了一切时间的概念。
  也许并不太久吧。毒辣的阳光一直灼热地烤著她的背脊,所以至少还是白天。
  虽然她眼前的世界,明明只是模糊的一片灰白而已……
  理智里有个角落叫嚣著要她停下,换一条更加好走的路,她的凉鞋里已经灌
满了沙子,每一步都磨擦著她的脚掌,而柔软的沙滩并没有让她的脚多麽好过,
经常陷入深一脚浅一脚的沙坑,只是让她的路途更加不平稳而已。
  而且现实的那一面提醒著她,海边不会有车经过,单靠步行,她是走不了多
远的。大概是时间关系,沙滩上根本没什麽人在,遑论有可能让她搭搭便车的存
在了。宝儿忍不住扯动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就算有便车可搭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呵,如果到下城去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打工的机会?但她也没有身份证明文件,打
黑工可是要遣返的……她苦笑,也许遣返才是对她来说最好的结局,至少帮她解
决了该怎麽面对现实这个问题……
  再说了,这附近都是私人海滩,像她这种trespass,碰不到人也就
罢了,大概碰到了也是来把她撵出去的罢。
  不想再思考,宝儿微微仰起头,身体的感官似乎都弃她而去,她不觉得热,
不觉得渴,不觉得痛,只有一种莫名的执念逼著她往前走。
  她只想,走得越远越好。
  走到,忘掉,忘掉关於那个人的一切。
  脚下的沙子似乎变得更加粗糙涩脚,不再仅是柔软的细沙,而掺了些许碎圆
卵石,她迟疑地抬起头来,一栋巴洛克风格的白色豪宅映入眼帘,这幅堂皇的光
景逼著她停止的神志迟钝地运作起来。
  看来她漫无目的地旅程不知何时已经偏离了原本的沙滩边缘,现在她应该是
走到某户人家的海滨私家步道上才对。
  凝视著闪亮的金色弧形圆拱,眼熟地让她不由得一窒,她停滞的大脑迟缓地
开始思考。
  这里是哪里?为什麽,看著这麽熟悉?
  呵啊,是那位大小姐家的房子呢……
  她微微掀起个苦笑,将近一小时的路程,原来她才走了这麽短时间,却有一
种已经走了一生一世的错觉。
  宝儿缓缓转身,此刻她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那位曾经趾高气扬在她眼前丢
出事实的大小姐,多麽可笑,那时被她嗤之以鼻的论断,那时只想当作无稽之谈
的评论,此刻却化成这麽真实这麽刺骨的事实掷到她眼前。
  身处两个世界的她不过是个打发时间的游戏,她该有自知之明的。
  自嘲的笑笑,即使此刻验证了大小姐的正确性,估计她也没有力气来对付自
己了呢,弗朗西斯家恐怕已经是火烧眉毛,自顾不暇了。
  但她还是不想看见她,不想看见再多一丝的轻蔑和嘲讽,那会让已经低到地
心里的她觉得自己更加卑微,更加可悲。
  她就是这样一个胆怯逃避的胆小鬼而已。
  微扬起头,刺眼的阳光让宝儿微微眯起眼,好耀眼,所以那边是东边麽。那
麽,她该往哪里走呢?
  她不知道。
  也,不在乎。
  吁出一口气,她摇头笑自己无用的伤感,迈步向前走去。
  哪里都不重要了,没办法回头了,此刻,她只能往前走。
  下一瞬,她忽然被人大力握住胳膊,狠狠地向後扯去,身子转了一个圈,硬
生生撞进一道坚实的胸膛中。
  她受惊地抬起头,瞬时跌进一潭汹涌的深沈暗流中去。
  该逃开的。
  该挣扎的。
  可是此刻,她只能痴痴地凝视著那一张,此刻她最最不想见到,也最最害怕
见到的,俊美脸庞。
  那个人在狂乱地喊著什麽,她的耳中嗡嗡鸣叫,只有血液潮汐般涌起涌落的
声音轰隆作响,俗世的声音似乎无法穿透她脑中的那片薄雾。
  她缓缓地摇著头,究竟是听不见,听不清,还是不想听。她不知道。
  眼前的俊美容颜几乎有些扭曲了,红色的薄霭蒙著他凌厉的眼眸,坚定的大
手强硬的握著她的下颌,把她的头抬起,逼她看向他。
  她仍是摇著头,唇畔却不由自主地绽开一抹苦涩的笑容。
  心好冷呢。
  不是他。
  是他,是他。
  不是那个人呵。
  她还在妄想什麽呢?难道以为是他追来麽……
  她真傻,真傻。
  可是她又怎麽能克制,自己心里那微乎其微的小小希望,怎麽能控制自己不
去以为,她只是听错,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眼前狂怒的脸庞移得更加近了,那人低头恶狠狠地瞪著她,大手用力抬起她
的下颌,逼她对上他的视线。
  她麻木地服从,只是耳中的轰鸣丝毫没有减轻的迹象,不知道他到底在吼什
麽,她只能呆呆地盯著他翕张的唇瓣。
               不许哭──
  原来,她哭了麽?
