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自己逼来。

                 三
  劫道的是四个黑衣人,皆面覆黑纱,其中一个人还押着一个女子。那女子头发凌乱,却掩饰不住那份美丽,宛若掩饰不住宝石的光芒一般。
  为首的黑衣人右手在马头上一按,那马匹竟被他生生压住,脚蹄乱登,却不能前进半步。
  “滚下来,大爷要用这辆车。”
  黑衣人冷冷道。
  旁边稍微瘦削的一人道:
  “大哥,跟他们费什么话,作了再说。”
  飞身纵起,手中剑光一闪,直刺赶车人面门。
  车帘这时突然一荡,“波”的一声,一枚石子破帘射出,那人感到腕上一痛,骨头竟被击得粉碎,长剑把持不住,“铛啷”掉在地上,接着胸口一闷,整个身子仿佛一个破麻袋一般,被扔到了路边泥泞的草丛里。
  其余三人大惊,只见车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人,皮肤黝黑。
  他冲三人笑笑,道:“想不到号称『河北四贤』的韩氏兄弟果然暗地里作黑买卖,也不用我再跑一趟了。”
  三人对视一下,暗暗叫苦,本想劫辆马车省省脚力,不想劫出个硬点子,仅凭老四的出手便看出了来历。大好名声焉能破坏,三人痛下杀机,手慢慢地摸上了兵刃。
  突然,六只瞳孔一齐收缩,因为他们同时看到了杨无可腰间的黑鞘弯刀。
  “黑美人?”
  一人涩声道。杨无可点点头,“铮”的一声,弯刀出鞘少许,在旷野中听起来那么清脆。
  三人拚死之心更甚,他们知道要想在黑美人下逃脱简直难比登天,集三人之力也许能格杀杨无可?三人这样希望着。
  中间之人是韩氏兄弟中的老三,他怒喝一声,短枪平刺,直取杨无可胸口,同时,韩老大和韩老二也一左一右,刀剑合围,将杨无可困在当中,这一式“天地笼统”威力奇大,不知有多少武林成名人物葬身其中。
  杨无可静止不动,似已入定,韩老三大喜,但马上地,他的心便沉了下去,因为他听见了老大和老二的惨叫声,极短促便沉寂,宛若被扼住了喉咙。他本能地弃枪,施展轻功转身逃遁,却觉眼前忽地一红,整个天地变得暗淡无光。
  韩老三向后奔逃,未等跃出半丈,身上突然十几处一齐裂开,鲜血如箭般地喷了出来,打得路边的杂草“蔌蔌”作响。
  杨无可面无表情,缓缓收刀,走到被封住穴道的女子身边,伸掌拍开穴道,那女子立刻弯腰呕吐起来。

                 四
  马车又继续前进。经过杨无可的重金许诺,那受了惊吓的车把式才答应赶车。
  杨无可借着日光,静静地打量着坐在对面的女子。
  那女子双手抱膝而坐,将下颚压在膝盖上,双眼瞪得大大的,直直地盯着马车地板,间或抬眸望向杨无可,与杨无可目光相对,眼中顿时一片惊惶,宛如一只被惊吓过度的小白兔,随即便别开目光。
  杨无可心中一痛,这目光他在梦中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了,竟是如此的相象,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心中萌生一股怜惜之情,柔声问道:
  “你叫什么?他们为什么劫你?”
  那女子摇摇头,没有出声。杨无可继续道:
  “你家在什么地方?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那女子花容失色,连忙道:
  “别送走我,我不想回去,我只想像这样,见不到天,见不到地,没有人能找到我!”
  说着说着,身体缩成一团,缩在马车车厢的角落里。
  杨无可道:
  “没有人想送走你,我只是说跟着我你会很危险,你应该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那女子道:“我哪儿也不想去。我会缝衣,也会煮饭,还能做好多好多的事,让我跟着你好不好?”
  眼中满是企盼。
  杨无可点点头,轻轻地叹了口气。
  车厢随即归于寂静,夜色不知不觉中钻进窗子,在车厢里站稳了脚跟。那女子心情稍为平静,开始低低地哼起一首古老的歌谣。歌声悠扬婉转,杨无可心里也不由得跟着哼起来。
  杀了仇人之后,杨无可以为自己可以安心了,可是那个可怕的恶梦依然赶不走,挥不去,每每在他熟睡时候侵扰他。他知道,这是她想告诉自己什么,可却猜不出来,于是他只有更加地嗜杀,更加地冷酷,以此来逃避那个恶梦。
  做恶之人一旦被杨无可知道,无论相隔多么遥远,杨无可都会赶去,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狠狠地折磨对方一番才做了断。其间他也负过伤,可他象头狼一样,一旦伤口愈合后,便又重新行使自己的使命。
  “美人既出,血沃江湖”
  便是那时候流传开的,黑道人物曾联手对付过杨无可,可是他居住在关外,一切地方都再熟悉不过,他们在他的故乡拿他根本没有办法,而当围剿告一段落后,那些参与的人又会一个接一个地接受黑美人的死亡之吻。
  他与花对影的决斗却不是为了这个原因。他们之所以决斗,是因为他们分别代表着两个人:剑杰和刀雄。这两个人生前便难分高下,他们死后,分出结果的担子便落在了杨无可和花对影身上。
  这一仗杨无可下定决心要赢,因为他不能辱没师父的威名。
  喧闹声打断了杨无可的沉思,他们已经来到了一处村镇。
  杨无可让车夫将车停在一家客栈前。他自己倒无所谓,可那女子却衣衫单薄,而且看来她也饿了。

                 五
  午夜时分,那女子已在房中睡下,杨无可找到了店主。
  店主是个慈祥的老妇人,满脸是岁月刻下的痕迹。她很好心,答应了杨无可的请求,愿意照顾这个女子,一直等到杨无可回来。
  可这一战终归会如何?杨无可也无法回答自己。也许这女子一生便要在这里度过。想到这里,杨无可不由得有点抱怨老天的无情。
  一声尖叫突然划破夜空,正是传自那女子房间。杨无可心中一惊,施展轻功,拧身纵上三楼,直奔那女子房间而去。
  房门突地打开,那女子惊慌地站在门边,身后漆黑的房间越发衬出了脸色的苍白。
  “别丢下我不管,我不想回去!”
