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呼吸着,小护士靠在玻璃橱窗边,吴萱扶着
不远处的栏杆。三个人对视无言,看来老吴女儿和唐诗……没有过多的悲伤,看
着空寂杂物满地的城市,明亮但不刺眼的阳光,心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还有
一丝对唐诗的淡淡的失落感。
  「走吧!」我看了看两女缓过气后说道。顿了顿,自嘲的笑了笑,向着办公
室的方向走去。已经逃了出来,两女明显的对我有很深的戒心,当我说出「走吧」
  的时候,两人都变现出一种警惕的意味。是啦,这里是外面,想去哪都是她
们的自由,见识过小楼中的恐怖,怕是相互间碰过面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那段地
狱般的时间。
  我走过满是灰尘的街道,警惕的看了看前方,那前面应该有家药店和超市,
我回头看了看。小护士已经来到了我的身后,而吴萱依然远远的跟着。
  我小心的摸进超市中,手上握着从吴萱那缴来的水果刀。超市里黑洞洞的东
西散落一地,在入口阳光处我看了几圈,没有看到任何可以吃喝的东西,不由的
失望的退了出来。药店中幸运的找到了几瓶维生素和一瓶水,小护士和吴萱依然
不近不远的跟着。本想直接去办公室,不过被人跟着,我站在岔路口想了想,向
着家中走去。
  残破的市中心医院,我一边慢慢的抿着带甜味的水,一边小心的走在阴凉处。
忽然一阵轰鸣声从远处传来,心头一惊隐隐一喜,窜进医院旁小店中,躲在一辆
卡在店门口的废旧小车后。小护士和吴萱不知躲哪去了,刹车响起,我抬眼从废
旧小车的裂缝中望了过去。一辆车头覆着铁丝网的越野车停在了远处,一个胸口
挂着冲锋枪的男子带着两个手持砍刀的男人走了下来,一挥手两个持刀的男子缓
缓向医院走来。看着越走越近的两人,我低下身体静静的躲着。
  脚步声越来越近,突然就在废旧小车的那头停了下来。
  「尿急!」一个干涩的声音响起。
  「妈的就你事多,小心周哥发飙。」一个厚实的声音边说边走近了。
  两道流水声哗哗的响起。干涩的声音小声的说道:「切,老子才不怕他,惹
的老子怒了捅死他。不过,嘿嘿。你说车上的那两个妞……好久都他妈的没干过
炮了。」
  「行了,就你那小身板。那两个妞太脏了,你也下的去手。」
  「靠!总比营里的那班烂货好吧。虽然说那个小的干瘦了点,不过另一个不
错,奶子大。」
  远处一声模糊的声响,两个撒尿的家伙应了声,离开了。
  两个女的,一个小的一个奶子大的。难道……难道是老吴女儿和唐诗?营里?
  估摸着是城里的另一班幸存者了,车边的那家伙居然还带着冲锋枪!我摇了
摇头,赶紧将想要加入他们的想法甩出脑袋,刚从地狱般的团伙中出来,我可不
想再去另一个团伙了。我小心的看着外面,吴萱和小护士都没出来,估计跟我的
想法是一样的吧。
  守在越野车旁的持枪男,吸了根烟,看了看手腕,晃晃悠悠的离开了车辆,
离开了我的视线。我静静的等着,突然远处一阵吵闹声。我伸着脖子看去,那名
持枪男居然揪着吴萱的头发将她拖拽到路上,小护士呢?
  吴萱挣扎着,丝毫不理会持枪男手中的枪支,但依然被孔武有力的男人拖拽
到了车边。该死,怎么没藏好。男人高高举起枪托狠狠的砸了下去,吴萱瘫软在
地上一动不动了。男人挥舞着枪支又比划了下,小护士双手捧着头出现在视线中,
乖乖的与男人把吴萱抬上了车,自己也坐到了车上。
  怎么办?看着男人上了车,静静的等着另外两个帮手。我估计也被他们发觉
了,那男人应该是在等着帮手回来。我焦急的躲在废旧小车后,拼命的想着对策。
  我缓缓的向小店深处移去,不能被他们抓住了,那四个女人被抓……或许是
件好事也说不定。
  小店居然没有后门,只有一道楼梯通往二楼。我悄悄的爬了上去,二楼窗户
紧闭,但透过光线居然是满满的一房间食物和日用品。我靠!我顿时被这一发现
惊的兴奋不已,小心的划开包装,大口大口的喝起牛奶。
  不能让这个地方被发现了,我贪婪的想到,哪怕死也要保住这个地方。我舔
了舔满是奶味的齿间,伸头看了看外面。两个持刀男提了几大包东西嬉笑着走了
出来,把东西放进后备箱里,窜上车。
  开动,开动,我心中默默祈祷着。等了会,越野车从窗外驶过,我不由的叹
了口气,小心的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站在黑暗的拐角处,思考着,权衡着。
  「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我们是来救你的。」
  「兄弟,出来吧!我们这有水,有吃的。」
  很快废旧小车外传来几人的喊声,一个人头从阻隔处伸出来瞧了眼又缩了回
去。「出来吧!兄弟!我们不是病怪,我们是好人。」
  「妈的,是不是这!」一个男人恶狠狠的骂道「是,真的是。我没骗你们,
我看见他进的这里。」小护士的声音响起。
  「他妈的,要是敢骗我,有你好看的。」
  「大哥,人家不敢啦。我能再吃块面包吗?」小护士又开始发嗲道。
  「滚!看什么看,操。」男人恶狠狠的骂道。「回!」半晌男人命令道。
  「周哥,那枪……」
  「走。」
  不一会,汽车发动,呼啸而去,我依然静静的等着,他们在找老谢的那把枪,
我无奈的笑了下,拿枪早就在逃亡路上不知掉到什么地方去了。
  「妈逼的,周哥,那个贱货肯定是骗咱们的。什么枪,我们直接进去,如果
没人的话,老子用大鸟捅死她。」干涩的声音响起。
  「额,周哥,我就这东西,嘿嘿。」
  「去。」
  从墙角缓缓的走来一人,我慢慢的走上楼梯,手持着水果刀坐在二楼门边,
屏着呼吸紧张的等着。一把明晃晃的刀片从门缝中伸了进来将门推开,我高举着
水果刀紧紧贴在一旁,随时准备刺下去。
  「我靠!周哥,这里好多吃的。」一个光头男猛的回身向楼梯下喊着。
  我闪身过去,一把箍住他的嘴巴,水果刀狠狠的划过他的喉头。腥浓的鲜血
喷洒了出来,我将他狠狠的踢下楼梯。回身关紧门,将大量的包装箱拉倒,楼下
传来噔噔噔的上楼声,我急忙撞开二楼的玻璃。哒哒哒!一阵扫射将二楼仓库打
成一片狼藉,我跳了下去。
  在地面滚了两圈,我猫着腰再次回到小店中,贴在楼梯口。楼上传来咒骂声,
持枪男跑下楼,然后愕然的看着站在楼梯口几乎与他脸贴脸的我。拨开枪管,将
他扑倒在地,我狠狠的将手中的刀,扎了下去,划过他的咽喉,温热的血喷到我
的脸上,身上。
  我浑身颤抖着,发虚着,抢过冲锋枪。扣动扳机,巨大的响声和火光,身下
的男子被子弹打的稀烂。我趔趄着走到小店门边,探出半个身子,挥舞了下手中
的枪,然后回到二楼,将三箱方便面丢了下去。越野车开了过来,一个短发男从
车里走了下来。
  「周哥!我靠!好东西啊!」短发男抬起头叫了声,看见路边的方便面惊喜
不已。
  啪啪!短发男抱起方便面转身向越野车走去,我扣动了扳机,准头不行,一
串子弹只打中了短发男的腿上,其余的全打在越野车上。我跳了下去,男子拖动
着不停冒血的腿,一边咒骂着一边逃跑。我靠在越野车上,仔细的瞄着,短发男
越跑越远,我缓缓的扣动了扳机。
  我放下枪,飞快的跑进越野车里,发动汽车。扭头看了眼远处被几个病怪扑
倒的惨叫着的短发男,发动油门飞驰而去,车后是聚集着向着小店奔去的病怪。
  车辆飞驰在空寂的街道上,突然扭动起来一头撞到了路边的墙上。我晃了晃
头,半天才将散乱的视线集中,耳中嗡嗡的响着。我看见趴在我肩头的吴萱,歪
倒在一旁的小护士,我无力的瘫坐在车座上,一只脏兮兮干枯的手伸了过来,我
缓缓扭头看去,一张散发着恶臭的嘴咬了过来。
  妈的,妈的,我侧倒下去,不停的用脚踢着那个不断嘶吼的怪头。我摸到了
冲锋枪,冰冷的枪管伸进了那张嘴中,啪啪啪!病怪的脑壳像是被砸烂的西瓜般
炸开,浓绿的组织溅满整个车厢。
  啊!车厢里响起了几个高亢的尖叫,我回枪砸在吴萱身上,暂时解除了她对
我的阻挠,发动汽车在密密麻麻聚集来的病怪里撞出了一条血路。
  市郊公园湖畔,我将车停下,一溜烟的冲进碧绿的湖水中,冰冷的湖水洗刷
着我满身污垢和血腥。清清的湖水边飘起一圈油腻,反射着西落的阳光,我拨光
了身上的衣裤,在清清的水中游着。吴萱掉了出来,唐诗掉了出来,老吴女儿掉
了出来,趴在草地上痛哭着,疯笑着,很快三女就脱掉了衣服跳进湖水中。
  唐诗游了过来,老吴女儿游了过来,两个赤裸的女人将我夹在中间,污渍的
脸上流下开心的泪水。我伸手抱过她们,踩着软软的泥土,一同开心的哭着,开
心的叫着。大口大口喝着干净的湖水,吴萱抛来一罐沐浴液,一阵欢呼,平静的
水面飘起了白色的泡沫。
  终于清爽了,我赤身走上湖岸,想去车里找些吃的,歪倒在车座上的小护士
一动不动,鲜血渗满了全身,从车厢里滴落下来。我扭过头,翻找了下后备箱,
酒精、清水、还有一大包食物。叫来三女,四人各拎着大大的包裹,踩着夕阳向
着未知走去。
待续
              第二章  初冬
  这是一片新区,山坳中一条笔直的宽敞大道,平整干净的水泥路面四周是崭
新的高楼大厦,植被树林点缀着。不过抬眼一望便能看到远处裸露的红土,削平
的山体和安静的工地。这里的楼房住户不多,仅在新区中心有几栋楼房住户的阳
台上挂着衣物,其他的大多都是空置的或是未完工的楼宇。这里不是生活的好地
方,至少市政配套设置完备前,不是生活的好地方。这里也不是生存的好地方,
宽整的街上没有一个病怪在游荡,相信用不了多久这里陆陆续续的就会有幸存者
到来,而想要获取食物只能去城中心。
  车里有几包衣服,我把看着干净的取了出来分给三女,宽大的衣服穿在身上
臃肿不堪,我不断的朝身上塞着各种服饰,胡乱搭配着颇有米兰味,就连女人的
超性感内裤也不浪费,当做扎食品袋的带子提在手上。
  红彤彤的夕阳挂在山顶,凛冽的北风吹的更猛了。这里离新区的中心隔了一
座山,从茂密的林地中一条刻意做成的红砖路蜿蜒曲折,一栋栋三四层楼高的独
栋小别墅就藏在树林中隐秘幽静。一条人工小溪缓缓的流着,最后我选了套紧挨
着一片人工湖泊的别墅住了进去。
  厚厚的墨绿色窗帘将别墅内里清贵却不奢靡的装潢盖的严严实实,松软的沙
发,干净的没有一丝异味的房间,宽大的会客厅里还应景似得修了个欧式的壁炉。
管不了那么多了,从林中找来枯枝,费了半天的劲终于生好了火,此时太阳西落
周遭漆黑一片。就着火光美美的分享了下带来的食物,斜坐在沙发上,身上盖着
雪白的棉被迷迷糊糊的,浓浓的柴火味就是比血腥味闻着舒服啊。
  「以后怎么办?」壁炉前抱着被子靠躺在一旁的吴萱问道。其他的两女也看
了过来,我缩了缩脖子感受着松软干净的被沿摩擦鼻子的微痒感,没有答话慢慢
的进入了梦乡。
  清晨,阳光透过厚厚的窗帘泄露进来,我一动不动的躺在沙发上看着那条白
色的光,我想活下去,我要活下去。出逃时,小护士和吴萱对我表示出的警惕和
防范,对我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就连琪姐和后来小护士的死,都没有激起我
半点怜悯。我手上沾了几个人的血了?