  抬起手触上满脸灼烫的液体,她呆呆凝视著手中的水滴。
  原来,她又哭了麽?
  呵,她忍不住又笑了,真是这个人一贯的风格呵,从来不是温柔的男人,不
说不要哭,没有温柔的拥抱……只是命令著她不许哭,不许哭……
  可,她其实也并不想要哭的呵……
  拭去泪,仍是挂著那抹笑,她抬头望向他,仍是缓缓地摇著头,却见到他狂
暴的表情中竟镌上了深深的慌张和忧急。
  是她看错了吧。
  她微微摇晃起来,阳光好刺眼,丧失的五感似乎又突然回到她身体里,灼烫
的空气化作阵阵热浪烤著她,脚底传来针刺般的疼痛,头也涨裂般的剧痛起来。
  有人狠狠地把她揽进怀里,硬实的胸口撞得她肋骨生疼,是她所能记得的最
後一件事。
  真没用呢,只会逃避。她露出苦笑,仍是不管不顾地逃进无穷无尽黑暗所提
供的安全保护中去。
             镜(NP)-27
  失踪的熊猫气息奄奄地爬回来。
  熊猫不是失踪了,熊猫是被打包发配回南方老家了,上网不便orz估计以
後除了更新大概没太多时间晃荡了,TAT,抱住大家蹭蹭,哭,留言回复可能
不怎麽及时,大家不要打我。T3T~谢谢大家的支持哦~PS,换人虐了,摸
摸和俺一样对陵心生同情的童鞋们,猫诚实的招供,男主就是用来虐的,猫还觉
得虐的不够捏,表打猫,犯法的喔~
  ------------------------------------------------------------
  话一出口,他便知道自己说错了。
  烦躁的抓著头发,莫少陵紧攥著拳,几乎想把手中的电话狠狠地丢出去。
  一夜无眠,看著怀里小小人儿安详的表情,他却压不下心头的波涛起伏,隐
约的不安让他没法放下心来。而早上传来的铺天盖地消息和下面人的汇报敲实了
他的推测,却也没能让他轻松几分。此刻接到母亲的电话更是如同骆驼背上的最
後一根稻草,几乎将他推过理智的边缘。
  不是不想要。
  当母亲在电话中提出这个建议时,他的第一反应便是答应,见鬼,他甚至想
要欢呼。
  让他焦虑得是,明明是他衷心所求的东西,他却不能开口,无法言喻的煎熬
让他必须压抑著自己心底的狂暴渴望,更令他痛苦的是,他无法解释,不能,也
不愿。
  话筒中传来的高八度嗓音让他皱紧了眉头,无力地叹了一口长气,他只能静
静地把话筒搁在一旁的桌上。
  「我怎麽会养出你这麽个混账东西来!」话筒中传来怒气冲冲地一声怒骂,
随後便是一片嘟嘟声回荡在屋里。
  大掌覆上脸,他疲惫的靠墙滑坐到椅子上。
  他知道他说错了,他知道不管怎样他都不该说出这样混账的话来。
  他只是,只是被推得太狠了。让他一向引以为傲的理智都叫嚣著要弃他而去。
  他只是厌倦了母亲在他们俩肉体关系上的莫名纠缠,即使他没有和宝儿在床
上消磨这麽多时光,他仍然要她,是他的,他决不会放手,和他们有没有上过床,
本就一点关系也没有。
  可他不能说出口,他不知该怎麽说出口。
  他知道,他父母只是担心。
  呵,他忍不住苦笑,见了这麽多报道,说震惊可能都不为过。毕竟他曾经极
力约束下面的人不许他们走漏风声,就是为得不想让他们知道这边的风云突变。
  虽说他父亲这边肯定有很多消息管道和他通风报信,但他们一向都有默契,
压到现在才让他母亲知道应该也是费了不少功夫了。但事情愈是发展,他越不想
和他们直接说清一切。
  既然他们知道了芙兰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们也不可能毫无所动,他母亲
一如既往地是个护犊的人,而对於在她羽翼之下的宝儿,加上他们俩之前的亲密
关系,她最简单也最直接的选择就是让她成为他们的一份子,让别人再无法对她
的身份置喙。
  他不是不愿意啊!天知道他有多想在她身上标上所有格,牢牢地把她套上属
於自己的枷锁。
  可他不行,此刻不行。
  在少琏下了如此直接的宣战书的此刻,不行。
  他要怎麽告诉他的父母,那一晚少琏对宝儿的侵犯,对宝儿的莫名占有欲和
几乎是掠夺的侵犯?