  那女子连声叫道。她似乎做了个恶梦,眼睛还没有睁开,可泪水却流满了脸颊。
  “别哭,你别哭!”
  杨无可抓住她的肩头,忙道:
  “没有人会丢下你,我会保护你,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
  杨无可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他不停地说着,说着当年没有来得及说的话。
  那女子睁开双眼,明白发生了什么,可恐慌还紧紧地抓住她的心,她将头伏在杨无可肩上,低低地啜泣起来。
  杨无可心中一阵刺痛,那女子便如一个孩子般地需要依靠和保护。他轻轻地抚着女子的秀发,柔声道:
  “我不会丢下你,如果你受得了,就跟在我身边,当我的妹子好了,我会照顾你的。”
  他说着,不由得想起了四天后的决斗,不知道自己的弯刀会不会折断花对影的利剑?
  仿佛一盆凉水从头顶浇下,杨无可的手突然握紧了,此时此刻,他突然发现了“照人刀法”中的一个大破绽。那个破绽在杨无可心硬如铁时隐蔽不见,可一旦杨无可心底的一点点柔情被唤醒后,它却清清楚楚地出现在杨无可的脑海中。
  也许这就是刀雄为什么训练他冷酷无情的原因?也许这就是刀雄临死前想要告诉他的?
  那女子似乎也意识到了他身体的僵硬,站直身体,仰起脸,低声问道:
  “大哥,怎么了?”
  杨无可猛然醒转过来,道:
  “没什么。你别多想了,快去睡吧。”
  那女子擦干眼泪,缓缓地走到房里,临关上房门前,她突然道:
  “我叫小青。那天你救了我,我还没谢谢你呢。”
  说罢嫣然一笑,笑靥如花。这一笑却仿佛一柄利刃,又狠狠地斫在杨无可已经冰冷的心上。

                 六
  杨无可放下酒杯,望了望坐在面前的小青。她已经换上了一套新衣服,又梳洗打扮了一番,秀发随意地挽在脑后,再加上昨夜也许睡得很香,脸颊上已经恢复了几分血色,越发显现出容貌的秀丽。杨无可心中暗暗嗟叹,如果她活着,是不是也会长得这么高?是不是也会这般的美丽?
  这是客栈二楼的饭厅,四周坐满了吃早饭的客人,声音很吵杂。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突然涌上杨无可心头,是杀气,很凌利的杀气,由杨无可身后的四人传来。杨无可记得那儿坐着四个老者,他没有回头,只是指尖搭上了刀柄。
  “嗒嗒嗒”有人走上楼来,是个中年人,三绺长髯,一脸和气。杨无可认出来人是“江南国手”段必复。据说此人侠肝义胆,而且医术超群,江湖中很多人都受过他治毒疗伤,但他和花对影一直不和,素有嫌隙,也许这就是瑜亮的悲剧?不知道是惧怕段必复,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身后的杀气慢慢地消散。
  “如在下没有认错,想必阁下就是杨大侠吧?”
  段必复行到杨无可桌前,朗声说道。杨无可起身还礼。段必复道:“闻听杨大侠与花对影欲决一雌雄,段某特来相送,预祝杨大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小二,拿酒来!”
  段必复说完,接过小二递来的酒坛,倒了两碗酒,举起其中一碗,仰头大口喝下,杨无可不好推托,也举起另一碗饮干。
  忽然间杨无可身体一晃,跌坐在凳上。段必复立换一副脸色,嘿嘿奸笑,冲那女子叫道:
  “贱人,看你这次往哪儿跑,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你!”
  一翻手,一柄利剑撤出,直刺杨无可胸口。
  杨无可笑了笑,一张口,一股酒水直喷向段必复面门,快若疾矢,段必复始料不及,忙矮身避开,肋下宛若大锤击中一般,却是中了杨无可一掌,身体向后倒撞出去。
  另外桌上四人也同时出手,为首的疤面老人施展的是“分筋错骨手”,疾袭杨无可身上大穴,其余三人使的却是链子枪,宛若三条毒蛇一般,欲将杨无可毙于枪下。
  杨无可掀起桌子,“咔嚓”一声,桌子被三条枪从中断开,枪势却也为之一阻,乘这短短的瞬间,杨无可侧身偏转,避开疤面老人的枯爪。
  “别让他抽出刀来!”