  我伸出手捂在鼻子上,嗅了嗅,没有半点血腥味,我洗的很干净。我扬起头
看了看趴伏在我脚边的老吴女儿,蜷在沙发上的唐诗,睡在地毯上的吴萱,很碍
眼啊!不过……至少还有办公室的储备,至少医院边小店二楼的储备。一个人或
许真的活不下去吧,可她们……能从小楼中出来的没一个是省油的灯。能一直在
小楼中保持独立的吴萱是,一直跟在我身边让我不惜同小谢发生冲突的唐诗是,
还有这个一直死抓着我不放惊恐的小丫头……要不就选这个小丫头吧,年纪小好
忽悠,身体弱杀起来不费力气。脑子里跟唱大戏一般,一会满是杀意,一会满是
欲望,很能锻炼大脑。只不过……我他妈的在想什么,我不是谢家兄弟那样的人。
  我又看了看四周,吴萱已经醒来睁着大眼看着我,与我对视着。唐诗翻了个
身,迷瞪瞪的瞧了我一眼又睡了过去,隔了下猛的睁开,微微的笑了笑。我坐了
起来,惊醒了趴在我脚边的小丫头,打开窗帘天空阴云低沉,干燥的冷风吹了进
来,让我发热的头脑清醒了不少。真是想多了,还不知道其他人是什么意思,就
想着杀这个干那个的。
  我回到沙发中,对着醒来的三女说道:「吴萱昨天问,以后该怎么办?现在
我们已经出来了,新区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不用担心什么,也没人能压迫你们,
该怎么就怎么吧。这里的食物你们可以带走,天大地大,哪都能去。」
  吴萱有些意动的忽闪了下大眼,看了看周围的两女却皱了皱眉。
  「我想跟你一起。」唐诗首先的开了口,抱着被子走到我身边肯定的说道:
「你是好人,我想跟你在一起。」
  小丫头紧了紧抓着我裤脚的手,抿着嘴不说话,但身体依偎了过来。
  「一个人是活不下去的。你……比他们好。」吴萱平静的说道。
  内心一阵微动,抱团生存是人的本性,但我们这四人的组合太不均衡,三个
女的其中两个还是成年人,我这个男人反而处于弱势,但唐诗和小丫头的话让我
安心了不少。这就是身为男人在末世的优势了,不用高压似的压迫控制,孤独和
对未知的恐惧,会让脆弱的女人自然的围在你身边,求生的欲望会让本就耐受性
高于男人的女人去承受更多的压力。
  不过……我暗自咬了下舌尖,强压下自己窃喜的心思,皱着眉冷着脸:「这
是末世,除了那些病怪,人一样不可信。我带不了你们,我给不了你们希望,明
天我自己能不能活着都不知道,你们……」虽然是借口,是试探,但悲观的情绪
涌了上来,我越说越激动「我带不了你们,我背不起你们,小楼里的血腥你们还
没闻够?宁愿死在病怪口中不愿死在谢家兄弟的手中,这种想法你们没有?现在
天大地大,不用担心什么时候伸过来的刀口,不用担心随时随地被人侮辱,被人
侵犯。不用担心哪天自己变成别人的果腹肉脯,不用担心自己变成鬼一样的活着。
现在命运终于可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你们又压到了我的身上,我负不起这种责
任,我承担不了!」
  我的嘶吼本能的让三女惊的缩了缩。「不需要你承担,我的选择我会自己承
担。」唐诗靠了过来柔声说道:「如果有天我要死了,我也希望能死在你身边。
你是好人,女人的选择什么时候都不多,我愿意跟着你。打也好,骂也好,生也
好,死也好,我愿意一直跟着你。」她轻轻的将头靠在我的肩上,微泣的说着。
  小丫头扁着嘴,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一副祈求的摸样看着我。吴萱也是一
副自怜的摸样,我的位置正对着她,唐诗开口前她的嘴蠕动了几下,想来也是要
说点什么,只是唐诗的开口让她没有再说点什么。她低下头,过了会她抬起头说
道:「我想活下去,但是没有人能独自活下去,你……我相信你。如果有天你也
成了谢家兄弟那样的人,我会离开的……你……不要变成那样。」
  冲动,充血的大脑冷静了下来,将负面情绪稍稍排除了些。很好,非常好。
虽然不知道她们的话有几分可信,但至少现在,众人在表面上是齐心了。但在坐
的都经历过那段时光,我相信如果谢家兄弟不死,我们再被困下去,更加黑暗的
更加骇人的事情都会发生。彼此之间已经形成了带着极大阴影的警惕心、隔离感,
什么都不说,浑浑噩噩的聚合在一起,总有天会爆发出意想不到的事情,彼此防
范,总有天我会疯的。而小店二楼的储藏室是维系着彼此的均衡点,我想直到那
里消耗殆尽前应该不会爆发什么冲突了。
  我站了起来,之前的悲观态度应该要保持住,直到它合理的消失。我不可置
否的离开早已熄灭的壁炉,昨天匆匆的巡视了下别墅,确认安全后忙了很久,今
天应该先确认今后的住处。三楼主卧室,我很是喜欢,单独的房间能够让彼此保
有一些隐私,一些安全的距离感。可刚迈腿上楼,眩晕感猛的袭来,我扶着扶手
晃了晃,身体里冲出一股热力,在全身各处爆炸了般,双眼一黑昏了过去。
  无尽的黑暗,吴萱几人擦拭着我的身体,浑身凉凉的,她们在干什么?擦我
的手脚干嘛?我的衣服呢?一双手按动着我的大腿,难道是在把我身上的肉按松,
然后吃掉?就到了要吃我的地步了?办公室里还有小店里还有吃的啊!别吃我,
别吃我。
  我惊叫着坐了起来,可是四肢被绑住,让我无力的又躺到了床上,三女解脱
般的看着我,窗外的朝阳升起,斜照在我赤裸的身上。吴萱一歪躺到了地上,唐
诗惊呼着抱着她,老吴女儿抱着我的腿流着泪欣喜的看着我。妈的,别吃我啊!
  「你醒了,吓死我们了!萱萱你醒醒!」唐诗干干的嗓音焦急中带着欣喜说
道。
  「别吃我,店子里还有吃的。」我迷糊的喊道,扭头看了看摆满包装袋的梳
妆台,有些看不懂情况。
  迷瞪瞪的帮着唐诗将吴萱放隔壁间的床上,迷惑的问道:「发生什么了?」
  「那天你发脾气,结果昏了过去,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全身热一下冷一
下的,吴萱就跑到外面找了药给你吃。谁知道你热的越来越厉害,我们守了你整
整三天。」唐诗沙哑的说道。
  「守了我三天?」我心中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你们不怕我病变?」
  「萱萱怕,」唐诗偷眼看了看昏迷的吴萱,「可我……我不知道离开了该做
什么。如果你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我看了眼抓着我手臂的老吴女儿,又看着昏迷的吴萱问道「她一个人去找的
药?」。我有意识的将唐诗的倾诉给过滤了,这年头谁离不开谁?不过心里依然
有丝丝得意。
  唐诗点了点头。「药呢?」我问道、唐诗从床头柜上拿起一叠药盒给我看,
什么乱七八糟的药都有。我靠!也不知道该不该感谢这个昏迷的女人了。
  「好烫!」唐诗摸了摸吴萱惊呼道。
  「我看看。」我俯身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的确很烫手。「喂她吃药。」我
看了眼手上的药盒,递给唐诗后说道。
  我吃了点东西,又转回房间,唐诗已经把吴萱身上汗湿的衣服脱掉了。几女
早已清理过身体,没有了浓浓的血腥味,腥臭味和满身的油腻污浊,露出了她们
本来的面貌。好好的放松的补了觉,除了脸色依然发白,完全露出个各自的真实
娇颜。
  我看着吴萱白皙消瘦的身体,膨大的乳房上殷红的两点,两瓣紧闭的肉唇上
一撮柔顺贴服的毛发,笔直丰腴的双腿。只觉一股热量汇集到胯间,坚挺炙热高
高的挺起,浑身充满了能量,仿佛自己回到了十七八岁的年纪,心脏快速的跳动
着。
  「丫头……丫头你去倒点水来。」用酒精擦拭吴萱身体的唐诗回过头,本想
喊着小丫头,视线落在我的胯间的小帐篷上,抬眼怪异的看了我一下,偷笑着低
下头继续擦拭吴萱的身体。
  老吴女儿倒了杯水递给唐诗,回到我身边依然抓着我的手臂。唐诗扶起吴萱,
将水杯喂到她的口中,清清凉凉的水从吴萱嘴角滑落,滑过深深的锁骨,汇集着
流过胸膛,冰冷的水刺激的,高挺胸乳上的乳豆都缓缓挺了起来,水珠滑过小腹,
有些跳进小巧的肚脐中,又跑出来挂在耻骨上的毛发间。
  我顶的好辛苦!唐诗将吴萱盖好被子,起身走过来,推搡着我将卧室门关好。
客厅里唐诗含春的眼中,妩媚的笑了笑,对着小丫头说道:「去,你到楼上去守
着萱萱。」
  小丫头摇着头,缩了缩。不管唐诗怎么虎着脸,她都不愿去。
  靠!老子才不管那么多,就当给小丫头做次生理教育了。一把抱住唐诗,狠
狠的吻了上去。纠缠拥抱,恨不得将对方嵌入自己的身体中,喘息中唐诗迷离着
双眼,柔柔的却坚定的说着:「我是你的,不管你要不要我,我都是你的。」
  万丈豪情充满了我的胸膛,我回应她的是更加深情的拥吻,和上下揉捏的双
手,衣服渐渐敞开,厚被紧紧的裹着散发着炙热气息的我们,唐诗将我轻轻推到
在沙发上,润润的红唇轻点着,小巧的舌头滑动着,滑过我的唇,我的胸膛,我
的肚脐,我的……
  我不禁叹息了声,隆起的被单里我坚挺炙红的阴茎没入唐诗的唇中,我抬眼
看了看缩在一旁,惊惧的看着我们的老吴女儿,那双眼中是惊恐,是绝望。靠!