  他要怎麽才能说出,他的胞弟几乎是当著他的面誓言要她,要夺走他最珍爱
的宝物?
  更不要说,他已经掠去了她的第一次。
  他不能说出口。
  他不想说出口。
  如果开口了,他仿佛就承认了自己对宝儿的伤害,那一夜都是因为他的疏忽,
而让宝儿那麽心痛。
  那一晚始终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并没有责怪宝儿或是介意处女情节的意思,
但他也只是个普通男人,也有愚蠢的攀比心理,他介意那个人在床上的表现,他
更怕宝儿忘不了他,女人本就比男人对肉体关系更加容易放进心里,他怕她忘不
了,她的第一个男人。
  他无法解释他的心痛、嫉妒、占有欲,所有的一切一切。
  他要怎麽解释?怎麽才能说清?
  更何况,此刻若是他和宝儿结婚,他真的不知道少琏会做出什麽来应对或者
破坏这一切。
  昨日少琏的态度表明了任何对宝儿有威胁的存在他都不会姑息或是容忍。那
双眼里流露出的最原始的杀意和占有欲他也不会错认。和弗朗西斯家之间短暂却
致命的交锋让他意识到少琏手中掌控的资源恐怕超出他和父亲的预料许多。对他
的人,他下达的指令只是简单地配合本家的动作,可少琏却能在一夕之间让整个
地区的建筑市场翻了盘。
  这次他们是联合著对付外人,他不想猜测假如他的攻击的方向指向他们,会
造成什麽样的伤害。
  而少琏的动作也确实地表明了他不准备放手,即使宝儿是在他怀里,即使宝
儿选择了他,放弃都并不是他的选项。那个人呵,是肉食动物,他只掠夺只厮杀,
从不退让。
  与他多麽不同的性子。
  只是少琏的意图也激起了他体内嗜血的因子,文明的外衣下,他的所有物也
不容许任何男人觊觎,哪怕那个男人是他弟弟也是一样。
  他并不是没有实力和少琏一决高下。
  只是,此刻并不是最合适的时机,而且他不会拿宝儿当作赌注,她太珍贵,
他不能让她站到棋盘上参加这场博弈,如果输了,这代价,他付不起。
  而且此刻若是正面和少琏对上,他必须要动用父母的势力,他不想和他们解
释发生过的一切,他知道宝儿不愿意让他母亲知道那些过往,即使不是她的错,
但她和少琏的纠缠无可置疑地将她推到了一个尴尬的位置。
  而若是他明白说出不愿此刻结婚的原因在於少琏,妈一定会逼他说出发生过
的一切。让他们两边本就生硬的关系更加僵硬并非他想要的结果。
  而且,他内心始终有著隐约地恐惧,若是母亲知道了少琏真心地想要宝儿,
甚至说是不计一切地想要得到她,一直对少琏有著沈重负疚感的她若是想要把宝
儿当作对少琏的补偿,要他退让,那他该怎麽办?