  疤面老人道。其余三名老人链子枪紧紧追上,将杨无可围在当中。杨无可倒纵出去,三柄链子枪突然出手,如流星般激射向杨无可,杨无可旋身落下,让开链子枪,突听“啊”的一声惊叫,却是链子枪挟着寒光射向躲在厅边的小青。
  杨无可不及细想,足尖用力,身体平平飞出,扯住一杆链子枪,左右抖动,已经磕飞了另外两支,不想疤面老人已经看出了杨无可的弱点,从旁边插上,十指直取小青,杨无可快速赶到,一把搂过小青,齐齐向旁边倒去,终究还是稍慢一点,“咄”的一声,老人左手五指已经插入杨无可肩头。
  “他已经中了我的『腐尸爪』了。”
  疤面老人尖叫道。其余三人面露喜色,但他们却忘了一件事,杨无可从地上站起来,完全不顾肩上的五个黑洞,只是以一种很悲悯的表情望着他们。
  亮光一闪,四人心中为之一寒,黑美人已经出鞘。四个老人心意相通,纷纷向四下散开,欲等杨无可毒发后,气力不济时再说。杨无可闭住呼吸,飞身而起,右手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
  四个老人只觉得身体一轻,有什么东西正顺着身体淌下,他们低头,只见胸口处已经开了一线,宛若一张张开的嘴,在无情地嘲笑他们,嘲笑着生命的卑贱。
  “碧海青天夜夜心?!”
  老人同时嘶哑着喊起来,也同时瘫软在地。
  杨无可立在大厅中央,身体摇晃了几下。猛然间,一人从地上纵起,双掌拍向杨无可后心。杨无可不及闪避,弯刀后扬,同时运起内力硬接了这一招。“砰”的一声,那人倒飞出去,杨无可“哇”地喷出一口鲜血。
  那人正是段必复,他捂着割开的喉咙,断断续续道:
  “毒……气……攻心,你也逃不过这……一劫……”
  杨无可头也不回,拉起小青,飞身跃上停在客栈外的马匹,双腿用力,马匹载着二人向镇外奔去。

                 七
  密林深处,杨无可实在支持不住,“砰”地由马背摔落在地。小青忙下马,扶起杨无可。
  一阵冰冷的感觉由四肢向杨无可的胸口慢慢地逼近,段必复的那一掌虽没伤到杨无可,却将杨无可凝聚的内力击散,腐尸之毒已无法控制,正在向杨无可的奇经八脉蔓延。杨无可明白自己时候不多了,冲小青勉强笑了笑,说道:
  “别管我,你快走吧,走得越远越好。唉,只可惜我以后无法再照料你了,我真的不放心……”
  小青狠劲摇头,连声道:
  “不,你不会有事的,你是在骗我,不想让我跟着你。”
  杨无可咧咧嘴,牙齿上沾满了鲜血:“我自己知道自己不行了,怎么会骗你呢?想当年,我也有一个象你一般的小妹妹,我带着她采花,捉蝴蝶……唉,这样也好,我就会见到她了,只是你……”一阵急促的咳嗽打断了他的话。
  小青泪水“唰”的流下,她脸色忽然变得很凝重,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柔声道:
  “杨大哥,记得你问过我的身世吗?其实我早该告诉你,我是‘医仙’的女儿,那个段必复是我的师兄。”
  杨无可道:“在客栈里,我隐隐地猜到了。说实在话,我虽然从不信任那些所谓的大侠,认为他们其中有许多欺世盗名之辈,却也不会料到他会算计我。我只是看到你在他进来时脸色一变,我才存了戒心,未中他在酒里下的毒。”
  小青摆摆手,不让杨无可继续说下去,接着道:
  “六岁那年,我无意中服食了父亲栽培了几十年的一株仙草,我以为父亲会怪罪我,可他并没有什么责备的表示……”
  “我很高兴父亲这样爱自己。可半年前,我私下里听到了父亲和段必复的对话,才知道了他们的用心。原来他是故意这样做的,他说那株草必须经处子服下,等到服食之人年满十八岁时,吸食服下之人的鲜血有增加功力,百毒不侵之功效。
  而我,居然不是父亲亲生的,只不过是他的工具而已。“
  “后来,段必复暗算了……父亲,他要自己独享这份美味。他装得很象,待我很好,还以为我不知道,我一直在等待机会,终于,在十八岁生日的前两天,我逃了出来。”
  “我不敢告诉你真相,我以为你会和他们一样,可我现在才知道,这世上还有许多好人的,象你,第一次见到我,就对我这么好,甚至为了我……杨大侠……你……你……中了…………段必复……的『浪情腐尸爪』之毒,必需立刻交合,使男女合欢之液与此毒中和,方能保住性命!!杨大侠救了小女子的命,无以回报,就算为了铲除江湖上的不平之事,造福于百姓……望大侠立即与妾身合体……!!”