  「别怕,哥哥在帮姐姐治病。」我一手按在唐诗柔顺满是发香的头上,一边
得意的轻柔的安抚着老吴女儿,被人旁观的刺激感让我自动忽略了老吴女儿越来
越恐惧的摸样。
  唐诗允含着我的肉棒,嗔怪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对我的说辞感到好笑,从被
单中伸出纤纤玉臂轻捏了下我的乳豆。「你帮我怎么治病啊!」唐诗爬了上来靠
在我的怀中说道。
  「当然是把你剥光光,用老子的鸡巴治治你的骚病啊!」我解开她的西裤纽
扣,双手插进她的内裤中,揉捏肉肉的臀,指尖点点了她的小菊,滑进了渐渐湿
润的缝隙中。
  「可是,我还有地方痒啊!」唐诗妩媚的诱惑的说道,伸手将衣服脱了去,
我把玩过无数次的,丰满的双乳露了出来,捧着送到了我的口边。
  我笑着一口含住那对送到口边的丰肉,舌头挑逗着,允吸着。喷着热气的喘
息声在我的耳边响起,嫩嫩的舌在我的耳廓中滑动。
  「骚货,看来有人在边上你骚的更厉害了。」我调笑着将沾满淫液的手指抹
在她嫩嫩的脸上。
  「我就是骚货,我就是你的骚货,骚货要吸干你。」唐诗抬起下半身脱掉了
裤子,冰冰的大腿坐在我的腿上,喷着热气湿滑的阴部贴在我的阴茎上扭动着。
  「吸干我?看你有没有本事。」我翻身将她压倒在沙发上,唐诗捏着我的阴
茎抵在那不断流水的源头。忽然我一皱眉,笑着说道:「你怕……?」不等她回
答,一顶腰肢,肉棒一贯到底。
  柔柔的双臂,有力的将我搂进她的怀中。「我要你,我要你。我是你的。我
是你的。」娇喘呻吟撩动着我的心。我看着身下不断轻呼的唐诗,几乎要被她的
倾诉迷倒,几乎要迷失在她的话语中,明知道她在预防着什么,可我还是义无反
顾的跳了进去。
  「你是我的,你永远是我的。」我回应着她,大力的抽插着。湿滑的阴肉紧
裹着我的肉棒,每一次的深入都顶在内里的软肉上。
  唐诗头一次这么疯狂的回应着我,高声的娇呼着:「好深,好深,顶到了,
顶到了。」尖利的指甲仿佛要抓破我的背心,深深的陷进我的肌肤里面。
  「老公,老公。」唐诗大声的叫着我,配合着我的挺入抬起翘臀,始终全身
紧绷着,保持着内里的紧握度。
  「叫爸爸!叫爸爸!」我粗喘着嘶吼道。
  「爸爸,爸爸,女儿要到了,女儿要到了,爸爸的鸡巴干死女儿了,爸爸的
大鸡吧干死女儿了。」唐诗闭着眼回应着我,那称呼让我更加疯狂。
  「啊……不要,不要。」突然一声凄厉的喊声在房间里响起。我愕然的扭头
看去,老吴女儿惊恐的疯了似得缩在墙角,口中大喊着,似乎看到了什么极度恐
怖的事情,抱头尖叫着。这声惊叫,吓得唐诗紧裹着我的阴肉,又紧上了三分,
爽的我一哆嗦。
  「叫什么鬼!」我的阴茎软了软,让我极度不爽,我咒骂道。
  「我去看看。」唐诗小意的问了问我,见我点了点头,轻轻的推开我,走了
过去。
  「别怕,别怕。」唐诗抱着老吴女儿温柔的问道:「怎么了?」
  「不要,不要,爸爸不要。」老吴女儿癫狂的叫着,猛地推开唐诗,冲了过
来,在我反映过来前抱起我的手臂躲进了我的怀中。
  爸爸不要?!我与惊愕的唐诗对视了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一丝震惊一丝怜
悯,我心中甚至还有一丝对老吴头的理解。「别怕,别怕,哥哥保护你,哥哥保
护你」我安慰着惊恐的老吴女儿,看了看半软的阴茎,无奈的对着唐诗笑了笑。
「没事了,没事了。」我咧了咧嘴,老吴女儿的指甲抓的我有些生疼。妈的,跟
刚刚唐诗的抓简直是一天一地啊!
  激情被生生的打断,我赶紧穿上衣服,有些无奈有些郁闷的看着一直抓着我
的老吴女儿。唐诗穿好衣服走了过来坐在我的身旁,我一边安抚着老吴女儿,一
边对唐诗施了个眼色。
  「你好色哦!娟娟看来是受了刺激了,就看你的本事了!小丫头身材不错呢!」
唐诗依了过来,微声的说道,怪异的笑了笑,撩起被角就钻了进去。
  我愕然了会,直到半软的阴茎被裹紧被逗弄,我看了看怀中的小丫头,一丝
荒谬一丝异样的期待。看着晃动的被单,唐诗到底想做什么?
  没有死亡的威胁,没有无处不在的血腥味,我悠闲的在别墅中生活了七天。
小丫头时刻黏着我,幸好唐诗聪明识趣,总能趁小丫头不注意的时候用嘴慰劳我。
我甚至有些迷上了一边调教着小丫头,一边掩耳盗铃式的享受着唐诗服侍的感觉,
只可惜小丫头太干瘦了,小巧的乳房果然是盈盈一握,心中有些期待这对小乳长
成的那天,至于小丫头的肚脐以下始终无法突破,总有天我会拿下的。
  放松的日子总归有天会结束的,当我吃光了最后一袋饼干时,一直逃避的我
不得不面对现实。我走到楼上,发热的吴萱依然昏迷着,虽然我不太清楚为什么
我昏迷了三天而她却昏迷了七天。不过想来,我昏迷时身边几女都在,而她昏迷
时……怪的了谁呢。末世啊!
  「你家在看着,吴萱那再加几道带子。尽量……自己小心。」我穿着厚厚的
衣服,关节几处绑上了带子,以方便行动,看着决定留守的唐诗说道。本来我是
想自己一个人去的,可是小丫头死活要跟上,除了我谁都安抚不了她,当然最终
决定带她去的原因……
  「恩,你自己小心,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回来。」唐诗满脸担忧的帮我
整了整衣服忧心忡忡的说道。
  我看了看身边的小丫头,对着唐诗点了点头:「我尽量吧,如果……」
  唐诗吻了上来,将我的话堵了回去。「我会等你的。」说完像是送丈夫上战
场的女子般,头也不回的关上了房门。我靠,背包忘拿了!
  嘴角带着笑,我带着小丫头缓缓的向着城里走去。医院旁的那个小店是我的
第一目标,至于办公室的储备,那是我最后的秘密,如果有必要我甚至能把它带
到棺材里去。一路上小心谨慎的走着,看着新区中心四处是紧闭的卷闸门,我暗
自骂道:「这他妈的也太荒凉了吧!难道真的要走去市中心!」
  坐在街角小巷口,我看着空寂荒凉的街道,内心一阵无力。不敢开车,没有
偷车的技术,就算有也不敢公然的在城市中驾驶,被我弄死的那三个人的教训我
一直没敢忘记。咬了咬牙,起身向着老城区走去。
  整整走了三个小时,如果不是小心谨慎的走,如果没有身后这个累赘。又累
又饿的我看着疲惫的小丫头,内心一阵愤恨。
  「别扯着我,你妈的。」我低声骂了句,吓的小丫头惊惧的缩了缩。扬起手
想要扇她一巴掌,看着惊惧却始终拽着我的小丫头,我又忍了下来。
  街道上散布着几个晃荡的病怪,恐惧在心中渐渐累积,找了几处空荡荡的门
店,我终于忍不住了。
  啪!我狠狠的打了小丫头一巴掌,「你他妈的想我死是不是,推你妈的屄啊!」
刚刚偷眼看见一个朝我蹒跚而来的病怪,我顿了顿,谁知道小丫头一头撞到我背
上,怒从心中起啊!「妈拉个巴子的,老子打死你!叫,你他妈的敢叫,老子就
把你丢到怪物堆里去。」我低声嘶吼着踹了过去。
  其实说起来也就是打了那么几下,瘦小的小丫头被我几下打的像个布袋似得
乱飞,其实我多想有个人能跟我对打一次,哪怕打不过也比这样四处不着力要痛
快的多。看着吓得躲在一旁抱头抽泣,却始终想要靠过来的小丫头,我无奈的叹
了口气,伸了手过去。
  小丫头畏,因为现在死是件很容易的事。我想活着,因为活着才是难事。”我
看着远处在风中摇摆的树叶说道。
  “所以,你能在小楼里活下来。”大概是死志已定,她连我们之间最为忌讳
的事也说了出来。
  那是我心中永远的痛,我咬牙切齿道:“没错,我是活下来了。哪怕有天要
去舔谢子枫的鸡巴才能活下去,我也会去舔的。至于抓着你让他去操,我更是乐
意去做。”敢揭老子的伤疤,就别怪我放狠话。
  “我信,因为我舔过,可是他没你那么细心,会教我怎么做。”吴萱无动于
衷的说道“谢子源的我也舔过,只是没让你们知道。”
  我无言以对,讽刺她?我有这个资格么?我甚至连一丝厌恶和怜悯的感觉都
没有。
  “我羡慕你,因为除非小楼里的女人死光了,你才会去舔他们的肮脏的鸡巴。”
吴萱仿佛在说隔壁家小孩考试考了一百分似得说道。“我也羡慕唐诗和吴娟,她
们不用去舔那些肮脏散发着腐臭味的鸡巴。”微泣声在夜色中响起。
  “严格说来,我的和他们的没有本质上的区别。”我点了根烟说道,今天她
的允吸让我很难忘记。
  “你是好人,你在关心她们,也在关心我。我很羡慕她们。”吴萱顿了顿说
道:“你不是好人,你在利用她们的感激控制着她们。”
  “这是末世,你我都没有选择。用武力去压制你们,不如用温暖凝聚你们。
家庭和团体是一样的,用家的温暖去凝聚大家远比高压手段来的牢固些,谈不上
控制。”我诚实的说道。“本就是互相利用,但我喜欢在赤裸裸的利用里加点温
暖的东西。”
  “恩。”吴萱发出肯定的声音“所以,你走吧。她们肯定等急了。让我留在
这吧,终归一死,我不想奔波了。”
  “可你的利用价值还没榨干,我怎么舍得你死。”我皱了皱眉说道“你的能
力太好用了,别说什么现在没有了的话。我的能力已经回来了,你的也会回来。
看不见东西,只是暂时的能力使用过度导致的后遗症,一定会恢复的。相信我,
我有经验。”
  “呵呵。”吴萱的笑中感受不到一丝欢愉“所以你不是好人,总是假装现实,
想要软化我,让我心甘情愿的交予你。连死都不能让我自主么?”
  “靠!别他妈装的跟个心理医生一样。要死可以,你好好休息,等我玩腻了
你这块美肉,我会送你上路的。还有……今天不记得干你的小屁屁了,休息好了
记得洗干净,你前面太松了。”我烦躁的结束了夜谈。
  “我是个医生啊!我不松啊!你不是说我紧吗?”
  “神经病!”