  虽然母亲一向是个讲理的人,也一定会考虑宝儿的心情,可他却不想冒险。
  不,他已经放不开手,已经,回不了头了。
  所以他一定要把少琏那晚的事压下来,绝不能让父母知道。
  他不能冒任何一点的风险,失去她。
  即使让他现在成为一个混帐也没有关系。
  他只是不能,失去她。
  他不奇怪爸妈知道他和宝儿之间的进展,说实话有时欢爱的地点他刻意选在
能让底下的人窥得些许的地方,就是为了打消那个人的念头。
  他不过是个普通男人,他也有占有欲,也想宣布这个女人是他的,不容垂涎
不容觊觎。
  短促的苦笑,他揪下两缕发丝,看来是没有用呢。
  莫少陵站起身来,知道眼下还有太多事等著他处理。
  少琏那边的势力仍在蠢蠢欲动,而他手下的人也在等待著他进一步的指令。
  他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但少琏一贯是雷厉风行的典型,而且似乎完全不
懂得低调这两个字。现在他得尽快安排人接手弗朗西斯家的那堆烂摊子,还得让
人安排做些公开声明降低事件对他家银行的冲击。弗朗西斯家在这个地区有很深
的渊源,在这边西班牙裔社群里有很深的根源,他得和那些长辈打好招呼,确保
他们的产业不会受到任何影响才行。
  但在这一切之前,他得看到宝儿,他需要看到她,需要抱著她,需要怀中软
软纤细的身子让他平定下来。
  他知道他得送走她,得让她暂时远离这个暴风圈,也许把她送到欧洲爸妈身
边去可能是最好的选择。此刻他真的不知道少琏下一步会做什麽,会怎麽做。
  他得给自己一点时间,进一步熟悉这边的运作,扶植手下的势力才能和少琏
抗衡。
  他对她的心有信心,她不会轻易放弃他,不会轻易不爱他,可他对少琏的势
在必得从来不敢掉以轻心。少琏在弗朗西斯家这件事上显示出的强大决断力和迅
捷行动力让他不由得微微悚然。
  他一向不是个喜欢在自家商事上花费太多心思的人,因为父母擅长也乐於处
理这些,他便乐得轻松做些自己喜欢的研究工作,但此时此刻,他无比後悔自己
没有在自家事业上费更多心,哪怕有更多的掌握也好呵,至少他能多一点安心。
  走下楼梯,他讶异於日光室里的空寂,迟疑一下走向厨房里,以为宝儿会和
家里的厨娘在一起。不料金婶只是诧异的反问他,「宝儿小姐?她半小时前就上
楼找少爷你去了呀。」
  他有些不解地摇头,「没有啊,我一直在书房,她没过来我这边……」
  某个时间忽然刺痛了他的神经,像是一桶冰水当头浇下,让他心迅速沈了下
去,「你说,半小时前?」
  天,那是他母亲那通电话打来的时间!
  金婶肯定地点头,「我看著她上楼的,可能她看你忙,回自己屋去了吧。」
  是这样就好了……他的手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转身向楼上奔去。
  眼前有些混乱,他无法出声,只能在心中呐喊,不要是他所想的,不要让她
听到,不要让她误会。
  喘著气,他一把推开她虚掩的房门。
  空的。
  她不在。
  他几乎失去了意识,眼前一阵发黑,她会在哪里,会在哪里?
  在金婶诧异的眼光中他奔回到门边,扑在鞋柜边狂乱地一遍又一遍的睃巡著。
  没有──没有。
  那双他们一起买下的,缀著灿烂太阳花的凉鞋,不在了。
  那一瞬间,他的心在绝望中没顶。
  她走了……
  她,听到了。
  在这种时刻她竟然不在屋里,只会是她自己离开。
  她一定是听到他和他母亲之间的电话,一定是……误会了。
  怎麽办?
  他该怎麽办?
  她一定会伤心,一定会哭泣,想到她的泪,他忍不住胸口揪紧,呼吸都困难
起来。
  可此刻这麽混乱的情况下,她一个人很危险,她会去哪里?在这里她谁都不
认识,不要说电话,她甚至没有拿钱包!
  他紧紧攥著手中小小的淡粉色钱包,眼前不知何时模糊起来。
  耳中滂湃的血流声如同大海潮汐般轰鸣,只剩下一个意念萦绕著。
  他得迅速找到她。
  他需要,找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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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乖熊猫,老实来更新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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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琏的粉丝们来贿赂我吧哦呵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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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侧逐渐升高的温度让她在睡梦中皱起眉头,下意识的翻身躲开热源,随著
她的动作腿脚间传来的刺痛贯穿她朦胧的神智,让宝儿不由自主地痛吟出声。怎
麽回事?她忍不住抬手揉上眼。
  「醒了?」
  有冽凉如冰水的声音流进她耳中,陌生的让她瞬间张大眼。
  一瞬间映入眼帘的豔粉色屋顶让她呆住,不是熟悉的带著太阳温度的温暖米
黄,她刹那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这里是哪里?发生了什麽事?
  她的太阳穴又隐约痛起来,叫嚣著带回之间她最後的记忆,莫少琏,沙滩,
大宅,电话……
  随著记忆回笼,头越发剧烈的疼起来,宝儿拼命的甩著脑袋想要抛开那让她
几乎要哭喊出来的疼痛感,很痛,真的很痛,但是却是真的。
  眼前伸过一只修长的手掌,引过她的注意,她呆呆地转过头看向身旁的男人,
高挑的个子,年轻清俊的面容,瘦削的脸颊上嵌著挺拔的鼻梁,架在鼻梁上的银
边眼镜给他染上了些许斯文的况味,薄唇微微抿起,微眯得凤眸在镜片後闪著犀
利的光芒,打量审视著她。
  他是谁?
  她怎麽会在这里?
