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惹的祸(完)
第一章
罗俐国的乔敏公主这时候正气呼呼地在她的闺房内踱着步。
每走个两步,她便拿起一件看不顺眼的东西朝墙上砸,喧天价响的破碎声不
忍卒听地传遍整个「乔芳苑」,更吓得伺候她的奴婢们彷似惊弓之鸟般,个个神
经绷得死紧,噤若寒蝉,动也不敢动。
「父王怎么可以就这么为我主张婚事,为什么?」
乔敏不时问着瑟缩在角落的贴身奴婢雅雅,在得不到响应时,又是一阵气愤
的摔敲声。
「公主,别再摔东西了,您再摔也逃不过嫁人的命运啊!」雅雅看不过去,
终于出声阻止了。
虽说乔敏公主的脾气向来就不稳定,但也不曾大发雷霆过,顶多撒个娇、耍
个赖,哄哄就过去了,从没发生现在这种暴跳如雷的情况。
况且她就算再骄矜贵气,对雅雅可是好得不得了,有什么玩腻的好东西第一
个就是赐给雅雅,今天之所以会如此反常,的确是恼火过度了。
「嫁人?你知不知道父王要我嫁给谁?」乔敏气呼呼地喘气道,可见丢这些
东西已耗费她不少气力。
「端木煜世子啊!」雅雅不解地看着公主。
她其实不太明白,端木世子不仅一表人才、倜傥潇洒,更是才气过人、英姿
焕然,多少贵族中的郡主千金对他是一往情深,偷偷暗恋着,为何公主会反常得
排斥这桩婚事到这么离谱的地步。
「你既然知道是煜哥哥,为什么还赞同我父王这么可怕的决定?」乔敏对着
雅雅尖嚷道。
「可怕?」雅雅可对她这「两字形容词」感到震撼不已。能嫁给端木世子,
怎么说都是可喜可贺,又怎会沦为「可怕」两字?
「你不觉得很可怕吗?我从小就和煜哥哥玩到大,根本把他当哥儿们啊,我
又怎能嫁给一个」哥哥「?」乔敏振振有词地说,紧抿的菱唇显示出她的坚决与
固执,娇小的个子却散发出一股慑人魅力。
「不会吧?」雅雅震惊不已,「你只把端木世子当哥哥而已?」她跟在公主
身旁多年,每每看着她与端木世子争闹玩笑,直当他们是在打情骂俏,原来公主
对他一点儿意思也没有。
乔敏委屈地点点头,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垮坐在椅子上,再也没有多余的闲
力丢东西了。
「那么端木世子呢?他对你……」
「他对我……我哪儿知道?」乔敏噘着小嘴。「我觉得煜哥哥虽疼我,但应
该不是男女之情吧。」
「你不确定?」雅雅叹了口气,「这下可糟了,如果端木世子与你的想法不
同,大王是绝不可能收回成命。」
倘若端木世子也对公主没意思,凭他比公主还拗的脾气定会向广怀王争议到
底,而大王就只采纳广怀王的意见,由他来阻止这桩婚事是再适合不过的。
怕就怕,反对这桩婚事的只有公主一人。
「我看还是靠我自己吧!」乔敏赫然站起,一脸的义无反顾。
「靠自己?公主的意思是?」雅雅瞠大双目,心底已隐约有着大祸临头的感
觉。
「我」乔敏倏地住口,淘气地扬起得意笑容。她虽然已有主意,不过她不能
说,否则定会被这饶舌的丫头给漏了馅。
「究竟怎么嘛!」雅雅可心急了。
「没……没什么。我饿了,摔了那么多东西,手都酸了,全身无力,去给我
准备点吃的吧。」
乔敏突然开心地咧开嘴,露出雅雅已久久不见的开怀畅笑。
本来看见公主开心,她是该放心才是,但她怎么好象更担心呢?
「公主」
「别说了,快去拿吃的。」乔敏玉手一挥,原本晦暗的双眸陡然发亮,潜藏
在心底的愤怒也早已不翼而飞。
「哦……是,奴婢这就去。」虽不放心,但公主既然不肯说,她定是问不出
个所以然来,还是识趣点儿离开吧。
改明儿她再将公主的异状上告大王,请大王派人多看着点儿才是。
但雅雅却没料着,自己这么一耽误,可真是误了大事了。
「大王……大王……」
雅雅冲进大殿,立刻跪在罗俐王面前。
「不好了!不好了……」她边哭边拭泪,几乎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浑身充斥着王者风范的罗俐王双眉一拢,「什么不好了?瞧你慌慌张张的,
连句话也说不好。」
「公……公主不见了!」雅雅胆慑不已,一方面担心公主的安危,另方面又
怕自己会被责备。
「敏儿不见了?」罗俐王立刻站起,原本红光满面的脸孔瞬间转白。
「是啊,我想她一定是为了逃婚……」雅雅低声说。
「逃婚?这是怎么回事?」
「公主自从得知被婚配给端木世子后,是又气又恼,还在房里头乱扔东西,
搞得屋里一团乱,更让乔芳苑的下人们个个惶惶难安。」雅雅一五一十道出公主
心底的不满。
「端木煜不但雄才伟略,又英姿挺拔,公主还嫌什么?」罗俐王吹胡子瞪眼,
就是弄不明白现在的孩子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这么好的男人她还不要,那天底下已没男人能让她看得上眼的。
「公主不是嫌,她说……她说……」雅雅支吾道。
「她说什么?」罗俐王有点儿不耐烦了。
「她说她只当端木世子为哥哥,没办法当丈夫。」她偷偷望了大王一眼,又
说:「我觉得公主这么说也没错,嫁给哥哥……」
「荒唐!这是什么理由?他们又没血缘关系。」罗俐王深吸了口气,「你说,
公主是怎么逃的?」
「奴婢刚才就离开一会儿,她居然从乔芳苑后墙的狗洞钻出去,奴婢到外头
已找了好一会儿仍不见半点儿踪影。」雅雅抽抽噎噎地说,眼眶已哭得红肿,身
上的衣裳更因为方才钻狗洞时弄得污秽肮脏,整个人看来是狼狈又可怜。
「你说公主又钻狗洞了?我不是早教人把那儿给补了吗?」罗俐王瞠大眼,
震愕喊出。
这时候,两排站驻的士兵都低下头隐隐窃笑,看来乔敏钻狗洞的恶劣事迹已
早有纪录可循。
「你们只会笑,有哪个自愿出去寻找公主的?」
罗俐王脸色一凛,瞪得两侧士兵全都吓得低下头,开始懊恼他们刚才为什么
会忍不住笑出声。
其实不能怪他们,实在是公主太可爱了,经常做出一些连他们都招架不住的
把戏,又将皇宫闹得天翻地覆,常弄得他们疲累不堪。
她有时会捉些可怕的小蛇、四脚虫之类的玩意儿,偷偷放在他们的军帽里吓
人,有时还在他们军舍中装神弄鬼、学猫狗的叫声,真是有趣得紧。
这下她不见了,他们一定会觉得无聊了。
「你们还不赶紧准备,多带点儿人手去找公主啊!」罗俐王都快急疯了,早
已乱了手脚。
「大王,我们该往哪儿找啊?」一名士兵问道。
「这还问我,当然是从四面八方开始找啊!要不将驆户全都调派出去,我就
不信不能把那丫头给找回来!」罗俐王立即下令。
「大王,这么做似乎不太妥当。」
罗俐王的随身护卫,也是他最信任的下属翟扬开口。
「哦,怎么说?」既是翟扬的意见,一定有其道理。
「公主虽是女性,但个性向来刚烈不喜欢受限制,对她最好采以柔缓的方式,
若太急躁,只怕会弄巧成拙。」翟扬分析其道理。
「你这么说虽然也没错,但以柔克刚当真有效?」对于女儿的个性,他这个
做父亲的再清楚不过,她压根儿就是天生的找麻烦精。
「如果大王允许,属下愿意试试。」翟扬拱手作揖,毛遂自荐。
「翟扬,你是自愿去把公主找回来?」罗俐王震惊道。
翟扬生性耿直,从入宫开始,敏儿就喜欢逗弄他,而他也经常以此告诫她,
弄得两人关系紧绷不已。实在不难看出他极不喜欢敏儿那跋扈嚣张、目中无人的
个性。平常他对任何事,总是采以冷静果决、不嬉不笑的态度;敏儿也常因为翟
扬的木然气得大发脾气,上告到他面前。
今天翟扬居然会主动提议出宫寻找敏儿,该不是天要下红雨了?