  清晨,我打来水,清洗着吴萱身上的痕迹。没理她的疯言疯语,强行灌了瓶
珍藏的红牛进去。然后就是时刻守着她:“你别老说死行不行,行行好,等我吃
的都没了,你再死,死这么快到时候都臭了,就不好吃了。”
  吴萱的血眼淡了不少,让我看到了希望,在我心里八个唐诗和小丫头都比不
上一个吴萱,她的能力太犀利了,就这么放弃了实在可惜。经过昨夜的长谈,我
也不再忌讳什么,直接将自己所想诉诸于口。反正老子以前想什么她都知道,懒
的装了,我就是个利己主义者,你咬我。
  随着她慢慢能够看见东西,能够感知我心中所想,她被我心中赤裸裸的功利
心和求生欲打动了,至少没动不动就死啊死啦的,时间也过了三天。
  “你去吧,过了这么多天,唐诗和小丫头肯定急死了。我在这等你们。”吴
萱再次说到。
  见她似乎已经恢复过来,我也急着赶回别墅,多个人多份力量。这么多天了,
吴萱算是被我玩坏了,寡人有疾,寡人有重疾。
  “去吧,我真的会等你们来。到时候我也应该恢复了,寡人有疾,呵呵,别
又玩坏了。”吴萱爽朗的笑着,揶揄了我下。
  靠!会心灵感应了不起啊!本就是怕死之辈,估计早就想开了,硬生生拖我
这么多天,不就是放不下面子,你说是吧!嘿嘿!
  “你去不去?不去以后就都别去了。”吴萱怒了,娇蛮的说道。
  “去!你记得等我啊!”我赶紧装了点东西,将夜视仪交给她,还有水果刀
等等,只带上疯子的战术匕首,走下调度室,向着厂区外走去。要等我啊!
待续

  我沿着外城国道绕着大圈向新区走去,一路上到处是撞在一起翻落的货车,
货物散落一地。黑红色的沥青路面上到处是散落的森森白骨,猪牛的头骨散落其
间,国道旁的居民楼外,影影绰绰可见病怪在游荡。想的太美好了,本来估摸着
三、四个小时的路程,走了整整半天依旧在东区的高速路上翻爬,一路上不得不
穿楼过巷,有惊无险的躲过了几处病怪群。天色越来越暗,不得不找了处未完工
的大楼,躲了起来,等待天明。
  他妈的,就不该让唐诗和小丫头留在别墅里,现在两头不着地,心急的跟热
裹上的蚂蚁似得。只好胡思乱想着,现在能确定老市府人民广场那有群幸存者了,
估摸着还是军警一类强力组织,有枪有人有车,真鸡巴羡慕啊!也不知道自己以
后能不能有这么个团伙,呵呵,现在自身难保还想那么些有的没的,现保住三女
再说吧。
  你说以后咱组个女子团,每天都换着花样玩,想想都有点小激动啊!青涩的
像是小丫头,成熟的像是唐诗,贴心又疯狂的像是吴萱,你说各样来几个,爽歪
歪啊。哇哈哈哈哈!
  我捂住嘴,YY的过了头都笑出声来。初春乍寒,虽然身体的变异让我始终
保持着热度,但空空的四壁,躲哪狂风都在猛吹。我全神贯注的看了看楼下,慢
慢的在黑暗中走下大楼,慢慢的向城区走去。
  呼!我揉了揉发热发涨的眼睛,不行!再用能力看下去眼睛会瞎的。我贴在
居民区的墙上,四周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倒霉催的今晚怎么连月亮都没有。
俗话说祸不单行福无双至,正暗骂着突然天色一亮,滚雷一响,我靠!
  借着闪电,我蒙头快跑,街道上的垃圾被我冲撞的哗啦啦直响。我管不了那
么多了,运气全力,仔细分辨着黑暗中的路线。忽然,远处林立的高楼上亮起一
处微弱的灯光。眼花了?
  「喂!快来,下雨了,外面危险。」一个清脆的压低的声音响起。
  闪电一起,一个穿着白色衣裙的小丫头在楼道口向我招手。更吓人的是,街
道两旁影影绰绰的病怪涌了过来,我操,早知道就被风吹吹了!
  无奈之下,我强打起精神稍稍思考了下,向着小丫头跑去,大雨瓢泼,我跑
进楼道中,小丫头急忙关上铁门,不一会无数的干枯手臂穿过铁门的栅栏伸了过
来。
  「快走!」小丫头拉着我向楼上跑去。
  「谢谢了!」我背着手握着腰间的匕首,感激的说道。
  「你胆子可真大!晚上了还在街上跑,我叫许君,你叫什么名字?」小女孩
一副清纯的摸样扭头问道,接着继续上楼,对我完全没有一丝防备。
  「我叫谢子枫,就你一个人?」我尽量让自己的声线显得和蔼些。
  「真的假的,别骗我哦!」记不清是几层楼,楼道间一根小小的蜡烛发着微
微的光,小丫头拿着蜡烛,掏出挂在胸口的钥匙打开一处铁门,头也不会的说道。
  我跟了进去,小丫头拐进一件卧室,一猫腰从墙角破开的大洞里钻了过去,
我警惕的犹豫着。
  「你来不来?」小丫头伸出个小头问道。
  我发动起全身的热气,跟着猫腰钻了过去。对面同样是间卧室,小丫头蹦跳
着走出卧室,打开房门,站在楼道中敲响了对面的铁门。「妈!开门,是我。我
把叔叔带来了!」说着回过头好奇的打量了下我:「叔叔,你是好人吧!你不会
伤害我和妈妈的吧!」
  「不会,不会,我就……」我急忙说道,门打开了,一个不到四十岁的妇人
手持着蜡烛探出头。「你好,我迷路了!」
  妇人不等我解释,飞快的一把将小女孩拉了进去,猛的将大门关上了。我靠!
什么情况这是。
  正当我准备回对面房时,门再次打开,妇人伸出头,警惕的问道:「你带了
什么吃的没?」
  我思考了下,取下身上的背包,拿出五包方便面递了过去:「我只能给这么
多,家里还有人等着吃。」
  妇人飞快的接过方便面,将门关上:「对面能睡人,不准过来。」
  「谢谢!」我对着紧闭的大门说了句,反身回到对面房间里,靠!门锁都坏
了!这叫我怎么睡的安稳。
  算了!我回到卧房里,将背包垫在头下,有处地方安身避雨就不错了。将匕
首绑在腿上,手虚握着刀柄闭上了眼。
  朦胧中微凉的小手触到我的指尖,我猛地惊醒:「谁?」反握着刀柄护在胸
前。
  「嘘!」小丫头比划着嘘了声「叔叔,你能给我点吃的么?我好饿了,可是
妈妈不准我吃饱。」小丫头可怜的说道:「我用水跟你换啊!」她从身后拿出一
小瓶矿泉水。
  「我也没多少了,就给一包,不用你的水。对了你多大了?」我掏了掏背包,
小女孩太单纯了,单纯到让人不忍伤害她,可惜我现在自身难保,又没个去处,
不然真不忍看着她这么凄惨的活着。
  「我十五了,叔叔你呢?」小女孩低声欢呼着接过面饼,撕开包装袋大口的
吃了起来。「我好久都没见过其他的叔叔了,叔叔,外面的叔叔阿姨都变成白痴
了么?我也会变成白痴么?」小女孩好奇的问道。
  不对!我猛的感到一丝不对,十五岁,十五岁的小孩怎么会这么……这么
……现在十五岁的女生早就看遍人世了,个别的怕是胎都堕过了,有这么不谙世
事么。而且她之前在摸我的匕首,不是在摸我头下的背包。
  「叔叔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好吓人哦!」小女孩仰着头一脸单纯
的问道。
  「小君,你跑哪去了?」正思考着妇人拿着蜡烛走了过来「谁让你出来的,
才给你吃过又吃。还不回去。」
  小女孩吐了吐舌头一溜烟跑了出去,「不好意思,我家的小君太娇惯了。没
给你添麻烦吧!」妇人歉意的说道。
  「没事。」我顿了顿「给你们添麻烦了。」
  妇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蕾丝睡衣,烛光的映衬下隐隐可见胸前两点,如墨的头
发披散着,还撒了点香水似的。
  之前用力过度头昏昏沉沉的,小息后清醒了点,四处都是病怪,荒凉的大楼
里一对母女,诡异无比,还有初春的白色丝薄睡衣,我握住了腿间的匕首。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妇人柔柔的说道「自从出事后,很久很久没有跟
人说过话了!」声音中带着磁性,听起来柔柔弱弱的。
  「没,是我打扰到你们了?我看我休息的差不多了,谢谢你们了!」我得赶
紧告辞。
  妇人将蜡烛抬了抬,照亮了她的脸庞,清瘦白皙,那双眼……很亮很清。
「这么快?天还是黑的。天亮了再走吧!」她弯下腰那双明亮清澈的眼越来越近。
  「你……你做什么?」我感到一丝危险的意味,浑身沸腾起来,手中的匕首
准确的划过她的细脖。
  「呵呵!你可真狠心啊!」她的脸依然平淡的微笑着「男人都是些狠心的东
西。」脖子上什么都没有出现,仿佛我刚刚那一挥手,是划在她的身前空气中。
  「来,乖啊!给我!」那双明眸映着烛光闪动着,让人很安心,很温馨的。
我看着那双温柔慈祥的双眼内心生出一股自责感负罪感,我怎么能对这样的人做
出这么冷血的事。
  「对不起,我……」我羞愧的将手中代表无尽罪恶的匕首递了过去。
  「呵呵呵,真是乖,来,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洗洗!」妇人没有怪罪我,温
柔的接过匕首,居然还注意到我身上脏了。我……我……我留下了感动的泪水,
无比的歉疚将我的嗓子眼都堵住,一句道歉的话都说不出来,我急忙将身上肮脏
的衣服脱了去。
  「呵呵,没想到你的身材挺不错啊,本钱真足啊!」妇人看着我赤裸的身体
调笑道。
  啊!我怎么可以在这么一个美丽慈祥,圣女般的人面前赤身裸体,我羞愧的
将自己的胯间捂住,该死的居然还撑了起来,居然对着这么圣洁的女人做出这么
猥亵的动作。「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慌忙道歉。
  圣女反握着匕首,站了过来,我急忙恭敬的退了两步,更是缩了缩身体。
「别怕!让我看看你,看看你受了伤没有,躺到床上去吧。」
  她真的是太好了,我感动的依言躺到了床上。圣女手掌仿佛带着圣神的热力,
在我的胸膛上抚摸着,慢慢的摸到了我的小腹,摸到我的罪恶的一直在亵渎她的
阴茎上。
  「好大!好硬啊!」圣女抚摸着我的罪恶,她低下圣洁的头,轻轻的用脸颊
蹭了蹭我高涨的罪恶。她为什么这样?带着怜悯带着坚毅,难道是在我为净化我
的罪恶么?
  「还真是舍不得呢!嘻嘻!让我们先快乐一番吧!」圣女趴了上来,仿佛蕴
含星光的双眸是那么的好看,柔弱无骨的手贴覆着我的肉棒,轻轻撸动像微风,
像情人一样的轻柔,她的声音真好听,带着一丝见遍世事无常的沙哑声,带着一
丝垂怜世人的颤抖声,呼吸也沉重了起来。
  「好热好硬,亲爱的,你好棒啊!」圣女露出了朝圣般的甜蜜,轻轻的摩擦
着我的硬物。只是亲爱的?我不是前来乞求赎罪的罪人么?圣女似乎看穿了我的
心底,那双蕴含着整个宇宙的双眼又亮了几分。是了,我怎么可以怀疑拥有整个
宇宙的圣女呢?那是我的幻觉,只要我将内心的罪恶喷涌出来就能的到救赎,就
能从这个肮脏的地狱中升华。
  圣女骑到了我的身上,是在进行驱魔仪式吗?我的坚挺被温软包含,我就要
离开这个肮脏的世界了吧!圣女在我的身上飞舞,双手在我的胸口紧抓,脸上是
痛苦的表情,加油啊!驱散我身体里的恶魔吧!