  对陌生人的恐惧让她一瞬间抛却心底翻搅得剧痛,宝儿一把抓起覆在身上的
薄被向床头缩去,微颤的小手泄露出她的不安,「你是谁?!你想干什麽?」
  薄唇不带笑意的微微弯起,「很好的反应。」
  他事实上称不上回答的回应让她的恐慌更上升了一个等级,宝儿紧张地绞著
手,偷看著陌生男人的举动,趁他转开视线的时候一把甩开手中的薄被,扭身往
床的另一边逃去。
  赤裸的脚掌触上冰凉地板带来的剧烈刺痛感让她倒吸一口凉气,无力支撑住
身躯,她几乎一个踉跄跪倒在地,是一只大手握住她的肩膀把她拎起身来押回到
床上。
  肩头强硬的手掌让她无法移动,宝儿惊惶地抬起头,只看见男人毫无幽默的
冷淡神情,「不错的尝试,丫头,冷静点,我是莫家的影。」
  莫家?
  影?
  宝儿瞪大水眸,怀疑地瞅著眼前男人冷淡的俊颜,润润唇,她紧张地开口,
「我没听莫叔莫姨他们说起过什麽影──」
  男人终於露出她醒来以後的第一抹笑,只是轻微的牵起唇角却能在他冷淡的
脸庞上施以巨大的魔法,让他冰冷的脸庞瞬间化成令人目眩的俊美。
  「不是那个莫家,我是本家的人。」
  宝儿呆呆地瞪著他,慢半拍才反应过来,立即惊慌地向後退去,「你是莫少
琏的人?」
  男人挑起眉,凤眸里带上些许趣味的光芒,「我是他的副手。」
  所以她记得的都是真的?她沿著海岸线走到了弗朗西斯家的宅邸却遇上了莫
少琏,还投怀送抱地晕倒在他怀里……羞愧让她的小脸迅速的染上红潮,天,她
怎麽会干出这麽愚蠢的事?
  她摇摇头,不想去想再之前发生的一切,不想去回忆为什麽她会走上沙滩,
那熟悉的声音带来的心碎却仍然回荡在她心底最深处空荡荡的窟窿里。
  大手托起她的脸颊,让她的视线别无选择地只能迎上他的凝视,黑眸深处的
兴味光芒让她不适地蠕动起身子,不安於他的安静,宝儿困难地开口,「那,是
莫少琏带我来的?这里是哪里?你是?他又在哪里?」
  男人敛了笑痕,微微蹙起眉,「他在外边,等你醒。」
  她茫然的望向他,「等我……醒?」
  他什麽意思?莫少琏怎麽会这麽克制自己不在她面前出现?
  犀利的眼神又一次掠过她迷茫的小脸,这回多了些许寻思的神色,「你真的
不知道为什麽现在他没有在这里?站在我的位置上看著你?」
  宝儿迷茫的摇头,她应该知道麽?那个男人的行动,她从来预计不到也理解
不了。
  男人轻声地叹息,凤眸闪著她解读不出的复杂光芒,大手轻抚著她的脸颊,
他弯下身,直到他的脸庞离她的鼻尖不过咫尺之遥,灼灼的黑眸锁著她的,那男
人一字一顿的开口,悦耳的沁凉声线滑过空气浸进她的耳中,让她本就混乱的心
绪更加乱成一团。
  「因为,他不想让你看著他的脸,想起另外一个男人。」
             镜(NP)-29
  默默地爬,BT同学太不配合了,让熊猫很是崩溃= = 继续默默地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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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尹凉,你给我闭嘴!」
  暴怒的声音让宝儿吓得几乎弹跳起来,她僵硬地抬起头,视线却直直撞进波
涛汹涌的黑色漩涡中。
  是──莫少琏。
  她早已不会再认错了。
  只是,此刻看著那张如此熟悉的脸庞,却仍是让她本能地想起那个人,让她
无法抑制地心痛到几乎要停止呼吸,泪水像是有自我意识般地盘旋涌出。
  莫少琏几乎是转瞬间就移到她身前,大手握住她的肩膀恶狠狠地摇晃著,
「你给我看清楚,我不是他!不是!」
  她被他大力摇晃的头昏眼花,连心痛都忘却了,小手只能软弱无力的攀著他
的手臂,「不、不要摇了。」
  还是身边的男人看不下去的插手,一把扯过莫少琏的肩膀,「你疯了麽?冷
静一点!她快吐了!」
  莫少琏大步走到窗边,攥紧了拳,害怕自己再多待一秒手掌就会不小心掐上
那该死的可爱脖子好好把一点常识摇进她的小脑袋里,挫败的梳耙著发丝,他无
力的吐了口长气,「该死!」
  被他突然的爆发吓到,宝儿畏缩的下意识躲到莫尹凉身後,「……我知道、
知道你不是他。」
  他倏忽转过身来瞪向那缩成小小一团的小女人,却在见到她小脸上满是泪水,
红通通大眼惊惶地偷瞄著他时只能转为无奈的叹息。
  他不该激动的,只是那如同受惊小兽般脆弱的小女人的泪水触动他心底最深
的神经,让他忍不住想要发狂。
  明知这女人的眼泪不是为他而流,但仍然让他心痛欲狂。
  该死!