「没错,属下定会尽力而为。」翟扬一板一眼地说。
有翟扬出马,罗俐王很放心,只是他心头竟有种不好的预感,彷似为翟扬即
将遭遇的困扰担心。
「好,就准你出宫,需要多少人马,随你调度。」
「不需要,我一人就够了。」
翟扬眼眸半瞇,沉稳内敛的个性下有着不可磨灭的坚决与自信。
乔敏趁雅雅准备点心之际,立即由乔芳苑后院墙角的狗洞钻出,逃离了她生
长了十多年的皇宫。
皇宫后面有一穆科亚湖,听说越过那儿就完全脱离了王畿范围,到时候就算
父王发现她不见,想派人找她,也没那么方便了。
此时乔敏手拿筏桨,站在一叶刚刚向船夫买来的小扁舟上,慢慢划行。
她从没离开过京都,更是不可能渡湖游玩,这里的湖光山色、幽然美景真是
令她惊叹不已。
长长的湖面随形而曲,两侧满是野茎艳蕊,彷似通花渡壑,蜿蜒无尽头。
小舟时而临山川、时而傍水弯,走走停停间她赏尽了这里的山环水抱佳景,
就连「逃」这件事都给忘了。
碧水如云般飘摇,扁舟缓缓东行,衬着两岸的叠崿秀,绵延不断,犹似置
身于烟笼林泊之中,令人神迷。
偶有几只飞鸟白鹤立足其中,悠游自得得让人羡慕不已啊!
将扁舟停靠湖畔,乔敏开心地上岸,远远瞧见-只蝶儿在花间嬉戏。她一时
玩心大起,悄悄地蹑步向前,企图将蝶儿扑进怀襄。
「蝶儿,别乱飞……乖乖让我扑哦。」
她的脚步极轻,轻到不带一点儿风声,然而就在她有十成十的把握能扑上牠
时,她却双脚误踩凸石,踉跄仆倒在地!
「啊……」
乔敏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整个人陷进烂泥堆里,弄得一身泥泞,好糗啊!看着
自己一身污秽,她的好心情顿然消失,变得郁郁寡欢了起来。
「讨厌!都是父王,一点儿也没顾虑人家的感觉,就要把我给随便嫁了。煜
哥哥也是,就不会反对到底吗?你要是真敢娶我,我就让你吃不玩、兜着走!」
她垮着肩坐在地上,气得噘嘴咒骂。
「在妳眼底似乎每个人都有错,就妳一个人是对的。」
不知何时,翟扬冷淡的嗓音突然飘进乔敏耳里,她震愕地抬起头,望着他英
挺的丰姿。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她颤着声,这可不表示她怕他,而是担
心他会把她抓回去,那她可就真的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抽丝剥茧,慢慢依循着各种可疑的方向追来。」他双手环胸,眼中点点寒
星闪烁着。
「哦。」她睨了他一眼。
瞧他说得好象自己多伟大,可未卜先知似的,谁知道他是用什么下三滥的伎
俩才找到她。
乔敏又往他身后瞧了瞧,「咦,怎么?你没带人来?」
「人多碍事,我一人就足够。」他目光犀利地瞪着她,好象怕她会于一眨眼
间消失。
「你还真会说大话!」乔敏嗤笑了声。
「虽是大话,但我不是找着妳了?若是带着大批人马,妳早已闻风闪躲,不
见踪影。」翟扬目光如利刃般射在她脸上,令她无所遁形。
乔敏别开眼,有点怕他那双如炬利眼,心想他说得也没错,如果他带有人手
在身侧,定会打草惊蛇,她也不可能傻得被逮。
「无论如何,我可以告诉你,你白找了,我绝对不会与你回去的。」她不忘
对他先放话,表明自己坚定的立场,如果他想来硬的,她定会让他后悔莫及。
「这恐怕由不得妳。」翟扬勾起嘴角微笑,轻挑眉。
「你……你的意思是……真要带我回去?」她委屈地蹙紧两条细眉,试探性
地问道。
「没错。」他浑厚的嗓音淡淡吐出两个字眼。
「如果我抵死不从呢?」她全身绷得好紧,提防地往后退了步。
翟扬这家伙可从没笑过,这回他居然笑了,可见准没好事。乔敏告诉自己得
提高警觉才行。
何况他可是父王的随身护卫,武功之强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他若真来强的,
想必她还没让他吃到苦头,自己已被擒了!
「哈哈……」他不但笑,而且笑得更猖狂。「妳不是最怕鬼吗?难道真要自
己变成一个难看又可怕的恶鬼?」
啥?恶鬼?她才不是——
「你这个臭男人!居然敢说本公主像鬼?现在在宫外,你就肆无忌惮的以」
妳「直接称呼我,真是放肆!」她快气昏了。
该死!以前她怎么不知道他竟是这么的能言善道,如今才会一对上就败给他。
原来他从前的冷漠无言都是装出来的,骨子里却是一堆可恶的企图。
父王啊!您真是用人不善……
「妳既然偷溜出宫,就表示不想让人认出妳是公主吧?」翟扬半合上眼,低
沉的嗓音带着一丝危险意味。
「什么?」乔敏又往后退一步,「你……你心中到底有没有当我是公主?」
「妳擅自离府,可有考虑大王的想法,又有什么资格要我当妳是公主尊敬?」
他冷着声,挑眉冷视着她。
他早就想好好教训这位傲慢的公主,一方面是苦无机会,另一方面是因为在
宫中,她并没闯下什么大乱子,他也尽量隐忍下来。可是今天她做得太过火了,
不但离宫逃婚,还大言不惭地拿出自己「公主」的身分为所欲为!
他若不好好教训她,枉为大王的贴身心腹。大王可宠溺她到无法无天的地步,
但他却不信她这一套。
「你……你不怕我回去向父王告状?」她狠狠地瞪视他。
「那妳就跟我回去,尽量向大王告状吧。」翟扬狭长的眼泛过一抹幽光,等
待着她的答案。
「你真不怕我?」乔敏难以置信地咬着下唇,红着眼,百般委屈地说道:
「你仗着父王宠你、信任你、对你言听计从的优势,准备逼我走上绝路?」
「我不敢。」他瞇眼道。
「你不敢才怪!」她抽噎了声,悲痛至极地回身要逃,哪知后面就是湖面,
她突地一个重心不稳——
「公主——」翟扬长臂一伸,急忙要攫住她下坠的身子。
「啊!」只可惜太迟了,乔敏已扑通一声落下水!