  此时,杨无可运转内气,镇毒于丹田之上,他端详着小青:
  但见她光裸纤弱的玉体,挺着娇小玲珑的乳房,半掩着下身,怯生生地对杨无可轻唤,好一位亭亭玉立的美貌佳人!玉腿修长,步履轻盈,穿着一袭浅蓝色丝袍、秀丽的脸庞,披肩的长发,一条水蓝色的发带而洋溢着许多柔情。
  杨无可的目光被她的丰采紧紧吸引着,心里并盘算着如何与她产生交集。说时迟,那时快,他不暇思索,紧紧搂住小青!好个软玉温香抱满怀!小青羞得双颊通红,她对杨无可赧然一笑,深情款款地献上她的初吻。那湿热的嘴唇、浓郁的津液、灵巧的玉舌,真教杨无可难以忘怀哩!
  忽然间,她的美目猛睁,射出两道灼热的火焰,随后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慢慢解开衣扣,当着杨无可的面脱光了衣裙,裸现出她那曲线玲珑,晶莹剔透的胴体。
  眼见这娇嫩欲滴的女体,他立时从心底窜起一道热流,令他难以抗拒诱惑。
  于是乎,一位天生弱质楚楚可怜的小女子,今夜竟变得热情惹火,浪荡迷人,着实让杨无可又惊又喜……。
  杨无可望着那两泓秋水,早已被欲火激扬得春光乱闪,春意无边了!经过一阵疯狂恣意的热吻,杨无可将她按倒在竹榻中,尽情地爱抚她那玉洁冰清、光滑细腻的身体。他的双手和唇舌,也极为放肆地在她的乳房与阴户等处探索,搜寻。
  小青的双乳,小巧而坚实,恰盈一握,摸在手里,感觉得分外柔美纤细;红润的乳头,傲然突起,咬在嘴里,弹性特佳。而她的下腹,因耻毛不盛,故大小阴唇一目了然,在杨无可的触摸与挑弄之下,更加开有致;那颗粉圆般的阴核,也伴随着颤动,更使杨无可目瞪口呆,神魂颠倒,好一处活色生香的桃源禁地!
  他顺手将竹榻旁的油灯扭亮,一道柔和的光线立刻倾洒在小青的身上,让杨无可更得以看个清楚她那诱人的胴体。春情荡漾的脸庞、光滑柔美的肩头、摇曳
  生姿的双峰、柔若无骨的腰枝、白嫩丰硕的香臀、修长匀称的玉腿、当然最吸引
  杨无可的仍是那鲜艳欲滴的阴唇了!
  起初,她只温驯地靠在杨无可怀中,任杨无可的手指游移于她的敏感地带,并静静地享受他那刁钻灵活的唇舌,兴奋地撩拨与舔咬小青;且因缕缕不绝的快感,使得她时而低哼急喘,时而振臂踢腿,双颊绯红,美目紧闭,似乎已沉醉于极度的舒爽与欢愉之中。
  蓦然,杨无可察觉到她悄悄地伸出一支柔荑,解开杨无可的裤带及拉链,略为迟疑一会儿后,终于颤抖着滑进杨无可的内裤里来。在那儿,阴茎早已挺胀得难受,一经她的触碰,立刻变得更粗更大。杨无可为了她便于摸及欣赏,索性也褪尽了衣裤,举着龟头,迎接她的爱抚。
  初次面对这男性的象征,她羞怯地握着它,在杨无可的教导下,慢慢地搓拉、抓揉、挑拨、捏扯,时重时轻,忽上忽下,使一根玉茎暴胀数寸,阵阵酥麻直抵脑门。她看到杨无可也激昂得大声喘息,乐得更加用力,险些让他射出精液来。
  于是,杨无可赶紧翻个身,将她压在下面,以一连串的热吻作为前奏曲的休止符……
  杨无可扶着翘得老高的玉茎,对准了她美丽的玉门,先冲着那颗红润的阴核一番顶触与挑逗,然后杨无可轻声在她耳边问道∶
  “小青,我好想唷!可不可以让我进去?”
  她微微点了一下头说∶“嗯,我也好想!但是你要轻一点,我怕会有点儿痛!”
  杨无可调整好姿势后,便一挺长茎,硬生生地钻进她的阴道里去。或许因为她尚是处子之身,“花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故缝窄洞浅,使杨无可的巨阳一直无法尽根而入;反因杨无可用力过猛,挤得她龇牙咧嘴,顶得她屁股不时地往后退缩,口里也不停地喊疼叫痛。眼见她真的已消受不了,杨无可只得将阴茎拔出来,并细声安慰她就此作罢算了。
  好个小青!她竟伸手抓住杨无可的阴茎,引向她的下腹,含着泪光示意他再试一次。她见杨无可仍于心不忍,就顺手取来一个草垫,放在腰下,接着说道∶
  “我知道女人第一次都会这样,为你,我愿意忍着痛;现在我把屁股垫高,应该会比较容易让你插进来的,来吧!试看看!”