  该死的女人,该死的那个混蛋,该死的他自己!
  莫尹凉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把身後惊慌失措的小女人裹进温暖的被子里塞
回床上,转身走到他身边,「琏,你还是先出去冷静一下。」
  莫少琏愤懑的再吐一口长气,「可恶,别命令我!我不想出去!」
  莫尹凉蹙了眉,凤眸闪著不赞同的光,「你吓到她了,她现在情绪还不稳定,
你想逼死她?」
  他险些又暴怒起来,凉这个混蛋在胡说八道些什麽?!他怎麽会想要吓她?
她是他最想要的,他当然不会逼死她!
  可看到那簌簌发抖的小女人惊惶的眼神,他只能握紧拳,挫败的低吼,「该
死!」转头甩门离开。
  见鬼,他不能再看著她,再看著她眼中的心痛和茫然还有惊惶恐惧,任那些
莫名的情绪蚕食著他为数不多的理智,只会逐步的把他推向疯狂的边缘。
  砰一声的关门巨响让宝儿又不由自主地畏缩一下,莫尹凉转过身来,看著如
同受伤小兽般垂著头微微颤抖的小女人,他也只能在心底叹息。
  要命,有事发生在她身上的时候,琏就称得上是毫无理智可言。
  去,莫家疯狂的基因还不够多麽?
  但不管怎麽样,眼前的女人是无辜的,至少,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经受
的这一切对她来说都是折磨,她不过才二十二岁而已,不过是个可怜的娃娃。
  「你没事吧?」
  宝儿仍惊惶於刚刚莫少琏的暴怒,那个男人一向是邪佞冷漠又阴狠的呀,她
不曾记得他有如此失控暴怒的时刻,是她做错了什麽吗?迟疑地抬起头,大眼盈
著泪,她哽咽地开口,「没事……我、我做了什麽吗?他为什麽那麽生气?」
  莫尹凉继续无力的叹气,有时候那家夥的幼稚真是让人难以启齿,「你不记
得了?」
  宝儿更加茫然了,摇摇小脑袋,她努力吸吸鼻子擦去眼角的泪,「我做错了
什麽事?对不起,我不记得了……」
  一手支额,莫尹凉无力的揉捏著鼻梁,几乎不想说出口那男人的笨蛋原因,
「你啊,在他怀里昏倒的时候,还一直喃喃念著莫少陵的名字。」
  「呃?」宝儿错愕的瞪大眼,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莫少琏表现的和疯了一
样?是她傻了还是世界疯了?他们俩是双生兄弟呀!应该有很多人会误认才对。
  而且、而且她也并不是因为误认才叫出那个名字的啊……
  她只是,只是不能忘记他而已……
  迅速捂住唇,她拼命摇头,想要咽下嗓子里溢出的呜咽,不能想,不能想。
不能再想那个人了呵,只要一想到,她就心痛的几乎没法呼吸。
  明明不曾拥有,本就谈不上失去,但她还是无法抑制的哀伤。
  大掌温柔抚上她头顶的发旋,清冽的嗓音如同叮咚的冷泉般澈响一室,「丫
头,别想,什麽都别想。」
  明明是冰冷的嗓音,却有著奇异地安定人心的力量,沁凉声音滑过她心底灼
热的创口覆去火烧般的疼痛感,让她不由自主地放缓了呼吸。
  这个人,是催眠师麽?
  眼皮愈来愈重,宝儿克制不住脑中翻滚的困意,意识逐渐漂远了。
  在失去最後一丝亮光之前,她脑海中仍萦绕著无数疑问。
  到底莫少琏把她带到了哪里?
  还有,他为什麽要带走她?他,究竟想要做什麽?
             镜(NP)-30
  打滚,赔罪的话猫都不好意思说了。但是很不幸地,真的是卡文了= = b啊
啊啊啊啊……人家不想让BT只是一个BT而已啊啊啊啊!!!可是真的不知道
怎麽写才好啊啊啊!!!