翟扬冷冽的眸光瞬间变色,没有丝毫迟疑地便往湖中跃下,潜入湖底找寻着
乔敏的身影。
「救……救命……」
哪知看似平静的湖,底下竟川水急涌,还有不少暗藏的小漩涡!乔敏从未出
过宫,更谈不上谙水性,何况是这般危难的险境中。
「公主冷静点儿,别再乱喊,会呛水的!」翟扬露出从未有过的仓皇,拚命
朝她游去。
无奈湖底暗潮不断,他才要抓住她,又被击退!
眼看她就将支撑不下去,情急之下他立即提气,往暗潮处击出一道强劲掌风!
顿时水柱冲天,乔敏也因而浮起,翟扬乘机往她腰际一揽,飞向岸边。
「公主……公主……」他轻拍她的脸颊,却见她已昏迷不醒。
他眉头紧蹙,明白救人的机会不能再耽搁,连忙覆唇在她苍冷的檀口上,将
口中热气传输给她……
不知过了多久,乔敏终于有了动静,她先是轻咳了几声,随后吐出不少吞进
腹中的湖水,气息微喘、身子轻颤!
「好……好冷……」乔敏被翟扬锁在怀里,单薄的身子不停颤抖,过于冰冷
的小手直抚着他的胸膛,贪婪他身上的几丝温暖。
翟扬一手探向她的额际,剎那间被她肌肤散发出来的温度给吓了一跳。
「糟,真烫!」
「好冷……父王……母后……敏儿好冷……」她在梦中呢喃,在他怀里挣扎
扭动着。
翟扬心一紧,正欲推开她,哪知他的衣襟被她揪得好紧,紧得将他向来冷硬
的心给勒出了一道缝!
「公主请放手,我得带妳去可取暖的地方。」他柔声诱哄。
乔敏缩进他怀里,打了个哆嗦,一双小手仍抓着他不放,那感觉好象把他当
成极为重要的救命浮木,即使在半昏迷的情况下,也不愿松手。
翟扬紧盯着她,望着她益发涨红的小脸和苍白的双唇,于是心一横,暗自忖
道,就这么办了。
他倏然将乔敏抱起,沿着岸边直走,此刻满山幽径的野花已成为他的阻碍,
他边走得边费神挥开恼人的缠脚野葛。他深蹙双眉,目光冷冽地直着前方,找
寻着可暂时安身取暖的地方。
不久,他走出了湖畔,发现前方有一处茂密的林子,林中竹叶多可蔽天,就
暂时用来安身吧。
他快速将乔敏抱进林内,找了一块最茂密的地方将她放下。看了看四周并没
发现干柴枝,他正打算劈竹点火,此时乔敏的身子动了动,原本已稍微松脱的手
又猛然将他抓住,使他行动受限。
「公主先放手,我得离开一下,听话。」他从没见过如此脆弱又需要依靠的
乔敏,被她突如其来的娇柔给震撼住了!
甩甩头,他收回遐想的心,明白这一切只是个过渡期,最后一切还是会回到
原点,到时候她仍是高贵不可侵犯的公主。
「冷……」乔敏又呓语了声。
翟扬浓眉一蹙,心想再这样下去绝对不行,于是又抱起她,往林内直走,穿
过重重竹林后,他兴奋地瞧见前面有间茅屋。
快步走了过去,他先是轻叩了一下门,哪知房门应声而开!小心地进入屋内,
他发现里头已布满蛛网,并无人居住。
他顺手拨开层结的蛛网,关上房门好阻绝外头的冷风,然后将乔敏置于屋里
唯一的一张木床上。
此时屋里虽没风,但裹在湿衣下的乔敏仍频频打颤,翟扬当下作出了决定。
「公主,恕属下失礼,得先把妳这身湿衣服给脱下。」
他闭上眼,慢慢摸索上她襟前的盘扣,凭感觉一颗颗解开它。当外衫褪落,
手指碰触到她的亵衣时,他竟然感到莫名的燥热从小腹窜起,虽然他谨守君子风
度非礼勿视,但手中的触感已足以击溃他的理智。
「难过……我好难过……」乔敏逸出小女人的柔声娇语,小脸上皱拢的五官
饱含着令人心悸的无助与潮红。
翟扬知道自己动作得快,绝不能再拖延了。若是她因这样而枉送一条小命,
他可是会内疚一辈子的。
「公主,属下无意进犯。还请妳原谅。」语毕,他又开始动手褪她的亵衣,
直到仅剩下一件单薄的肚兜时,他的手僵在半空中,在该不该继续之间犹豫。
如果他连这玩意儿也脱了,那么公主可说是完全赤裸在他面前,对她的声誉
影响可不小;但如果他不这么做,这种湿冷的东西贴在肌肤上,她定是不好过,
而且发热的体温还会持续增加。
最后,他豁出去地一叹,别开脸,猛然伸手抽下她肚兜后的细绳,当那薄薄
的一片蔽体物落下时,他的手心不小心触及到那柔软弹性的椒乳,身躯不禁为之
大震!
他连忙闪避,正打算将湿衣拿去晾干,怎知才一转身,他的胳臂又被她揪住!
乔敏虽然已虚弱得没有力气,但她紧箝他手臂的力道却又是这么强悍,怎么
也挣不开。
「公主放手,快放手……属下得离开一下,找些枯枝回来生火。」他面对着
墙面,眸底掠过一抹连他也不知道的火焰。
「别走……母后,别离开我——」
昏沉中的乔敏,只知道有双好温柔、好温柔的手解开了难过的束缚。这双手
不像雅雅,也不像母后那般细腻,却给她一股强大的安全感,彷佛只要抓住它,
她就不会再那么痛苦了……
「公主,妳搞错了,我是翟扬——」
翟扬猛转头,想证实自己是谁时,目光却不由自主的凝住她胸前,整个人震
愕地定住不动!
她的乳房浑圆而优美,胸前的两枚樱果袒露在空气中,渐渐凸挺俏立,敏感
地颤抖着。
翟扬再也收不回目光,流露着赤裸裸欲望的双眼如火焰般胶着在她那两团白
嫩丰盈的胸脯上!
他气息渐浊,强力克制着自己那不该出现的冲动!
就在这当口,乔敏突然一个翻身侧睡,她那对傲人的豪乳如波般晃荡了下,
令翟扬血脉偾张。尤其当她抓着扬,并导致翟扬身受重伤的陕北三雄!
「公主,妳可让咱们找了好久。奇怪了,今儿个怎么落单了?」三雄老三一
见到她就怀了股不轨的邪佞样。
她惊觉不对,提防地问道:「你……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快滚……翟扬马上
就来了……」
「算了吧,咱们三兄弟已经跟了妳好久,可没看见妳那位情人,该不会上回
中了咱们的毒箭,早已一命归阴了?」三雄老大突而狂笑。
「他没死!你们别诅咒他!」乔敏怒瞪着他们。即使十分害怕,她也不准他
们说翟扬坏话。
「哼!小公主为情郎抱屈了?哈……」
陕北三雄齐声笑了笑,看着她落单的身影,眼中别具淫意。
「你们滚开!」她的泪水纷坠,脸上浮起抹不去的惊恐。「他还好好的,他
没死……」
「既是如此,那他现在人呢?不是该在妳身边好好保护妳,负他身为情郎该
负的责任吗?」看出她的无助,三雄老大更是肆无忌惮地说。
「他……」乔敏欲哭无泪。是啊!翟扬在哪儿?他不要她了……
「无话好说了?我看妳就跟着咱们三兄弟,我们也不把妳交给亚喀,只要妳
好生伺候咱们三个。」三雄老二笑得仰首捧腹。
「亚喀?」这名字好熟!乔敏不停在脑子里搜寻着。
「他就是你们宫里的人,难道妳不知道?」
「我……」宫里下人无数,她真的记不得,只是隐约感觉曾听过这个名字。
她慌张地问道:「你们为何要将我交给他?」
「公主不知道吗?这也难怪,妳乃尊贵之躯,哪会记得一干下人的名字。总
而言之、言而总之,我们就是要拿妳去换银子。」三雄老大突地又发出一声近似
欲求不满的呻吟,「唉,我们正考虑在将妳送给亚喀之前,是不是该尝尝妳这小
公主的滋味,瞧妳细皮嫩肉的,似乎满可口。」
乔敏耳听他们说着淫秽的言词,早已是泪流满面,惊悚之色也占满了整张俏
脸。
「住口!」她一双小手蓦然紧握成拳,赫然对他们大声咆哮,「闭上你们的
脏嘴!滚开……别挡我的路……」说着,她已转身狂奔。
就在陕北三雄即将抓住她的千钧一发之际,她突然撞进了一个强壮的臂弯中!