  她并用指头把两片阴唇拉开,要杨无可将阴茎再插进去。杨无可了解她的用意,故不急着进去,先以舌头刺激她的阴核,使她荡出大量的爱汁,然后才藉着爱汁的润滑,小心翼翼地进入。
  这回杨无可再也不敢冒失了,改以“九浅一深”、“缓入疾出”、“先轻后重”等方式,加上她适当地蠕动身躯,总算使她下体的疼痛减至最低程度。冲破她的“处女膜”时,杨无可很清楚地感受到一股湿黏的热流,将杨无可的龟头包住,那正是处女的“落红”。
  她闷哼一声,眼角滑落几滴情泪,杨无可立刻停止抽插动作,紧拥着她抽搐的玉体,用热吻吸干她的泪珠。良久,杨无可才继续在她紧窄的阴道中抽送,渐次着力,随着进出的次数增加,她的娇呼婉啼开始有节奏地逐渐提高了。她的阴道里,又湿又热又紧实,性交时的推拉与磨擦,带给杨无可俩儿无尽的畅快。虽然更换过数种体位以减轻彼此的疲惫,仍使得杨无可们汗流全身,但那般两情相悦,无比的欢愉与舒爽,却已一层高过一层,终于飘升至顶端……。
  当时杨无可像发疯般,狂暴地以粗壮的阴茎撞击她早已本身泛滥成灾的阴道(竹榻及草垫皆已被她流出来的淫水给染红了!),滋滋的交合声,不绝于耳,她的娇喘与浪叫,也几近声嘶力竭。最后,喷出一股汨汨的,滚烫的阴精,直冲杨无可的龟头。酥痒已至最高点,杨无可再也抑制不住而猛泄狂射……。
  他们互相交缠环抱,像似已接合成一体,爱抚着彼此的肌肤,同时获致至高无上的满足。慢慢等待高潮退尽,才发觉天已大亮雨也停了,清晨的鸟语伴着花香,传进室内来。他们俩儿相视一笑,将“肉搏”残迹收拾干净,才与她携手相拥,好好地睡它一大觉再说!诚如诗云∶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一觉醒转,他们又连着交欢两个回合,经过凌晨的激情与历练,她已尝到性爱的绝妙滋味,故迎合杨无可插送的动作变得分外协调。她的阴道也因心情较为轻松,而变得滑腻多了,配合着竹榻的振动及反弹,使杨无可的阴茎挺进得相当顺利,深深地刺入阴道末端。不但她爽得大声吼叫,杨无可也感到极度的舒泰,所以第一回合,让杨无可很快就丢盔曳甲,一泄如注了!
  射完精后不久,杨无可拔出逐渐疲软的阴茎,心底实在不服气,就仰卧在她身边发呆。聪慧的她实在是善解人意,见杨无可忽然闷不吭声,便猜透了杨无可的心事与意图。果然,她翻身压在杨无可身上,用她的双乳搔弄杨无可的脸部,并要杨无可尽兴地咬噬乳头。
  接着,她两手轻握住杨无可的阴茎,缓缓揉捏拉提,也以她肥软的双峰,将已开始勃起的“肉钻”紧实地包裹住,磨它!擦它!夹它!最后索性张嘴含住它!
  这是小青以外,没有一个女人能如此对付杨无可——她立时将一支垂头丧气的阳茎,挑逗得挺直壮大了。
  于是小青她起身把玉门对准炮口,施施然坐将下去,展开另一回合的攻势。
  这回杨无可早已做好心理准备,辗转反侧,激战、酣战、缠战、交战近千次,更换十数种姿势,从床上翻至床下,插得她香汗淋漓,高潮迭起,浪声震天,水流成河,直到她几近昏厥才开放精关,注入她的子宫里……!
  猛然间,杨无可昏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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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的房间,冰冷的四周,冻得人浑身发抖,到处乱撞,却处处碰壁。突然,一线阳光射了进来,慢慢地,宛若水波一般,阳光向四周一层层的荡漾开去,整个世界一片光明。温暖的氛围中,杨无可渐渐觉得:寒冷顿时消逝不见,一种舒服的感觉遍布全身,令人不舍得抗拒。
  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孔再度出现,含着泪,却微笑着,杨无可睁开眼睛,慢慢地,那张面孔与眼前的小青重叠在一起,小青泪流满面。看到杨无可剧毒已散,她才破颜一笑。一股呛人的腥味由喉间传来,杨无可这才注意到小青的浮肿的俏脸,他以目光相询,小青却突然身子一软,昏倒在杨无可的胸口。
  腐尸之毒虽解,那种麻痹却还未消除,杨无可毫无办法,只能僵硬地躺着。
  “想不到这世上除了师父外,还有人待杨无可如此之好!”两行热泪顺着杨无可的鬓角滑落。
  林中静悄悄的,一切都仿佛静止,唯有那生命之泉在流动。一时间,千万种念头纷纷涌进杨无可的脑海,“倏”的一撞,便俱都消逝散开,杨无可的脑中一片空明,仿佛电光火石般的一闪,杨无可只感到脑海中阳光弥漫,驱走了所有角落的黑暗,“唰”的一下,杨无可仿佛千万个毛孔一起张开,同时吮吸着普照大地的煦暖阳光。
  小青软绵绵地躺在杨无可胯间,听杨无可为她唱几首她喜爱的民谣。唱到“秋蝉”时,她开始伴着和弦唱起来,小青清脆甜润的嗓音,把这首歌诠释得非常好,杨无可不禁陶醉在她的动人歌声中。一曲唱完,她竟已珠泪盈眶,杨无可笑她感情太过奔放,难怪做爱时会叫得那么大声。她低垂螓首,双颊飞红,眼里流露出一股异样的情愫,欲言又止,似乎心底有话想说。经杨无可百般探询,她终究是低头不语,只握着杨无可的阴茎,一昧地套弄着,杨无可也不好再加追问。
  连着几天晚上,小青都留宿在杨无可家,她告诉杨无可这些日子想跟他好好玩一番。
  终于杨无可大病初愈,带着她四处走走。这两天里,小青清楚地记得杨无可一直陪着她,宛如变作另外的一个人,买了许许多多的东西让她吃,买了许许多多的玩艺儿逗她开心,但小青也注意到,杨无可偶尔眉头微皱,她问过杨无可有什么难处,杨无可笑了笑,他说自己正在作出抉择,他还说当一个人真正天下无敌时原来感觉竟是如此的疲惫和寂寞。
  而到了晚上,自然又是“一树梨花压海棠”,“云雨巫山罔断肠”,“青鸟觅食为探看”,“春满桃源温柔乡”。他们光裸着身体,在雨中的花园里追逐嬉戏、在清澈的湖水里翻腾纠缠、在湿漉的草坪上拥吻爱抚、最后在温暖的被褥下,杨无可再次将粗大的阳茎塞进她软滑的阴道里,阵阵抽送,阵阵酥麻,将杨无可们引入高潮,攀至无比畅快的峰顶……。每一回,他们都如此这般地相爱,那种精神与肉体完全契合同步,“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感觉,绝非局外人所能体会的,难怪杨无可对小青会如此刻骨铭心,“爱到深处无怨尤”!