  希望看到这章的童鞋~原本支持BT琏的也能欣赏他柔软的一面,原本讨厌
他的能给他加几分,笑~虽然本质的BT是不会变得啦~本来昨晚就写好了,但
今天早上就出门见老朋友去了,本来拎著电脑,以为无线能搞定更新说,结果网
速过慢死活登不上鲜网,TAT,拖到现在,大家不要追杀猫……欺负猫的话,
猫就去欺负BT~= v= 话说……猫在会客室里开了新的签到贴哦……欢迎大家
来聊天……另外猫最近很纠结与QQ群滴问题,猫原来滴算是半捐献掉了没办法
解散~但猫也没法用腾讯的网页新建群,不知道是不是俺自己的问题?有同学能
帮猫想想对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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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被困的大型食肉动物般来回踱步的男人在窗前走来走去,如同停不下来
的陀螺般高速旋转。看著他重重跺上地板的步伐,莫尹凉其实很怀疑明天他的工
作会不会还要包括修理地板一事。
  「咳。」看著眼前困兽般暴躁的莫少琏,他忍不住轻咳一声,「我说,琏你
还是坐一会儿吧?」
  瞪他一眼,莫少琏气冲冲地冲到沙发边重重落座,大掌仍旧烦躁的捋著头发。
「坐著又有什麽用?!」
  无奈的摇摇头,莫尹凉叹口气,仍是开口,「至少我眼睛不会让你转花了。」
看身边的男人没有立即跳起来,他顿了一下继续说下去,「你这样焦躁也没有任
何用,还是得知道为什麽她会自己跑出来才是最重要的。」
  恶狠狠地吐出一口气,莫少琏的表情几乎是要杀人的狠戾,「她哭成那样,
还能为什麽?肯定是那个混蛋伤她的心了!」
  野生动物的直觉果然很敏锐,莫尹凉摇摇头,试图把一点道理灌输到莫少琏
明显过热的大脑里去。「这一点我也知道,一提到和莫大少相关的事她就拼命掉
眼泪,肯定是他们俩之间发生什麽事情了。但关键是,你需要弄明白到底发生了
什麽,为什麽她会哭成这样的一个人在烈日炎炎下面走这麽长的一段路。一定是
发生了什麽重大的事情,她才会什麽都不带的只身离家出走。」
  莫少琏挫败的梳耙著发丝,「见鬼,你说的不是废话麽。可你要我怎麽开口?!
昨天她见到我就哭得一塌糊涂,什麽都说不出来,然後就昏倒到现在。你让我什
麽时候问?她都哭成这样了,我还怎麽能去问?!」暴怒地一拳捶上墙,他咬牙,
「那家夥该死,明明和她在一起还让她受委屈,混蛋。」
  之前她像马上要碎掉一般的表情都快把他逼疯了!
  凤眸扫过眼前的文件,莫尹凉沈吟,「以我和莫大少之前打过的交道来看,
他不像是会做出让娃娃哭成这样的事情的人。再说了,你也知道,莫大少恐怕也
不只是玩玩而已。我想这里面可能会有些误会。」
  愤怒的黑眸瞪向他,「误会?哈,能有什麽误会?宝儿吃住都和他一起还能
有什麽误会?!」长吐一口气,莫少琏站起身,雷霆般的朝外卷去,「这样也好,
反正我本来也没打算再把小女孩在他那里寄放多久。早点断干净也好,倒也方便
了我。去,告诉他,从现在开始,她的事都由我接手!」
  不赞成的蹙起眉,莫尹凉也跟著站起身来,挡上他的去路,「慢。」
  凌厉的黑眸盯上他的眼,莫少琏毫不掩饰他的怒意,「凉,你想阻止我?」
  该死的莫家疯狂基因!莫尹凉在心里暗自叹了一口长气,仍是捺著性子劝说,
「琏,你冷静一点。不要一牵扯到娃娃的事情就乱了方寸。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搞
清楚他们俩之间出了什麽事,若是有误会,最好尽快给他们厘清,如果真是莫大
少对娃娃放手了,你接手也名正言顺。」
  莫少琏只是冷笑,「哼,他想放手得放,不想放也得放!难道他还能抢得过
我麽?」
  俊容上嗜血的表情让莫尹凉直想摇头,野生动物有时候就是一根筋,「我不
是说你抢不过来,但你,真的能满足於一个坏掉的娃娃麽?」
  大手瞬间揪上他衣领将他摁到墙边,阴沈的声线透露出凶险的气息,「你说
什麽?」
  无奈的扶扶眼镜,莫尹凉直视著那双泛红的厉眸,冷静地开口,「我说的,