陡一抬头,竟看见翟扬正锁着双眉瞪着尾随而来的三个人,乔敏立刻破涕而
笑,紧抓着他胸前的衣衫,抽抽噎噎地哭诉,「扬,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你
不会不要我……」
翟扬只是淡然说道:「早些时候我在路上遇见他们,见他们鬼鬼祟祟的,于
是我不放心跟来看看。公主不是在威正府,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她怔茫地望着他,听出他话里蓄意含带的陌生与有礼,竟让她不
知如何反应了。
「你们两个不必卿卿我我!翟扬,算你命大,这次我们绝不会再手下留情!」
陕北三雄随即一拥而上。
翟扬迅速将乔敏推向一旁,全力以赴。那天他之所以会中箭,是因他不愿开
杀戒,但今天他什么都没了,还怕杀人吗?
顿时,他使出凌厉的剑招,挥舞出的剑花让人目不转睛也闪躲不及,陕北三
雄剎那间全都中了剑伤!
「你……老大,我看咱们还是先撤再说吧。啊!」三雄老三说话间,右臂又
被划上一刀,深能见骨。
「好,退!」三雄老大见状,立刻领头带伤急速窜逃!
见翟扬顺利赶走那些讨厌的家伙,乔敏兴奋地扑进他怀中,「你赢了他们,
你赢了!」
「公主请自重。」他瞇起眼,一样淡漠地推开她。
她愕愣了下,「你……你怎么了?」
「属下送公主回威正府。」翟扬不回答她,径自说道。
「我不去那里!」乔敏挣开他的手,泪眼婆娑,「你就这么讨厌我?非得把
我往别人那儿送?既然这样,你走好了,我一样可以浪迹天涯,不需要你的保护
……」她愈说愈虚软,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原来你是真的不要我了……你怎
么可以不要我……」
「公主……」翟扬眉一蹙,突然不懂她了。
「别喊我公主!你走、你走……」她要的不是他的彬彬有礼、客客气气、陌
陌生生,她要的是他爱她的感觉,即使是肉麻极了的恶心话,她也百听不腻。
「妳……」他神情堪涩地蹙着眉宇。
「你走……」
乔敏索性蹲下身,将小脸埋在腿上哭泣,每个抽息的低啜声无不束缚着翟扬
的心。
「妳这是何苦,再这么下去,我会绑住妳,再也不放开妳了。」他不是个大
方的男人,但只求她幸福。如果她硬是要这么若有似无地缠着他,那他将会捆锁
住她,休想他会再放开她。
「我从没要你放开我。」她抬起水眸,控诉地说。
「可是妳爱的不是银狼吗?」翟扬不解地望着她,无法抑制地抖着嗓音问。
多希望这不是她在开玩笑,因为他已没有任何可以让她利用的地方。
「银狼?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从没爱过他,这是我曾亲口告诉过你的啊!」
乔敏睁亮一双蓄满泪影的眸子。
「可……可妳那天早上不是和银狐说……说……」翟扬实在难以启齿,因为
那只会在他已结痂的伤口上又划一刀。
「说什么?」她突地想起什么似地倒吸口气,「我明白了!那天你是听见了
银狐对我说的话是吗?」
翟扬眸色一黯,「我会认清楚自己的身分,但保护妳依旧是我的职责,妳放
心吧。」
「你真的听见了!」乔敏泄气不已地又问,「扬,在你心中,我是个什么样
的女人?你要老实说。」
他顿了会儿,须臾才道:「常以自我为中心,骄纵任性,刁蛮失礼,天生的
大小姐脾气。」
赫!瞧他说的!
虽然都是些不怎么优美的形容词,却妥贴之至。
乔敏瞬红了双腮,以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说:「这些坏毛病我会为你改,但
我是想问你,在你心底我是个见异思迁,会昧着良心说话的女人吗?」
「这……不是,妳一向很有主见。」翟扬回首,才发现她正以炽热的眸光看
着他,瞳底闪烁的是一份属于小女人的深切爱恋。
「这就对了,我是有主见的,那天银狐教唆我说的话,我一点儿也没采纳。
扬,相信我,我只爱你一个。「她情不自禁地抱紧他,窝在他怀中说道:」
那天银狐告诉我父王已派出大批驆户追赶我们,还说已知道你违令之事,所以下
令要将你抓回去治罪,所以我慌了,才问她该怎么办。但银狐好诈,她说只要你
离开我就会平安,还教我说一些话好让你自动离开。「
「可妳还没说,我却已笨得中计,先离开了。」他重重地将她揉进胸口,微
颤的眼睫泄漏了他情绪的波动。
「对,你笨,还真笨,笨得竟然真的不要我了。难怪那天你说起话来怪里怪
气,原来你已笃定我是个欺骗你的坏公主。」
笑与泪在剎那间一前一后地涌上她无瑕似玉的脸蛋,这份痴直让翟扬心有所
动,且翻腾不已。
「敏儿……」
他将她紧搂于双臂间,原以为那些已将他伤得体无完肤的话语竟成为两人至
死不渝的转折点。
「接下来呢?妳要跟着我吗?」他轻撩她的发丝,看着她那副因赶路而略显
狼狈的神情。
「当然,难道你不要我了?」乔敏紧张地问。
「我是怕妳跟着我会后悔。」翟扬目光深邃,与她那炫惑迷情的眸光相互对
视,忍不住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不会,一辈子都不会。」她脸部的表情只能以认真来形容。
「好端端一个女孩家是不会与人私奔的。」
离开威正府后他想了很多,也稀释掉不少他潜藏的怒意,她若跟着他,他能
保证的只有她的安全,但无虞的生活他不知道自己能给几分。
乔敏对他吐吐舌头,「我不当好女孩了,从今天起我要做个坏公主,你敢不
敢收留我?」
「我翟扬只收留坏公主。」
他轻浅一笑,勾起她的肩,相偕往北而行。
「敏,我该送妳回去了。」就这么躲躲藏藏近半年后,翟扬在某天的晌午突
然对乔敏说道。
「为什么?」
听闻他这么说,乔敏倏然回首望着正在整理弓箭的翟扬。
躲在这个村落的她已习惯山野夫妻的生活,此刻正在园子里栽种菜苗,颇能
自得其乐的享受田野乐趣。
「我想妳拒婚的意图已非常明显了,大王是不会再逼迫妳才是。」她毕竟是
公主,每天见她与这些野菜为伍,他总是于心不忍。
况且每当夜里,他总是会听见她梦呓着,直喊着母后……
这种思亲之苦,他又怎么能枉顾漠视。
「那你也和我一块儿回去吗?」乔敏双眸陡地一亮。
「妳说我能回宫吗?」翟扬发出一阵苦笑。这一回宫,他肯定被判十个死罪
都不止啊!