  最令杨无可印象深刻的一次,杨无可和她到山里去玩。那儿景色幽美,民风淳朴,上山下海,他们玩得相当尽兴。傍晚时分,她提议去洗此地颇富盛名的温泉浴,杨无可欣然同意,于是找了一家小小驿站,老板娘引领他们,走经一长排蹀廊,穿过一个宁静的小花园,才进入一间十分洁净的厢房。她很细心地告诉杨
  无可们一些应注意之事项……
  目送主人出门后,我们相视一笑;杨无可立刻紧紧拥住小青,贪婪的嘴也对她展开攻势。她温驯地任杨无可亲吻爱抚,眼中荡漾着笑意。
  当杨无可扯开她的上衣,咬住她娇嫩嫩的乳头时,她却突然变色,并用力将杨无可推开;杨无可正为此而莫名其妙,她又笑着。过了一会儿,她叫杨无可脱了衣服进去,说要服侍杨无可沐浴,像嫔妃伺候皇帝一般。小驿站非常简陋,一个大木盆,旁边一张长板凳,墙上一支竹管,有一条软木塞。
  小青已经放满了一盆温泉,裸着身子,蹲跪在地上,迎接杨无可的到来。杨无可有点受宠若惊,依着她的吩咐坐进浴盆里;她细心地用水瓢舀起温泉为杨无可冲淋,身体浇湿后,随后,她命令杨无可仰躺在板凳上(她已铺好一条毛巾),开始用她的乳房替杨无可搓揉擦洗,从颈项、肩头、胸膊、肚脐、腹部,一路游走到杨无可的下体。软滑的乳头将杨无可的性器推挤得立刻勃起,她乐得笑出声来,改用双手为杨无可服务,用嘴舔着龟头与包皮之间,然后用手小心翼翼地拨弄。杨无可慢慢闭上双眼,好生地享受此般特异的快感,竟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朦胧中,杨无可感觉到阴茎被一样温软湿滑的物体紧紧裹住,还不时地上下套弄。杨无可睁眼一瞧,原来小青正背着他,跨坐在杨无可肚子上,用她的阴道为杨无可服务。这是一种相当独特的做爱姿势,杨无可可以获得充份之休息而兴奋不减,她也能自行控制性器接合的力道,调整出最佳之磨擦触觉,让杨无可享受到一种好舒爽好舒爽的快感。
  小青她非常努力地起落着,光滑的背脊上,流下潸然汗珠。望着她耸动的肩头,飘动的秀发,杨无可怜惜地伸手扶住她的腰枝,打算助她一臂之力。
  她发觉杨无可已醒转,娇笑一声,回过头来问杨无可:“大侠……嗳!你醒来啦……哟!?……这样……噢!舒服吗……?”
  “很好!……我喜欢!……但是……你千万……不要……太累了!……”
  “我一点儿嗯!也不觉得累……呀!而且这样……做,我也好爽耶!嗯!嗯!”
  “刚嗯!才你……叫我……老公呦噢!你……答应要嗯!嗯!嫁给我……吗?”
  “我们所……做的……不都是……夫妻间……闺房……里的事……当然……应该叫你……一声……老公……才对……何况……何况人家婆婆也……以为……喔!呃!嗯!用力!好!……以为……嗳!……我们是……喂哟!……夫妻呢!……哎!哟!……嗯嗯!……噢!噢!再插深一点啦!……嗳!……用……力!”