  「妈妈,你……」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出去!……」圣女生气的道,是对我吗?是在驱散我身体里的恶魔吗?
  「不!我不出去,我饿了。妈妈就知道偷吃,哼!」这是什么?是我内心的
呼喊吗?
  「出去!……」圣女大声的斥责,出去吧!快出去吧!我的恶魔!
  一个小巧可爱的脸庞出现在我的视线中,遮挡了圣女对我的注视,滚啊!快
滚啊!你拿着刀作什么?是要刺穿我的身体释放我的恶魔吗?那是我的刀,我从
疯子的手上抢来的刀,为什么一个小女孩会拿在手上?
  痛,这么可爱的女孩为什么要在我的胸口划上一刀?恶魔又来了!它又将我
的全身燃烧起来了!好热啊!
  「好热,好涨啊!」那是圣女的声音。
  「真是甜美的血液啊!妈妈,他的血好好喝啊!」小女孩舔了舔嘴角的鲜血,
低头埋在我的胸口允吸了起来。
  圣女也来了,净白的脸上带着满满欲望的笑容,葱白的手指刮了刮嘴角的鲜
血,显得……显得……显得那么的妖异。
  「你是变异人……」圣女,不,女人带着惊诧的说道:「你是变异人?!哈
哈哈,我还从没吃过变异人啊!」
  「真的吗?妈妈,他是变异人?那我吃了他不是也能像你一样了吗?」小女
孩惊奇的说道,低头咬了过来。
  不对,她不是圣女。我的能力也不是恶魔。这里不是天堂,唐诗小丫头……
  顿时,四周的光熄灭了,是妇人骑坐在我的身上俯身撕咬着我的身体,啊
……我痛苦的大吼一声,浑身热的像是着了火一般,顿时将两母女,不是两个吃
人的妖女惊了一跳。妇人又将头伸了过来,闪烁的双眼看了过来,带着肉沫的嘴
伸了过来。
  「滚吧!你不是圣女,你是恶魔!」我大吼一声,热量冲入大脑顿时将浑浑
噩噩的思绪冲的支离破碎,一肘击打在尖叫的小女孩身上,夺过她手中的刀。眼
睛,妇人的眼睛,一手掐住妇人的脖子,持刀的手一挥准确无比的划过妇人的双
眼。小女孩扑了过来一口咬在我的手臂上,剧痛啊!我抬起一脚将她踢飞,她重
重的摔在墙上,头一歪不知生死。
  「啊!我的眼!」妇人在惨叫着。
  一切重归黑暗!我摸了摸胸口的伤痕,大量的血液流淌在胸膛上,混蛋,狗
日的!匕首不知道掉哪去了?我挣扎了半天站起来,狠狠的踢着捂着双眼的妇人。
眩晕感袭来,麻木感冲上脑际,我晃了晃头,我的匕首呢?四处摸索了下摸了个
遍,该死的!
  双眼已经看不清东西了,模糊中我卷起床单系在胸口,黑暗袭来我只来的及
狠狠的一脚猛踢在惨嚎咒骂的妇人头上,双眼一黑昏了过去。
  不行!不行!我不想死,我不能死。我猛的坐了起来,聚焦了半天才看清周
围的摸样,窗外的天空微明,光线将房间里照的一片灰暗。胸口炙热着,刺痛着,
妇人和小女孩分别躺在床边和床脚。我站了起来,扶着墙,要找个什么东西捆住
这两个妖女。
  我扶着墙走出房间,走出大门,对面的门半掩着,我走了进去。干干净净的
房间,走到电视柜前,翻了翻找到一捆扭曲的电线。赶紧趔趄的走回对面房间,
将电线捆住她们的双手再系住她们的脖子。坚持着做好一切后,我脱力般的再次
昏倒在客厅中。
  咳咳!胸口酥麻炙热的,我咳了几下。「妈妈,我咬不动。」身侧的房间里
传来刻意压低的声音。妖女!我一激灵,撑了起来,刚走到卧房门口便见小女孩
靠在墙角用牙撕咬着手上的电线,妇人趴在地上。
  见我进来,小女孩吓的急忙缩在一旁,立马露出柔弱惊恐的表情:「不管我
事,叔叔,不管我事,是我妈妈,是她,是她逼我的。」
  嘴角还带着我的血迹,柔弱的表情显得那么的诡异恶心。我厌恶的一脚踢了
过去,踢在小女孩的头上将她踢昏,弯腰检查起卧房,寻找昨晚不见的匕首。
  匕首掉在床底,难怪昨晚怎么摸都摸不到。我侧头看到了妇人的脸上,恐怖
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妇人的嘴角缓流着暗红色的鲜血,划破双眼的脸上却满
是干涸的血迹,血肉模糊的双眼微微起伏着扭动着,这是个什么情况?妇人似乎
感到了什么,又一口血喷了出来,翻过了头。「算我倒霉,要杀要剐随你。」妇
人很是决然冷静的凄厉说道「不过就算是做鬼我也会要你的命的。」
  「要我的命?呵呵!」我嗤笑道,坐到床边一脚用力的将趴伏的她踢翻过来,
狠狠的踩在沾染我血迹的胸膛上「说,你的能力是什么?怎么来的?什么时候有
的?」
  闷哼一声,妇人侧过脸死死不肯说话。「挺嘴硬啊!要你嘴硬!」我伸出匕
首在她血肉蠕动的左眼狠狠的扎了下去。如此剧痛妇人居然只是咬了咬牙连声音
都没发出,这么坚强!?我将匕首狠狠的在她脸上划了一道,「啊!我做鬼都不
会放过你的!你去死!你去死!」妇人大叫着咒骂道。靠!老子还以为你是铁血
战士呢!呸!我一口浓痰吐在她的伤口上。
  「不说是吧!」我一刀挥掉了她乳峰上的嫩红乳头。
  「啊……」妇人疼的浑身扭动着,我一脚狠狠的踩了上去,血液从我的鞋沿
涌出。
  「不说我就一点点的削!啧啧!要说你也算是个大乳了,你说如果我切片的
话,少说也能切个十刀八刀吧!说不说!」我恶狠狠的说道。
  「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妇人凄厉的嘶吼着。
  「行!我成全你,不过你什么时候有的这个能力?告诉我,我给你解脱!」
我诱惑道,匕首竖立在止了血的血肉乳晕上,锋利的暗色刀尖陷进那层肉中。
  噗!妇人颤抖着喷出口血液,喘息着头一歪昏了过去。我擦!「给老子醒来,
妈的!」我狠踢了几脚,混蛋!将沾满血迹的鞋底在床上擦了擦,愤愤的看着昏
死过去的妇人。又看了看软瘫在墙角的小女孩,拖着她的手拖到了客厅中。
  小女孩依然紧闭着双眼,不过微微颤动的睫毛暴露了她的真实状态。「小小
年纪,可惜了!」我淡漠的叹了口气「也好,死了也不会有痛苦了!就当时谢谢
你让我避雨吧!」我将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说道。
  「不要,叔叔,不要杀我!」不出我所料小女孩睁开眼惊恐的哀求道。
  我笑了笑,转了转手中的匕首,玩味的说道:「我为什么不要杀你?给我一
个理由!」
  小女孩吓得瑟瑟发抖,可怜兮兮的说道:「叔叔,别杀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泪水从大眼中滚滚而下,做足了一个无知少女惊恐无依的样子,柔弱可怜,人畜
无害。见我仍是带着一抹意味难明的笑意,大眼晃了晃,挣扎着移了过来:「叔
叔,救我!叔叔,救救我吧!我妈妈疯了,她……她逼我……我好害怕!叔叔,
求求你救救我吧!带我离开这里,我好怕!」稚嫩的脸上一副惊恐祈望无奈的表
情混杂着,仿佛是一个被拐卖儿童遇到了解救她的人一般。
  如果不是昨夜见多过她嗜血的摸样,谁能不相信如此一个柔弱无助的的小女
孩呢!表情,眼神,甚至连话语中一股见到救星的激动颤声都如此的惟妙惟肖。
扭动时不停的挺动着胸膛,让白色连衣裙下隆起的胸部挺了挺,让白色连衣裙的
领口拉了拉,露出了一片不大不小的白肉。
  「做过几次了?」我皱着眉说道。不得不说小女孩如此熟稔的运用一切可以
利用的东西,柔弱凄惨中显得如此无意的露出一丝女性的诱惑意味,让人在产生
着一种尽在掌握的感觉,自然的产生保护欲的同时又生出一丝越来越浓烈的蹂躏
感。没了威胁,又一切尽在掌握,谁的心底会没有一种去蹂躏玩弄他人的欲望,
欺压弱者,玩弄弱者。
  「没有,都是妈妈逼我的,我不肯做她就打我,就揪我的胸,我好怕。叔叔,
救救我吧!我什么都愿意做,我不想呆在这里了!呜呜呜!」小女孩泪眼婆娑的
泣求道,「不信,叔叔你看!」小女孩一副为了证明而不顾一切的拉下连衣裙的
领口,一边小巧的乳房展露出来,嫩白小巧的乳房上一道道的淡黄色印痕,那是
受创后快要消肿的印记。
  我有些欲望在身体里沸腾了,热量聚集在胯间,拼命的想要找到一处发泄的
出口。「叔叔,还有我的屁股上,她总是打我的屁股。」小女孩背过身去翘起略
显青涩的臀部「你看看!我好怕,叔叔你救救我吧!」虽然看不到她的臀部,但
梨形的臀型在裙子的遮盖下依然可见,她的脸上一副既想要证明给我看,又有些
羞涩的摸样,颤声说道。
  干涩的嗓子让我不自主的吞了吞口水,小女孩见状爬了过来,无辜的大眼祈
求的稚嫩脸庞贴在我的膝盖旁,触手可及。「叔叔,我的手好痛,叔叔帮我解开
好么。我的手要断了,叔叔,求求你。我会乖乖的,听你的话的。」半露的胸膛,
凌乱的衣衫,柔弱的摸样。
  如果没有小楼的经历,我怕是真的就迷失了,什么时候都不要以为自己能掌
控一切。我看着小女孩的表演,稳了稳心神,还是太稚嫩了,如果整个过程再慢
点,不要那么快的露出诱惑的摸样,或许我真的已经将她剥光了,什么时候该欲
拒还迎,什么时候该点到即止,还是稚嫩青涩了些。
  「脱了吧!」我看着依靠在我膝头的小女孩说道。羞涩的表情很到位,但眼
中却带上了一丝笑意。
  「叔叔,帮我解开吧!」她伸出被电线捆在一起的手说道。「我会乖乖的。」
  我一把揪起她,「叔叔,我会乖乖的,别……」看到我的匕首伸到她的胸口,
她惊慌的说道。我用匕首将她的连衣裙划开,「叔叔,轻点,我怕!」
  连衣裙被我撕开,露出小白羊般略显瘦小的身体。「叔叔,我自己来吧!」
准备划开她的小斑点内裤,小女孩柔柔的求道,双手捏着裤边。我没管她,直接
割断了她的裤边,小女孩露出一副惊恐娇羞的摸样,捂着一闪而逝的略有几丝毛
发的阴部。微微弓着身体,做足了鹌鹑摸样。
  我点了根烟,倚靠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小女孩的裸体久久没有说话。看着
小女孩从刻意的羞涩,到微微的不知所措,再到真是的惊惧,几次想要移动脚步
走到我身边来,都被我冷冷的皱眉制止了,她渐渐的不自主的颤抖起来,那是对
未知的最真实的反应。
  「叔叔……」小女孩软软的想说点什么,我抬了抬手制止了她。
  「说吧,说点别的。」我将手中的烟头丢在她的脚边,吓得小女孩退了好几
步。我斜躺了下来,视线穿过小女孩的双腿落在卧房中妇人露在床边的半个身体。
  「说什么?」小女孩瑟瑟的发抖道,很是自然的双手捂住了裸露的椒乳。
  「这就对了,你一个小姑娘那么做作干什么,我问你妈妈的话,你应该听到
了吧。哦!对了,她真是你妈?」我的视线不断的在小女孩紧闭的唇缝和远处一
动不动的妇人身上巡视着。
  「恩,是真的,那真是我妈妈。叔叔觉得我跟妈妈不像吗?」小女孩又开始
了表演「好多人说我和妈妈一模一样的。」
  「很多人?」我看了看小女孩羞涩低垂的脸。
  「恩,好多叔叔,都喜欢……都喜欢……我和妈妈!」小女孩像是鼓足了勇
气说道。「他们说妈妈胸大,小君,小君紧。」
  「然后就被你们吃了是吧!」我冷冷的说道,腹部一阵翻滚。