他不怕死,就只怕这一死便再也见不着她;但为了她的幸福,他又没有理由
自私地将她锁在身边,至少得让她回去见见父母。
「那么你是不陪我回去了?」她有点儿泄气地问。
「我会送妳到宫门外,见妳平安进宫。」他故作平静地说。
「然后呢?」她拭了拭手,走向他。
「我……」面对乔敏咄咄逼人的表情,翟扬竟不知该怎么回答才适当。
「然后你就离开,当作我们俩从不认识对不对?当初是谁说要收留我一辈子?
你说,你说啊!「她激动地摇着他的双肩,红着眼眶说:」你又不要我了!
我已经为你尽量改掉缺点,你怎么可以又不要我了……「
「我没有不要妳!」翟扬抬起她沾满泪水的脸,「妳夜夜呼喊着妳父王和母
后,可知我有多心疼,送妳回去只是希望妳重温亲情。」
「但我不要失去你……」她倚在他怀里,「跟我回去吧,我告诉父王你已是
我的夫君,他老人家那么喜欢你,绝不会怪罪你的。」
「就因为大王信任我,而我却做了让他痛心的事,怎还有脸回去见他?」他
摇头拒绝。
就算回去了,他该如何面对大王?即使大王饶他一命,他又将以什么样的身
分与她相处?
「既是这样,那我也不回去了。」她赌气道。
「敏儿……」
「别说了,我已决定了,除非你和我一块儿回去,否则别想甩开我。」乔敏
推开他,「我去做饭。」
「让我来吧。」翟扬立即起身阻止。
再怎么他也舍不得让她那白皙的小手弄那些火烫的东西。
尽管他不能给她很好的物质享受,但最起码的体贴和照顾他可是无微不至,
可谓当今世上少有的好男人了。
「不要,你去看看几户邻居,哪家不是妻子在后院灶头煮食,只有你老喜欢
与我抢着做,被人家看见了,会笑话你的。」乔敏掩嘴偷笑,一闪身便越过他前
面。
「我不在乎。」
「可是人家在乎啊!你知道吗?好几次那些大婶都问我有什么驭夫术,竟然
可以让夫婿进灶房。」进了屋后,她伸出食指点了点他的胸膛。
「那妳就据实以告。」
翟扬抓住她的指头含在口中,看似铁汉的他每一个细腻的小动作都不忘柔情
爱抚她。
「人家哪有什么驭夫术?」她微勾起手指,与他温热的舌头嬉戏着。
「妳就能驾驭我的心。」
翟扬瞇起深海似的眸子,端详着她梳妆成已婚妇女的成熟模样,但稚气的笑
容仍不时流露出来,捕捉他的心。
「你……贫嘴!如果让宫里的人知道以往那个冷漠、惜言如金的翟护卫,今
儿个变成会对女孩子说甜言蜜语的高手,我想任谁都不敢相信。」乔敏冲着他嫣
然一笑,单手推开他,绕到后边的灶房。
「敏儿,不回去妳真不后悔?」
翟扬不放心地尾随,一双澄瞳泄漏了他心间无法磨灭的担忧。
乔敏一边翻着锅碗瓢盆,一边回头对他轻笑道:「王宫不会跑掉,我父王、
母后更不会溜了。我想念他们是会的,但怎么能说后悔呢?」
翟扬定住脚步,凝住她如彩蝶般忙碌不已的身影,徐淡地说道:「如果我告
诉妳,这一生一世我都不可能回王宫,妳做何感想?」
乔敏敛下笑容,微蹙了下娟秀的眉,「我会等到你答应的那天。」
僵凝了半晌后他道:「妳或许没有仔细听清楚,我是说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回
去了。」
她蓦然转首,凝睇着他的俊容,表情一如静水,「不会,我相信你不会这么
狠的。你现在之所以这么对我说,是你还离得开我,放得下我。我有自信,有一
天我要让你比现在还爱我,即使一时半刻也离不开我。」
「不,妳弄错了,我敢发誓对妳的爱始终如一,即便是以前那个不苟言笑的
翟扬对那位骄纵的公主都是爱意浓烈,只是……」说到难为情处,他还是会脸红。
「只是你藉由教训我、驳斥我来达到你接近我、让我注意你的目的,对不对?」
乔敏笑望着他,放下手中的木铲,勾住他的颈子,并以唇去撩拨他,「你回
答我,究竟对不对?」
「敏儿……」他嘶哑的嗓音转为浊重,被她有意无意的挑勾,焚去了仅存的
理智。
他的手彷似拥有魔力般在她身上恣意妄为,勾引出她所熟悉的战栗,火漾的
唇更吞噬着她的,彷佛要将她的灵魂燃成灰烬。
当翟扬的手钻进她的衣内,摸上她挺立的乳尖,温柔倍至地捏揉着她的粉红
蓓蕾,乔敏再也抑制不住地娇喘吟哦出声。
她的小手颤抖地搂住他坚硬的身躯,似乎怕他会就此离去。
翟扬的体温冲击着她,熨贴的身躯燃烧着情欲的火苗,乔敏只觉得身体好象
不再为自己所有,是这么的酥软无力,体内亦产生了一股饥渴与难耐。
他霍然将她抱起,放置在木桌上,以撩戏的方武抚摸着她柔嫩的身子,震撼
着她敏感的神经。
「啊——」
乔敏的身子打着狂颤,他已俐落褪除她那身早已被他弄散的衣裳,大手毫不
迟疑地滑入她已掀高的裙内,隔着亵裤覆上她的下体,捻揉爱抚着。
「我可爱的小妻子,喜欢我这么碰妳吗?」
她虚弱地点点头。
当他摸索上她双腿间的神秘地带时,一种奇异的感觉突然窜过乔敏的身躯,
直达隐密的核心,使她不能自己地抬起臀部,迎向他的手。
「扬……」下一刻她竟沉入狂野的热力中,下体的骚痒与紧绷使她弓起身子,
喉间更发出了亢奋的呻吟。
翟扬面带微笑,手指不断地往前探索,当他以两指夹住她那战栗的花唇,乔
敏的小腹肌肉立刻痉挛收缩,私处的唇心也被他逗弄得肿胀绽放。
她的娇美刺激了他的欲望,猛然分开她的双腿,狂恣地爱抚。
渐渐地,她感觉到他指尖的抽离,接着是他温热的气息……灼热的唇竟占有
了她那儿……
「啊!啊呀……」
狂野的喜悦强力席卷了乔敏,她血脉偾张,心儿彷似要跳出来一般!
不知不觉地,她的手指甲紧掐进他厚实的肩膀,两只玉腿也变得紧绷沉重。
她想要他……想把他紧紧包裹住,很深、很深地拥有他,直到他真正成为她
的一部分。
但当翟扬解开裤头,正打算如她所愿,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使她猛地拉
住他,「扬,你要温柔一点……」
「我一向很温柔。」他嗓音瘖哑。
但也唯有乔敏知道,当他们翻腾扭动,攀升到最后最神奇的临爆点时,他是
如何的激狂鸷猛了。
「不……」她抓住他的手覆在小腹上,「这里已有了一个小生命,你一定要
温柔,一定要轻一点。」
翟扬全身一震,所有的动作霍然定住,「妳说什么?」他脸上的表情先是震
惊,后来是了悟,接着转为强烈的喜悦!