  他们俩儿在极度兴奋中,讲话已变得上气不接下气,尤其是她,时而在阴道缩放之际,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叫,放荡得早已脱尽“校园淑女”的形象;倒像是一个久旷的“思春浪女”,尽情消受个郎那雄伟长大的玉茎,在她敏感湿润的玉门内冲刺与悸动!我用手抓住小青的双乳,轻轻地捏揉她的乳头,那两颗在激情中凸起的红豆,捏在手指间,更觉得硬实可爱。随着小青的蠕动,她的一对娇小的粉乳,不停地在杨无可手掌里滑溜着,让杨无可充份享受一种柔软细腻的触感。
  一不小心,似乎是杨无可抓得太重,她紧张地伸出柔荑握住杨无可的手,并顺势向下拉;于是,杨无可触摸到她的下体,那正在与杨无可的阴茎纠缠套动,潮湿火热的阴唇。杨无可延着接合处往上探索,搔到她的阴核,鼓胀柔滑,水份充足,只听到“噗嗤、噗嗤”声不绝于耳。而下体激烈的磨擦,引出杨无可无限的兴奋,便坐起身来,搂着她的纤腰,让她背靠着杨无可,好旋转吞吐杨无可的阴茎。
  此时,小青一边努力套弄着,一边回转身子,变成面对着杨无可骑坐。为了调整最佳之角度,她与杨无可保持约二十五度,两手撑在杨无可的肩膀,这样杨无可可以将她的双峰一览无遗;甚至只要稍微低头,就轻易地望见杨无可们的“激情交叉点”。像一个有缝的肉球紧紧包住一根粗大的肉肠,令杨无可益发难以克制精关,终于在连声长吟声中,杨无可进入最高潮……。
  杨无可用力抱住小青,开始配合她的动作,猛顶狂送,将一股股滚烫的热精,全数射入小青的子宫深处。她也几乎是同时达到云端,迭声娇啼中,瘫在杨无可的胸前……。
  杨无可抱起小青娇弱无力、香汗淋漓的身躯,缓缓放进木盆内。趁着她半睡半醒时,替她洗去残迹与劳累,顺便好好欣赏她的玉体。此刻,她像似画里的女神,慵懒地飘在缭绕的云烟里。杨无可喜欢将一杓杓的泉水,从她的乳房上浇下,看着晶莹的水珠,由乳头滑落,冲向美丽的肚脐,流过平坦的小腹,最后滋润了乌亮的春草,顺着迷人的唇瓣汇入盆中。杨无可一直乐此不疲,偶而还伸手去抚摸这一条路径,一探少女的纯情与娇柔。另外值得一提的,她拥有一双修长丰润,足以傲视群雌的玉腿,光洁饱满、弧度诱人。
  尤其是两腿分岔处,那神秘的三角地带,最是令杨无可脸红心跳、神魂颠倒。
  白里透红的肌肤,以完美无瑕的曲线,组合成一幅桃源胜景。一小丛卷曲稀疏的阴毛,彷佛摇曳于春风里;而那鲜艳欲滴的“花瓣”,更是美不胜收,微微张开之际,欲语还羞,让杨无可爱煞!洞中软滑湿热,春意自是无边,杨无可的阴茎穿梭其间,那份舒适,爽快,欢愉,喜悦等滋味,只有亲身体验才可能心领神会……!
  正如神话里的“出水芙蓉”般,小青飘飘然似羽化而登仙,绽开令杨无可窒息的性感与挑逗。杨无可呆呆地站立在痴痴地注视她的玉体。烟雾缭绕中,她的乳房显得特别迷人,红艳的乳头在轻微跃动间,另有一种朦胧之美。稀疏的芳草间,春光乍现,是她诱人的桃花洞口,隐隐约约地暴露出无尽的春情。待她站定杨无可面前,杨无可又冲动地将她抱住,杨无可们互相非常激烈热切地爱抚对方,专向敏感部位搔扰。故不一会儿的功夫,
  杨无可们双双卧倒在竹榻上,采用“69”姿势,吃舔对方的性器。只听吸吮与喘息和鸣,肉体及心灵共振,杨无可俩同时享受到性爱的欢愉与喜悦,若非嬷嬷桑急切的敲门,杨无可极可能再次射精哩!
  晚餐后,杨无可牵着她到山下散步,又痛快地吃它几份山产野味。杨无可对小青说,这些东西都很补,吃多了又想作爱了!她听后双颊红云急涌,娇叱杨无可一口,并伸手狠狠地拧了杨无可一把。杨无可趁机将她抱贴在墙边,肆意地亲吻爱抚她,不顾山间行人的瞩目,直到她用力把杨无可推开……。那一夜,杨无可们俩翻云覆雨,交合纠缠数次,犹不觉得累。
  几度激昂中高潮迭起,杨无可都紧守精关,不轻易释放。小青也更加狂野带劲儿,杨无可们配合得可谓天衣无缝。最后她连丢四次,彻底瘫在杨无可怀里,杨无可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她阴唇的咬合……
  杨无可记得那一夜,杨无可们还曾憧憬未来,编织共组小爱巢的美梦,彷佛一切一切都如杨无可的想像与期望,杨无可终于寻到了杨无可的“最爱”!
  回家的路上,她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两眼出神地直视前方,杨无可再三垂问,她却恍若未闻。就在快驶近她家时,她忽地俯下身去,用力拉开杨无可的裤口,随后一口含住杨无可的阴茎,发疯似地噬咬着。杨无可赶紧把她拖到无人之处,惊疑地看着她时起时落的头,她仍不理会杨无可的问话,一个劲地吞吐。杨无可很快就舒爽得祗能喘息呼气,只好静待射精完事了……。
  小青痛哭起来,她低头望向杨无可,杨无可的目光开始离散,意识也渐渐地模糊。小青轻轻地抽出杨无可腰间的黑美人弯刀,卷起袖子,刀锋划过雪白的胳膊。
  一股鲜血流了出来,仿佛在白绢上盛开了一朵鲜艳的红花。小青伸直胳膊,让那鲜血滴滴流入杨无可肩头的伤口内,然后撬开杨无可的牙齿,将鲜血源源不断地灌进杨无可的嘴里。
  杨无可终于领悟到了“照人刀法”的真义!