  小女孩惊诧的抬眼看了我一下,又低下了头,「没有,我们没吃……」
  「哼!昨晚你吃的挺欢快的啊!」我嘲讽道,解开捆在胸口的床单,却愕然
的发现赫人的伤口早已停住了流血,刺麻麻的感觉直冲胯间,「说,你跟你妈妈
有什么能力,什么时候有的?」我搓了搓越来越炙热酥麻的肉棒,斥责道。我现
在越来越感到自己要爆炸了,需要为聚集的热量找到一处发泄口。
  「我……我没有。妈妈几个月前昏迷了次,后来醒来就,就很会迷惑人。我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叔叔我真的没有。」小女孩急急的说道。
  「几个月前?你妈妈昏迷前遇到过什么事?」我咬着牙问道,赤裸的小女孩
在前,我的欲望越来越冲动。又是几个月前,几个月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们
四人都不同程度的发生了变化,而小女孩和她妈妈却只有一个人发生了变化。
  我看着眼前的小女孩,自己身边有个小女生,那个小女生的变化之大,与眼
前的小女孩简直是天壤之别。卧室中的妇人其实身体也很是白嫩细致、凹凸有致,
我有点相信眼前的小女孩确实没经历过昏迷了。
  「我不知道,就是有一天妈妈突然发烧昏迷了好几天,我好怕,不知道该怎
么办,后来妈妈醒来了,就……就变了样子一样。妈妈说她有了特别的能力。」
小女孩紧缩着身体前言不搭后语的说道。
  「你妈妈昏迷了几天?」我追问了句很重要的问题,不给小女孩思考的机会
问道。
  「大概,大概好多天吧!」小女孩迷惑的说道。
  「到底是几天?」
  「七、八天吧,大概更长点。我吃了好几天的方便面,又饿了好几天。外面
都是疯子,我不敢下去。」小女孩哭泣的说道。
  小女孩徒劳无功的放弃了表演,或许她不清楚为什么我会不受她的诱惑,恢
复了一个正常的小女生面对陌生人,赤裸的面对陌生人的不安感。
  胸口越来越麻痒,刺激着我越来越膨大的阴茎。我站起身一把揪住她的头发,
将她带到卧房中,我要当着她妈妈的面操她,操死她。揪着她的头将她狠狠的甩
在席梦思上,她趴伏在床上想要翻身过来,我一手摁在她的小腰间制止了她的动
作,白白的小臀,臀缝见紧闭的略比肌肤稍深的阴唇。干瘦的身体纤细的双腿,
小小的臀瓣反而将阴部凸显的浑圆。小女孩静静的躺着,颤抖的说道:「叔叔,
轻一点,小君怕!」看来事情发展到她的意料中,她又开始了表演。谁不是在表
演呢!
  我双手捏着她的臀瓣用力的分开,紧闭的小小双唇分开来,露出鲜嫩的阴肉
和贴在一起的小阴唇,我拇指分了分,小阴唇打开来,细小的阴道口展现出来。
  「叔叔……」小女孩回过头看着我娇声唤道。这声带着希冀与微惧的叫声很
恰当的激起我无限的欲望。
  我吐了口口水抹在龟头上,又抹了抹她的小小的不到两指宽的阴部,龟头抵
在阴道口,麻痒肿胀的龟头猛的插了进去。「啊!叔叔,轻点。」轻你妈逼,老
子干死你!我猛力的向紧致的内里冲去。略带紧致的阴肉徒劳的包裹抵制着我的
侵入,不像小丫头吴娟那么紧致。「操你个小贱货,被人干了蛮多次吧!宽的跟
他妈大马路一样。」我咬牙突进着咒骂道。
  「好大,好涨,叔叔你好厉害,小君不宽,小君好舒服!」小女孩吃痛的娇
叫道。
  浅浅的阴道才进去了一大半就感觉抵在了深处,阴肉在缓缓的分泌着润滑的
粘液,我死命的抽插起来。上回跟吴萱的肉搏无疾而终,老子这回干死你。我死
命的冲击着,小女孩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浪叫,小腹啪啪的打击在她的小粉臀上。
  「叔叔,干死我了,叔叔干死我了!」小女孩妆模作样的大叫着,渐渐停止
了大叫,喘息鼻息随着我的抽插响起来,带着几分真实的反应。我看了看昏迷在
一旁的妇人,邪恶的笑了笑,用力的撞几了几下小女孩的粉臀,猛的抽了出来。
「叔叔,别离开我!」
  我费力的将妇人般到了床上,小女孩翻了过来,一脸了然的看着我搬动她母
亲的身体,侧了侧身让出一个位置,「叔叔,来嘛!」她跨坐在她母亲的身上,
撅着小屁股贴在妇人的肚皮上。看来这不是这对吃人的母女第一次侍奉男人了,
小女孩恰到好处的将自己的阴部贴在妇人的私处上。不得不说,变异的妇人身体
比小女孩还白嫩些,粉粉的阴唇比小女孩的还要白上几分。
  「翻过去。」我对着小女孩说道,小女孩听话的仰面躺在床上,我翻动妇人
的身体将她压在小女孩上面,小女孩识趣的用双腿分开她母亲的大腿,两个一个
比一个白嫩的私处出现在我的眼中。
  母女花啊!明知道这是一对吃人花,可……末世什么样的艳遇都能遇到,都
能享受到啊!前提就是你得够强,或者像我这般够幸运。手掌在小女孩的胯间抹
了抹湿滑的粘液抹在妇人的胯间,突然一股复仇的欲望在内心升腾,找来匕首在
妇人的粉嫩的菊门上刺了点进去,转动着刀口,血液猛的流了出来,流过粉粉的
缝隙,流过浓密的阴毛滴在小女孩嫩嫩的私处上。就着那热血,挺了进去。
  稍稍压低下身体,肉棒就能操进小女孩的阴道中,抬抬腰,就能干进妇人的
阴道里。我不知疲倦的猛干着,每每妇人或是小女孩的内里有些干涩,我就狠捅
下妇人的菊门,小女孩经历的最初的性奋,无数次的高潮,现在只剩下无言的喘
息。
  由于害怕她们会突然抬头咬我,我只能机械的揉捏妇人的丰腴翘臀。可我不
够啊!越来越坚硬的肉棒,丝毫没有半点想射的欲望。不够啊!
  我手持着匕首狠狠的扎在妇人光洁的背上,鲜血涌流,深陷的阴肉莫名的一
紧,舒服!我每隔一段时间就狠扎下,一波波的快感慢慢袭来,妇人身下的小女
孩绝望惊恐的看着我,更是增添了我的快感。
  在她的惊惧眼神中,我低下头伸出舌头在妇人血肉模糊的背上舔舐了下,本
想着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的报复欲,可……我允含了口血,炙热的血液在
口中翻腾着,刺激着我的口腔,那血液没有丝毫的腥味,或者说我莫名的喜欢这
样的味道,莫名的生出这血是在是香甜的感觉。我竟然吞了下去,炙热的血液烫
灼着我的咽喉我的食道,在我的胃腹中翻腾着。胸口的刺麻感更强了,仿佛止了
血的伤口猛的像是沸腾的开水般,我一边抽插着一边又吸了两口。胸口的伤口处
竟然涌动起来,身上被两母女咬下血肉的缺口开始隆起,我的双眼炙热,分明看
到从缺口的中央喷涌出无数的细小的生物,填补起缺口来。这是什么?火热从伤
口处四散的辐射到达全身,眩晕感袭来,快感袭来。
  「啊!」我大吼一声,蓄积已经的快感终于喷涌而出,带着眩晕感冲击而来,
脑中一片空白。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扎了下去,不知扎到了谁的身上,耳中一片虚
无飘渺的叫喊,我趴在了妇人的身上。
  迷糊中,一声凄厉的叫声,在我身上摸索的手掌,扼住我喉咙的双手死死的
掐着。我猛的睁开眼,双眼肿大仿佛两个肉瘤般的妇人死死的掐着我:「我掐死
你,我要你死,我要你死。」妇人大叫着低下头张开大口咬向我的脸颊。
  我急忙抵住她的头,右手紧握的匕首狠狠的划过她的咽喉,这次没有落空,
妇人白嫩的脖颈被划出一道深深的裂痕,鲜血喷涌而出,依稀可见血肉中的白色
气管在呼呼的喷着血沫。掰开妇人紧紧掐在我脖子上的手掌,我喘息着,呕吐着。
  胸口被撕裂的伤口已经覆上一层淡粉色的膜,哇!黑色的脓血从口中喷出,
让炙热的胸腹舒服了不少。妇人终于死了,小女孩也死了,我浑身是血的软软坐
在血泊中,无神的看着窗外远方山顶上的落日。
  我飞也似的逃离的满是血腥味的卧房,趔趄的走进对面的房间,一定有水,
我四处寻找着水,浑身的血液让我很不自在,很是慌乱。又是一个墙洞,我看了
看干净的家居,看了看干净的地板上杂乱的我的血脚印。弯腰钻了过去,空荡荡
的房间,通向客厅的门紧闭着,房间的一角三个巨大的红桶里装满了清水,我急
忙跳进桶里,擦洗起浑身的血迹。一个桶子很快被染成了红色,再跳进另一个桶
子,洗了很久终于自觉自己已经洗干净了。
  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我吃了点背包中的食物,站起身寻找起两妖女的存活
来。两人活了这么久,必定会有储备。点起根蜡烛四处翻找起来,空空如野的冰
箱,空空的床底。我钻过墙角的洞,来到清洗的房间里,打开紧闭的房门,空空
的客厅中铺着一层薄膜,一股淡淡的消毒液的味道,让我皱了皱眉,穿过客厅,
内阳台连接着厨房和厕所,满处的消毒液味道。厨房里很干净,灶台边放置着一
个大铝锅,我掀开盖子,里面是浑浊的油脂。防蝇罩中几碗油炸肉,和一碗白饭,
我吞了吞口水,一对吃人的母女家中的肉类,这油炸肉不会是人肉吧,浑身恶寒
了下。
  我打开窗户,让干净清凉的风吹了进来,猛吸了几下,让胸口中的烦闷冲淡
了不少。路过内阳台,左右两侧各是冰箱和洗衣机,如今城里没电,自然两者也
成了摆设。我有些自虐般的产生了些恶趣味,猛的拉开冰箱,有些大出意外又有
些理所应当的看见了满满一冰箱的覆着厚厚盐层的残肢,浑身一阵恶寒,赶紧关
上了冰箱。站在洗衣机前,犹豫了半天,猛的拉开直筒式的洗衣机盖,浑浊的油
脂里浸泡着大块大块的肉。
  胸口的烦闷翻涌着,我压抑着回到血腥的卧室,末世啊!残酷的末世!我将
整个卧室点燃,飞也似得逃离了这个魔窟。啊!我在空旷的街道上大声的吼叫着,
浑然不理被我的叫声引来的病怪。啊!我嘶吼的奔跑着,奔跑在脏乱的街道上。
  我猛的从噩梦中惊醒,晨曦从破碎的窗户里照射进来,游荡的病怪从窗边走
过。我轻手轻脚的站了起来,比起干净的居民楼,我更愿意躲在病怪游荡的街区
小店中。比起干净的带着消毒液味的房间,我更愿意躲在飘着淡淡的臭气的街道
上。
  我小心的在偏僻的街道上走着,新市府前的广场上密密麻麻的是游荡着的病
怪,广场边的加油站黑乎乎的残垣断壁,我小心的在断壁中勾身前行,踩着烧成
焦炭的枯骨,浑身炙热的轻盈前行。远处就是吴萱之前所说的同心大市场了,再
行进一两个小时就是新区中心了。按我的脚程希望在太阳落山前回到别墅。
  我小心翼翼的沿着街边快速的前进,果然从同心大市场的东门起,病怪越来
越少,机电市场前病怪几乎绝迹了。可我依然不敢试图去到市场里面,小心的隔
着宽阔的道路前行着。西门的几处进出口,几台空空的公交车堵的严严实实。一
股莫名的危险感从心头升起,我急忙窜进身旁的居民区,向着未开发的山林走去。
  烈日当空,山坡上树林密布,没有一丝风显得很是燥热。行进了许久终于将
同心大市场的西门远远的抛在脑后,寻了个拗口回到了马路上。夕阳挂在半空,
我终于回到新区中心,安静荒凉的新区是那么的让人感到温暖,稍稍休息了片刻,
我带着轻松的步伐快步的向着别墅走去。唐诗,小丫头,等我啊!