「我说你快做爹了!」她温柔又怯柔地笑说。
闻言至此,翟扬正打算从她身上撤离,但他的腰身却被她的双腿给环住。
「别走……我只要你轻一点,因为我要你,已等不及了。」
「敏儿……」
他深吸了口气,禁不住她的诱惑,再次与她手足交缠、身躯相近,一个轻柔
带力的冲刺,深深嵌入了她体内。
瞬间,两人沉溺在结合的深海里,随着狂潮起浮,满足拥有……
第十章
五年后
这些年来,翟扬带着乔敏与一对儿女渐渐向南搬迁,最后在中原落了脚,但
随着时间的消逝,乔敏发觉翟扬似乎真的没有回罗俐国的念头。
今晚趁着孩子们都睡了,乔敏终于忍不住问道:「扬,你当真没有回宫的意
愿吗?」
翟扬先是一僵,随即轻摇头道:「不回去。」
「可是……可是你该知道我好想父王和母后。」她略带撒娇地说,希望这招
无往不利的功夫这次也能凑效。
「妳也不能回去了,都经过这么多年,妳也已是我翟扬的妻子,已毋需再回
到那个地方。」
就如乔敏五年前所言,现在的他已无法离开她,这并非是五年前他爱她不够
深,而是现在的他已懂得依赖,这份真情挚爱已不是他说愿意割舍便割舍得了的。
「为什么?难道你还怕我父王会为难你吗?」她坐到他身侧,轻勾他的臂弯,
摇晃着他的手臂,「银狼舞弊侵占公款的罪行是你偷偷调查后将证物托人送进宫
内的,否则我父王的政权或许早垮了。光凭这点功劳,他也会原谅你。」
「敏儿,妳不会懂的。」他叹了口气。
「还有亚喀,也是你暗中在他与陕北三雄会晤时将他擒住,送到北差官那儿
制裁,这个功劳也不小啊!」
「这些全不是最主要的原因。」他闭上眼道。
「那你是顾忌什么?」今儿个她非得把他深埋在心底多年的疙瘩给找出来。
她感觉得出,在他心底隐藏着某个秘密,只是他不愿透露,若她不问,他也
许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
「我……我不愿失去妳,难道妳不明白?」他深沉地一吼,「五年前我或许
可强迫自己做到彻底的牺牲,送妳回宫,而后自己孤寂一生,但如今我却办不到,
真的办不到!」
「扬,我没有离开你的意思,即使回宫我也不会离开你,而且我只是回宫看
看,并不是要长住在那儿啊!」乔敏抓住他粗犷的身躯,认真地说。
「就算只是探亲,宫里的人会怎么看我?说我癞虾蟆吃天鹅肉也就算了,五
年之后又把公主送进宫,是不是得陇望蜀、企图明显,这教我如何承受?」翟扬
难以承受地对她咆哮。
「不会有人这么想的——」
「这是妳一人之念,如果妳设身处地为我想,就不要逼迫我。」他激愤、难
忍。
「这……好吧,那我就不逼你,随便你了。」乔敏眼眶含泪,气得转身奔回
房里,掩门大哭。
她不相信不能说服他,说什么也要将他带回宫见父王,更要将他心底的疙瘩
彻底拔除。
人家说磨杵作针,而她已整整磨了五年,肯定能办到的!
「爹……爹……娘不见了!」
一对儿女在翟扬伐木回家途中直奔了过来。
「你们说什么?」翟扬把斧头一扔,整个人狠狠震住!
「我们睡起来便看见地上好多血……姊姊说……说好可怕,要带我来找爹爹。」
老二翟暹哽咽不已。
「血?」
翟扬脸色一黯,赫然一手一个抱起两姊弟,急奔回家中。
果然家中那四方小厅内到处是血渍,一股腥味直唤醒了他心底蛰伏多年的杀
意!
究竟是谁敢动他的敏儿?
难道是陕北三雄或是银狼兄妹?不可能!他们现在应该都还在牢里啊!
再次仔细观察厅内后,翟扬眼一瞇.
「你们俩去隔壁婶婆家住个几天,爹去找娘,可以吗?」他对着一双儿女道。
「好,我们会乖乖听婶婆的话,爹放心去吧。」大姊翟纭以大人似的口吻保
证道。
「爹找到娘后一定会来接你们。」翟扬拍拍他们双肩,双眼微瞇地走出家门。
「姊姊,娘洒的这些鸡血好象满管用的。」翟暹咧嘴大笑,露出一边和乔敏
一模一样的梨窝。
「爹还真笨,这些鸡血味一闻就知道,他真的慌了耶!」翟纭也噗哧一笑。
「妳认为娘会成功吗?」他好奇地问。
「应该会,娘向来比爹的鬼点子多。」她对娘颇有信心。
「那表示我们可以回去见外公、外婆了?」翟暹开心不已地开始作着梦,
「娘说外公可有钱了,我要叫他买一堆玩具给我。」
「去你的,难道你看不出来爹一直不愿回去?所以我只希望爹娘都能快乐。」
真不愧是大姊,心思也较一般孩子早熟。
「为什么爹爹不愿回去见外公、外婆?」
「娘说爹有心病。」翟纭学着翟扬摸下巴的动作。
「那么娘是要为爹治病了?」翟暹兀自猜测着。
「别想这么多,反正等爹回来后一切就明白了。走,姊带你去隔壁婶婆家吃
饭去。」翟纭锁上门道。
「嗯。」
两个小小身影就这么蹦蹦跳跳地奔到邻居大婶家,也度过他们头一回没与父
母同住的夜晚……
乔敏离开翟扬与一双儿女后,本来一路上都平安无事,哪知就在出关前一晚
竟在半路上遇见地痞流氓,紧要关头之际,前来搭救她的竟然就是五年前害她逃
婚离宫的罪魁祸首——广怀王府大世子端木煜。
多年不见,存在彼此心中的结早已不见,剩下的就是过往无限的回忆,与友
情蒸融而成的思念。尤其是两人身上都除却了以往的矜贵气息,那份感受更是令
乔敏激动不已。
见端木煜身旁多了位红颜,乔敏心知肚明地祝福着他们。
沿路在端木煜的保护下,乔敏终于返回宫中,在与父王、母后乍见时的孺慕
情思冲击下,她已禁不住落下串串细泪。
「父王,母后,敏儿不孝。」
她倏然跪下,不敢再抬头看向两老,更因害怕,让眼中已泛滥的泪水流得更
凶。
「敏儿,真是妳!」
当侍卫通报时,罗俐王还不敢相信真是他那个离家五载的宝贝女儿回来了!
如今的她已褪去当年任性倔强的外衣,展露出来的净是属于小女人的可人与
温柔,时间的力量还真不容忽略啊!
「敏儿,母后好想妳。」王后的感情表达较直接,立刻冲了上前搂住女儿。
「母后,对不起……是敏儿不好,让您担心了。」乔敏揩了揩泪,露出一抹
与当年一般的俏皮笑容,「您放心,我过得很好,翟扬也待我一心一意,我们还
生了一女一男。女孩儿叫翟纭,男孩儿叫翟暹,全都乖巧听话……」她娓娓说着,
却不知两位老人家已瞠大眼,完全处于震惊中。
「妳……妳说什么?难道妳真的和翟扬……」
四年前银狼叛变被收伏,在被押人大牢前曾说过乔敏早与翟扬私通之事,但
罗俐王始终不愿相信自己最信任的护卫居然会与心爱的女儿做出这种事。
况且以往在宫中,翟扬便常常指正乔敏的作为,使得乔敏每每见了他就气得
寻衅又挖苦,两人经常不欢而散。这样的关系,怎么可能?