                 八
  争锋山庄,九月十六。
  场中杨无可与花对影斗在一处,但见刀光剑影,你来杨无可往,似乎有千百个人在游走,浑然分不清谁是花对影,谁是杨无可。
  花对影终于没有失望,杨无可是在巳时三刻到达的,他谢绝了花对影延期决斗的好意,稍做休息,便拔出了令人闻风丧胆的黑美人弯刀。
  圈外一棵柳树下,停着杨无可坐来的马车,车窗帘子挑开,露出一张俏脸,正是小青。
  小青一双美目望着场中,心里思潮起伏。老天终于开了一次眼,让杨无可及时恢复!!
  “等决斗结束后,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到关外老家么?”
  在马车里,杨无可这样问她。她其实早把自己当成是他的人了,只等着这句话,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红着脸点点头,杨无可握住她的手:
  “我带你去看看大雪,你只有看过之后,才会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北方,才会从心里爱上它。”
  一种甜蜜的感觉涌上小青心头,她不知道为什么,眼角竟然微微有些湿润了。突然,一声清脆的响声惊醒了她,她抬头,只见一道黑芒直上半空,又唰地落下,深深地没入泥土之中。
  场上一片寂静,杨无可与花对影相隔丈许,静静地站着。花对影的九转封喉剑在阳光下闪着寒光,而杨无可两手空空,黑美人已葬身于争锋山庄地下,只在地面留下窄窄的一线。
  “我输了。”
  杨无可低声道,转身向场外走去,来到马车前,小青见到,杨无可表情轻松,宛如刚刚卸下肩上的千斤重担。
  争锋山庄庄主楚冠雄走上前去,祝贺花对影,花对影却无言,只是望着地面上的缝隙发愣。
  “花大侠一直想和杨大侠一决高下,如今取胜,为何闷闷不乐呢?”
  楚冠雄问道。
  花对影缓缓摇摇头,望着杨无可的马车渐渐消失,满脸钦佩神色,
  “他没有败,是我败了。”
  见楚冠雄满脸不解,花对影继续道:
  “‘偷心剑法’最后一式‘舍我其谁’施出,我自己也无法控制。据说此招杀气太重,伤不了人反会伤己。杨大侠一直等我将‘偷心剑法’施完,竟然能让我二人全身而退,须发无伤,唉,我差得太远了。他真的很聪明,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告别了永无休止的江湖争斗。”
  地上的缝隙深不见底,仿佛深邃幽怨的眼睛,望着苍天。

                 九
  关界重镇的一家小酒馆里,杨无可与小青相偎而坐。“明天,我们就可以到家了!”
  杨无可道。
  店门忽然被踢开,十几个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渺目大汉高声道:
  “喂,那个输了的狗东西在哪里?大爷来找你叙叙旧啦!”
  说罢哈哈大笑。其余众人也随声附和,笑声震得梁上的灰尘簌簌下落。
  杨无可认得他们皆是黑道上的人物,曾一度因惧怕自己而四下躲藏,想不到一听自己决斗失败的消息,竟然一个个大摇大摆的找上门来。他笑了笑——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
  众人的兵刃闪闪发光,侮辱的话语也一句句地说出来。杨无可无动于衷,只是看了看天色,对小青道:
  “青儿,太阳已经出来了,咱们上路吧。”
  说着,拉着小青站起来,迈步向外走去。
  一件件兵器纷纷向杨无可二人身上招呼,却不知杨无可施展了什么身法,在人群中穿隙而过,竟无一撞到。那渺目大汉欲叫喊众人追赶,却突然觉得一股热流由自己的千万个毛孔渗进来,在自己身体内部乱窜,每到一处,便封住了自己的穴道。他欲挣扎,可那股热流流动的时候,竟然是那么的沁人心脾的舒服,仿佛少女拥抱着自己,他身上的每块肌肉都兴奋地颤抖,令人不舍得抗拒。
  雪白的墙壁骤然变成一片血红。
           ************
  “别抢,别抢,一个个来,姐姐会给你们每人一块的。”
  小青站在庭院里,分发着刚做好的甜饼,身边围满了邻家的孩子,她微笑着,昔日的惊惧和迷失早已不见,她已经充满魅力,浑身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杨无可望着梅花下的小青和孩子们,也微笑着,笑得幸福而安详,那个恶梦再也没有出现过,杨无可如今面对的是每个美好的白天和夜晚。
  四月的阳光煦暖地照在杨无可的脸上,杨无可又想起了师父。
  “月光虽然能照遍每个角落,可它毕竟是冰冷的,又怎能比得上阳光呢?唯有阳光普照大地时,所有的生命才会不愿抗拒地接受它,义无反顾地进入它的怀抱。‘照人刀法’也是如此,唯有心中充盈爱意,才能达到完美的极限。”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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