  熟悉的砖石路,熟悉的树林,我奔跑着向着别墅跑去。我站在别墅门口,透
过窗户看了看里面,敲响了大门「唐诗,小丫头,我回来了。开门啊!」我轻轻
的呼唤道。
  咔哒!门锁打开了,我猛的感到一阵危险。扭头向外跑去,碰!只觉的自己
似乎被网住了摔到在草地上,刚想回头,一个硕大的枪柄出现在眼前,剧痛,双
眼一黑。
  呼呼呼!嗯嗯嗯!耳边响起男女交合时的喘息声,我睁开眼,右眼黏糊糊的,
聚焦了半天才看清。这是一个带着雨棚的宽大的广场,我被塞在一个小小散发着
屎臭味的铁笼中,放在一条长长的水泥台上。我的周身到处是一模一样的铁笼,
无数赤裸的女人蜷缩在这一米见方的空间中。
  远处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映照着不远处耸动的男女们,男人们背挂着枪支,
或是两男两女,或是两男一女的聚成一团进行着人类最原始的运动。
  「求求你,给点水喝吧!」铁笼中一个干瘦的女人伸出污浊的手臂蜷缩着无
力求道。
  「叫你妈!烂货!」一个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用枪托很砸在铁笼上,匡匡的
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要喝水是吧!老子给你!」男人将枪放在背后,掏出鸡
巴,一股尿液射了进去,浇打在女人的胸口。女人扭动了下,张口就去喝。男人
似乎在捉弄她般扫射着,引的女人不断晃动着头试图接住他尿出的腥臭液体。
  男人尿完了抖了抖,看着被他捉弄的女人哈哈的笑了起来。我正观察着,忽
然一股热流激射在我的头顶,我紧靠了靠铁笼,缩着身体仰头一看,头顶上一个
大白屁股,两瓣臀间的阴唇中激射着骚味十足的尿液,我无奈的看着那尿液激射
在我蜷缩的大腿上。似乎头上的笼子上方还有个笼子。
  一个壮男从远处拖着什么走了过来。「嘿!痞子!又你站岗?」话语中一副
居高临下的口气。刚刚还一副嚣张大笑的痞子,立马恭敬的说道:「王哥,是啊!
今轮到我值班。」
  「呐,给你。」叫王哥的壮男一挥手,一个赤裸的女人从他的背后被扯了出
来,壮男在女人的背后狠踢了脚,女人趔趄的撞到水泥台上。「要不要爽爽!」
王哥边说着边走到我身后一排。我没办法扭身,只听身后声音传来。「妈拉个巴
子的,越来越没个正形的。」「是啊!咱翻遍了西区,就这几个还算新点的。」
  「就这个吧!打开!」「嘿嘿!王哥眼光真准,这个是个小辣椒,不过…
…」「你妈逼的废什么话,打开!」「王哥,我算个什么,哪敢在您面前啰嗦,
不过这小妞是老大让留着的。我……」「麻痹的,打开!老子不玩坏她。开不开!」
「开!开!万一老大要是……」「妈逼的,我来,有问题让老大找我!」
  一阵钥匙落锁的声音,一个女人被拉了出来发出压抑的呜咽声。「妈逼的可
真嫩滑啊!」王哥一边扯着女人的头发,一边走进我的视野里。挣扎的女人抓着
王哥的手,趔趄的跟着,一根不挑困住了她的嘴巴。忽然,那女人看到了我,不
顾一切的冲了过来死死的抓住我的笼子,呜咽的叫着。很快就被王哥抗在肩上走
了,泪水从我的眼眶中滑落,那是唐诗!
  我双手死死的抓着笼,牙关紧咬着,死死的控制着自己不会发出声音来。无
助的看着唐诗被壮汉抗走,看着她那双祈求的眼睛,绕过篝火。
  匡!枪托砸在我的手上。「抓什么抓!妈的!」痞子咒骂了句一口浓痰吐在
我的脸上。看了看王哥消失的方向「熟人?你老婆?哈哈哈!」邪恶的笑了。踢
了踢趴在水泥台的女人:「起来!妈的,抓着这里,屁股翘起来。」痞子打骂着
女人,让她抓着我的笼子,站在她的身后挺动着,邪恶的看着我一边挺动一边说
道:「干你老婆,干你老妈,干你女儿,干你全家女人,干死你全家,干……」
  狭窄的笼子里我无法转身,只能无奈的看着痞子一边干着身前的女人一边咒
骂着侮辱着我。「他妈的再看老子,信不信老子把你的眼睛挖出来,操你妈的,
还看!我操!老子射死你!」痞子一阵快速的挺动,猛的将身前的女人推到一边,
挺着短小的鸡巴凑到我的笼子前,激射的精液飞落到我的身上。我死死的咬着嘴
唇,我会杀了你的,一定!
  「呸!妈的!」痞子吐了口痰,踢了踢软在一旁的女人「走!躺尸啊!」身
侧一阵开锁的响动。痞子走回笼子前:「小子,总有天我会把你的眼睛抠出来烤
着吃的!等着!呸!」
  篝火前的乱交大会渐渐散了,十多个女人都被送回笼子中,可唐诗却迟迟没
有出现,她怎么了?
  昏暗的天色渐渐明亮,唐诗依然没有回来。佝偻的身体引动了我身体的热量,
可始终无法伸直的身体依然酸痛不止。我盯着通红双眼看着痞子下了班,另一个
干瘦的家伙站在笼区边。
  一天,两天,我浑身已经麻木,站岗的人轮换了好几个,唐诗依然没有出现。
我支撑不住了,就这么蜷缩在小小的笼子里睡着了。
  猛的背后一阵剧痛,我猛的醒来,匡的一声头重重的撞在铁笼上,引起四周
一阵惊呼。「叫你吗!谁再叫老子杀了她!叫!」痞子挥舞着枪托四处乱砸着,
强行将四周的惊呼声压制了下去。
  一个满头白发的中年人手持着装满鲜血的粗大针管走到我的面前,「许工!」
痞子极为恭敬甚至带着点惧怕的表情站的极其笔直的问候道,白发许工既没看我
也没看他,径直的走了。
  正午时分,一个叫东子的男人提了个桶走了过来,一个笼子里扔了块不大的
肉干,我的笼子中他居然没给我。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肉,上面笼子中掉了块下来,
砸在我的腿上。「给我!」头顶传来一声虚弱的叫声,一只满是污浊的手伸到我
的脸旁,我捡起硬邦邦的肉干递了过去。我的脚已经无法弯曲了,看不见上面的
女人摸样,很快就听到上面传来啃咬的声音。
  「你!你!你!」东子嘶哑的声音在后排响起,不一会一排的赤裸女人搀扶
着站到了笼子前。东子站在她们前面拿起跟水管,扭头向后招呼了声,水流激射
出来,射的前排的女人一阵东倒西歪,我也难得的趁机喝了点水,上笼的女人落
下的排泄物也冲走了不少。
  东子站到水泥台上对着我身后的笼子冲了冲,招呼远处的关了水,挥舞着枪
支让前排的女人排着队向远方走了。
  十七个女人,当晚乱交大会后,回来了十个。每三天轮回着,只有他们开乱
交大会时,我才会被冲洗一次,笼中的女人不时的被带走,又塞回来。我上笼的
女人出去过两次,再也没回来,我徒劳的蜷缩在笼子里,等待着我的命运。
  每次乱交大会,痞子只要是值班,都会趁着送回女人时,在我面前侮辱我一
番,渐渐的我甚至连一丝恨意都没有了,只是徒劳的等待着。
  不知过了多少时日,我的腰部以下已经消失了般。东子又来了,似乎没过完
三天啊!他拎着水管对着我一阵猛冲,笼门开了,两个穿着迷彩背心的壮汉将我
拖出铁笼,架着我拖过长长的市场,拖到一栋三层长楼前。又是一阵水冲洗着我,
另两个壮汉将我拖到楼上,拖进一间房中将我扔在了地上。
  我无力的趴在冰冷的地板上,一双铮亮的皮鞋出现在我眼前。「许工,我已
经给了你几个月了,你到底有没有办法。」一个冷酷的声音说道。
  「程连长,这是科学,科学需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这不是你们执行战斗
任务,我需要大量的实验。」一个嘶哑的声音说道。
  「我要结果,我不管过程。物资越来越少,我的队伍人越来越少。我不能死
守在这里,被你该死的实验给拖死!一个星期,我只给你一个星期时间,要么你
给我结果,要么我带着部队走人。」冷酷的声音下了最后通牒。
  「程连长!这是科学,不是……」
  碰!重重的关门声响起。「把他放到床上!」我被人抬起,恍惚中房间很大,
一排排的试管,那个白头许工冷冷的注视着我。
  我平躺在床上,身上似乎被捆了几道带子,许工在我眼前挥了挥手:「一个
月没吃东西,居然还没死。啧啧!都出去,我没叫谁都别进来。」
  他掰开我的嘴,插了个漏洞进去,一碗浓汤倒进我的口中,我大口大口的吞
咽着,慢慢的头部似乎失去的热量又慢慢地高涨起来,艰难的向四肢涌去,又慢
慢的激活了心脏处的热量,像是汹涌的浪潮奔涌到我的腿部,我不禁浑身剧烈的
颤抖起来,身体撞击的床板匡匡直响,又一碗倒进我的口中,我全身沸腾了起来,
我甚至感觉到,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愉的吞噬着流进体内的汤汁,酥麻刺
痛的感觉遍布全身。一连四五碗,倒进我宛如沙漠的身体中,热量一遍遍的冲刷
着我的身体,腰部以下消失的感觉,慢慢的恢复了起来。
  许工甩了甩手中的体温计,夹到我的腋下,看了看表,拿了出来,记录了下。
一根细长的针管持在他的手中,酒精棉在我的胸口擦了擦,他用手比了比我的肋
骨,尖细的针头插了进去,似乎插进我的心脏中。噗!血液从我的口中喷出,心
脏仿佛要起火般炙热起来。噗!一口接一口的鲜血喷了出来。迷糊中粗大的针管
抽满了我浓浓的血液,我昏了过去。
  我不断的被灌入浓汁,不断的被从心脏中抽取血液,这种热量不断恢复又不
断流逝的感觉让我生不如死。
  「许工,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你到底完成了没有!」迷糊中我扭过头,一个
壮男手握着腰间的手枪坐在房门口的沙发上冷酷的问道,他的身旁两个持枪的迷
彩服站的笔直。
  「呵呵!」一直沉默的许工笑了笑,走到程连长的身前,手中握着一根试管。
「程连长,别急,今天知道你来,特地准备了下,让你看看!」
  许工将试管中的血液一饮而尽,将身上的衣服脱下,露出一身干瘦的排骨。
「枪!」他豪气的伸手。
  程连长看了看一个持枪卫兵,将腰间的手枪取了出来对着许工,然后点了点
头。卫兵递过冲锋枪,许工一手持枪将枪管抵在自己的腹部。碰!一声巨响,许
工被冲击力冲撞的身后一阵乱响。程连长紧张的站了起来,异变发生了,只见许
工又走了过来,大笑着:「我成功了。哈哈!我成功了!你看,混合几个变异者
的血,你看我的伤口。哈哈哈哈!」
  「很好!什么时候可以给我的人用!」程连长冷冷的说道。
  「是我的人!」许工狂笑着说道。
  陡然间,程连长居然调转枪口,对着站的笔直的卫兵一人开了一枪。「现在
是我的队伍了!」许工大笑着走了出去,房间里杀掉两个卫兵的程连长对着自己
的额头开了枪,红白的脑浆喷了出来,有些溅落在我的口边。
  房间外响起炒豆般的枪声混杂着许工的狂笑。啊……我顿时绷紧了全身,拼
命的挣扎着,趁着外间的混乱不停的扭动,我费力的抽出了双手,猛抓着床沿向
下缩去,手臂解脱了,用力扭曲着触碰到箍在脖子上的几道布袋的结头,混蛋啊!