「是啊!他爱我,我也爱他。」乔敏露出幸福的笑容。
「算了,大王,敏儿和翟扬孩子都生了,就别再为难他们了,可是,我那两
个可爱的外孙呢?」王后直望向外头。
「说到这儿,我就生气,我是偷溜回来的,因为翟扬死都不愿意带我回来。」
乔敏气馁一叹。
「什么?那小子……亏我平时那么对他,他居然——」罗俐王气呼呼地。
「是啊,他如果追来,父王定要好好帮我教训他,可是……可是不能伤他半
根寒毛哦。」
「这些妳父王都有主意,妳放心吧。妳也累了吧,快回乔芳苑歇息,雅雅若
见妳回来,定高兴得不得了。」王后笑道。
「雅雅?是啊,我也好想她,那我先去找她了。」说着,她便一溜烟地离开
了。
两老看了,无不叹息。
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还是这般天真,定是被翟扬那小子宠的,只是那块木
头是以什么样的本事追上他们的宝贝呢?真令人好奇。
等那小子来了,定要好好看看他究竟变了多少。
外面侍卫又来传报,「大王,翟护卫回来了,他请求觐见。」
「哦。」罗俐王眉一挑,「传进。」
「是!」
须臾,粗壮带黑的身影慢慢从殿外走入,罗俐王看着仍是这般英气逼人,却
又比以往更具成熟魅力的翟扬时,竟忍不住眼红鼻酸。
「大王,属下晚了五年回宫,特来请罪!」翟扬倏然跪下,并拱手道:「但
我绝不和敏儿分离。」
「你……你这家伙,骗了我女儿的一辈子,还在那儿大言不惭!」罗俐王怒
斥道。
「我亦是拿自己的一辈子去疼爱她,无悔无错。」他简单扼要地说,无畏无
惧地与罗俐王对视。
「你的一辈子怎能与敏儿相比?」罗俐王故意这么说。
「她已是我妻,嫁鸡随鸡,大王说她与我有差别吗?若真有身分上的分歧,
我想她已为平民,不适合再住宫中,所以特地来带她走。」
「什么?」王后闻言可着急了,「不……我不让敏儿走……」
「那您们也永远别想见到自己的外系。」翟扬并不愿意这么说,但他已被逼
上绝境。为了乔敏,他不惜赌上一赌。
「你好大的胆子!」罗俐王猛一拍桌,「不怕我要了你的命?」
「除非您要让敏儿成为寡妇。」翟扬淡漠响应。
「那你不用操心,敏儿身为公主之躯,多少人抢着要,没有你,她也不会缺
少丈夫。」罗俐王立即顶了回去。
「除了我,敏儿不会再要别的男人。」翟扬冷冷地响应。
「你就这么有自信?」
「没有自信的男人,就不配让她所深爱。」
「哦?那为何这些年你不肯带她回宫,这不就是你没有自信的原因?你害怕
在宫中会让你们俩产生隔阂与距离?」罗俐王一针见血道。
翟扬的心忽地一抽紧,久久才道:「大王真认为贫贱夫妻百世哀吗?我认为
我和敏儿虽生活简单,但快乐满足。进宫后呢?虽然我与敏儿彼此间的爱意不变、
情意不灭,但已缺少那种相扶持的绝对拥有。」
「你这是什么话?」罗俐王不服。
「敏儿已答应我,永远与我做一对山野夫妻,她今日回宫纯属探亲。」翟扬
坚决道。
「什么?敏儿还是要走?」王后不免又忧虑了。
「好,若你死不低头,我就将你关进大牢。」罗俐王也气上了心头。
「随您意,但我带敏儿走的心意已决。」他不畏死地道。
「你……那咱们就斗一斗,看敏儿究竟会听谁的!」罗俐王立刻下令,随即
命侍卫将翟扬给带至大牢。
「大王,您这是何苦呢?」王后着急地问。敏儿刚才不是说了不能动翟扬吗?
大王不仅动了他,还将他关进牢里,这下该如何是好?
「妳别插嘴,这是男人之间的赌注。」罗俐王隐隐一笑。想他怎么会对自己
的女婿动刑,这只是想测验翟扬对敏儿的心意及敏儿对他的爱意罢了。
但王后可不了解丈夫的用意,匆匆忙忙地赶往女儿闺房,好让她心中先有个
底。
经过母后的密报后,乔敏可是大惊失色!
她没想到翟扬的动作会这么快,她前脚才刚踏进宫,他后脚就追上了!
虽然她的目的是达到了,翟扬真的踏进他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踏进的王宫,
但父王更是过分,竟将他关进漆黑的大牢!
为此,乔敏又是担心又是气愤,更是迫不及待能冲进大牢救出翟扬。
最后,她趁狱卒打瞌睡之际,偷偷进了牢内,一间间逐一探查,结果在牢底
的最后一间隐密牢房内找到了翟扬。
看来父王还算有点儿良心,并未将他与其它犯人关在一块儿。
她立刻拿起刚刚从狱卒身上摸来的钥匙,打开了牢门。
「扬……」她轻唤正在盘腿打坐的他。
翟扬倏然睁开眸子,一见是她,立刻咧嘴笑说:「敏儿,妳终于来了!」
「呃,你知道我会来?」她蹙起两道秀眉,不得不承认对自己的丈夫还了解
得不够透彻。
他似乎没有她所想象的死脑筋。
「把我骗来这儿,不就是妳的目的?」他微撇唇角,深沉的眸子进射出奇诡
的幽光。
「我不这么做,你又怎么会来?本来我想多留在宫里一阵子,没想到你这么
快就赶来了。你难道没有怀疑我是被一些江湖恶人给劫走,在外头多寻我一阵子
吗?」乔敏有点儿不甘心地噘起小嘴,气自己玩的一些把戏全都白费了!
「是啊!还拿鸡血诓骗我。」他忍不住轻敲了下她的脑袋。
「啊?」她捂住嘴,不敢相信地瞪着他,「连这个你也知道!」
天,那真的没得玩了。唔,没意思!