你自己心里也明白。很明显她是自己偷偷跑出来的,你至少应该给莫大少个机会
把事情说开,为自己辩护。如果不把事情弄清楚,莫少陵永远会是宝儿心里的一
根刺。我想你也知道,她投下的感情已经太深,如果你只是放任她的伤口自行腐
烂而不是找出症结的话,那永远都会是一道结不了疤的创口,无法愈合。如果心
死了,她永远不会再爱上另一个人。一个坏掉的娃娃,一个封闭起自己的残缺娃
娃,真的是你想要的麽?」
  攥紧的拳头狠狠地落在他额边的墙壁上,莫少琏低头愤怒地吐出一口气,
「混账东西!」
  将他扔下地,莫少琏丢下几句话,转头就走,「我去宝儿屋里陪她一会,你
先等著,让她情绪冷静下来以後再通知莫少陵。」
  扯扯被拉乱的衣领,莫尹凉叹息的捋捋头发,「我知道了,还有,琏,你最
好也休息一下。从昨天到今天你都没合过眼,你也不想娃娃恢复了,你却累倒了
吧?」
  快步走出的男人只是随意摆摆手,意思一下他听到了,仍是头也不回地朝楼
上卧室走去。
  莫尹凉也只能叹口气,毕竟是那个人养大的啊,性子也和他一模一样。收拾
了桌上散乱的文件,他也起身往临时的办公间走去,手头上收尾的工程还浩大的
很呢。
  柔软被子温暖的怀抱让宝儿几乎不想醒来,多麽的温暖,多麽熟悉的温度,
她只想蜷缩起来,像是回到母亲的怀抱般缩成小小的一团,什麽也不用想,如此
单纯没有伤害。
  可是,她还是醒了。
  大概是睡得太多了罢,当宝儿瞅见床头荧光屏上闪烁著的三点半时,只能微
微叹口气。
  微微垂眸,视线立即攫住趴在床边睡著的男人。
  映入眼中的熟悉睡容让她的心不受控制地缩起。
  她忍不住轻声呢喃,「……陵?」
  不、不是。是那个人。
  她怎麽还在做梦呢?
  对眼前的男人,她其实一直都很恐惧,那些在暗夜里反复纠缠著她,让她无
法呼吸的那一夜的凌乱碎片,他肆意游走的大手和狂肆的抚爱,像是要把她拖进
吞噬的黑洞般狂暴阴暗,想到都会让她不由自主地战栗,每每夜间惊醒都要另一
个人的温暖怀抱才能安抚。
  但眼前睡著的他,却奇异地让她没了恐惧和警戒,是因为他和陵一般的睡脸
麽?
  只是,看著他凌乱如鸟窝般的发丝,眼窝下深深地青影,劾下冒出头来的碎
末,如此不修边幅的外表,是不会在陵身上出现的呢……
  大喘一口气,她死死的用手按住心口,不。不。
  曾经出现过呵──当他们彻夜缠绵之後陵也会露出这般乱糟糟的模样,睡眼
惺忪地在她怀里耍赖──大掌捧住她的脸,她抬起头,泪眼朦胧中男人焦急的表
情仍是不容错认,「怎麽了?有哪里不舒服?」
  她迷惑地张著眼,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为什麽,为什麽他看起来,好像真的很担心她?
  男人的脸庞凑得更加近了,蹙起的眉头眼熟的让她想哭,「还有哪里痛麽?
没事,不要怕,我马上叫医生来……」
  为什麽他的表情这麽担忧?为什麽他的手有些颤抖?为什麽?
  泪眸锁著他的眼,那一瞬间,心,乱了。
  奇怪的感觉蔓延著,这不像他,不像那个人,不像那夜的残虐也不像後来的
冷漠,不像那个冷酷的肆意夺去她处女之身的男人,反而,反而像是初见时,那
个在黑夜里为她引路的暗夜骑士──那个,愿意在漫漫黑夜里仍然注视著她,愿
意伸出手帮助她的男人。
  「宝儿?」
  有颤抖的手掌抚去她的泪,嘶哑的嗓音里流露出某种让她不懂也无法去想的
温情,虽然她告诉自己,这个男人只会掠夺只会侵犯,但为什麽他的声音这麽温
暖──这麽像是那个人?
  「呜啊啊啊!」有某种奇怪的力量驱使著她,也许是她在骗自己,又或者是
她终於疯了,虽然她的心告诉她,他不是他,永远不会是他,但她还是无法控制
地,扑进那紧张的男人怀里,号啕。
  好多好多的心痛和酸楚,她不知道要怎麽才能说出口,只好让它们,随著溃
堤的泪水一起,流泻。
  男人迟疑一瞬,大掌笨拙地抚上她的背脊拍抚著,「没事的,没事了,哭出
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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