快点啊!枪声渐息,我终于解开了上半身。
  「所有人听着,程连长已死,顺我着昌,逆我者亡。愿意跟随我许文斌的,
我可以赐他超能力。」许工在楼外大声的得意的喊道。
  「别打了,我愿意跟着许老大!我愿意跟着许老大!」
  「好!还有谁?只要跟着我,我将带领你们去东区,干翻周天明,分掉他们
的女人,吃掉他们的食物。有没有人跟我走的!」
  「我去!我跟你去!」「我愿意跟着许老大!」「干死他们!分他们的女人!」
「还有谁不服许老大的!老子干死他!」
  「好!现在!所有人听我的,放出所有的女人,好好的玩一天,拿出所有的
物资,好好的吃一天。明天,我们就出发去东区。」
  「好!」「许老大万岁!」
  我趁着楼外的欢呼嘈杂,解开全身的禁锢。跌落在床边,快啊!快站起来!
快站起来啊!我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却愕然看见走进来的许工。他剑指比着额头,
双眼闪烁着星光,我好不容易聚集的力气顿时消散了,双腿一软又跌坐在地上。
我太累了,要睡觉了,我好几天没睡了我支撑不住了,熟悉的感觉又袭来就像是
面对妖女妇人一样。不对!我睡了好多天啊!我要逃,我要逃!你迷惑不了我,
我经历过,你迷惑不了我。我死死的盯着他闪耀着星光的双眼,浑身四散的热量
艰难的汇集起来,汇集到心脏里,心脏沸腾了,开始潮涌般的向着四肢奔去。
  啊……我被全身的热量烫的痛苦的大叫起来,许工惊恐的看着嘶吼的我,我
一步跨了过去,双手死死的扼着他的脖子。他也痛苦的大叫了声,一拳一拳仿佛
是万钧铁锤般击打着我的胸膛。我死死的将他抵在墙上,不知胸口碎裂了几根肋
骨。
  「许老大!」一个持枪男冲到了门口。我抓着许工一挥,挡在我的身前,枪
声响起,许工的身体仿佛摆柳般晃动,可拳头依旧不弱的挥打着。我推着两人冲
了出去,从高楼上跌落下来,重重的跌落下来,四周是一阵惊呼,看着聚集来的
影影绰绰的持枪人,全身再次沸腾起来。
  啊~ 我猛的咬向许工的脖子,肉屑碎骨,喷涌的鲜血。啊~ 我窜了出去,肉
屑碎骨,喷涌的鲜血。
  呼,呼,呼,我的身体仿佛是多国交战的战场,每一寸身体中都在燃烧,刺
痛,酥麻。噗~ 鲜血喷出,带着失败者们喷涌而出。渐渐的战场在心脏中汇集,
噗~ 无数的战败者被我喷了出来。燃烧的感觉渐渐压过了刺痛感和酥麻感,沿着
我的背脊冲上脑际,我的双眼猛的睁开,血色的世界。
  我艰难的爬行着,向着从楼上跌落时撇见的水池爬去。滚进池水中,冰冷的
池水不断的让我散发身体过热的体温,好舒服啊!我静静的泡在水中,脑际的热
量四散开来,又在我的全身各处汇集一团,爆发出剧烈的灼烧感,一度盖过了我
全身割裂般的痛苦。
  我睁开眼,满眼是浑浊的血红色。难道我还在恢复中?水灌进口鼻,我猛的
坐了起来,虚弱饥饿。原来我坐在池水中,血色的池水,池水沿覆着一些像是油
质的东西。一大群干枯的病怪正散落在市场里啃噬着,一圈病怪围在池子边空出
四五米的距离,张嘴露出红肿的牙龈和灰色的牙齿发出微弱的咕咕声。
  呼!我吐了口气,趴在池沿上,终归一死,来吧!
  良久,我恢复了点力气,抬起沉重的眼皮,我还在池水中。「来不来?不来
我下来了!」我看着外圈的病怪们喃喃道。撑起身体翻滚落了下来,噗!落地时
的震动让我再次喷了口血出来。好饿!
  可奇怪的是,我的血喷洒出去居然没有引起病怪们的攻击,那些病怪们却纷
纷退后了几步,仿佛……似乎……我的血对它们而言是种恐怖的东西。我无法细
想,挣扎着爬了起来,趔趄的向病怪堆走去,「来啊!来咬我啊!来吃我啊!」
我摇晃着好像大声的喊出来,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喃喃低语。只听见一阵悉悉索
索的脚步声,病怪们退后着,始终与我保持着四、五米的距离。
  我慢慢往前走着,到处是汇集成一团不断分食啃噬的病怪堆,唯独许工的尸
体那些病怪们仿佛视而不见一般。残缺到能直视肉膜覆盖的脊柱,这是我咬的?
呕!一大口血吐在了他的尸体上。
  我蹒跚的走在病怪堆中,仿佛是行到陌路的勇将,虽然浑身是血无力的勉强
支撑,但周围的病怪们没一个敢于上前。我好饿!我扶着墙行走在长楼一楼的一
间间门面前,推开卷闸门上的侧门,一间两间。有的房间侧门大开,里面蹲了几
个病怪分食着血肉模糊的残体,有的房间,挂着锁我打开门,里面被大字捆住的
女人侧着头失去生命力的眼睛看着门口的方向,当我离开后很快涌进的病怪在里
面弄响令人心悸令人绝望的啃噬声。
  我半跪在一扇侧门口,悲戚绝望,泪水从眼中滑落,我痛苦的吼叫着。唐诗
双手被吊在房顶上,赤裸的身上满是干涸的血迹,高耸的乳房少了半边,头皮被
钩子勾着头高高的扬起。我走了进去,浓浓的血腥味,我抱着她的腿想放她下来,
手掌触碰到她的背后,湿滑一片。她的背上少了一大块皮肤,裸露的肌肉像丝绸
般的滑嫩恐怖。
  哇!!心脏仿佛撕裂般的痛苦,悔恨撕咬着我。我无力将她取下来,只好翻
找起房间里的东西来。有男有女杂乱的衣服被卷成一堆放在一个箩筐中,一个木
匣里整整齐齐的叠着几层微微发硬的皮革,上面一把擦洗的干干净净的手术刀。
放下唐诗,将她抱起放在房间的一角,将匣子里的皮放在她的胸口,头也不回的
将门关好,锁死。
  我睁红着眼冲到一群群的怪堆里,我要找到那个叫王哥的人,我要他……我
疯狂的四处寻找着,汇聚的病怪纷纷躲避,直到我离开再次汇拢过来。一排排的
铁笼边,我找到了他,准确的说是在一堆残体边的病怪手中看到了他手臂上的纹
身。
  我恨!我好恨啊!都要死!你们这些活着的人都要死!四五排的铁笼中还有
十几个被关在里面幸存的女人。我一个个的打开铁笼,在她们的祈求声中头也不
回的任凭病怪将她们拖出分食。找来砖块狠狠的将许工的脊柱砸断,将他的头颅
狠狠的踢向墙壁,一下两下。「啊!!!都去死吧!!!」
  「有没有人,救命啊!」当我发出凄厉的吼声后,楼上传来了呼救声。
  还有人?还有活人?都得死!你们都要死!我冲上楼,一间银行代办点,柜
台里四五个赤裸的女人惊恐的求救着。厚重的铁门挂了个铁链,简单的拴上而已。
「救救我们,求求救救我们吧!」柜台里的女人哀求道。我会开门的,只是你们
都该死!
  我打开门,女人们流着泪感激的道着谢。在女人们的惊呼中我抓起一个女人
的头发将她拖了出来,一脚将她踢进病怪堆中,瞬间被病怪们淹没了。
  「不要啊!求求你不要啊!」剩余的女人大叫着四散躲避。
  「张野哥哥,张野哥哥是我啊!」一个瘦小的女人跑了过来,叫着似曾相识
的名字。我将她抓起,用力的将她甩进身后的病怪堆中。「不要啊!张野哥哥,
是我,我是吴……」最后的呼叫声被病怪咬在喉管上嘎然而止了。
  「都要死!所有人都要死!」我嘟囔着冲进女人堆里,我要将所有的活人全
都送进病怪口中,全都亲手送进病怪的口中。
  头好痛谁打我!恍惚间一个挂着肚脐环的女人手中拿着根粗大的木棍,又狠
狠的砸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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