「我成天与那些鸡鸭为伍,会无法分辨鸡或人的血吗?在孩子面前故作无知
只是为了顾及妳的颜面,让妳的恶作剧更有看头些。」他轻漾出一抹笑,将她搂
进怀里,「妳或许忘了我曾为驆户长,要追踪妳可说是易如反掌。」
「什么?那你为何还跟来?」她不依地瞪着他。
「一方面是配合妳,另一方面是真的害怕妳一去不回。」他的目光直瞅她窈
窕的身影,潜藏在内心的情感持续加温着。
「你真的这么爱我?」她甜甜笑说,梗在心头的不痛快也被他这几句甜言蜜
语给融化了。
「妳要我怎么证明?」他猛然压缚住她曼妙的身躯。
多日不见的相思之苦,就要转化为浓烈似火的情欲,况且这是间隐密牢房,
翟扬不敢保证自己能在她面前保持多久的君子风度。
爱她、恋她、此心唯有她,如今他只想彻底拥有,不再让她这个调皮的小妻
子离开他半步。
「扬……」
他温热的气息拂在脸上,乔敏迷惘于他难得出现的焦灼神情。
瞬间,翟扬的舌已如一条灵蛇,舔过她小巧的檀口,探入其内,在她口中探
索蠕动。
他似火狂燃的吻技迷炫了乔敏,而他的下身就抵在她两腿间,让她清晰地感
受到他坚挺的欲望。
突地,她想起他俩身在狱内!「不,翟扬,这里不行……」
「放心,大王之所以把我囚在这儿,不就是为方便咱们吗?」他邪肆一笑,
眉眼间净是宠溺神采。
「什么?你连我父王想些什么都一清二楚?不会吧……」在他热情的爱抚下,
乔敏愈说愈气虚。
不知何时,他已褪除她的衣裳,掀高兜衣,并用结实硕壮的胸膛与钢铁般的
大腿压制住她。
「难道我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都是枉然的?」
他朗声大笑,低下头,一口叼住她一颗粉红色蓓蕾,用力吸吮着。
乔敏被他这番大胆的行为骇住,却又心醉神迷在他轻佻撩拨的手段下,娇声
燕吟已是不绝于耳。
「啊……扬……」
「妳还真狠,说走就走,还串通那两个小家伙,良心何在?我摸摸看……」
说着他伸手覆住她左边丰乳,用口衔住她另一只玉首。
「别——」分离了好些日子,前几天又老听见煜哥哥与他的小女人在客栈的
邻房内低吟的暧昧声,这会儿说她不想他,那才是骗人的。
「妳这招狠计奏效了,把妳相公给骗来了,这下是不是该赔给我一些温暖的
东西,嗯?」
翟扬眼露狡黠光芒,以暧昧的手法轻轻抚弄她两团柔软高耸的雪白胸脯。
「你怎么还有心情……我父王说不定要关你一辈子……呃——」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身侧,让她的椒乳完全呈现。望着这美丽的胴体,翟扬忍
不住将脸埋入其中,细细吻着。
「如果我真的得在这儿关一辈子,妳一定会陪我。」他邪魅低沉地笑出声,
缠绵的吻更加炽热。
他修长的手指直探入她双腿间,爱抚起她柔软的毛发。
「你……你好自大……」
她羞赧极了,本欲推开他侵犯的大手,怎奈在他的大胆拥吻与爱抚后,她软
化了。
翟扬试着摸索她两股间的幽秘,发现那儿早已为他湿濡、战栗。
在他更放肆的进占下,乔敏情不自禁地呻吟起来。
「吻我……」他粗嗄地命令道。
乔敏先是害臊的摇摇头,但在他火漾的眼神中,她竟乖乖照着他的话做。
她先吻上他的喉结,然后解开他的衣襟,尽情吸取他身上所散发出的雄性气
息,原本激动的喘息更显急促了。
就在她的小嘴儿啄上他的乳尖时,翟扬发出一声声通体舒畅的低吟,颈动脉
鼓动得更为厉害。
乔敏得意轻笑,眸中闪过促狭与揶揄,在他呼吸尚未平稳之际,以舌头绕着
他的乳头,勾引诱惑着他。
「玩火的小女人,妳会把我逼疯的!」
情欲已达沸腾的他急促喘息,全身因亢奋而战栗不已!
她仅是嫣然一笑,舌尖缓缓往下舔,来到他小腹与欲望之间游走,不停诱惑、
折磨着他。
翟扬低吼了声,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分开她双腿,探进她温热又湿濡的唇
花壶口滑弄。
「啊……」只觉下体一阵痉挛,亢奋感觉让乔敏情不自禁地嘤咛着。
「想我吗?以后还会不会不知会一声就跑了?」他肆笑地问,加重手上的探
索。
「想……扬,我要……」她虚软地说。
「不可以。」他粗嗄地贴着她耳边厮语。
「为什么?」她闭上眼,意识已迷乱。
「这个地方不行,我一定要在个舒坦的地方要妳,才不至于弄伤妳。」看看
这四周全是粗木制的东西,翟扬可不愿意让它们伤了她柔软的肌肤。
「可你刚刚说……」在他的调情爱抚下,乔敏已软瘫了。
「但我不想伤妳,只愿让妳得到满足,释放一回。」他轻柔狎语,拇指搭在
她湿漉漉的阴唇瓣蕊上拨弄挑逗。
「那你……」
「我没关系,只要看妳得到满足与欢快,我就很欣慰。」他低嗄道,眸光忽
而深沉,手指微曲地戳入她体内。
「啊——」
他的挑弄使得乔敏一次又一次地窒息,胸口亦剧烈起伏。
直到他的指头牢牢被她吸附在唇心间,紧接着发出一阵阵剧烈的痉挛与抽搐,
翟扬这才深吸了口气,在自己还能控制之前尽快抽离她体内。
「好舒服……」她无力地倚靠着他,一双藕臂更是紧紧地搂住他的身躯。
翟扬满意的对她一笑,轻抚她乌黑青丝,「妳该回去了,这里太潮湿,会伤
身的。」
乔敏却执拗道:「不要,我不回去……」
「不,妳该回去,若想我,可以常来看我。」他一本正经地睇她失措又急
促的眼神。
「难道你真愿意一辈子被囚禁在这儿?」她不解地问。
「不会一辈子,但至少得等大王气消了。」
「好,那我去求父王。」说着,乔敏已跳离他身,打算进王殿求父王。
「别急,敏儿。」翟扬拦下她,「这是我欠大王的,是属于男人间的事,妳
别插手置喙,可以吗?」
她含泪欲泣,「可是——」
「好家伙!你也知道这是男人之间的事。」
此时,牢门突被打开,站在门外的就是罗俐王与王妃。
「你们怎么……」乔敏吓了一跳,连忙低头道:「敏儿拜见父王、母后。」
「妳呀!还真不知羞,就这么跑来会情郎。」王后拉住女儿,睨了她一眼。
「他是我相公,才不是情郎。」乔敏辩称。
「妳哟……」王后转向翟扬低笑道:「我和大王一向看重你,只是我不知道
怎么连敏儿也懂得」知人善用「了?一
「母后,什么知人善用,他哪儿好用了?」乔敏见情势变得怪异,急急问道。
「他不好用吗?不好用妳又怎么会生出两个孩子来?」王后开起自己女儿的
玩笑。
「啊!母后……」乔敏小脸臊红,继而又看见父王脸上的微笑,蓦然惊醒道:
「原来……原来你们早知道我会来了!」
「其实我们只是想试试妳这个定性不够的丫头对翟扬是不是真心的,还是这
阵子为了逃亡才故意依附他。」罗俐王抚须道。
「哇!你们居然怀疑我对翟扬的感情!」她哇哇大叫,突然抱紧翟扬说:
「你告诉他们,我爱不爱你?」
翟扬迎视罗俐王的炯然目光,「我若被关在这一辈子,敏儿定会在这儿陪我
一辈子。」
罗俐王一震,「那敏儿,妳说,妳还会离开王宫吗?」
「会啊,我允诺扬,只是回宫看看。」乔敏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
「妳真舍得离开母后?」王后闻言,可是又急又慌,更是舍不得。
「我又不是一去不回,一定会常回来看你们。」乔敏偎在翟扬身侧,「扬不
愿住进宫,我也绝不勉强他。」
罗俐王见女儿一脸坚决与他们俩那情意弥坚的模样,不禁叹了口气,道:
「那么算是父王恳求你们,能不能搬到京中住,那么就算我们想去看看你们也容
易些。」
乔敏闻言心一动,眼眶含泪,「父王……」她转向翟扬,摇摇他的胳臂,
「你的意思呢?」
翟扬先是柔和的看着她,接着回视罗俐王,「岳父与岳母既然这么说,小婿
若再不领情,就太不识人体了。」
「啊……」乔敏开心地笑了,「太好了!你们听见没,他喊岳父、岳母了…
…「
这两声称呼,可要比任何言语都来得贴心,直让两老激动得猛拭泪。
当然,翟扬也因而顺利地出了大牢,接来了一对儿女,从此与乔敏做一对人
人称羡的平民夫妻。
罗俐王夫妇也只能顺应他们俩,日后更是不时出宫探望他们及两位可爱的小
外孙。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